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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探案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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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海星一打开门,映入两人眼帘的却是一个黑人男性,林启一看到他,眼睛都瞪圆了,这不就是早上从尼尔办公室里鬼鬼祟祟溜出来的那个人么?怎么会在这?偷东西偷到总统套房来了?
那人也看到了林启,脸上表情微一错愕,但随即消失,只低头附耳,跟苏海星说了些什么,苏海星点了点头,那人就离去了。
苏海星关上门,脸上表情不定,林启问道:“他是谁啊?”
苏海星一愣,随即答道:“哦,他是饭店的厨师,过来跟我说一下今天晚上的配餐。”
林启对苏海星的回答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而是一下子思绪万千,但已经不是沉浸与苏海星的往昔,而是在想:“苏海星为什么也在骗我?”
刚才那个黑人男子,与苏海星低头交耳的模样,明显不是厨师,而更像是一个熟识的朋友,况且报个菜单而已,有必要那么神秘么,晚上吃原子弹?
这个人,尼尔说他是厨师,苏海星也说他是厨师,两人明显都是在说谎,难道这三个人是一起串好了词?
林启快速回顾了一下早上,他从尼尔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一开门苏海星正好从里面出来,随后自己进去,给钱、打电话、同尼尔说会话,然后出来,但很快又返回尼尔办公室,连半分钟都不到,如果是这空当有人进去,林启肯定能看到他,其他的时间根本没有空隙,这就说明这黑人男子从林启进去的那一刻,一直躲在尼尔的办公室。
所以至少有一点林启可以很肯定,早上自己过去尼尔的经理办公室之前,他们三人就已经一起呆在经理室了!
林启感到一阵头痛,自从被绑架以来,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一个都没解决,反而越增越多。
如果只是尼尔和那黑人男子两个人,林启还可以认为这不过是人家饭店里的私事,但现在偏偏还带上了苏海星,那这意味着什么?这个黑人男子到底是谁?苏海星到这里,到底干嘛来了?
苏海星见林启的模样有些奇怪,显然是不相信自己话,拉一下他的胳膊:“怎么了,启?”
林启看着面前的苏海星,正色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的丈夫呢?你的孩子呢?”
苏海星见林启突然这么问,转过脸去,嘴里淡淡说道:“孩子在美国自然有人照顾,问这个做什么。”
林启见苏海星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终于明白过来,苏海星,永远都是那颗遥远的星了,也不愿再刨根问底,说道:“时间也不早,就不打扰你用晚餐了,我先走了。”
苏海星见林启要走,又调转头来,露出期盼的眼神,有意挽留道:“陪我一起吃吧,我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林启摇了摇头:“还是改天吧,星期五情况不知道怎么样,我要下去看看。”说罢,怕苏海星再开口,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有点让人受不了,径直走向大门,出来后摇了摇头,心想:“林启啊林启,你真是没出息,还要拿星期五做挡箭牌。”
不过有疑问不解开,总是如一块大石头堵在心里面,林启心想:“待会就要到晚餐的时间了,如果那人真得是厨师,现在应该在厨房忙活吧,去看看也没什么,如果是我猜错了,就把晚餐带回去,他也不必怀疑什么。”
这样思定下来,于是先回套房里,想先去洗浴室冲个澡,把身上整理一下,免得等会厨房的人看到自己的邋遢模样,还以为是过去要饭的。
套房里现在还是只有莫少北和星期五,巴布提不在里面,可能又去找医生了,林启洗完澡光着上半身从洗浴室出来,看到莫少北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好奇问道:“怎么了小北?”
莫少北脸一红,轻声说道:“大哥平时不戴眼镜啊?”
