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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梁做皇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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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开始准备晚饭。其间还夹杂着诸如打扫卫生、涮洗衣物之类的杂事。

可以说,吴婶每日都十分的忙,每日都安排的十分的满,每日都过的很有规律。

这种生活方式看似平淡无常,其实是极佳的。

此刻,望着不远处的吴婶,萧瑾瑜眼中满是羡慕。

又是一阵强劲的冷风吹来,萧瑾瑜身子不住哆嗦了几下。

天色渐暗,但不是那种正常的天黑,十分的压抑,给人无比沉重感。

萧瑾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啪嗒……啪嗒……

两滴不明液体打在他的脸上,透着一丝刺骨寒意,要下雨了!

萧瑾瑜快步向青竹林外走去。

雨越下越大,萧瑾瑜走的虽快,但还是淋了一小阵雨,身上的衣服有些打湿。

吴婶却是早已预料到天气会变化,提前穿上了蓑衣。

“少爷,你淋雨了?”吴婶发现略有些狼狈的萧瑾瑜,急道:“这怎么行呢?快,快和吴婶来,赶紧换身干衣裳,可别生病了。”吴婶拉着萧瑾瑜便往潇湘苑快步走去。

……

……

待萧瑾瑜返回房间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又用毛巾擦干头发后,萧瑾瑜才觉得舒服了些。

秋雨泠泠,最是渗人。

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吴婶的大嗓门。

“少爷,少爷,我进来了,我给你送姜汤来了!”

吴婶右手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左手还提着一个小炉子,里面似乎烧着东西,偶尔可闻噼里啪啦的声响。

“来,少爷,快喝了这碗姜汤,去去身上的寒气。”吴婶单手将姜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木案上。

萧瑾瑜指了指那炉子,好奇地问道:“吴婶,你手中提的是什么?”

“少爷,你说这个?”吴婶双手稍稍将那黑炉子提高,解释道:“这个好像叫什么炉来着”

说起炉子,吴婶顿时来了兴致,她道:“前些天,柳池巷里的铁匠老五做了个新奇玩意,说是很适合取暖,烟还不大,我就花了些银子,买了一个……唉,说起来,效果的确不错,就是太贵了,要六钱银子呢!”说到着,吴婶一脸肉痛。

以往,五六文的菜吴婶都嫌贵,更不要说这个小炉子要六钱银子,看来吴婶是下了血本。

不过,相比露天的炭盆,这小炉优点的确明显。烟少,热量也保存的更好。

“来,少爷,赶紧把姜汤喝了吧,这可是秋雨,可不能马虎应对,一定要小心。”吴婶十分严肃地说道了一番,提着小炉子在屋内走来走去。

她想寻一个最佳的位置。离的太近,怕烟味太重熏着萧瑾瑜;离的太远,又怕萧瑾瑜取不到暖,没有效果。

试了好几个位置,吴婶最终将小炉子放在了木案与床边的那盆还未盛开的兰花之间。

“少爷,赶紧喝了吧,喝了赶紧休息,体内寒气马上就会祛除的。”

临走前,吴婶还不忘再次提醒一番。

萧瑾瑜连连点头,心怀感激地亲自送走了吴婶。

他端起姜汤,咕噜咕噜几口喝下,顿觉身子一暖。因为那炉子的缘故,屋内的温度也有所提升。

姜汤虽热,炉子虽暖,他心中的那种被抽空感却依旧存在。

萧瑾瑜头微微有些发烫,正好无心看书,直接熄灯上了床。

屋外,秋雨绵绵,砸在屋顶上,落在树冠上,发出嘈杂的响声。屋内,时不时便会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往日里,他的睡眠质量极好,只是今夜,却是辗转反侧,久久未眠。也不知,究竟是因为外边的声响,还是因为心中的原因。

头顶的那股热经久未消,且有愈演愈烈及蔓延之势。先是脸,然后是脖颈,最后连全身都燃起了滚烫的热。

萧瑾瑜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还十分的疼,身子软弱无力,似乎全部器官一下子失了灵。

