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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梁做皇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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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两人走近,无尘立时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前任湖州别驾、现在的江浙道节度使王远清。
“小人见过王大人!”
无尘拱手作揖,恭敬地问道:“不知这位是?”
王远清指着一旁的那人介绍道:“噢,这位是新任湖州别驾温霖,温大人!”
原来是新任湖州别驾!
无尘朝着温霖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小人见过温大人!”
江浙道节度使与湖州别驾同时到来,自然是来见萧瑾瑜的,无尘道:“二位大人稍等,我这就通知我家先生出来相迎。”
王远清爽朗地笑道:“诶,我和老温穿的都是便服,无需这般麻烦,你直接领着我俩进去便是!”
“诺!”
无尘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走在前边带路,只是步子比平时缓慢许多。
王远清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就在这守着!”
马车旁的护卫拱手行礼,齐声道:“诺!”
处理好这些,王远清与温霖才跟了上去,刘猛身为王远清的贴身护卫,自然是跟在二人的身后。
萧瑾瑜正对着月亮发着呆,便听不远处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难道邺云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
细细一听,萧瑾瑜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除了无尘的脚步声,其余的三个脚步声他则是从未听过,看来是有人来访。
他站起身,看向了人来的方向,只见无尘领着三人徐徐向他走来。
借着月光,萧瑾瑜很快看清了三人的面貌,其中有两人他都认识,一人是王远清,另一人则是他的护卫刘猛。
“先生,王大人和湖州别驾温大人要见您,我便将他们带来了。”
无尘很是聪明,直接向萧瑾瑜说明了来者的身份。
湖州别驾温大人?看来便是剩下的那位了。
“草民见过王大人,见过温大人!”
萧瑾瑜朝着两人分别作了一揖。
“诶,萧贤侄,你现在可是堂堂乡试解元,可不是什么草民了!”
王远清在一旁打趣道。
温霖则是借着月光暗中打量着萧瑾瑜,抚着胡须,连连赞叹道:“王兄,原来这就是你一直提及的萧解元,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王远清笑着说道:“那肯定啊,我们江浙道历来出才子,更莫说这萧解元破了一桩大案,还办了这所造福百姓的学院呢!”
昊宇学院的事他十分的清楚,甚至包括萧瑾瑜的那些奖金制度,他越了解的很详细。对于这些举措,王远清颇为欣赏,亦是经常赞赏萧瑾瑜的想法新奇、高瞻远瞩。
“二位大人实在是谬赞了!晚辈与二位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萧瑾瑜拱手谦虚道,“二位大人,外边风冷,还请移步说话。”
王远清道:“行,你是主人,我们是客,客随主便,你说去哪便去哪。”
萧瑾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在前面为三人引路。
……
萧瑾瑜自然是将三人带至五号屋子。主客坐罢,无尘也已端来了热茶与点心。无尘立在萧瑾瑜旁,刘猛则是站在王远清身旁。
“学院中只有些薄茶与点心,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担待!”
王远清道:“萧贤侄可真会说笑,为官之人,又何必在乎这些?”
萧瑾瑜直起身子,致歉道:“抱歉,抱歉,是瑾瑜狭隘了。”
他继续问道:“只是不知二位大人今夜光临鄙院,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霖放下茶杯,与王远清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他道:“没什么事,只不过王大人就快上任江浙道节度使,我这个新来的湖州别驾,对你这湖州城名人颇为好奇,便让他带我来认识认识。”
王远清故作不悦,皱了皱眉,道:“是啊,你老温事可真多,这湖州别驾的位子都到你手了,日后自己来便是了,何必还要拖上我呢?”
温霖笑着道:“这不是怕贸然拜访,不合适嘛!你老王人脉多,想让您引见引见。”
“温大人言重了!”
这次说话的,是萧瑾瑜。
“我等本就在湖州治下,您是一方父母官,自然是可随意光临鄙院,何来贸然之说?”
“老温,看见了吗?什么叫觉悟,这便是!”
温霖瞪了王远清一眼,看向萧瑾瑜时却又恢复了笑容,“不愧是今年乡试的解元,早便听说萧解元口才甚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好了,我俩也不和你开玩笑了,此次来访,也的确有一事想问你,只不过,我们俩是替别人问的。”
王远清稍稍收敛笑容,变得正经起来。
萧瑾瑜直起身子,疑惑道:“是替别人问的?不知是替何人?所问的是何事?”
第一百零六章 想法与理由
“你可知道简志忠,简大人?”
王远清放下茶碗,问出了这个问题。
简志忠?简大人?
萧瑾瑜眼珠一转,脑海之中立时有一条信息被提取出来。据《大周志》记载,简志忠乃是女帝最信任的大臣,为官清廉,为人刚正不阿,做官政绩显赫,仕途也颇有些坎坷。
萧瑾瑜点了点头,应道:“简大人之威名,晚辈自然是听说过的。莫非,便是他请二位大人来询问我的?”
“是的,正是这位简大人!”
“只不过,简大人有何事要问我,且还要劳烦二位大人呢?”
