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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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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终于吐了,余合哈哈大笑。我伸手指着他,大骂了一句“草你大爷”!
我这话骂完,余合也没还嘴,他从兜里掏出半卷草纸递给我,拍拍我的后背说:“吐出来就好了,不然憋着难受,当初我开枪打土匪的时候,我们连长就是这么拍我的,他当时问我怕不怕,我说有点怕,我们连长哈哈一笑,告诉我说第一次都这样,只要吐出来,以后就不怕了。”
余合话落,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彪悍的神色。
我抬头看着他,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面前的余合了。
平日里这孙子没精打采的,十足的老兵痞子,但此时他在我眼里,竟显得有些神秘,我甚至再想也许我以前看扁了他,没准他的那些牛皮,可能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班副,你……你真打过土匪,杀过人?”
“你说呢?”
余合笑着,指指我的水壶,同时拿走了我兜里的烟。
看着余合抽烟,我安静的拧开了水壶盖子,猛灌了一大口。余合说的很对,吐出来之后,这胃里还真是舒服了不少。
见我缓过劲了,余合把烟丢给我,指指被我丢在地上的女人脚,告诉我说这只脚我们得留着,等下不管找不找得见那只狼,我们都得把这只脚带回去。
看着地上这只女人脚,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随后从地上拽了两把猫儿草,这回还真不害怕了,把那只断脚包好,小心的装进了背包。
余合坐在树根底下一直看着我弄好后,他才吧嗒吧嗒嘴,对我说:“我以前在内蒙打了两年狼,对狼这种动物不敢说了解,但也知道不少它们的习性。狼这种动物鬼精鬼精的,人常走的地方它们是不会去的,而它们袭击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它们找不到食物了。”
余合说着,嘬了一大口烟:“现在咱们面临的问题是,目前看来好像是一只狼吃人,但狼是群居动物,谁敢保证咱们边上就一只呢?”
“甭管它几只,你还没说咱为啥一直往东走呢?”
余合说了半天,我还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一直往东。
余合见我不明白,他这回倒是没损我,而是很正经的指着东边那片林子说:“你瞧瞧,东边是药泉山植被最茂密的地方,悬崖峭壁,少有人走。狼最喜欢这种野草丛生的鬼地方,区域大,藏匿点多,所以我猜想它们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
“那还等啥呀,咱有枪就干吧!”
听余合说的头头是道,我现在不仅忘了我们两个的恩怨,竟然还对他有点佩服了。
见我来劲了,余合笑着弹飞了烟头,提着81式自动步枪起身,笑眯眯的说了一声“走着”!
此时我和余合难得和平相处,说句良心话,我是真希望这一去我们能找到那只吃人的狼,为村里的女人们报仇。
现在这话说来可能有点托大,但其实当兵之初,我的真实想法,是希望我老爹能把我和罗爱国弄去云南的。
早在我们没当兵前,我们就常听别人说云南那边摩擦不断,我和罗爱国私底下也聊过,哥俩都认为越南小土豆太嚣张了,早晚我们这帮当大哥的要教育教育他们。
当时要去当兵,我们哥俩可都是怀揣着这份信念,这好男儿当兵为了啥呀,还不是为了扛枪保天下,兴我大中华吗?
可惜我老爹痛儿子,对我有私心,他们部队开去了云南前线,却把我这个怀揣杀敌梦想的青年才俊弄到了大兴安岭,在这个罕无人烟的地方当什么鸟边防兵。
我当时心里一直对我老爹有怨言,杀敌这辈子可能没机会了,如今村里出事,那咱就杀狼吧!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我当时也是准备这么做的,当天如果让我们遇见那只狼,甭管余合怎么样,我是非上去和它拼命的!
可惜事与愿违呀,我们在东边林子里转了大半天,眼见日头都往西偏了,也没找到半点狼活动的迹象。
这一来我和余合都纳闷了,心想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余合低头瞎琢磨,说我们不能把目光放在一处,如今找不到狼活动的迹象,说明那畜生很小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衣服,找女人头发,找残肢断骨,总之我们要找能找的一切,不能被敌人迷惑了!
余合的话我很认同,因为这一路上他没少和我说狼的事情。
他说狼这种动物是很凶的,它们攻击牲畜和人的方式,是先用犬牙死死的咬住猎物,随后拼命拉扯晃动身体来增加它们的咬合力,狼的犬牙和裂齿是很有力的,当年他们在内蒙打狼,狼被打急眼了,能把军用吉普车的车门咬穿!
