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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梁做皇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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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奴就送到这了,放课后我再来接你。”
明浩点了点头,道:“好,秦叔你回去吧。”
“那就麻烦萧院长多多照顾我家少爷了!”
总管殷勤的笑着,语气颇为尊敬。
“入了我昊宇学院,我便会护他周全,总管无须担心,请回吧!”
“多谢萧院长!”
总管的态度还是如方才那般尊敬,只是他这番尊敬,自然不会是真心的。
秦总管年纪已逾五十,若论年纪,当然算的上是萧瑾瑜的长辈。长辈对晚辈这般“低声下气”,完全是因为他家公子明浩,与他这少年院长的身份没有丝毫关系。
理念与实际背道相驰,秦总管自然便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的奇怪,十分的不自在。
看着明浩进了院门,秦总管与萧瑾瑜再寒暄了几句,才领着马车,消失在茫茫雾中。
……
没过一会,萧瑾瑜与无尘便迎来了第二名学生。
“娘,今天先生会教什么?”
“这娘咋知道,娘又不是先生。”
“娘,先生长的凶吗?小虎怕啊。”
“小虎乖,别怕,先生都是有大学问的人,都是慈眉善目的。”
“娘,那万一先生觉得小虎笨,不喜欢小虎咋办?”
“你这孩子,你哪里笨了?老娘我这么聪明,你是老娘生的怎么可能笨?小虎很聪明的,莫要再担心了!”
“娘说的也是,小虎的确很聪明。”
说着,小孩嘻嘻大笑,笑声十分憨厚,亦是十分天真。
从远处飘来一阵朴实的乡音,乡音由远及近,二人的对话萧瑾瑜与无尘皆是听的十分清楚。
无尘忍不住,笑出了声,萧瑾瑜也是露出了笑容。相比于秦总管的虚情假意,乡土人的朴实令他在这冷雾中身心俱暖。
“萧院长好!”女子与萧瑾瑜打了声招呼,又对儿子说道:“小虎,来,快叫萧院长。”
小虎则是未喊出声,牵着女子的手,躲到了身后,时不时探出个头来,在与萧瑾瑜或是无尘的目光对上后,又立即缩了回去。
“嘿,你这熊孩子,还害羞不成?在家里倒是挺野的!”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急道:“小虎,快过来叫人,不然老娘回去可要打你了!”
“别别别!娘,我出来就是了。”
小虎腆着脸,双手拉扯着,脚呈内八字站着,“萧院长好。”那声音小的,和只蚊子差不多。
“嘿嘿嘿,萧院长,小孩害羞,还望你多担待些。”
女子轻轻拍了拍小虎的脑袋,嗔道:“你这小子,平时在家这么野,怎的现在怂了?”
萧瑾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道:“行了,婶,让小虎进去吧。”
“谢谢萧院长!”女子推了推小虎,道:“行了,快进去吧。”
小虎头也不会,一溜烟跑进了院内,借着这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萧瑾瑜才看清小虎的穿着。衣服不厚,但很暖和,只是外边有许多的补丁。
明浩与小虎的穿着,两相对比之下,简直是一个天上,第一地上。
萧瑾瑜忽的心头一凛,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一些事或是忘记了一些事。
接下来,学生们陆陆续续进了院门,通过着装,萧瑾瑜对院里学生的状况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昊宇学院一共二百八十人,家境如同明浩一般的只有不到十人,家境如同林涛一般的约为七十人,剩下两百人的情况都与小虎一般。
对学生的家庭情况更为了解,萧瑾瑜心中的那种负罪感和内疚感也更为深重。
他阴着脸,沉默地走回了中间的屋子。
进了屋子,坐在木案前,萧瑾瑜仍旧沉默不语,沉着一张脸,无尘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没有去打搅他。
回忆着清晨的一幕幕,萧瑾瑜在心中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谴责与批评。
无论是古代还是新世纪,父母的对于子女的期望都是一样的,皆是望子成龙。
但古代不像是新世纪,有九年义务教育,有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福利制度,贫穷家里为了供子女读书学习,可能需要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
而昊宇学院的学生中,有接近两百人都是贫穷家庭出身。也正是因为昊宇学院的学费便宜,他们才选择了来这学习。
萧瑾瑜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感到内疚自责,身为昊宇学院的院长,他需得想些办法才行。
对比新世纪学校的制度与模式,萧瑾瑜立时有了想法。他拿起木案上的毛笔,沾了些墨水,便在纸上书写。
第一,为防攀比,制作统一样式的校服。
第二,为贫困家庭,设立助学金。
第三,为贫困家庭的孩子,提供餐补。
第四,为成绩优异的学生,设立奖学金。
第五,学习所需用具,皆由学院提供。
……
……
他拟了十数个条陈,但都只是初步的想法,并没有详细的实施细则。具体的实施细则,他还需与萧忠几人商量后再行定夺。
第九十九章 老学究的脾气
由这件事,萧瑾瑜想到了另外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那便是昊宇学院的院规。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对于一间学院而言,规矩更是极为重要。
昊宇学院的院规,萧瑾瑜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不过最近几日他忙于开院之事,没有时间实施。如今空闲下来,正是书写编纂的好时机。
想法一直储存在萧瑾瑜的脑中,拿上笔,便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条一条的规定接续着出现在白纸上。
大约一炷半香的功夫,长长的白纸上早已写满了工整美观的字。萧瑾瑜望着自己理出的条陈,仔细的进行着浏览与分析,觉得需改时,便提笔改写,拿捏不准时,则划线做上记号,等着与萧忠等人一起探讨。
他十分的细心,细心到连标点符号出错时,也要稍作推敲,再行改正。吸取了方才的教训,这次绝不能再有什么纰漏,他一定要全力做到尽善尽美。
正是沉思之际,屋外响起了无尘惊慌的吼声。
“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无尘推门而入,带进一股寒气,屋内瞬时冷下不少。他似是意识到了不妥,赶紧返身将门关好。
“先生……呵……呵……不好了……出事了?!”