对此,萧瑾瑜甚是不解。简志忠乃是朝廷重臣,更是与他素未谋面,为何要麻烦两位地方重臣前来询问他一个小人物问题?
萧瑾瑜直着身子,态度恭敬,语气还是那般淡然,全然没有疑惑之色。可王远清纵横官场十数年,如今又是一省封疆大吏,怎的会未发现萧瑾瑜眼中闪过的惑然?
“简大人乃是朝廷下派此次江浙道乡试的主试官。”
萧瑾瑜恍然大悟。简志忠乃是本届乡试的主试官,而他又是本届乡试解元,这二者之间有何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怪不得简大人公务繁忙,竟会知道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诶,萧解元怎的又开始妄自菲薄?你如今可是江浙道的解元,又是这间学院的院长,怎会是无足轻重的人?年轻人,还是莫要太过谦虚了。”
在温霖看来,年轻人要谦虚,但更应该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气,过谦便是迂腐了。
“与三位大人相比,晚辈确实算不得什么。”
萧瑾瑜看着温霖,很认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很有自知之明。他所做的事,与王远清、简志忠还有温霖三位朝廷大员相比,确实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简大人想从晚辈这知道些什么呢?”
既然简志忠是本届乡试的主试官,那他想问的问题自然是与乡试有关。萧瑾瑜已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多半是与他未去参加鹿鸣宴有关。
“放榜的第二日,官府举办了鹿鸣宴,只是为何你这首榜解元为何没来?”
说起这事,王远清还是颇有些生气的。他本就是个尊崇礼法的保守派,像鹿鸣宴这等大事,萧瑾瑜竟然无故缺席,纵使王远清对他青睐有加,也不能违背礼制。
萧瑾瑜托着衣摆,缓缓站起了身,恭敬地作揖道:“大人,实在抱歉!那日我正好大病一场,好几日卧床不起,也是过了半月才有所好转的。因为病,未能参加鹿鸣宴,也未派人前去致歉,一时疏忽,实在是抱歉。”
说着,萧瑾瑜躬身,朝着王远清拜了一拜。
竟然是病了?果然萧瑾瑜并非是无故缺席。
那日鹿鸣宴,因为萧瑾瑜的缺席,无论是参加的学子还是考官、官员,都对他颇有非议,王远清与简志忠虽没说什么,心中却也是生了怒意。
若不是因为贪腐案刚结而王远清又恰好右迁江浙道节度使,手头上有太多的事要做,他早就亲自去萧宅询问此事了,也不会拖到今日。
“老王,你看看,我说的不错吧。这萧解元被你这般高评价,又怎的会无故缺席鹿鸣宴呢?”
王远清白了那温霖一眼,道:“我自然也知道其间必有原因,只是不知是何罢了。”
他缀吸了一口茶水,问道:“既是病了,如今可已好了?”
王远清的语气已变地温软,目光中也满是关切。
“多谢大人关心,晚辈已经痊愈。只不过,还希望大人向简大人解释清楚。”
这是萧瑾瑜想的借口,但并非是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不想去,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甚至连接下来的国试他也不打算参加。
“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解释。何况,明年你便可以入京参加国试,届时自己也有机会与他解释。简大人可是很看重你的!”
“呃……”
萧瑾瑜不知该如何回答,愣了一会。他在纠结,是否要说实话。沉吟半晌,萧瑾瑜决定还是说出实话,他不愿欺骗几位长者对晚辈的期许之情。
“大人,其实,晚辈已不打算参加国试。”
“你说什么?!”
“啊?先生你不考国试啦?”
“萧解元,你竟然不准备考国试了?”
温霖与无尘皆是极为吃惊,只有王远清拍案而起,指着萧瑾瑜怒道:“萧瑾瑜,你莫要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如今名望极高,便不得了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获得这个机会吗?又有多少家庭为此付出极大牺牲?你竟然说不考便不考了,实在是不懂得珍惜!”
王远清怒目相向,一对剑眉拧在一起,气势逼人,十分的愤怒。
温霖见状,赶忙上前拉住王远清的胳膊,一边安抚道:“老王,我的王大人,你先莫要生气,先听听萧解元的理由嘛!”,一边用力一摁,将王远清摁坐在了坐垫上。
“行了,行了!”
王远清冷着张脸,颌下胡须无风自动,两边衣袖撩起,赤膊着手抓着衣摆,将衣服弄的极为的皱,“你老温激动什么?我又没有要动手,真是的!我倒要听听,他究竟有什么理由!”
萧瑾瑜并未因为王远清的大发雷霆而有所触动,态度依旧恭敬,语气依旧平淡,道:“其实,我参加乡试,只是为了那桩婚约,也只是为了维护爷爷的心愿,不知王大人是否还记得?”
这件事,王远清自然记得,那场婚礼便是他一手阻断的。萧瑾瑜既是为了萧南川留下的婚约才去考的乡试,其孝心可见一斑。他既是出于这般目的,王远清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你现在高中解元,已是维护了萧老先生的心愿,如今有机会重振门楣,为何不再进一步,而要放弃这大好机会呢?”
