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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渠那得清如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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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他才探头过去,果然是个活人,自从醒来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过活人了,此时见到,不禁兴奋异常。顾不得对方是敌是友,是相识还是不相识,萧羽简直想要给他来一个拥抱,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人就没了声息。
萧羽的心情再次低落,虽说早在少年之时就已经见过流血死亡,但和此时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样子,以前行走江湖见到太多倚强凌弱,强抢豪夺,他只会憎恨,憎恨世人,由于自身武功不济,除了憎恨他能做的只有漠视,所以对于人命,他并不看重,而今孤身一人,难得见到一个活人,实在是不忍心让生命就这样逝去,但他没有能力,他连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救,更何谈他人?
第7章 大漠孤烟
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有时候活着真的很无助,当你拼命想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不仅完不成,还有可能会毁掉其他的成果,看着自己的心血一点一点化为灰烬,这种无助与绝望,足以把任何一个人击垮。
沈齐本来是可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的,他出生于商贾之家,从小就聪明异常,后来跟大侠东方玉学武,只三年就轻功独步武林,名噪江湖。
他是武学上的奇才,任何功夫只要在他面前演练一遍,他就可以模仿得七八分像,所以他的武功,实在是不能以他的师门来看,几乎所有的武功,只要他见过,他就会,这种天赋绝对是所有练武之人都嫉妒的。
但是,即使会了那么多,沈齐还是感到不足,更何况,他现在练武到了一个瓶颈期,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看不到丝毫成果,不仅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就连平日里练的比较熟的招式,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使用,临敌对阵的时候,他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感觉很恐怖,他实在是害怕,他害怕他一切的努力都会成为泡影,他害怕他会从此变成一个废人,他害怕“江郎才尽”这个词语会成为自己的代名词。
《伤仲永》的故事他读过,所以他知道人的天赋是有限的,后天的努力是绝对不可少的,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但努力的结果就是如今这个样子,越来越差。他很无奈,很无助,他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做,难道这就是当初成名太早的报应?注定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笑话?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从此成为一个废物,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一定,只要努力,一切都会有转机,一定会!
“你是说,你要去大漠找你师伯?”
“对,沈齐,反正你左右无事,不去咱们去大漠闯荡闯荡?”
“这个嘛,行,反正我也正想见识见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景色,我就陪你走这一遭!”
“果然是好兄弟!我再叫上金西龄,咱们到时候找个向导,就可以出发了!”
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似乎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也许这次大漠之行,就可以使自己在武学上能有一个突破,这样想着,沈齐对大漠之行也就有了很大期待。
但是,一切都偏离了自己的想象,进入大漠三天之后,向导带着水和粮食失踪了,在沙漠里没有食物可以再撑几天,但没有水,随时都会迎来死亡。向导是萧羽找来的,之前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人都没有交集,更没有仇恨,如果说是谋财害命,这一点说不通,沈齐是商贾之家,自然是不缺钱财,但向导却没有打他的主意,银两一文没少,只是少了水食。看来是被人收买了,只是他们三人似乎都没有什么仇家,到底是什么人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萧羽,这人是在哪儿找的?”
萧羽脸色很不好,向导是他找的,如今向导跑了,责任自然在他,况且沈齐金西龄二人会遇到这种情况,也全是为了他,若是自己不带他们一起来,他们又怎会遇到危险?所以他很是愧疚。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向导是我在沙漠附近的风安镇雇的,当时我急着找向导,就四处打听,然后这个人就自己跑到了我面前,说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向导,从来没有出过事,遇到风沙也有经验,我就相信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沈齐没说话,只是觉得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死了,敌人早盯上了他们,杀死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没了水食,谁也无法活着走出去。
金西龄拍了拍萧羽的肩膀,道:“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希望能够有来往的商队,可以发现我们。”
从发现向导逃走到现在,他们三个都表现得很冷静,没有愤怒,没有绝望,也没有互相抱怨与猜忌,整理了剩下的东西,除了水食,其他的什么都丝毫没少,钱财剩下的倒是挺多,不过又有何用?茫茫大漠,钱财不过只是冰冷的石头罢了,想到这儿,三人都感到很无力。
就这样等着是没有任何活路的,还好,骆驼还在,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把骆驼杀了食肉饮血,但他们没有,此时还没到那种地步,在沙漠里,骆驼有时候比人还要重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对不会打骆驼的主意。
此时回头,一切就都没了意义,为了不白来这一趟,他们沿着之前的方向继续走,虽然这很有可能会是一条错误的路线,可能会是一条绝路,但他们相信,这条路是正确的,消不得一日就会到达终点。
仔细想了想,沈齐觉得不太对劲,如果真的只剩下一日的路程,那么向导的逃走又是为了什么呢?向导带走水食是为了让他们死在沙漠,如果一日便可到达目的地,那么他们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向导的目的就达不到,那么这一切就很可疑了。
正自想着,金西龄牵着骆驼来到了沈齐身旁,“沈兄,今日之事,似乎有些蹊跷?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这路途之中还有变故?”
