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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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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知县心中一怔,
“什么?夫妇同室?难道你与那叶家寡妇成了夫妻?”
“大人,我不知道有什么叶家寡妇,与我一起被捉来的,确是我的内人!”罗文求理直气壮地说。
蓝知县感到蹊跷,叫了一声“叶大洪!”示意要他说话。叶大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急又气,直指着罗文求骂道:“畜牲!到什么地方了,你还胡说?明明是叶五郎的孀妇明娘,你恬不知耻,硬说是你的内人。当着蓝大人的面,你还耍赖吗?你这个赖皮狗!”
这时,一直跪在罗文求身后的女人尖叫了一声:“冤枉呀!”
当这女人走进大堂时,衙役们谁不想看看这个与秀才通奸的风流寡妇,可这女人披头散发,脑袋勾在胸前,谁也没有看清眉眼。进得大堂,一直跪在罗文求身后,更无法看清了。此刻女人一声大叫,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她的身上。吃惊、紧张、好奇……说不清的那种复杂的心情,将人们的精神纠结在一点上,大堂上静得只能听到丝丝地喘息声,就听那女子高喊道:“明明我是罗秀才的妻子,叶大洪仗势欺人,硬说我是叶家寡妇,半夜三更绑架我和丈夫,还发虚要把我们夫妇活活打死。大人,要给小女子我申冤报仇呀!”
那女子猛然抬起头来,堂上的人们紧张地盯住她。衙役们既没见过叶家寡妇,也没见过罗家夫人,眼中充满了狐疑,回头盯住叶大洪,好像众人一一齐向他发问。
叶大洪惊得目瞪口呆,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站在大堂门口旁听的叶家族人也紧张起来,一阵窃窃私语,“哎呀,怎么回事?”“不对呀,难道出了鬼啦?”蓝知县感到惊奇,又有几分紧张,拍了一下惊堂木,好像以此来驱走鬼魂似的:“叶大洪,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不对呀!我们捆来的是明娘,怎么变了?……怎么一夜之间变成罗家媳妇了?”叶大洪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成个了。
蓝知县觉得尴尬,又有些恼怒:
“叶大洪,你说清楚,这个跪在堂下的女子,到底是明娘还是罗夫人?”
叶大洪翻过来,掉过去,倒腾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认,跪在堂下的是罗夫人。
蓝大人又急又气:
“你三更半夜跑到衙门报案,说是捉到了奸夫淫妇,结果是一对合法夫妻,这不是成心成意地戏弄本官吗?”
叶大洪躬身施礼:“学生不敢,请大人恕罪!”
“你诬告他人,搅扰公堂,犯了孶事罪。”蓝知县喝令衙役,“将叶大洪监禁起来,等待发落。”叶大洪高声喊叫:“冤枉啊!犯罪的是罗文求,反而把我关入监牢,冤枉啊!”罗文求见叶大洪被关入牢狱,面露得意之色,追问蓝知县,如何惩治这个仗势欺人的恶霸?蓝知县意味深长地一笑:“如何惩治叶大洪,那是本县的事,现在你的责任是先说清自己。你与夫人不宿在自己的家中,却宿在叶家寡妇家里,这是何故?”
“大人,叶五郎是学生的表弟,五郎生前,学生替他管账,而今仍是这样。他去世后,弟妹明娘寡居,多有不便,为了避嫌,学生让妻子与我同宿弟妹家中,不料叶家族人产生了误会,强行将我们夫妻捉到县衙。学生实在冤枉!”罗文求侃侃而谈,知道避嫌两个字,就不该住到一个寡妇家里。”蓝知县肃然地说,“你们同居一村,相距不过几百步,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呢?再则,昨天夜里叶大洪如此无理,毁了你罗秀才的美誉,也污了明娘的清白,明娘竟如此无动于衷,到现在都不出来说话,是不敢呢,还是不愿呢?实在令人费解。罗秀才,还得委屈你一下,先在牢房里清静几天,待本县弄清了原委,再放你回去。”
罗文求大叫:
“大人,冤枉!犯罪的是叶大洪,反而把我关入牢狱,冤枉呀!”