萧瑾瑜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远清与温霖一眼,“二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纵是不觉得官场黑暗,也必然深知官场之复杂,晚辈对此,甚是厌恶。倘若,晚辈去参加国试,并且取得一定成绩,圣上皇恩浩荡,封我一官半职,到那时,我又怎能推脱?思来想去,我便决定,不去参加明年的国试。”
“更何况,如今我有了这间学院,也算是为湖州百姓做了些贡献。学院初成,还有许多方面未能完备,晚辈责任重大,时时诚惶诚恐,不敢再有他想。还望两位大人谅解晚辈的苦衷。”
“老王,你看嘛,我就说你别急。你对萧解元评价如此之高,他又怎会是那般沽名钓誉之徒?别急嘛!”
温霖又在一旁缓和道。
王远清则如方才一般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我何时急过了?”
萧瑾瑜的理由很充分,朝廷又没有解元一定要参加国试的规定,王远清无奈,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既然如此,放弃也便放弃了罢。只不过,你可要记住了,得把这学院给办好喽,若是办垮了,我王远清可得找你算账,你可是简志忠极为赞扬的人!我认识他这些年,可还没见过老简对哪个后生晚辈有这么高的评价。你可得好好干了!”
王远清脸色愠色退去,言语之间既有鼓励,更有一丝如同威胁一般的意味。
“这是自然,晚辈定当谨记大人教诲,不负简大人的信任!”
夜色凉凉,五号屋子内几人聊的热闹,昊宇学院的东边院墙外却是响起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十几个影子晃动着,最终停在了墙的阴影之下。
终章
“时机已到,准备动手!”
领头的一名黑衣人望了望漆黑夜空,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发出了指令。
其余的几名黑衣人改变了姿势,身子贴着墙壁,随时准备出击,只等领头那人一声令下。
“准备……”
一边下着口令,领头那人的半颗头已经探出墙角,学院门前的情状尽收眼底,“停下,快停下!”
领头那人忽的这一下弄得剩下几人刚刚使上劲的腿立时又松弛下来,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领头那人迅速缩回身子,紧贴着颇为粗糙咯人的墙壁,阴冷的眸子中闪烁着一抹诧异,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昊宇学院呢?”
“裘爷,怎么了?”挨着最近的一人忽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莫非是有人?不对啊,按照兄弟们的侦查,昊宇学院的那群武师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领头的那人正是南天学院的资深武师裘七,裘七淡淡道:“是刘猛,湖州别驾的侍卫刘猛!”
“刘猛!?他怎么会在这呢?”那人眉头一皱,黑面巾之下表情颇有些惊讶,他似是恍然大悟,微微点头道:“难不成,昔日的湖州别驾,如今的江南道节度使大人正在里面?”
此人所想到的,所说出的,正中裘七下怀,他浑浊阴冷的眸子回旋着颇为复杂的色彩。
默默呆立了一会,裘七咬了咬牙,沉声道:“撤!”
几名黑衣人跟着裘七,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湖州城的巷中。
……
翌日卯时,湖州城外十里长亭,停着几辆车驾,不算豪华,却也算不得简陋。车驾之旁则立着十几名穿着形形色色官服的人。
前任湖州别驾即将赶往宁州上任江浙道节度使,出于官场之道,现任湖州别驾自然要带着湖州府的官僚前来送行,更何况,前任与现任之间还是关系匪浅的好友。
十几名大梁国的地方官吏不断依着礼制互相作揖行礼,好友、多年的上下级分别,总会有些哀伤、不舍,甚至还有泪水与哭声。好在,宁州距湖州不远,他们还能见得着。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去之人上了车驾,在其余人的告别声中缓缓开启车轮。
三辆马车载着一家老小,向着宁州城驶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马车之上,却无人发现,离着此地不远处的荒芜高地上兀自出现了两个高大身影。
高地之上俯瞰,一览无余。
“王大人走了,少爷,你为何不亲自去送送呢?何必要光站在此处呢?”
萧瑾瑜轻轻摇了摇头,淡然的眉目间隐隐透着一丝悲伤,“我去与不去,没什么差别,在这里看着便足够了。”
“唉……王大人是好官啊,在湖州任上勤勤恳恳,政绩卓越,民望甚高,不知他一走,湖州会如何?”
“忠叔不必忧虑,继任的温大人品德亦佳,只是能力可能差了些。”萧瑾瑜眼帘微垂,道:“王大人如今升任江浙道节度使,对江浙道而言,乃是一大幸事。官场刚刚经历一场地震,急需一位能力强、品德佳的官员领导,王大人几乎是最佳人选。”
“只是……”萧瑾瑜话锋一转,忽地又顿住了,双眼缓缓睁开,望向了远方。
萧忠皱了皱眉,看向萧瑾瑜,问道:“只是什么?少爷?”
清风拂过,空余两三人声。萧瑾瑜并未回答,只是望着愈加变小的车驾,眸中似映着白云蓝天。
车驾消失了,他的心中似乎少了些什么,肩上似又多了些什么……
(第一部就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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