“此事我也想不清楚,不过这一日的路程,我们还是得小心才是。”
“沈兄,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齐心里暗自冷笑,怎么,沉不住气了?不过面上倒是没有丝毫表示,“什么事金兄只管说就是。”
金西龄暗中瞅了瞅走在前面的萧羽,向沈齐低声道:“沈兄,此次寻找独鹤老人,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沈齐轻轻一笑,道:“自然是为了找到萧羽的师伯了,萧羽自幼和师伯的感情最是要好,我们是萧羽的朋友,他的师伯自然是我们的长辈,能够找到独鹤老人将他接回中原,这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独鹤老人真的在那里吗?仅仅只凭几个人的闲言醉语,我们就冒这么大的险,是不是太草率了?”
“来都来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当务之急还是省省口水吧!”说着牵着骆驼赶上了前面的萧羽。
萧羽回头看了看沈齐,面有愧色,“沈齐,对不起。”
沈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兄弟,说这些也太见外了吧,再说现在也没到要人命的地步,没必要说这些丧气话。”
“多谢!”
向前行了半日,除了黄沙,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萧羽心里不禁焦急起来,要是再看不到活人的痕迹,那他们三个人,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走着走着沈齐突然停了下来,萧羽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不对,声音不对,天色也不对,天色突然昏暗下来,将整个天空笼罩,周围的风声也突然肆虐起来,狂沙开始席卷,不好,是沙尘暴!
三人都没有对抗沙尘暴的经验,但此时却不是论有没有经验的时候,骆驼早已卧在了地上,眼睛紧闭,三人冒着风沙勉强将骆驼围成了一个圈,躲在了圈子里面,只希望这沙尘暴能够早些结束。
这次的沙尘暴并不是很可怕,但风沙肆虐,直往脸上身上灌,尽管早已用布掩住了口鼻,无奈风是无形的,仍旧四处乱窜,到处乱钻。萧羽口鼻中早已进了不少沙子,一天不进水食,口干舌燥,想吐出来都很困难,忍着喉咙的干涩,萧羽勉强将口中的沙子向外吐,但风仍沙旧未停,此举不亚于自杀,沈齐一掌将他劈晕,宁愿他口中有点沙子,也总好过他没了性命。
沙尘暴的持续时间并不太长,但对于身在其中的人来说,时间就显得近乎是静止了,萧羽已经被打晕,他是无法体会了。但沈齐和金西龄还清醒着,他们简直要羡慕萧羽了,活活忍受着四面八方风沙的击打,无处可逃,这种感觉简直太痛苦了。不过幸亏还有还有这三匹骆驼,若非如此,他们估计会被吹飞,也幸亏这三匹骆驼够听话,若是骆驼受了惊,那他们就完全没了希望。
沙尘暴过后,一切都已经变了样子,沙漠里的道路地形本来就很难保持,沙尘暴过后更是没有了任何踪迹,随着风的方向,沙子又堆成了上下高低起伏的样子。抖落掉了身上的沙子,又清理了口鼻,沈齐金西龄二人感到舒服多了,但是还是全身难受,轻轻拍醒了被打晕的萧羽,三人收拾了东西,又开始沿着原来的方向赶路。
“快看!那里有烟!一定有人!”
