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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升职记-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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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也同意在征夏粮的时候试收庄票。
只是与黄县与福山县不同,宁海州只是试收庄票而已,收进来的庄票肯定有限,而且这笔庄票最后还是要解到和丰仓来了,柳鹏对这笔庄票必须认帐才行。
说白了,宁海州只是收粮的时候让自己更方便顺便省掉一笔路费。
柳鹏知道这笔省下来的路费与费用肯定不会出现在公家的帐册之上,而是几个经手人三下五除二分个干干净净,但是这是推广庄票的最好证明,柳鹏当即放出话来,只要收钱粮的时候肯收庄票,到时候和丰仓都肯认帐,不管冲销成本还是折色都没有问题。
至于柳鹏具体怎么调度钱粮,又怎么把收到的庄票兑换成实实在在的钱粮米谷,这一切都由柳鹏自己来负责,反正在一两个月时间之内,庄票终于在登州这个小地方初步建立自己的信用。
而庄票流行的下一个结果就是整个登州的粮食集散中心不再是登州府城,而是距离登州城近百里的龙口。
过去因为有和丰仓的缘故,所以整个登州的粮食都在蓬莱府城集散,而在庄票开始盛行以后,因为龙口成了登州的金融中心,农民新收与库存的粮食都开始转移到龙口来进行贸易,特别是柳鹏搞了一个以粮生粮的计划以后,从和丰仓里借了好几万石米豆出来,而这些粮食中的相当部分都从登州出海转运到了龙口,再从龙口转运到登州各地。
今年三四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龙口与柳鹏再加上谷家粮铺本来就是登州最有实力的粮商组合之一,而现在谷家粮铺不但有了大笔庄票的支持,而且还能从和丰仓借到了数万石米豆作为周转,一下子就成了整个登州粮食行业中最顶尖的巨子。
“北山谷,和丰仓”,过去大家觉得只是一句戏言而已,谷家的钱粮米谷怎么能同和丰仓相比,而现在这已经不再是什么笑话,而是确确实实的不争事实,大家可以清清楚楚得看到谷家粮铺在各地连开了好几家分行,而这些分号的存米至少有数百石,多的甚至有上千石之多,而且谷家在龙口还新建了一座上万石米谷的粮仓,据说还准备再在黄山馆再建一座大型粮仓。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跟谷家粮铺对着干,很快大伙就形成了共识,一起成立了同业商会把谷家粮铺吸收进去,大家和气生财互通无关,顺便可以借用谷家的资源大发财。
对于这个结果柳鹏当然是乐见其成,对于本府这几十家米店、粮铺来说,有了柳鹏这边的金融支持与米谷库存支持,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在登州府再也找不到任何对手。
但是反过来登州这几十家米店、粮铺在卖米的时候都收庄票,那对于庄票来说是最好的支持了,能拿庄票买到实实在在的粮食,柳鹏甚至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支持了,即使是官府收钱粮的时候承认庄票的地位都不如这个来得实际。
而且通过这个同行商行,柳鹏已经可以说是执登州粮食业之牛耳,在明后年大旱来临的时候,掌握住了粮食业自然可以掌控全局,到时候自然可以救活更多的人。
这个春夏之交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不管什么事情都办得如此顺利,但是柳鹏却不会忘记姚玉兰交代自己的事情。
郑齐生同样没有忘记今年的春蚕,他朝着郑家济说道:“二弟,你这趟东三府跑下来,可有什么收获没有?今年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就指望着今年的东丝吃饭了。”
东三府的生丝对于郑家来说,可以说是事关身家性命,去年由于半路杀出来王道一这只拦路虎,郑家的东丝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登州、莱州两地,郑家可以说是损失了大半的生丝份额,即使是最为重要的青州府,王道一仍然是强行在生丝生意上咬下了一大口,直到现在都让郑齐生心痛不已。
即使郑家抢购回来的那一部分生丝生意份额,郑家仍然不得不咬牙承受比往年高得多的收购价,最后年终结算下来,郑家勉强没亏本,但是不管是郑齐生还是郑家济都明白这个“没亏本”有太多的水份。