吴婶说得对,秋雨泠泠,一定要小心应对。

因为一场秋雨,萧瑾瑜生病了。


第七十八章 波折的治疗过程

最先发现萧瑾瑜生病的是无尘。

如往常一般,无尘卯时初便起了床。他的房间就在萧瑾瑜旁边,按照习惯,他每日都会在洗漱之后去寻萧瑾瑜。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却是无人应。

“难道先生还在睡觉?”无尘托着腮帮子,眼轱辘转了转,“应该不会,先生每日都起的很早。”

他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应。

“难道先生已经走了?”一想到这,无尘有些激动,“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先生,你在吗,无尘要进来了!”无尘轻轻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屋子。

屋内十分的安静,也十分的冷,相比外边,却还是要暖和不少。

“怎么有一股烟味?”无尘嘴拱了拱鼻子,没有将门关上。

“先生?”

他轻手轻脚得往里走去,眼睛一扫,便发现了床上的萧瑾瑜。

“哈,原来先生还没起床呢。”无尘赶忙过去,准备叫醒萧瑾瑜。

再过一会便要吃早饭了,若是去的不及时,恐怕吴婶又会生气。想起吴婶生气的那副模样,无尘身子不禁一哆嗦,脚步也加快了些。

“先生……该起床了……先生……该起床啦……”

无尘逐渐调高自己的声音,他怕一下子喊地太猛,将萧瑾瑜惊着。

萧瑾瑜十分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回应。

先生今日好生奇怪啊!

无尘又将身子凑近了些,待他正欲喊出口时,忽的发觉萧瑾瑜有些不对劲。

萧瑾瑜的脸色异常苍白,双唇干瘪,且无血色。

“先生该不会是病了吧?”

无尘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萧瑾瑜白嫩的脸,这在平日里,他是不敢的。

“呀!先生脸好烫!”无尘甚是吃惊,又摸了摸萧瑾瑜的脖颈,讶然道:“怎么连身子也这么烫?!”

“先生应该是病了!”无尘眉头皱起,眸中满是慌乱,手乱搓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对了,去告诉吴婶和忠叔!他们肯定有办法!”

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无尘赶忙出了屋子。他太过着急,没有选择走长廊,而是直接冒着雨冲向膳堂,吴婶和忠叔此时应该在那里。

……

一听说萧瑾瑜病的非常严重,膳堂里的四人都十分着急。

吴婶让小翠去煮一碗浓姜糖水,自己与无尘赶忙去了萧瑾瑜的房间。

萧忠则永远是所有人中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一个。萧忠给了阿牛十两银子,吩咐他赶紧去找最好的大夫前来会诊。之后,他才快步向萧瑾瑜的屋子跑去。

很快,小翠端来了浓姜糖水。这姜糖水的确很浓,远远地便能闻着一股生姜的辣味。但萧瑾瑜没喝,并非是他不愿意喝,实在是头疼难熬。他只要稍稍一动,头就剧烈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在脑中炸开一样。

