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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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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区,有许多比丘和沙弥在那里住着。在雨期安居期间,他奉献他的时间於开示在家善信、比丘和沙弥。结果是更多的人们被他的说法大大地感动了,自行专注於他的引导和训练。

057各种弟子们的禅境有一天後夜,他专注於禅思。当他的心意进入专一时,他看到比丘和沙弥正跟着他走路的禅境。其中的一群人以既整齐又尊敬,既庄严又感人的方式,安静地跟随着他。但也有一些人追过他,不知羞愧地走在他前面,匆促地且无所自制。另外仍有一些人正在疾走着,企图要赶上他,全然不顾谦逊和出家人所应有的礼貌。另有一些人带着木片,作用像钳子那样,紧紧地夹住他的胸膛,以致於他几乎不能呼吸。这是预言的禅境,他思惟後解释如下:

第一群比丘和沙弥,以整齐而自制的方式跟随他的,就是那些尊重恭敬地遵从他的教导的人,未来将有助於为後世保持和维护佛陀的正法律,他们也将能够守护贤圣修习的传统,而被天、人所共同尊敬。那些已经赶上他,并骄傲地,无所自制地走在他前面的,就是那些自认为胜过他的人,都轻忽了自己所应做的事。他们将会做出有害於自己和别人的事来,他们也会做出 触佛陀正法律的事来,因此传播如毒 般的罪恶。那些疾走着,企图要赶上他的弟子们,跟前面那群是一样的,正开始从正道走入歧途,未来将帮助另一群人毁灭佛陀的教导。最後一群用钳子似的木片夹紧他胸膛的,由於他们对心意开发修习的忽视,已经转入邪恶的道路了,甚至到了对他们自己的老师采取敌对的态度。

关於最後这一群,长老阿迦曼说,他知道他们个别的名字。他们是他以前的弟子,他们现在在距此一段路的另一个地方雨期安居着,那是得到他所允许的。他们一直遵从他,事实上,对他有着深挚的敬意,不应该在禅境中出现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没有把这部份预言的禅境告诉任何人,但从那时起,他开始密切地注意弟子们的行为举止。

不到几天之後,後面部份的禅境成为事实了,就像他已经解释的一样。该省的首长来拜访他,带着一群政府官员和两个比丘趋近他,其中一个比丘是独当一面的阿迦,他是尊者阿迦曼的弟子之一。更重要的,他是禅境中设法夹他那一群人的领袖。他们来访的目的(并非像别人那样来求法),而是寻求他的合作,请求民众捐献金钱来给小孩子们建造二、叁间学校。他们知道他是何等地受到民众尊敬,有了他的合作,他们就可得到多麽大的一笔钱。

(这里必须注意,所有这些都是他所未曾做过的事情,而他也绝不会去做—涉及营建的工作和请求民众捐钱的事—因为他是一个比丘。)知道了他们来访的目的,他认出了在禅境中设法给他身体上伤害的这两个比丘,他後来叫他们两个来见他,开示他们,什麽是一个出家人的义务和责任,什麽则不是。(出家人除了为心意开发和内明之外,不为任何事情奋斗)出家人不应有像他们那样的作为。他这麽做是为了他们能够更自制和念住,这才是身为出家人所应该做的本份。这个故事是一个例子,说明了一颗已经过训练而净化了的心,其力量是何等的强大。这样的一颗心能够知道什麽是隐匿的,什麽是公开显示的;也能够知道什麽即将发生,什麽正在发生,以及什麽已经发生过了。这个插曲指示着,一颗已经训练而净化的心就是法的本身,没有任何导向世俗利益的想法。尊者阿迦曼的话就像他的心,净化了所有的虚伪,它们是内明和智慧的表现,绝不是要伤害他人。