“叶大洪喊冤枉,说犯罪的是罗文求;你罗文求喊冤枉,说犯罪的是叶大洪。我该听谁的呢?对不起,我谁的也不听,只按自己的章程办事。”蓝知县拂袖退堂。
断了十几年官司,蓝知县没见过这样的怪事,越想越觉得纳闷,他呷了一口清茶,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暗自琢磨:即便叶大洪是个小儿,也不会干出这种指鹿为马的蠢事,何况他是个有功名的人,又是一族的族长。蹊跷出在哪里呢?蓝公找来咋晚当班的衙役丁户光问话,丁户光据实禀报了一遍:“昨夜刚过亥时,叶家的族人七八个,绑来一男一女,说是他们通奸犯科。男的就是这位罗秀才,满脸灰黯,萎靡不振的样子;女的搭拉着脑袋,头发散乱,我没能看得真切。因天色太晚,不敢惊动大人,只好把人犯关入了牢房。”
“进了几号牢房?”蓝知县关切地问,
“三十三号,临时牢房。”
“看监人是谁?”
“顾小宝。”
3
蓝知县传顾小宝问话。
顾小宝十六七岁,长得单薄,像个大孩子,刚谋这份职业不久,说话有点胆怯:“回禀大人,昨夜送来的一男一女,反剪双手用麻绳绑着,确实是关进了三十三号牢房。天黑灯暗,什么模样,我没有看清。”
“他们被关进三十三号之后,有没有再出来过?”蓝知县仔细查问。
“没有。”顾小宝十分肯定地回答。
除了那一男一女,还有谁进去过没有?”顾小宝害怕碰上蓝大人的目光,慌张地低了头,垂下眼睛,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顾小宝,照实说,不必害怕!你想想,不说实话,我会放过你吗?”
顾小宝涨红了脸,吃力地说:
“自己人,是自己人,没有外人……”
“谁?”蓝知县拍了一下桌子,“到底是谁?”
“牢头简大爷,是,是简大爷。”
“只简牢头一个人吗?”
顾小宝确切地说:“只简大爷一人,就一个人,没见还有别的人。”
蓝公见小宝回复十分恳切,不像有什么隐情,便要小宝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一番。
小宝说:“更漏刚过亥时,简大爷悄悄把我喊出看监室,顺手递给我一把砂壶,砂壶里盛了半壶热乎乎的米粥,要我提到耳房里去喝,号子里的事,便交给了他。待我喝完壶里的米粥,正好简大爷来叫我,我就回到了监房里。”
“你喝完那半壶米粥,约摸用了多长时间?”
“米粥很热,又没有碗筷,喝起来很烫很慢,约摸用了一寸香的时辰吧?”
“这期间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蓝公紧追不舍。
顾小宝皱起眉头:“没有呀,没有什么呀!”嘴里咕哝着,十分为难的样子。
蓝公暗自琢磨,可以肯定,简牢头是解开这个疙瘩的关键人物。若立马提审简牢头,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这个疙瘩会越拽越结实,就不好办了。蓝公丢下顾小宝,去查问昨夜在衙门里巡更的人,问了几个,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不经意间,问到一个姓马的厨子,马厨子说,“有一桩怪事恍恍惚惚,让自己疑惑不定,昨夜睡得正酣,卷毛(狗名)狂吠,生怕有贼人偷窃菜肴,我忙披衣细看,见一个人样的东西从牢房那边走来,向衙署大门走去。黑乎乎的,比一般人要粗大得多。卷毛有个老习惯,从来不咬熟人,我断定那黑乎乎的东西,肯定不是熟人。偏偏出乎我的意料,那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卷毛是我!卷毛,是我!’更让我奇怪的是,这卷毛依旧狂吠,叫得更凶更烈,我疑惑不定,睁大两眼盯住那黑乎乎的东西,说来天缘凑巧,这当儿天空划过一颗贼星,唰的一道白光,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不是两条腿,而是四条腿,长着四条腿的怪物是什么呢,我半夜也没睡好,反复琢磨,总也琢磨不透。”
“能发出熟悉的声音,肯定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人!”接着,蓝公一边分析一边追问,“仔细回忆那声音会是谁呢?”