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好等候大夫。

阿牛的动作十分的快,那大夫一听是为萧家少爷看病也十分积极,没过一会,二人便出现在了房内。

大夫放下药箱,来到萧瑾瑜的身旁,开始为他把脉。把好脉,又看了看其它部位的状况后,大夫很快下了结论:脉象虚浮,风邪侵体。

对生活起居等方面作了许多要求后,他开出一张药方,药方之上皆是些平常的药材,每日煎服三次。收了佣金,那大夫便拿着药箱出了屋。

……

萧瑾瑜生病,那可是萧家的大事,其余的人自然是不敢马虎对待。

吴婶与小翠轮流照顾萧瑾瑜,无尘与阿牛则负责煎药,买菜的任务也交给了他们二人。不过,每一次出门买菜,吴婶都要与他们好好交待一番,弄的他们十分烦恼。

萧忠因为还有十二家商号要管,无法像他们这般形影不离,只不过待在宅内的时间已经刻意增加了两个时辰。

奈何,天不遂人愿,在众人的精心照料之下,萧瑾瑜的病情没能好转,甚至还糟糕了些,这可急得吴婶四人团团转。甚至气的吴婶还直骂那大夫是个庸医,毫无用处。

这几日,萧瑾瑜面色比那日还要苍白,身子也依旧发着烫,头疼倒是好了些。生病后,他的胃口一直不是很好,昨日还吃了些肉粥,今日则是连米汤都不愿喝。

萧忠犹豫了许久,但看着萧瑾瑜日渐加重的病情,心中极为不忍,最终不得不妥协。

清晨,萧忠写了份手书,绑在了豢养的信鸽上,而后将信鸽放飞。

当日下午,便有一人叩开了萧宅的门。

那人生的不高,还背着个小箱子,看打扮,应是名大夫。

众人见萧忠对他恭敬有加,顿觉十分奇怪。

萧忠解释道:“这位是为少爷请来的荀大夫,医术极为高明。”

荀大夫入了屋子,便以会诊需清静为由将五人赶出了屋。

“医……大夫,快给我开些退烧药,阿莫西林什么的,最好是青霉素……”

生病的这些日子,萧瑾瑜一直需喝苦苦的药汤,效果不佳不说,还十分的痛苦。古代的医术到底比不过新世纪啊,药效不够,还令人非常的痛苦……

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萧瑾瑜意识已有些模糊,这才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病的很严重,尽说些老夫听不懂的胡话。”

荀大夫摇了摇头,放下药箱,安静地为萧瑾瑜把脉。

“嗯,脉象虚浮,定是寒邪侵体,”边把脉,荀大夫边抚须点头,“嗯?这是?”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荀大夫停止把脉,起身用手轻轻拨开萧瑾瑜的眼皮,以查看眼睛中的情形。似是确认了什么后,荀大夫再次坐下为萧瑾瑜把脉。

“嗯,这次老夫可以肯定了,”荀大夫喃喃自语道,“脉象虚浮、寒邪侵体,这些都只是表象,最重要的还是心中郁气纠结,以致病情加重。那大夫医术比不得老夫,自然是摸不出这脉中仅存的微薄异象。”

那位大夫给萧瑾瑜诊断出的结论和开出的药方,萧忠都已经详细地告知了他。

“不过,今日恐怕是治不了了,出门太急,忘带了针灸用的银针,只能明日来了。”

荀大夫将萧瑾瑜的手放回温暖的被中,望向那个小药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出了门,荀大夫便遭到了多人的“逼问”。

无尘急道:“大夫,我家先生究竟怎么样了?”

吴婶急道:“是啊,大夫,我家少爷严重吗?”

“要用什么药呢?”

“要多久才能好啊?”

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荀大夫不紧不慢,缓缓答道:“不算很严重。至于药,就按原来大夫给的药方吃。”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反应霎时变得激烈。

“不严重,那先生的状况怎么会越来越差了呢?”

“是啊,那药吃着明明没效果,怎么能还用原来的药方呢?”

“大夫,你不会是在乱说吧?”

……

荀大夫无语,不再作答。

萧忠挥了挥手,示意安静,那四人才极不情愿地停止发问。

萧忠问道:“荀兄,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萧兄,我荀珍的医术,难道你还信不过?”荀珍继续解释道:“那药方没有问题,是用来治风寒的。只不过,病人有气郁结于心,还需施针灸之术,我今日未带银针,明日再来为他治疗。”

“原来如此,”萧忠点了点头,道:“那便还需荀兄多费心了,今日晚膳就在这用吧,如何?”

荀珍迈步走下台阶,入了长廊,挥着衣袖,大声笑道:“不了不了,萧兄这美味虽多,但荀某还是习惯家中的白菜豆腐,告辞!”