以上的故事是得自尊者阿迦曼的近侍弟子圈中的记事, 露它如果有任何不当之处,作者在此请求读者的原谅。

058他的教诲强调思想—两种弟子有关长老阿迦曼的生活和多方面的能力,尤其是那些神通或称为超自然能力的这些记事,在这些讲求实际和现代化的时代佛教里,是值得注意的,这种能力不但奇妙而且独特。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教导方法,也是同样的杰出和独特。

在教导中,他有时会直接地说,有时他会提到某些事件,而对於它们的善和不善方面则保持默然。自从在沙里卡洞发生老比丘的事情之後,尊者阿迦曼在批评别人的思想时,就更加小心了,这无损於他做为指导者和训练者的能力,他真正地希望去帮助那些玩弄着这种有害思想的人。试着去帮助这样的人,一旦直接地告诉他,这样的想法是如何的错误,如何的有害於他自己,有时,适得其反,害多於利。被警告的人并不是经常都能够得到警告的利益,反而被深深地伤害了,完全地误解了原意。即使当这样的警告是直接地指示,也没有提到任何名字,当事者还是感到自己被「毁了」,而觉得难以忍受。一个善意的警告或建议,必须非常小心地经过慎重的考虑,才能给予特殊环境下的问题人物。另一个无心伤害的例子,就是将异性引见给比丘和其他修行的佛教徒,这也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这是尊者阿迦曼最常给予的开示主题,包括直接地和间接地,至少可以防止这种思想如杂草般的过度蔓延。另一种思想,虽然是不适当和不善的,但伤害较小,有时就被跳过去了。

开示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刻,那里必须绝对的守纪和安静,开示者和听众都是一样。才能在开示中获得丰富的利益。如果有任何人胆敢在那个时刻玩弄笨拙的、有害的思想,「霹雳闪电」就会突然地打下来,「大胆狂徒」就会被吓呆了,所有其他人也会神经质地颤抖着。很少提到名字,但是只要那个思想暴露於整个集会中,就足够让那个大胆狂徒的血液发冷。

这种霹雳闪电是顽皮、迷惑思想的最佳煞车器,它能像个加速器般地作用於念住或自制。当他们失散了的思想,如此地被查核时,有些人能够完全地撤入专一的状态,另有些人则相当地平静下来。在这种方法之下,他的听众们被迫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锻 他们的自制,或更正确地说—思想控制。如果他们不这麽做,霹雳闪电会突然地打下来,或者,就像迷失的小鸡,它们会被锐眼的老鹰突然地扑倒攫获。因为他的这项特别能力,那些能够经得起他的严厉教诲—除了强调思想和心境,也重视语言和行为的人,後来都坚固地实证於心意的开发。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愈久,他们就更专注於他的修习模式和他高深的果证。

有许多的弟子们自甘服从於他的训练,就像破烂或撕碎的布片,尊者阿迦曼必须加以清洗和缝补一样,他们经常从他的开示和建议中得到教训,不论是集体地或个别地给予,他们从未疏於注意和顺从他的修习方法。

这些有心而坚定不移的弟子们,一定会稳定地提升,直到他们坚固地实证於内在的开发。另一方面,也有些人不能从与他的交往或他的劝告中获益,他们把外在的事情摆在内在成果的前面,举例来说,担心着因为他们自己无法控制的思想而受到责备。於是,一旦真的受到责备就被吓坏了。这种人不设法改正他们自己,却被神经质的忧虑和恐惧所征服,而忘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叱责和他看起来残酷的处置,只是为了他们本身的改善和成就,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後面这群人,依然保持着以前的生活方式,一样的思想、言语¨¨等。即使在他的引导下,他们未曾丢掉以前的习惯,也未曾吸收或 试他的任何东西。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得更好,或许变坏了。这种人们是无法训练的,积习难改的。不论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有多久,有一件事是很明白的,他们就像浸在美味咖哩中的杓子一样,丝毫不知它的美味。就像一只杓子被一锅丢到另外一锅那样,那些从未想到透过心意开发来改善他们自己的人,就被无止境地丢入各种痛苦之中。「丢掷者」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的烦恼:贪欲、 恚、执着、愚痴。