马厨子皱着眉头拧着脖子想了一阵,犹豫不决地说:“很像看监的简牢头……”
“穿的什么衣服?颜色、样子,能记得吗?”
“黑色,像是一件大褂,比一般的大褂要肥得多、粗得多,有这么鼓鼓囊囊的大褂吗?”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蓝公觉得马厨子的话很有意思,展颜一笑,轻松地说:“不要忘了,简牢头比咱们多了两条腿!大褂鼓鼓囊囊不是很正常吗?”
马厨子好像听懂了什么,拳头轻擂着自己的脑袋,“对呀,四条腿就是两个人呀!”
“对!与简牢头并肩的还有一个人,还是一个陌生人。”蓝公十分肯定。
马厨子兴奋起来,“哦——怪不得,卷毛叫得那么疯狂!”
蓝公带人搜查了简牢头的临时寝房,在铺席下搜出一件黑色大褂,紧接着传唤牢头简志方问话。简牢头看监三十多年,经多见广胸有城府,一口咬定,“罗秀才的姑妈听说罗秀才犯案,托我传话问问要什么衣物,要不要银两,我抹不过人情面子,违犯了监规,知法犯法我任打任罚。”
蓝公一脸肃然,探手桌下,将黑大褂握成一团,扔到简牢头面前:“不要耍小聪明了,昨儿半夜,你穿了这件大褂干了些什么?这大褂记得清清楚楚,马厨子的卷毛也看得清清楚楚。你还跟卷毛说了一句话,还记得吗?”
简志方脸色苍白,一副惊恐之色。
“‘卷毛,是我!’这话是不是你说的?”蓝公厉声喝问。
简牢头跪在地上,连声说“我有罪我有罪。”却不肯交待具体案情。蓝公冷冷一笑,“卷毛是从来不咬熟人的,这一点谁都知道,听到你简牢头的声音,反而吠叫得更疯狂,这是为什么?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这黑大褂下遮着的不是两条腿是四条腿……还要我再往下说吗?”
简志方头上冒出一排排汗珠,自知无法蒙混过关,连说愿意如实交待案情,“昨夜把两人犯关进三十三号牢房之后,犯人罗秀才的妹妹来了,恳求见哥哥一面,我心慈面软,答应了她的恳求,将她带入三十三号牢房,兄妹见面,哭哭啼啼,说了些骨肉亲情的话,我怕出意外,一袋烟的功夫,便把她带出了牢房,一直送她出了衙门。”
“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因为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想从你嘴里听到一点新的东西,比如,你不惜违背监规,三更半夜带一年轻女人探监,这背后的力量是什么,是贿银吧?不是贿银又是什么呢?我还想知道,谁在背后出谋划策?”
简牢头故伎重演,又是一口咬定:
“没有!没收一两贿银,也没有什么人出谋划策。”
蓝知县满脸愠怒,一字一顿地说:
“简志方,你也算是本衙署的元老了,单县令你就打发了十几任。在你眼里,我蓝鼎元是个不讲情面的硬嘴鹫。不,我是讲情面的。不过,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了,我也不是容易糊弄的。多年来,你只知拿起刑具用在别人身上,今儿你应该懂得,你手中的刑具也可以用到你自己身上!好,你回去想想,拿个主意,一盏茶之后再来见我。”
不到一盏茶工夫,简牢头又跪到蓝知县面前,满脸凄苦地说:“大人恕罪,我是收了贿银。昨天夜里,刚刚把罗秀才和叶寡妇关入三十三号牢房,石坊村的龚会远来了。龚会远是二十多年的老讼师,经常在衙门走动,上上下下没有不熟的,跟小人有些交情。龚会远口喘粗气,看样子来得很仓促,他对我说,罗秀才的妹妹想探看哥哥,要我行个方便。赶在这个茬口探看犯人,又是半夜,凭我的经验可以断定,其中必有蹊跷。开始,我没有答应,龚会远塞给我二十两银子,并说,让他们兄妹二人通通气,给两盏茶的工夫就行。
“我贪财心切,又怕出了纰漏,亲自将那女子带进三十三号,倒挂了门,又把顾小宝支开,给他们兄妹留了个说话的空子。过了一会儿,我又把那女子带了出去。”
“你带进去的那女子是谁,你知道吗?”