生病了

秋雨泠泠,所以我生病了。

发的高烧,头重脚轻,实在更不出来,抱歉。

身为新手渣渣的我,突然断更,心中甚是惶恐。

只能周末补回来了。

抱歉。

虽然可能没有多少人看。

但还是抱歉。


第七十九章 狂医荀珍

这场秋雨连续下了三天两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秋雨新停,气温再降。晨起时,在某些地方,已能见霜。若是此时哈一口气,可见阵阵白雾消散。

荀珍倒是十分负责,未至卯时三刻,便到了萧宅。他未作停顿,直奔萧瑾瑜房内而去。

掀开被子,脱掉萧瑾瑜的上衣,露出白嫩的肌肤,隐约可见胸肌与腹肌。

荀珍面无表情,从布包中轻轻取下一根银针,寻着穴道小心翼翼地将银针扎在了萧瑾瑜心口附近的穴道上。

荀珍已事先与萧瑾瑜打好招呼,他下针之时不能动弹。好在荀珍医术高超,针灸术更是一绝,插下银针时,萧瑾瑜竟是毫无痛感,自然是十分配合。

不仅仅没有痛感,每一次银针扎下,萧瑾瑜便感觉像是一股清泉入了体,替他浇灭身体中的火气,十分的舒畅。

十几处穴道施针完毕,荀珍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汗珠。

按穴施针是个技术活,同时也是个体力活,这种心脉上的大穴,更为损耗施针者的精力。

半个时辰后,荀珍小心翼翼地按次序取下银针,替萧瑾瑜盖好被子,未说一句话,便出了屋子。

……

第二日,仍旧未至卯时三刻,荀珍便出现在了萧宅。如昨日一般,他未作停顿,直奔萧瑾瑜房内而去。

经过他昨日的施针,再加上每日三大碗苦口难咽的药,萧瑾瑜的病竟忽的好转许多,弄的一直提心吊胆的其他人心情也跟着有所好转。

萧瑾瑜的头疼好了些,身体也没那么烫了,身子虽还无力,但意识已完全恢复清醒。今晨,他还吃了一大碗粥外加两个馒头,着实把吴婶给高兴惨了。

无尘正在房里,陪着萧瑾瑜说话。

“先生,生病的滋味很难受吧……”

自从萧瑾瑜生病后,无尘还未笑过。虽然萧瑾瑜病情现在有了起色,但看着如此虚弱的先生,无尘觉得更加难过,他低下了头。

无力的萧瑾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两瓣黯淡的嘴唇轻微动了动,“傻孩子,生病不难受,生病还可以睡懒觉不是……”

他抬起无力的手,放在了无尘蓬松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无尘的眼圈是红的,但他没有哭。萧瑾瑜卧病在床的那几日,他已经将眼泪哭干。

萧瑾瑜还想再安慰他几句,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荀珍。

见是荀大夫,无尘赶忙起了身,朝他恭敬地作了一揖,转身出了屋并关上了门。

自从荀珍使萧瑾瑜的病情好转后,无尘与吴婶对荀珍的态度就变得十分恭敬。

萧瑾瑜想要起身作揖,但实在有心无力,只好苦笑着说道:“大夫,实在抱歉,晚辈实在无力,不能向您行礼,还请您见谅。”

“无妨,”荀珍摆了摆手,放下小药箱,从中拿出一个厚厚的布包,“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萧瑾瑜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好些了,多亏了您的高明医术。”

荀珍抚着胡须,哈哈道:“老夫的医术自然是高明的!”

萧瑾瑜愣了愣,神色略微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位大夫还真是不谦虚啊……

荀珍离的他近,恰好今日萧瑾瑜感官恢复如常,他这才看清了荀珍的相貌。

长长外扩的倒八字眉,炯炯有神的深窝眼,鬓发与胡须甚至比萧瑾瑜还要乌黑发亮。

“大夫……冒昧问您一句……您贵庚?”

荀珍瞟了他一眼,复又看向那厚厚的布包,“老夫已经六十有四了!”

六十有四?!

萧瑾瑜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怀疑这大夫有没有虚报年龄。他这般容颜哪像是六十四的,三十四的还差不多!一根白头发没有,脸红彤彤的,看起来还这么有精神!

“呃……大夫,其实晚辈还有一个问题……”

萧瑾瑜说的吞吞吐吐,这个问题确实十分尴尬,问出来还极有可能被人打。

荀珍看也未看他,直接蹦出了一个字,“说!”

“呃……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荀珍嘴角抽了抽,再次瞟了他一眼。

连自己救命恩人叫什么都不知道,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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