059在旷野中一只孤独的牛头象在旱季期间,尊者阿迦曼带着他的母亲到她的家乡,在每个地方,有时住一夜,有时住几夜。那并不是一个急促的旅程,经过渐次的阶段,他们终於到达目的地。他在那儿停留了一段适当的时间,开导着他的母亲和其他在家善信,以他的说法和开示来使他们欣喜获益。

然後他离开了母亲和其他的亲戚们,启程游行,南下前往泰国中部。这是一个真正的头陀行程,独自旅行而不需要赶路。在食物和饮水充足的村落或地方,他会留下来过夜,打开他的头陀伞并把它悬挂在树荫中。然後他就停留在那里几天,开发着他的禅思和内明,一旦充份地恢复精神了,就再继续他步行的旅程,因为在那个时代,大部份地区里,这是惟一的旅行方式,当时主要的铁、公路运输还是很少。

做为一个头陀行比丘,并没有什麽好匆忙的,因为对他而言,并没有都市生活中的「时间匆匆」与「争取时间」的感觉。整天地走着路,就是整天地开发着内明禅思。长老阿迦曼这次的头陀行程,就像一只孤独的牛头大象游行在旷野之中。这种孤立,随时都被安静和轻快所庇护着,所有的负担都被卸下,所有的棘刺都从心里被拉走,身心有着光明和轻安。当身体缓行通过散布在森林中枯萎的草原时,心意则专注於禅思的主题,忘记了中午太阳的炎热,任何环境所产生的精神压力都马上消除而平静了。他的肩上携带着附有袋子的钵、他的头陀伞和没有穿着的袈裟。他的滤水袋、针、线和其他必需品都放在钵内,水壶则用手拿着。这些颇大颇重的东西都引不起心意的注意。这样免於忧虑的身心,现在体验着孤独的快乐,轻安愉快得就像一小绺飘浮在风中的棉花。他已经完成了对他母亲的义务,为她坚定地建立起内在的开发。现在除了自己开发达到究竟之外,没有其他的责任了。这个想法警示着他,从容地走着,沿着孤单的小路穿过荒僻的地域。

在焦热中走了很久,有时他会碰到路边有一些茂密树林,可以稍作停息。他就在树荫下坐下来,而他的心意则固定在内明禅思的主题上,直到他觉得恢复了,又准备继续行程。到了下午,热度稍减了,以自求解脱於苦轮为唯一的目标,他自制地走着。就这样念住和自制着,他後来就到达了森林中的一个独立小村落。这样一个村落已经足够供给一个头陀行比丘,因为他吃东西只是为了维持身命,决非为了满足口味或美化容色。记住了村落的位置,他就寻找一个适当的地方,以离开村落有段距离为宜,他可以在那里休息过夜。第二天早上,他就走入村里托钵,吃过饭,就继续他的行程。

以这个方式,他从一个隐僻的地方,旅行到另一个隐僻的地方,白天走路,直到接近一个村落,然後停下来过夜。一个像这样的行程是寻常而平静无事的,但有时,当一个头陀行比丘在森林中迷了路,或当他走了一整天後,会看不到任何村落,甚至找不到解渴的水孔。

在某些糟透的情况下,头陀行比丘曾有过走了几天没有食物和水,而且几乎没有睡觉。但是心意专注於法,能让身体忍受更多痛苦和艰难;如果一味依赖物质的供给,反而会受它奴役。他会在非常适合於心意开发的地方停留几天,至於不适合的地方,他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继续他的行程了。

在位於沙拉伯里和那空拉加西马城之间的东费 森林里,长老阿迦曼说,他被它美丽的山景感动而喜不自胜。他在这里住了一段较长的时间,开发着内明禅思,啜饮着心里对这超凡脱俗的森林美景所生的满足。