无尘快步跑至木案前,喘着气,十分的慌张。
萧瑾瑜眉头微蹙,问道:“无尘,别急。怎么了,这么慌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无尘稍稍调匀气息,指着东边道:“对,出事了。忠叔请来的那两名老夫子正在二号屋子里生着气呢!那两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可真是吓人啊!没想到老先生也能这么凶!”
二号屋子是东北边的那间屋子。萧瑾瑜按照由西至东,由北至南的顺序,将四间屋子分别编为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中间这屋子编号为五号。
“生气?你说那两名老夫子在生气?”
萧瑾瑜浓眉一挑,颇为不解地问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生气?”
无尘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两名夫子聚在一起,大声批判着什么,十分的生气,还说要马上见到院长呢!”
要马上见到院长?那便是要见萧瑾瑜。萧瑾瑜将木案上的东西整理好,用重物压在白纸上后,才缓缓起了身。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两位夫子为何会生气。”
萧瑾瑜其实颇有些无奈,正是才思泉涌之际,偏偏这两名老夫子又来捣乱,实在是天公不作美,唉……
事情紧急,他与无尘一齐快步向二号屋子走去。
推开二号屋子的门,学子们整齐地跪坐在木案前,十分的安静,虽听见开门的声响,却没有一人向门看去。
一眼望去,台上坐着两名须发有些花白的老者。两人穿着宽大的夫子服,皆是吹胡子瞪眼,满是皱纹的脸上仍有铁青愠色。
“诺,先生,你看看这俩老夫子的表情,实在是太凶,太吓人了!”
无尘走在萧瑾瑜的身后,低声嘟囔着。
能够吓得台下学子鸦雀无声,无人敢动,两名夫子的表情自然是十分的吓人。
萧瑾瑜快步走上台去,无尘则是立在原地未动,这两名夫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萧瑾瑜拱手作揖行礼,恭敬地问道:“两名先生,不知是为何生气?”
这两名夫子,一个名叫李国栋,另一个名叫舒琅。据萧忠说,这二人都是拥有二十几年教书经验的老学究,学识渊博,在湖州城中也颇有些声望。
历来这种人性情最是古怪,也最是孤傲,凡事稍有不如意便可能大发雷霆,萧瑾瑜不知他们究竟是为何生气,实在拿捏不准,便也只好直白地问了出来。
舒琅指着空空如也的北墙,冷声道:“既是教书育人,为何连孔圣人的画像也未挂上?没有孔圣人的画像,又如何叫这帮学生行跪拜之礼?”
孔圣人的画像那在学堂之中是必备之物,这问题萧瑾瑜与萧忠自然是考虑到了。
奈何天不遂人愿,如今是十月,正是入学之月,各大学堂自然也需准备孔圣人的画像,待到他们去书画店买时,竟是已经售罄,转遍整个湖州城,也未能寻到一幅,哪怕是旧的。
萧瑾瑜态度依旧十分恭敬,非常耐心地解释道:“两位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们的确寻遍了湖州城,都未能找到一幅孔圣人的画像。我们已经与十全街上的店家说好了,货一到,便会立即给我们送来。”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那还好解决,萧瑾瑜只需恭敬些,耐心地将原因解释出来即可。
萧瑾瑜说的十分真诚,奈何那二人却还是不依不饶,李国栋没好气道:“你是何人?快叫你们院长来!”
萧瑾瑜拱着手,道:“两位先生,晚辈萧瑾瑜,便是这间昊宇学院的院长。”
“哦?原来你就是萧瑾瑜?你就是那名少年院长?”李国栋上下打量着萧瑾瑜,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倒还真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萧瑾瑜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先生谬赞了。等孔圣人的画像到了,我们便会立即挂上,不知二位先生现在可否开始授课了?”
李国栋与舒琅皆是摇了摇头。
舒琅道:“不可!新生入学,第一件事便是向孔圣人行礼,不能乱了礼法与规矩!”
李国栋也道:“未拜孔圣人,我们绝不会开课!”
萧瑾瑜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台下的众学子也都十分无奈。
本来,当萧瑾瑜得知,这两位老夫子愿意来教学,且不收分文薪水时,他的心中满是对二人的敬佩与尊重。如今,倒是给他留下了一个极为不好的印象,果然是两个顽固的老学究!