一路上听余合讲这些事情,我是越听越兴奋。我们两个在东边老林子里转来转去,我都感觉自己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我看着头顶茂密的枝叶,又想起了庞良章的笔记,心说我可不能跟着余合瞎转了,转来转去都是他的功劳,显的咱没本事。
当时也是年轻好胜,我就跟在余合的身后,努力回想庞良章笔记里关于狼的内容。
庞良章祖上十几代都是走山人,他们是猎人中的猎人。在庞良章的笔记里,他形象的描述了狼这种动物的习性,还讲述了它们喜欢的活动区域。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山高林密,悬崖峭壁,地上满是短草藤木,还一窝疯的往西南方向长。这种地形和庞良章在笔记里写的很吻合,是狼喜欢活动的区域。
但庞良章在笔记里还写了,说地形只是捕狼的参考之一,狼这种动物是很狡猾的,群狼会利用地形,甚至可以把猎物赶进提前设好的包围圈里。
同样狼也是愚蠢的,它们的包围圈总会预留一个口子,这个口子一般开在猎物进食的区域,或者是有水源的地方,尤其是脱离狼群的孤狼,它无法设伏,所以水源就成为了它的食物主要来源地!
我心里想到这些,又想到了先前余合发现的那几撮狼毛,突然心生预感,暗想如果咬死村里女人的是一只狼,那这只狼……会不会是脱离狼群的孤狼呢?
“江红卫,想什么呢,跟紧点,被狼掏了我可不救你!”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前面的余合见我没跟上,回头喊了我一声。
我被他的声音惊醒,连忙招呼他:“班副,我觉得咱们不能乱找了,咱们应该去寻寻水源。”
“啥,寻水源?”听了我的话,余合停了下来。
我跑到他身边,盯着周围的林子说:“班副,我跟你说个事你还别不信,我干爷爷以前就是打猎的。他曾经告诉过我,说狼是很邪门的动物,我觉得咱们要找的那只狼不简单,没准就是竞争狼王失败,被赶出狼群的孤狼。”
“还孤狼?你可拉倒吧!你干爷爷谁呀?他……你……你再说说,你干爷爷还说啥了?”
显然孤狼离群的事情余合也是知道的,他本是习惯性的要损我,但话说了一半,就对我的话感兴趣了。
我见余合来了兴趣,就显摆能耐,把庞良章笔记里有关狼的事情都说了。
一听我讲完,余合当场瞪大了双眼,就好像重新认识了我似的。
这家伙低头琢磨了片刻,重重的点点头:“行啊,小子,你干爷爷不简单呐!妈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笨到家了!”
余合说着话,目光炯炯的看向西南方向:“你要不提这事我都忘了,当年我们在内蒙打狼,找不到狼就蹲水沟子,平均一天打死两三只那是很轻松的事。走,我知道那边有条小溪,咱们过去瞧瞧!”
余合说完也不等我,提着手里的枪就当先跑了出去!
正文 第014章 扫帚地里的人影
余合说的那条小溪,在药泉山的西南角,据说是药泉山最大的泉眼之一。
我当时对那条小溪是没有印象的,因为我虽然在大兴安岭当兵一年多了,但这是我第一次换哨来药泉山,还没机会去那条小溪看过。
余合显然对那条小溪很熟悉,他在大兴安岭当兵四年,奔三十的人了,他哪里不知道啊?
我跟着余合一路跑下药泉山,穿过一片荒草地,跳过两个土坑子,我们终于到了那条小溪前。
看着面前清澈的溪水,我心说药泉山是真美呀。见我发愣,余合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告诉我跟紧他,我们两个要沿着溪水河边找狼的踪迹。
当时虽然我把庞良章的笔记看过很多遍,但我说白了还是一个大菜鸟,对于找狼我没注意,我就跟着余合在河边找,他每找过一处地方,我就回想庞良章笔记里的话,我发现余合虽然不懂什么打猎的技巧,但他有内蒙打狼的经验,倒是很多地方找的十分准确。
我们一路找遍了溪水河边的湿地,找遍了河边灌木丛中的矮草,让我们两个失望的是,我们这次寻找仍是一无所获,以至于余合气的把帽子摔在了地上,瞪着手里的枪,自言自语的叨咕说:“妈的,这畜生哪去了,连个脚印子都没有,莫非它长了翅膀会飞不成?”
余合低声骂着,我抹着头上的热汗,心里也是很郁闷。
最终余合也没主意了,我也没办法了,余合就提议我们用他们在内蒙打狼的方法,我们在小溪边蹲点,今天就和这只狼耗上了,哪怕是蹲到天亮,只要能打死它就行!
余合发了狠,我也是有些不甘心,我本来还担心晚上不回哨所会惹毛班长老马,但转念一想有余合这个班副在呢,我怕啥呀,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他顶着吗?
见我点头同意,我们两个就找了一个能看清整条小溪的制高点,一边啃着包里的冷馒头,一边静静的等着那只狼的出现。
等待,永远是让人最焦急的事情!