莫少北这一说,林启本能想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才发现,果真没有戴,咧嘴一笑,说道:“刚洗澡的时候脱下来放在一边,忘了戴了,我还以为身上长了什么难言之瘾。”说完把莫少北和星期五逗得一乐。
林启虽然谈不上俊美绝伦、貌若潘安,但五官还算清朗,轮廓分明,而且性格使然,使他眉目之间,总是自然透着一股英秀之气,要是放回古代,怎么也能称得上一个白面书生,当然了,那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这两年在非洲晒得有些发黑,但他身材挺拔,这样反而显得健康一些,也难怪莫少北刚看他的眼神有些发痴。
星期五嘻嘻笑道:“其实姐姐是想说林叔叔真帅。”莫少北脸更红了,眼神不住闪躲,轻轻点了一下星期五额头:“就你话多。”转身走到阳台,佯装收衣服,她现在穿得套房里尼尔给提供的长袍睡衣,阳台上晒的她们原本身上穿的衣服,其实刚洗好还没晾干,莫少北收下来才发现,尴尬着又挂了上去。
林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没想什么,更没有注意到莫少北少女心的悸动,他自己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英俊,转身返回洗浴间,拿起眼镜戴上,突然发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又把眼镜脱了,奇怪,看东西好像跟戴眼镜也没什么区别,能看得清楚嘛。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反抗的意志1
林启糊涂了,这是平光镜?不对啊,自己明明500度的近视,眼镜脱了就是半个瞎子,怎么突然治愈了?那也不对啊,这眼镜一圈一圈的,明明就是高度近视眼镜,戴上去也照样看得清啊,林启摸了摸脑袋,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太紧张,幻视了?
想着还要赶着去厨房,也没什么时间给他多感慨,出来后朝里面打了声招呼:“小北,我去厨房拿下晚饭,星期五,好好休息。”
两个姑娘同时应了一声,林启便又走出来,直接下到了一楼厨房,一打开厨房门,却没见有人做饭,只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听收音机,见林启进来也没人管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收音机里面还是那个激昂高亢的男声,周而复始的播放宣传种族仇恨的段子,偶尔夹杂着几句时事新闻。
“……乌拉坎,我亲爱母亲,这几百年你任人蹂躏,遭受多少痛苦,你可曾想过,图努族把殖民者领进乌拉坎的时候,你将会遭遇什么……所以我恨殖民者,但是我更恨图努族人……殖民者最多是掠夺者,图努族是杀人犯、是郐子手……”
“……我们封锁了整个边境,原来哈瓦纳这蛆虫根本不在北部,这个可怜虫让他的部下做炮灰,做替死鬼,吸引我们的注意,自己却早就逃往了南方,这样的人也配做大祭司……”
“……乌拉坎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殖民者抢不走,图努族更抢不走……但是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拿着刀,拿着鞭子,就像以前一样,时时刻刻想在我们身上划一刀,抽一鞭子……我们绝不让历史重演,警惕你的身边吧,小心的防范,也许你的邻居,就在隔壁阴暗处窥探着你……”
林启摇了摇头,他对东非的历史还是了解一点的,居然能把殖民者的入侵也怪到图努族身上,看来历史的话语权真得只掌握在拿枪的人手中,只要自己愿意,符合自己利益,想怎么说都可以,当下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样胡说,乌拉坎的老百姓真得能相信?这样愚弄自己的老百姓,也不怕遭报应。”
“没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如果电台在我手上,我也天天会播放这些东西,只不过会把图努族换成安扬族。”
林启被这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原来旁边还有一个人没在听收音机,林启转头,见一个头发已花白的黑人老头,一边洗碗,一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回答林启的话。
林启走过去:“你这么说,那你是图努族了?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听收音机?他们都是安扬人么?”
黑人老头摇了摇头,说:“他们大多是图努人,也有安扬人,不过妻子或丈夫是图努人,他们听收音机,只是想知道自己家乡的情况,想知道自己家人还平安么。”
“那你呢,没有家人么?”
老头突然一阵沉默,眼睛变得浑浊:“我的妻子,四个孩子,还有孙子孙女们,都被安扬人杀干净,没有活着的了。”
林启叹口气,说了声抱歉,老人擦擦眼泪,挥了挥手,道:“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林启问道:“那你为什么也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也要说如果你能控制电台,也天天放这些东西?你不知道这样,仇恨会愈演愈烈么?”
老头答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如果我的政权就是建立在仇恨之上的,就必须要让老百姓时刻保持着仇恨和警惕的心,因为仇恨背后隐藏得,其实是他们心底深深的恐惧,他们害怕那一天会真得来临。万一老百姓心中没有了仇恨,没有了这些恐惧,我该怎么做,因为到那时候,那他们威胁的,必将会是我的统治,所以要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们,敌人一直都在,而且并不遥远,时时刻刻,让他们保持一颗恐惧的心。”
林启愣住了,反驳道:“这完全是两码事啊,你完全可以发展你们的经济,让你的人民生活得更好,怎么会影响到你的统治呢。”
“一开始大家都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家一起奋斗,当然没关系,那十年以后呢,三十年以后呢,大家开始慢慢富足起来了,怎么办?没有办法的,人的欲望永远无法完全满足,他们吃饱了,就会想要吃得更好,他们有了衣服穿,还想要更多更漂亮的衣服,这还只是其次的,他们心中一旦没有了恐惧,生活开始安逸下来,他们的注意力立刻就会往另一个方面倾斜,那就是公平,他们会想,为什么我只有饭吃,别人却可以喝到肉汤,为什么我只有一条裙子,别人的衣柜却塞得满满的,为什么我连一个金戒指都没有,别人手上的钻石珠宝却让人眼花缭乱。”
“所以你才要带领你的人民继续去奋斗,去创造这些价值啊,整天沉浸在仇恨里,就能得到这些了?”
