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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升职记-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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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
庄调之想说话,却是给家生子打了手势,知趣的家生子赶紧退了出去,庄调之这才说道:“子杭哥,你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丁子杭却是朝着庄调之笑了笑,虽然他的地位比庄调之高得好,但是柳鹏很看重庄调之,而且庄调之虽然年轻,但是既会做事也会做人,所以他也看好庄调之的前程:“老聂,子杭,我这次是来请你们来帮我一个忙。”
“子杭哥,怎么了?”聂川当即问道:“咱们哪里不太平了?这倒是奇怪了,咱们登州粮食还是有的,不至于出这种事。”
丁子杭压低了声音:“咱们登州府不仅有粮食,而且还有闻香教!”
一听到闻香教这三个字,聂川与庄调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龙口与闻香教因为历史原因一直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因此聂川当即问道:“子杭,我明白了,现在米价这么高,确实给了闻香教机会,但是闻香教的妖人只要露头我们就把他们全弄死!”
丁子杭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一露头就弄死还要我们龙口何用?我这次是你们俩借些人手到蓬莱县走一趟。”
蓬莱县是登州府城,也是整个登州官府势力最强的地方,驻蓬莱的不仅仅有登州府与蓬莱县,还有登莱海防道、登州总兵、登州营、登州卫等诸多军政机关,而且蓬莱县既然身为府城,那么得到的赈济资源也最多,因此在聂川与庄调之眼中,登州其他州县或许会出问题,但是蓬莱县肯定是最后一个出问题的。
因此庄调之不由骂了一句:“这还能叫能员,我们接济了他姓陶的多少钱粮,结果倒是蓬莱县第一个出事!”
而丁子杭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出事好,出事比不出事更好!”
这话说得意味深刻,庄调之与聂远却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了:“没错,出事比不出事更好,子杭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办的?”
丁子杭当即说道:“你们打井队与治蝗所的人马各借一批给我,我现在有用处。”
现在打井队与治蝗所的人在登莱两府的地位跟万家生佛差不多,走到哪里都不用带饭,直接有人接待,衣食住行都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碧霞元君的信众对这两队人马更是热情到极限,因此丁子杭觉得用好了这两支人马,自己这件事就能成了一半。
而聂川则是问了一句:“子杭哥,柳少准备怎么收拾闻香教的人马?”
丁子杭却是笑了起来:“老聂,你说错了,是怎么让闻香教把事情闹大了!”
第443章:万万不行
聂川与丁子杭说的实际是同一件事,让闻香教把事情闹大跟去狠狠收拾闻香教实际并没有区别,而是庄调之却插嘴说了一句:“这件事的分寸可不好把握。”
要让闻香教大闹特闹才能显出柳鹏的价值,但是闻香教的“闹”又必须在可控范围之内,一旦失去控制龙口这边就要引火烧身,毕竟龙口距离蓬莱不到百里,蓬莱县的局面一旦失控,龙口也肯定会受到波及。
聂川却说了一句:“我觉得这件事不必太露形迹,闻香教比我们还急。”
“是这么一回事!”丁子杭不由眼睛一亮:“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次闻香教派了谁回登州来?”
“是谁?”聂川知道是自己的老熟人:“是咱们的老朋友吗?”
“没错!”丁子杭说道:“还记得郑关涛不?”
别说是聂川,就是庄调之都听说过郑关涛的名字,没参加郑家庄之役是他们俩非常遗憾的事情,这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资历。
别说是他们,就是丁子杭自已都没有参加郑家庄之役,只是听说真正的龙口老人讲过当时的情形,这次又从碧霞元君的信众口中获得了一些比较确切的消息。
这位老仇家的能力出乎于大家的想象之外,在几个月时间之内,郑关涛已经重建了闻香教在登州的整个传教网络,并在流民之中大事传播闻香教的教义,发展了好几百名的新教徒。
但问题在于登州府米珠薪桂,郑关涛虽然在流民发展了好几百名闻香教众,却没有足够的资源供养他们。
而且他这次回到登州府是一心想搞出一番大事业好向龙口展开报复,徐鸿儒的山东闻香教也对郑关涛寄以厚望,因此郑关涛的压力非常大,他本人性子又有点着急上火,所以整个人已经处于火山爆发的边缘。
一想到这,丁子杭就改变了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加把温火放点好消息出去,让大家知道接下去有好日子过了,顺便宣扬一下闻香教的德政。”
接下去有好日子可过确实是件好事,但对于闻香教这种教门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因此庄调之笑了起来:“没问题,我们这边和研习所无条件配合。”
而丁子杭不由得意起来:“有了两位老弟配合,我不怕那些府里的老爷还能坐得住!”
丁子杭说得没错,哪怕龙口没有煽风点火,府里的很多大老爷都已经坐不住了,何况是龙口放了不止一把火,登州府自然是鸡飞狗跳,上至知府下至经历、照磨都是人人自危。
虽然省里一致认为陶知府人才难得,在这种大灾之年仍然能把登州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一致认为他是一员“能员”,随时可能会有可能再进一步,但是陶知府这段时间着实是焦头烂额,吃饭都吃不好。
今天他又被一堆事务缠住了,光是批过的公文就有上百件之多,还见了几十个缙绅和州县官员,最后才终于有机会吃个饭,可是在饭桌上还是不省心,站在一旁伺候的谢三管家小声说道:“老爷,莱州府王知府传了口信过来,说我们登州有无为教众聚集,让我们务必小心!”