“只听龚会远说是罗秀才的妹子,我并不认识。”
“你带出去的那女子,与带进去的那女子,可是同一个人?”
“没有留意。”简牢头想了想说,“上身都是猩红色的夹袄,衣服似乎都是一样。模模糊糊觉得,进去的那个个头矮了点,胖了点,出来的那个个头高了点,瘦了点。这只是感觉,认真起来就说不清了。
简志方交出了受贿的二十两银子。蓝知县命他下去休息,等待发落。然后命林三承带衙役到石坊村,将讼棍龚会远和寡妇明娘一并拘捕归案。
4
龚会远跪在大堂上镇定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蓝知县端详了他好大一阵,问道:
“龚会远,你知道自己的罪行吗?”
“我做的事我当然知道,若是大人需要,我可以从头到尾毫不保留地讲给大人听听。”龚会远像个塾师讲课,神气十足。
“很好,只要据实交待,本县可以从轻发落。”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龚会远要了纸笔,把自己的要求写在纸条上。
蓝知县接过纸条看了看,仰面一阵大笑:
“你想得不错呀,龚会远!让你继续做讼师?是让你继续用贿银收买我的吏役吗?让你继续制造混乱干扰刑罚吗?让你继续兴风作浪诈骗百姓吗?我要你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我要你亲手在口供上画押,用意是想看到你改恶从善的行动,从轻发落你。你不要不识抬举,越架越往胳膊上屙!”蓝知县越说越气愤。龚会远一副老奸巨猾的神态:“大人不肯满足我的要求,我也无法满足大人的要求。这叫来回一般远。”
蓝知县寒起了面孔:
“你以为本县的刑具都是纸做的?”
龚会远不阴不阳的样子:
“潮阳有句俗话,绵羊绑在案板上,该割蛋的割蛋,该剪毛的剪毛。”
蓝公眯细的眼睛突然闪开,两块硕大的眼仁发出灼灼的电光,锐声吆喝:“大刑伺候!”
豆大的汗珠从龚会远谢了顶的光脑袋上,一串串滚落下来,一开始就用了夹棍,龚会远浑身衣服都湿透了,依旧绷住脸一声不吭。蓝公暗想:姓龚的不愧为一条硬邦邦的讼棍。
坐上老虎凳,龚会远疼得浑身打颤,嘴唇也咬破了。他喷了一口鲜血,大喊:“蓝大人,我死在你的刑具下,你将如何向知府交差?”
“龚会远,你真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义士,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为我蓝某人的前程担忧,难得呀难得!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有人证物证在,你龚会远死一百二也不算一份!”蓝知县命令衙役,“换拶刑!”
拶棍夹住十根手指,刚一收紧,龚会远像被夹断腿的耗子,吱吱哇哇直叫,最后不得不说:“我招!我招!”
蓝知县命衙役将龚会远扶到一把椅子上,龚会远交待了如下事实:“罗夫人听说丈夫罗文求和寡妇明娘,被叶大洪捉了个成对儿,送往县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蚊,半夜三更去敲我的门,哭哭啼啼要我给想个法子。我想了个偷梁换柱的计策,给罗夫人讲了,要罗夫人换上与明娘一样颜色的衣眼,拿四十两银子给我,然后骑牲口赶到县衙。这时候罗秀才和明娘刚刚被关进牢房,罗夫人按照我的叮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明娘换了出来。罗夫人的四十两银子,给了牢头二十两,剩下的那二十两装入了我的口袋。我自以为得计,哪料到蓝大人洞若观火,眨眼工夫狡计败露,真相大白……”
跪在大堂角落的明娘,目睹了审讯龚会远的全过程,她不作狡辩,如实地交待了与罗秀才私通的经过,有一条她特别向蓝大人申明:“自从丈夫叶五郎辞世之后,叶家族人没有谁关心我,照顾我,反把我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时拔掉。他们盯住的是我的那一片家业,眼珠子快要盯出血来。我恨他们!表哥罗文求给我料理家务,风里雨里,操心费力,我感激他心疼他,甘心情愿拿最珍贵的东西报答他。我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在我死的时候允许我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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