萧瑾瑜的态度依旧恭敬,他指了指台下的莘莘学子,道:“两位先生,您们看看台下这些孩子,看看他们渴盼的眼神,他们都想从二位渊博似海的学识中汲取到营养。俗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二位先生自是明白时间宝贵,难道您们忍心浪费这些孩子的时间吗?”
“你不必给我二人戴高帽子!我们就一句话,未拜孔圣人之前,我们绝不会开课!”
李国栋下巴一抬,颌下胡须无风自动,表情孤傲,似是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萧瑾瑜眉头紧锁,面色已是十分凝重。
无尘看着台上的形势,十分的着急,却是毫无办法。
同时看着台上的,还有那三十名学生。
这是昊宇学院开院以来的第一日,亦是他们的入学日,怎的就遇上两名这般毫不讲理的先生呢?
他们期盼着,期盼着有谁能快些结束眼前这个尴尬的困境。
第一百章 故意的
小虎跪坐在木案前,场间的气氛弄的他极为不自在,他却又不敢乱动。
小虎哭丧着脸,心里直说着他娘:娘骗人,明明先生这么凶,竟然还说什么慈眉善目,这哪里慈眉善目了,简直就像两只大老虎啊!
按照小虎以往自由散漫的性子,定是要逃出教室,逃出学院,跑回家去。奈何,整间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吓人,四周的同学皆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人敢乱动。他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
对于两名夫子的坚决态度,萧瑾瑜极为不悦,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两名夫子的身份,他的态度与语气依旧谦恭。
他恳求道:“二位夫子可否通融一下,先为学生们开课,至于对孔圣人的跪拜礼,能否稍稍延后?”
“绝对不行!”
李国栋与舒琅还是那副不容商量的模样,语气依旧决绝。
两名老学究不依不饶,萧瑾瑜无奈,只得选择据理相争。与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据理相争,萧瑾瑜本是不愿的,稍有不慎,便可能将关系闹僵,但为了台下的一众学生,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萧瑾瑜直起身子,右手在前,左手背在身后,道:“两位先生,学生在入学前对孔圣人画像行跪拜之礼,是出于对礼法的尊敬,亦是出于对孔圣人的尊敬,这是一种仪式,但却并非是最为重要之事。何事最为重要?那便是心怀礼法,心怀对孔圣人的崇敬。依晚辈之拙见,孔圣人在黄泉之下,应该也不愿看到,二位先生因为这仪式的问题,而浪费诸多学生的宝贵学习时光吧。”
“你是何人?竟然敢妄议孔圣人!莫不是想凭自己学院院长的身份,想要压过我们这两个老东西一头?哼哼,我们可没收你们昊宇学院的银子,签下的也不过是口头协议,我们俩可是想走就走的自由身!”
李国栋站起了身,态度与语气比方才还要激烈几分。
萧瑾瑜目光已变得有些寒冷,但态度与语气仍旧如方才一般谦恭。
“非也。先生说错了,我敢说这些,并非是因为我的身份与职位,依晚辈之拙见,台下的任何一名学生都有诉说自己意见的自由与权力。”
李国栋本是想借助自己的身份以及随时可以离职的情况,来对萧瑾瑜施压,逼迫他就范,可谁知,萧瑾瑜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你萧瑾瑜乃是江浙道的举人,乃是今年乡试的解元,说的话自然是有几分见识、几分道理,”舒琅自是不会让李国栋一人孤军奋战,他站起了身,指着台下的几十名学生,继续道:“可你说他们?简直就是笑话?!就他们这些不经世事的孩子,讲出的话能有什么用?讲出的话能有什么道理?”
被舒琅这么一说,台下的三十名学生皆是低下了头,有些人虽觉得愤怒,却也不敢发作。无尘听着如此尖锐的话语,捏着拳头,小脸上泛着愠色。
“先生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舒琅这话说的实在有些迂腐,惹的萧瑾瑜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愤怒,“《论语述而》中记载着一段话,我想两位先生一定牢记在心,那便是,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二位先生如此推崇孔圣人,想必这句话的意思,定然是了然于心。”
萧瑾瑜没有片刻停顿,继续说道:“依晚辈之拙见,孔圣人这话的深意便是,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论语述而》那段话,李国栋与舒琅自然是牢记在心,可萧瑾瑜的解释他们却是未曾在书中见过。二人的脸上快速掠过一抹讶色,心境虽已有了些变化,却依旧不动声色,他们没有打断萧瑾瑜的话,而是选择继续倾听。
萧瑾瑜解释道:“孔圣人的意思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其他人学习的榜样,这无关年龄、辈分、身份或是职业。而我们应该做的便是,发现他的优点,再反观自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国栋与舒琅学识渊博,自然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为了能让台下的诸位学子明白这个道理,萧瑾瑜这才又特地解释了一番。
“好,好,很好,非常好!”
舒琅抚着胡须,为萧瑾瑜叫好。
李国栋则是轻轻拍着手,亦是为萧瑾瑜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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