“什么无为教徒,根本是闻香教!”一说到这陶知府就郁闷坏了:“王之钥也是老糊涂,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无为教与闻香教是怎么回事。”
在饭桌上说一位跟自己级别相当的同僚是老糊涂自然不好,但是陶知府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这段时间方方面面都在警告他,登州境内特别是蓬莱县境随时可能爆发闻香教众为主导的民变。
如果真爆发大规模的民变,这等于是他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与业绩都一笔勾销,搞不好他还得继续在登州府这个苦地方再干一任。
只是谢三管家好象还没分清无为数与闻香教到底有什么区别,他只是说道:“老爷,王知府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王老知府是一片好心,但是他不知道咱们登州府的情况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这一次闹事的是闻香教,不是无为教。”
无为教就是罗教,罗祖就是山东人,因此罗教在山东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罗教与闻香教不同,虽然大明官府一边对佛道进行严格管制,一边又不允许任何正统宗教之外的任何教门出现与活动,凡是正统宗教之外的教门一旦打成白莲教,教众则一律被认为是白莲妖人。
但是罗教虽然很多时候被打成白莲教,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有着合法身份的教门,即使没有合法身份也有着灰色身份可以公开活动,因此闻香教很多时候就冒充罗教教众活动。
最初来登州的时候,陶知府根本没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导致吃了大亏,而现在他对两者的情况已经是了如指掌,却没想到王知府虽然是北直隶人,却没搞清楚这两个华北教门之间的区别,
只是他并不清楚,实际王知府传递的口信与谢三管家最终转达的说法有很大区别,这位谢三管家跟龙口关系良好,这一次收足了柳鹏的银子,自然是只要有机会就给闻香教上眼药。
“老爷,我不知什么是无为教,什么是闻香教,我只知道现在因为这些人的事情,登州人心惶惶,老爷若是再不出手,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
陶知府最苦恼也就是这一点,他现在出手收拾闻香教当然是最合适的时候,但问题在于现在登州城内还没有形成共识,不少缙绅见庙就拜对闻香教还有心存幻想,甚至还有缙绅给聚集在平山的闻香教众通风报信,送去粮食与薪柴,以致流民与闻香教众在平山越聚越多。
现在他出兵平山,以登州营这些大爷杀人如麻爱财如命的胡闹性子搞不好会惹出大乱子,搞不好就是血流成河,可是不出兵也不合适。
安丘县城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案子从省里到县里弄掉了不知多少官帽子,安丘、昌乐两个知县一个冠带闲住一个削职为民,甚至连省里的布政使老爷也受了处分。
府里若是坐视不理,看着流民象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甚至树旗造反,那陶知府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尽付东流,因此陶知府不知道自己是出兵平山还是暂时等一等。
谢三管家又提了一个建议:“现在平山的流民越聚越多,总不能对他们断粮断水,我听说龙口那边设个粥场施粥,我觉得龙口这么一搞,闻香教那边能留下一半人就不错了。”
陶知府连连摇头:“这万万不行啊,绝对不行!”
谢三管家不由十分好奇地问道:“老爷跟柳巡检那边关系不错,他们到平山去开设粥场,这是莫大的好事解了老爷的燃眉之急,怎么绝对不行?”
陶知府苦笑一声:“谢三啊,你也知道,现在柳大少还是一个从九品巡检,我已经根本管不住他了,他天天都在跟人说接下去要做招远县丞,你说这像话吗?可是再不像话,我都不能说这不合适,何况是其他人!”
现在不要说是登州府,就是整个东三府的官员在计算上升途径的时候,都很清楚招远县丞这个位置早被柳鹏盯上了,谁想抢这个位置就是自寻死路,即使抢到了这个位置也被柳鹏直接从招远挤走。
对于这种情况,陶知府觉得很不合适:“现在他要拿这个招远县丞,实是太不像话,他在东良海口巡检的位置上才作了才几个月啊,现在居然又惦记上招远县丞这么重要的位置。”
县丞是县里的第二手,还是正八品的要职,从九品一步跳到正八品这根本不符合大明官场的晋升流程,更不要说柳鹏如果做了县丞,情况会跟他在黄县当典史的情况差不多,彻底把招远知县架空,就象现在曹燧曹知县被柳鹏赶到登州主持米业会馆的情况。
但是陶知府却不敢说柳鹏这么折腾不合适,而且在公开场合谈这件事的还要赞上一两句,说柳鹏有凌云之志。
屁个凌云之志!柳鹏若是做了招远县丞,那等于黄县、招远、莱阳全都成了柳鹏的地盘,大半个登州府就是柳鹏的一言堂,他这个登州知府做得肯定没滋没味。
可是现在莱州府与青州府都在附合柳鹏的建议,而且他们早就在给省里与京里的题本要求急调东良海口巡检柳鹏坐镇招远县城,负责督运登州接济青莱两府的米豆粮草。
反正柳鹏在登州府闹腾得再厉害,哪怕是全登州都成了柳鹏的地盘,也跟青州府与莱州府没有任何多少关系,说不定他们还要暗暗笑话陶知府。
因此陶知府就对谢三管家说了真心话:“不管青州府和莱州府怎么说,招远县丞这个位置宁可空缺,也绝不能交给柳鹏,所以这件事我一直在暗中顶着,可是现在柳鹏真要到平山施粥,那咱们府里有求于他,就没办法顶着柳鹏了!”