之所以没亏本,是在上游涨价的情况,一面压榨下游利润,另一面又在内部拼命挤压的结果,郑家过去在内部管理上是马放南山一心只管收丝,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凭借廉价至极的东丝包打天下,有个小偷小摸的行径从来视若不见,产品质量也实在很一般,不要说江南的绸布,就是本省周村的生丝质量都比不上。
而现在原材料价格既然上来,郑齐生与郑家济带着一家老小上下也是费尽了心思,又抓质量又抓管理,最后生丝质量总算稍有提升,只是跟江南相比这点进步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只能继续在内部管理上狠下功夫。
过去郑家家大业大,滴撒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管事、掌柜都捞足了银钱还不收手,而去年郑齐生则是亲自坐镇现场,当场打死三个不长眼睛不肯收手的小管事不说,还关押了一大批同样不认趣的管事、掌柜、伙计,罚了一大笔银钱进了公库。
即使如此,最终算下来不过“不亏钱”而已,虽然郑家垄断东丝生意已经有数十年历史,称得上家大业大,哪怕不收一两生丝支撑三五年自然不成问题,但问题是郑家家业的基础建立在生丝生意之上,生丝的来源只要一断绝,郑家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用几年时间就衰败下去了,到时候最多也就是临清的富贵商人而已。
只是想到现在这般风光日子,郑齐生怎么愿意回去做一个普通的富贵商人,因此今年他一定要打个翻身仗,偏偏现在王道一始终打着“东府丝东府收”的旗号与郑家对着干,实在是可恨至极,现在郑齐生就指望着郑家济能从东三府带回点好消息。
郑家济反而说了一段有些泄气的话:“能有多少好消息,我们平时是靠衡王府办事,所以东三府官场那边向来不给我们面子,去年这个时候,大兄让我拿三万两银子去东府办事,结果三万两银子居然送不出去,等收秋蚕的时候,我们本来想好好搞一搞王老贼,又是青州那个孔推官坏了我们的大事!”
说起来青州府的孔推官,郑齐生真是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姓孔的败事,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局面,当初没收拾了他真是后患无穷,看来今年我们要在东府好好搞一搞,顺便把这姓孔搞下台。”
郑家济一直觉得郑齐生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当即说道:“是啊,不过是一个狗官而已,去年咱们都干了那样的大事了……”
说到这,郑家济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而郑齐生倒是毫不畏惧:“是要好好大干一票,去年都干了抄家灭族的事情而已,何况今年只是杀些人罢了!”
在郑齐生眼中,杀几十号人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为了这东丝生意就是杀个几千几百人他也是连眼睛都不眨,而这个时候郑家济就笑了起来:“大兄说到这,衡王府那边我倒是有个好消息。”
郑齐生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什么好消息?”
“我这次到衡王府,有一位内官非常支持我们,支持我们狠狠搞一搞王道一与登州人,他说只要我们肯出钱,他能把衡府仪卫司的人马借出来。”
郑齐生吃了一惊:“真能把衡府仪卫司借出来?”
衡王府之所以能在东三府横冲直撞,除了他们能直达天听又在地方上掌握海量资源之外,主要就是依靠着这支衡府仪卫司的强大武力。
国初藩王理论是拥有王府三护卫两万精兵,轮到衡王就藩青州的时候已经没有这样的好事,但是衡王府仍然配备了一支额兵一千七百人的仪卫司,虽然多少年经营下来积重难返,这一千七百人的仪卫司并不足额,现在只有一千三四百可用之兵而已。
但是一千三四百名装具齐全的正规军放在东三府地面上仍然近于无敌的存在,特别是衡府仪卫府之中还拥有几支实力不弱的马队,因此在过去若干年之内,虽然很多豪强悍匪凭借武力挑战衡王府,最后都没在仪卫司手上占去什么便宜,因此一听说能把衡府仪卫司调出来,郑齐生就兴奋莫名。
虽然郑家能调动很多资源,但是绿林道上的英雄好汉再怎么强悍,也只是一群强悍的乌合之众而已,去年那次大溃败也就罢了,孔推官只不过在青州说了几句狠话,就让绿林道上鼎鼎大名的几位好汉纷纷作了鸟兽散了。


第309章聂远

只是郑齐生实在想不到郑家济为什么能把衡府仪卫司借出来,毕竟是仪卫司是衡王府明面上掌握的唯一武力,衡王府擅自出动武力自然有意图不轨的意味在内,事情若是泄露出去,对衡王府来说就有天大的祸事,因此郑齐生当即问道:“衡王府那边今年对东丝生意看得这么重?”