萧羽骤见人迹,不禁欣喜万分,随着金西龄指的方向一路狂奔,连骆驼都忘了牵,沈齐虽也激动,却没忘了还有骆驼,摇了摇头,只好替他牵了。
“看山跑死马”的老话绝对是真的,只跑了一会儿,萧羽就停了下来,在沙漠里奔跑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本来体力就有限,再这样奔跑说不定就没命出去了。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大概有二十里的路程,对他们来说,这个距离并不算远,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体力。
第8章 一念之间
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死亡吗?不是,是你看到了希望却迎来了绝望。最最让人绝望的不是一开始的绝望,而是在绝望时看到了光明,看似触手可及,却只是泡影,一触即碎,堕入无边地狱。
萧羽三人最后还是顺利地来到了那个地方,是一所破败的院子,孤零零地立在沙漠之中,院子前面,种了两棵胡杨,虽然胡杨的生命力很顽强,但是还是枯死了,经过了刚才沙尘暴的洗礼,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了沙砾。
院墙是用石头砌成的,其中混杂着泥土和稻草一类的东西,在沙漠里这些东西并不好寻,但是经过了特殊的工艺,这墙的质量很是不错,经历了沙尘暴之后仍旧牢固如常。
进了院子,一间马棚已经坍塌,可以清楚地看出草料槽的形状,草料之类的东西不是早已被刮飞就是已经被掩埋,看来骆驼是无法在这里找到草料了。东面是一间厨房,灶台还在,只是没了铁锅,地上还有一些散碎的陶片,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也没有水。
正面的一间房房门还在,推开房门,尘沙扑面而来,把三人都呛得咳嗽不止,扇走面前的灰尘,傍晚的阳光从破了的屋顶直射下来,可以清晰地看清空气中四处飘散的微尘,无暇顾及这里的空气质量,三人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布满沙尘的桌子,一张塌陷了的床,摆放着杯碟碗筷的桌案,下面还有一些粗糙的瓦罐,一切俱都埋没在细沙之下,诉说着荒凉。
真不明白之前的孤烟是哪里来的,这里显然没有人,但之前的烟他们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在这附近,除了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地方会有人生存,但这里的一切却诉说着不可能,明显的矛盾让人心里毛毛的,似乎是掉进了一个极度诡异的陷阱,却无法找到自己具体的位置,无从逃脱,无法挣扎。
“你们快来看!”金西龄的喊声吸引了萧羽的注意,他当即跑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后面,原来是一条河,只不过干涸得有些严重,河床已经全都裂开了,看来是因为没了水源,这里的主人才不得不放弃这里。看到这条死去的河,萧羽心里很沉重,原本的希望,全都破灭了,若是当时没有朝这里赶,而是顺着原来的方向,会不会已经寻到了有人的地方?时光不会给人重新来过的机会,很多事情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不会再有如果。
沈齐此时就面临着这样的情况,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本来以他的轻功是完全可以逃开的,但他却施展不出来,他完全愣在了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来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们的出现简直就像是鬼魅一样,无声无息,他们身着白袍,俱都带着面纱,看不清面目,看不出来历,更看不清他们的目的。
“这里有水和食物,这些都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沈齐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要想活命,看来是需要费一些力气了,当即顺着他们的意,问道:“什么条件?”
为首的一个人道:“条件很简单,杀了跟你一起的那两个人。”
“好,我答应。”
为首的示意手下放开沈齐,沈齐得了自由,当即活动了一下脖子,刚才贴着剑刃,实在是紧张得脖子泛酸。
征得同意后,沈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来到了院子后面,他知道萧羽二人都在这儿,“找到什么了吗?”
萧羽听着声音正是沈齐,当即也没有回头,道:“什么都没有,看来我们是注定要死在这儿了。”
沈齐来到萧羽身后,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是你注定要死在这儿,而不是我们!”
一剑刺过,萧羽当即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有想到,沈齐会要他的命!
金西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放佛早就知道会是如此。
擦了擦剑上的鲜血,将剑插回鞘中,沈齐看也没看金西龄一眼,“希望你们能够言而有信!”
金西龄冷笑一声,道:“放心,我们做事,一向守信得很。”
“你就不怕我杀的不是他,而是你?”
“你不会这么做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一点,在哪里都不会例外。”
沈齐哼了一声,道:“希望我们不会再见第二面!”
金西龄似乎很是自信,呵呵笑道:“你放心,这种事情,你绝不会只做一次。”
沈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拿了许诺过得到的水食,牵着骆驼向来的方向走去,这个地方太邪恶,还是回去了的好。
看着沈齐逐渐走远,金西龄得意地一笑,这才来到萧羽身边,萧羽并没有死,那一剑只是擦着脖子击昏了他,虽然流了些血,但还不足以致命,萧羽的命,自然要留到该用的时候再用,此时杀掉他,太也可惜了。
牵着骆驼走了一程,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沈齐开始返程,悄悄地潜回了刚才的院子,刚要露面,一丝轻微的响声惊了他,看来金西龄是早有防备,为免打草惊蛇,沈齐没敢再动,悄悄地警惕着四周。
悄悄干掉了几个暗哨,沈齐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答应得太过干脆了,难免会让人起疑,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姑且走一步是一步了,但萧羽恐怕是不容易原谅自己了,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解决了所有的人,沈齐松了口气,这下可以放心地追踪了,不过金西龄的行事风格他很清楚,严谨到几乎完美的地步,绝对不容许丝毫的漏洞,所以他不敢现身,但是暗哨被杀,其余的人早晚还是会发发现的,如果不能杀光所有埋伏在这里的人,那就万不能轻易现身。想到这里,他又绷紧了神经。
夜幕来得出奇的快,沙漠里的痕迹消失的也很快,沈齐时间有限,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耽搁下去,循着院子里留下的痕迹,悄悄尾随在金西龄的后面,他想知道,金西龄到底是什么人,劫持萧羽的目的又是什么。
金西龄他是通过萧羽认识的,平日里只是听萧羽提过几次,也没见过面,第一次见面是在风安镇,他和萧羽在风安镇与金西龄会和,然后带着向导一起出发。他早就想到向导是金西龄安排的人,但他一直没有说出来,估计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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