森林中充满着各种动物,温和的和凶猛的,草食性的和肉食性的,大的和小的,住在树上和地面的。他常常与它们面对面,但它们似乎对他没什麽兴趣。这个森林真是荒野,距离小村落非常遥远,每个小村落只有几户人家。人们都是森林居民,他们以种植稻米和其他农产品为生,他们沿着山边而住。当他行经森林期间,就是这些人们布施食物来帮助他支撑色身。那儿的村民是虔诚的人们。由於该区有很多各种动物,他们也是猎人,他与他们相处愉快,因为他们不常来看他,不会打扰他的宁静。每个人都尊重别人的隐私权,知道各人有他自己要履行的义务。

从东费 森林他继续南下的行程,最後到达曼谷,住在帕森万寺。

060在曼谷然後往清迈尊者阿迦曼旅行於曼谷和东北之间好几趟。有时他会坐火车,当时的火车并没有走得像今天这麽远;有时,他来回都用走的。雨期安居期间,他就住在帕森万寺。他经常到他的上座—巴罗尼瓦寺的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那里去学法。

安居过後,在旱季里,他的上座计划前往清迈,并邀长老阿迦曼与他同行。在火车上,大部份的行程中,长老阿迦曼都进入于禅思中,只有在第一段的旅程中有个短暂的睡眠。

乌塔拉第城是山区的大门口,他决定从那里进入禅思状态,直到接近清迈的一个地方。大约二十分钟以後,他的心意充分地平静,达到「叁摩地的基础」,那是完全的,不可动摇的专一。在这个状态,全然不知道关於火车或外在环境的事,不论是嘎嘎的车声或是旅客的声音;全然不知道思想或情感,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只有深奥的定境包围着心意。直到他们快到达清迈时,他的心意才从这个高尚的状态出来。他张开眼睛去看建物,并听到清迈的喧嚣围绕着他。他从座位上起来,整理他的随身物品,查看了一下,他发现同一个车箱里的旅客们,都好奇而惊异地盯着他看。似乎那儿所有的眼睛,包括铁路官员在内,都聚集在他身上,大为惊奇。

就在那时,铁路警卫们,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蜂拥着他,微笑着要求替他提东西。铁路官员们和其他旅客们站起来盯着他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为止。

稍早,已经有许多旅客和铁路警卫们问过他,从那一个寺院来,要往那里去。他告诉他们,他是一个住在森林里的比丘,并不永久地住在任何寺院里。他也补充说,他想要在这城市附近的山区或森林里找寻一个隐居的处所。他们殷勤地问他,要住在那一个寺院,有没有人来接他。他谢谢他们的好意,并回答说他有他的上座—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陪同着,而且将会有一些人来帮忙他。他的上座在那个城镇很有名,为当地的民众—从政府首长下至生意人和镇民们所敬重。因此,有许许多多的民众到火车站来欢迎他,甚至也有好几辆汽车—这在当时还是很稀有的。迎接他的人,邀请长老优波离到伽地浪格寺去。他们聚集在那儿拜见他,并聆听他的说法。

061在清迈说法062决定性的阶段—究竟果证的奋斗在清迈的伽地浪格寺住了一阵子,他离开了尊者优波离,开始他的头陀游行,前往该城的森林和山区寻找一个隐居的处所。他独自旅行,现在是他加强精进的最佳时机了,因为帮助别人的缘故而停辍了很久,现在没有什麽可以让他分神和延误他精进的了。他在那段时间的隐居之处,包括了美瑞和青道区的森林和山区一带地方和其他处所,雨季和旱季他都住在那里。这是一个决定性的阶段,结果不是死亡就是证果。他已经奉献了充分的时间去帮助别人,现在是为了自立梵行而自行开发的时候了。跟其他人周旋往来的生活方式,充满着痛苦和负担,只有透过念住和智慧,这样的重担才能减轻一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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