“是那位内官的个人缘故,那位周杜达周内官与登州府龙口的谷梦雨小姐有过一纸婚约,结果被柳鹏柳副使横刀夺爱了,这夺妻之恨周杜达怎么也忍不了,所以自阉进了衡王府!他跟我们说过了,只要我们肯出钱,他可以从衡卫府借好几百人出来,还可以借全套的兵甲枪炮出来。”
如果说去年这个时候,郑齐生对于柳鹏这个名字还是极其陌生,但是现在郑齐生对于柳鹏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知道这是登州黄县的一位土皇帝,手上有方圆几十里的地盘,还有着好几百人的武力,而且还有龙口这么一座蓬勃向上的海港。
王道一之所以主张“东府丝东府收”,处处跟郑家作对,就是因为背后有柳鹏这个土皇帝的强力支持,因此一听到这个消息郑齐生兴奋起来:“是那个柳鹏?那就好,王道一不可惧,柳鹏才是我们在生丝生意上真正的强敌!那位周内官既然让我们出钱,那我们出钱就是,他还有什么其它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他,一定要好好搞一搞这柳鹏!”
郑家济非常支持郑齐生的看法,他当即说道:“大兄说得没错,王道王这老狗实际不足惧,柳鹏才是我们在东丝生意上的真正对手,没有柳鹏的巡防队,没有龙口的海路,没有龙口的庄票,王道一凭什么来同我们争这生丝。”
去年的柳鹏还是隐藏在王道一的大手笔之后,郑家对他了解差不多是盲人摸象,而今年的柳鹏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了,郑家已经把登州府的情形摸得一清二楚。
听说柳鹏在登州署职和丰仓仓副使,还在到处腾挪钱粮,郑家还想在这一点好好搞一搞柳鹏,直接就把柳鹏搞下台。
但是郑家折腾了半天找来找去,却发现柳鹏在这件事虽然算不上无懈可击,看起来到处都是破绽,但根本挑不出大毛病,而且柳鹏在登州府根本就是一个土皇帝,想在他的主场搞他是千难万难,何况柳鹏的每一个动作都得到了陶知府的支持,硬要搞柳鹏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之余还会把陶知府得罪到死,因此郑家只能先把证据保存起来,力图到时候一击致命。
现在衡府仪卫司都出手了,自然能搞一把大,甚至可能直接把柳鹏搞死。
因此郑齐生也同意郑家济的看法,他当即说道:“二弟这事办得不差,龙口最近有好些粮船经过羊角沟,周杜达是不是准备在那里搞一搞?”
柳鹏把和丰仓起运米豆的生意包揽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出船团向德州、临清运输米豆,正如柳鹏事先跟陶知府所说的那样,从登州起运先沿海道向西行,然后分由小清河与大清河进入内河。
大清河要在利津换乘,柳康杰恰好是利津的盐场大使,恰好可以接应龙口的船团,柳鹏的主力船团向来是走大清河经利津进入内河,只不过去利津的海路稍远,所以还有小船团经过羊角沟进入小清河。
利津并不在郑家与衡王府的势力范围之内,而小清河的入海口羊角沟恰恰正在青州府,郑家与衡王府完全可以联手在羊角沟附近袭击柳鹏的船团。
只是郑家济却告诉郑齐生:“那位周杜达周内官对柳鹏恨到骨子里,自然要好好报复柳鹏,袭击小清河上的一两条粮船怎么能解得了他的心头之恨,而且对于我们的东丝生意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我跟他推荐了一个人。?”