我们两个躺在草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等着,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看偏西的日头就要落山了,我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余合,心说看来今天注定是持久战了,搞不好晚上都没得睡了。
就在我心里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跟着余合发疯的时候,突然趴在地上的余合“咦”了一声。
虽然他嘴里的声音不大,但也瞬间把我惊了一下,我翻了一个身子,爬到余合的身边,他示意我别说话,伸手指向我们左前方小溪对面的山坡,我本以为他这是发现狼了,结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我就愣住了。
只见小溪对面的山坡是一片扫帚地,也就是长满了一人高的扫帚草,密密麻麻一片油绿。
在这一片油绿之间,有个身穿蓝花褂子,头戴大红围巾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由于距离太远我们看不太清,但就这幅打扮,不用我和余合细看,我们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里女人。
“班副,那是个女的,这药泉山对面还有村子?”
“不知道啊,真是邪门了!”余合说着,吐掉嘴里的草叶子,“我来大兴安岭四年了,还从没听说过药泉山南边有村子,那地方是未开发的原始深林,再往前走三十里,就是芽子沟了!”
芽子沟,前面咱们提过,鹿头旗的老乡们对那个地方很恐惧。
这主要的原因是芽子沟邪性,有人传言那地方闹鬼,还有人说芽子沟里有妖怪,反正进去的人经常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据说部队曾派人进过芽子沟,出来的时候那些人无不脸色惨白,说里面有大型猛兽!
正因为这条神秘的芽子沟,所以药泉山对面是没有村子的,平日里除了山里挖药的,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敢去的。
如今对面山坡上出现了一个女人,这让我和余合很奇怪。
我们两个也没急着和那女人打招呼,就趴在地上静静的瞅着,只见那个女人穿行在扫帚草之间,动作很是懒散缓慢,不过她此时的样子很机警,每走几步,总要停下观察一段时间。
看着那个女人磨磨蹭蹭的样子,余合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小声问我:“我说红卫,你猜对面那个女的会不会是村里走丢的老乡?我看她怎么好像是蹲在地上走路呢,不会是受伤了吧?”
“这事还用猜吗,你起来招呼一声不就完了吗?”
听余合在我耳边婆婆妈妈,我也是趴在地上太久了,两肋被石子咯的生疼。
我本就想起来伸个腰,于是也没和余合打招呼,就起身向对面那个女人挥手大叫:“喂,老乡,你好,我们是人民解放军!”
我这话刚喊完,本以为对面那女人会向我看过来。结果好嘛,那女人反应是真快呀,她几乎就在我喊话的一瞬间,猛地转身,就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路飞奔,眨眼消失不见!
看着那个女人逃跑的样子,我和余合都儍在了当场。
我心说怎么个意思呀,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娘的,这女人一看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兵哥哥吧,你跑什么呀?
余合此时也是闹得一愣,他趴在地上翻着眼睛看看我,突然爬起了就给了我一脚:“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能稳重点?瞧瞧,猴急什么,老乡都被你吓跑了,这要是有个磕磕碰碰,回去你就等着挨批吧!”
“喊什么,那女人不对!”
余合的话我此时充耳不闻,我脑子里全是那女人逃跑时的身影。
只见她刚才转身的动作快的出奇,她的身形也很奇怪,跑起来一瘸一拐的,而且还猫着腰,怎么看,怎么感觉那动作十分别扭!
我才说了一句不对,余合就骂了一句当然不对。
他把手里的枪一晃,看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说:“我本来是想等她走近看个清楚的,结果全被你小子搞砸了!妈的,没法子了,咱追过去瞧瞧吧。没准那女人有问题,要不是心里有鬼,就是我们要找的老乡之一!”
余合说的,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两个一拍即合,也不管什么蹲点了,一路小跑跳下河,趟水跑到河对面,又一口气爬上了对面山坡。
拽着山坡上的扫帚草,我们两个是又喊又叫,可惜那女人早就跑没影了,满眼都是碍事的荒草,我们想找那个女人,就只好按照她刚刚逃跑的方向追踪寻找。
在一路奔跑的途中,我和余合又遇见了怪事,就在我们刚刚追出去没多远,我突然在草地里发现了一只鞋,那是一只女人的鞋,样式看着很眼熟。
我盯着这只鞋瞧了几眼,连忙叫住了余合,把鞋捡起来一看,我们两个同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只鞋之所以看着眼熟,那是因为它和我背包里的那只女人脚上穿的鞋一模一样!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两只鞋是同一个女人的,那如此说来,刚才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跑的女人,不就是我们以为被狼吃掉的那个女人吗?
“我草,真是邪门了!这鞋……这鞋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余合把鞋抢过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此时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因为虽然两只鞋如今对上了,但您可别忘了我包里还有一只女人脚呢,如果刚才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两只鞋的主人,那岂不是说她现在少了一只脚吗?
我的老天爷呀,这少了一只脚的女人还能跑得飞快,这要是两只脚都在,她得跑多快呀?
一想到她刚刚跑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只感觉后背有些发毛。
余合此时也没比我好到哪去,但他比我大几岁,倒是心智成熟。
眼见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余合干脆把枪栓一拉,对我说:“红卫,今个咱哥俩算开眼了,敢不敢追上去瞧瞧,老子倒要看看那是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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