第444章大小清河
谢三管家是个聪明人,他明明跟龙口与柳鹏好得快穿同一条裤子,但这个时候却是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您这话不能说啊,万一传到龙口那边,那恐怕是要出大麻烦了!”
陶知府还真以为谢三管家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笑着说道:“传出去了又怎么样,他柳鹏想当招远县丞肯定得我点头才行了,别人当县丞是吏部说了算,我说话不管用,但是他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而且没有功名在身,想要一步登天我不点头怎么能行!”
谢三管家深以为然:“是这个道理,但是既然不许龙口到平山施粥,那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平山那边现在聚拢了好几千人,总不能看他们活活饿死吧!”
陶知府却是灵机一动,他说道:“有办法,当然有办法,我想了想,马上就禁止给平山送粮送柴,平山那边有几千号人,只要没了粮食与柴草,我看他们怎么办,除了散去还有什么办法?”
谢三管家下意识地觉得陶知府这主意不妥,但是他却不方便指出这其中可能有不妥之处,只是劝道:“老爷,万一要饿死人,难免就影响了老爷的官声。
“咱们山东六府九州八十县哪里不在饿死人啊,再说了,没粮没柴,流民自然就要散去了,咱们登州府虽然米价高了些,但是哪里都有粮食啊!”
听到这,谢三管家就不敢再劝了,他只能说了一句:“老爷英明!”
陶知府却是大笑起来:“我明天传令蓬莱县,平山流民意图不轨,派他们派人前去游说解散,同时禁止向平山输送米豆柴草。”
陶知府觉得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
而此时的利津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萧家的这帮亲戚已经把屋顶给掀翻了,他们大声问道:“为什么一石米只卖三两银子?一石米在登州就要三两银子,可是运到咱们利津,运进清河了怎么还只卖三两银子?”
“是啊!这样亏不亏,我觉得我们至少得运费赚回来吧!哪怕不赚运费,到岸以后的脚力钱总得有人付出来吧!”
“登州是一石米三两银子,我们这里不要五两六两,至少也要四两银子吧!”
大家的意见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石米三两银子的价格实在太不合适了,只是这个时候柳康杰却是说了一句:“一石米三两银子够了,若不是登州已经在卖一石米三两银子,我准备只卖一石米一两银子,我这几天出去转了一圈,利津这边有人已经卖儿卖女了,听说有些地方都饿死人了,一石银子三两银子尚此如此,如果再往上涨上去的,恐怕情况还要糟。”
柳康杰是个老好人,很多时候没有办法不够强硬,很多时候糊里糊涂,但是老好人也有老好人的好处,那就是心软。
他对于自己这辈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年龄居然有这样的跨越,他自己混了一个盐场大使,儿子柳鹏更是了不起,做了东良海口巡检,更是整个登州府出名的大人物。
有了这样的大富大贵,柳康杰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不再追求再多的身外之物,而是考虑多积点阴德的问题:“反正我就是那句话,谁想要是想乱涨米价的话,那就回登州去!”
怎么能回登州去,大家在利津这边跟着柳康杰呼风唤雨威风八面,可是到了龙口情况又不一样,柳鹏有自己的一套班底,自己这些亲戚过去得从头开始,因此大家一下子就哑了火,只是很快有人就想到了主意:“姐,您说说吧,现在外面米价已经是一石米五两银子起步,我们卖三两银子不是得罪人吗?”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柳萧氏是一个相当爱财的女人,明明有这样的家业还要为百八十文钱斤斤计较,而这一次可是关系到过万两银子的钱财啊!
柳萧氏不能不动心,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于大家的意料之外,柳萧氏摇了摇头说道:“我跟老头子都是一个主张,别的钱只管放心去赚,这种有伤阴德的钱我们不能赚!没错,我打听过了,现在外面一斗米是卖到了五钱银子,但这才是为什么要从登州运米过来的缘故,这不是几两银子的问题,是人命关天的问题啊!”
柳萧氏厉害起来连柳鹏都不敢多说话,但是她心软起来又可以几天几夜不碰油腥都在吃素:“你们看到的是几千两甚至上万两银子,可是我看到的是却是几千条几万条的人命,鹏儿送来这三万石粮食是给大家做功德的,不是让大家发大财的!”
她训了一句:“再说了,一石米三两银子我们不但能赚到钱,而且赚到的钱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就按鹏儿说的去办,一石米三两银子放开卖,如果谁不满意就回登州去!”
柳萧氏这么一说,下面这帮亲戚才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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