郑齐生敏锐地问道:“是赵宁?他答应了没有,如果他答应的话,那绝对是大搞特搞了。”
“答应了!”郑家济告诉他:“何止是大搞特搞,简直是钻到铁扇公主肚里搞一个天翻地覆,这次不搞死柳鹏,也要搞他个半死,不但要把他的仓副使搞掉;还要把龙口搞得十年八年都回复不了元气。”
郑齐生大笑起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告诉周杜达,我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他肯帮我们搞死柳鹏这小狗。”
柳鹏对于郑家发生的这一切完全一无所知,他只是一边看着面前的地图,一边询问道:“春蚕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都准备好了没有?”
下面的顾山河答了一句:“一切都准备了,只要柳少一声令下,我们就能把人马拉出去,下面都等着柳少的命令,马上就能跑一趟莱州府与青州府。”
柳鹏却不着急,他朝着下面的张艺赫问道:“今年的生丝收成如何?”
现在的张艺赫在龙口在登州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谁都知道这是青州府鼎鼎有名的山蚕场主,家财何止巨万,现在带着巨万财万在登州府收购不知道多少山蚕场,准备在登州发展山蚕业,从养殖到烘茧到制衣这一条龙业务,他都介入进去,他若是把这番事业搞成了,那就是整个登州府第一号的商业巨子。
本时空官府对商业一般持不支持不鼓励的态度,但是既然农桑并重,对于发展蚕业官场却是抱着绝对支持的态度,这可是实实在在响当当的政绩,听说张艺赫要到登州来办蚕场,陶知府可是一连接见他五六次,一再鼓励他把山蚕场办好,说是要地给地要人给人,登州府这边可以提供一切支持。
虽然山蚕场还要很多年看到收益,但是他的手笔却让整个登州府都为之震惊,别的不说,现在张艺赫在龙口办了一个蚕丝市场,但凡从龙口出海的生丝,不管是山蚕丝还是桑蚕丝,不管是新丝还是旧丝,不管是蚕茧还是生丝还是成品,现在都必须进入这个市场才能找到真正的好买家,即便王道一收来的生丝,都进要张艺赫的蚕市才能卖出好价钱。
只是这样的山蚕业巨子,在柳鹏面前却是客客气气,他十分小声地说道:“今年的收成自然是极好的,蚕桑那边我没有什么把握,山蚕这边至少多了三成,至少三成!我二弟说诸城这边应当多了四成。”
时间只差了一年时间,产量突然暴增三四成之多,自然是价格上涨的因素刺激了蚕农,过去在郑家与衡王府垄断性质的低价收购政策下,蚕农十年下来能有两三年时间赚钱就算不错了,多数时候只能期盼保本,甚至有很多山蚕场都因为价格太低自行关闭了,有些地方都把柞树砍掉了种其它树种,现在看到蚕价大涨,那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而现在蚕价大幅上涨,蚕农有利可图,自然会在第一时间扩大生产,张艺赫就信心十足地告诉柳鹏:“柳少,您放心便是,这次我们在诸城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走一趟诸城,就给你准备了一千担平价山蚕茧。”
这是给柳鹏送钱来了,但柳鹏的巡防队只要走一趟诸城,诸城的茧价至少能增加一成,所以张艺赫的说法并无不当,只是柳鹏却知道今年与去年不同,不仅仅是武装示威的问题,到时候肯定跟去年在青州道上一样杀出一个尸山血海来,如果用现代化的语言来进行解读,那根本就是一场小规模的局部战争。
因此柳鹏当即开口说道:“今年我恐怕去不了诸城,我得亲自坐镇和丰仓,新麦马上要上市了,和丰仓这边肯定缺不了我,不过张老板您放心,我会放心聂远带队去跑一趟。”
聂远?张艺赫觉得这个名字不大熟悉,会后不得不找人打听了一下:“哪一位是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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