“当然不是,有的人会想,是不是我不够努力,但更多的人会去想,这不公平,为什么不公平?是什么导致的这一切?就是统治他们的人!所以,必须要让他们心中保持恐惧,才会觉得现有的一切是多么来之不易,从而更加去珍惜,只要他们心中还有仇恨,他们的视线才会从眼前生活中的不如意转移,这样,他们就会继续信服我,那我就还有时间,我才可以继续带领他们……”
尽管这老人说得话,在林启心中都是一番谬论,但不知怎的,他却不想再去反驳他,也许是觉得这老人家世有些可怜,也许是觉得跟一个洗碗的老头没必要去较这个真,总之他不想再跟这老人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林启把话题岔开,问道:“现在晚餐的时候了,你们也光听这些东西,没人做饭么?尼尔不管么?”
那老人看了一眼林启,从柜子里找出一框面包递到他面前,笑了笑说道:“早就不提供晚餐了,上午已经有客人闹过了,但是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没心思上班了,还好尼尔还管着,所以饭店还能保持供应早餐和午餐,年轻人,你饿的话,先吃点这些吧。”
林启看那框面包,估摸着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也够吃了,他原本下来是找那个黑人男子的,这里连晚饭都不做了,就算看到他,也不能证明他是厨师,况且,环顾了四周,那人根本不在人群当中,只能明天再过来查探了。
于是端起那框面包向老人道了声谢便要离开,快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那老人道:“你觉得周边国家谁能救图努人,图努人还有希望么?”
老人想了想,笑着说:“希望永远都有,但图努人如果自己不能救自己,那谁也救不了图努人。”
林启也跟着笑了,总觉得这个乐观的老人身上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虽然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从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低沉,反而对未来有种莫名的希望。
“我感觉您是个很开朗乐观的老人,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哈瓦纳。”那老人淡淡的说道。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反抗的意志2
很显然,他震惊到的不光是林启,包括整个厨房里的人,注意力全都转移过来了,足见“哈瓦纳”三个字,在这片土地上所代表的重要意义,他在安扬人叛军口中,连蛆虫都不如,但却是图努人甚至也包括为数不少的安扬人心目中,唯一的领袖。
他从31岁接掌乌拉坎的政权开始,历时28年,将神权和国家体制结合到一起,期间虽然经历过战争与动乱,政权也没有获得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甚至组织的认可,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就是在他的统治下,乌拉坎的经济取得可以媲美非洲任何一个国家的成就,包括撒哈拉以北以及南非,尤其是平民的富裕程度曾几度让周边国家的老百姓心驰神往,巅峰时期曾直接给乌拉坎每一个成年老百姓一次性发放了一公斤的黄金。
但是他坚持神权与政权密不可分,将所罗门的教义渗透到乌拉坎的每一处角落、每一个家庭,甚至立法,要求每一个老百姓全身心的完全履行所罗门最原始的信条,割礼只是其中之一,还有烫乳,以及女性死了丈夫或者未婚少女死了父亲,要和专门的“清洁夫”睡一晚来驱邪。
这些教条无疑不能被联合国所接受,虽然有些习俗,如割礼,在非洲其他地方也有盛行,但至少当地官方的法律是明文禁止的,这是非法的行为,只有哈瓦纳统治的乌拉坎特立独行,这也使他成为非洲最有争议的总统之一。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政权不是灭亡在他那落后愚昧的神权教条之下,而是灭亡在自己一度信任的安扬人手中,他没有想到安扬人对图努人的仇恨早已经达到不可调和的程度,他认为乌拉坎可以不分种族,只要遵从所罗门的意志,图努人和安扬人还是可以像几百年前一样,融为一家,于是他掌权后期,逐渐使用宽容政策,使得安扬人短时间内就崛起,成立叛军并发动了内战,战争使得乌拉坎老百姓的生活如过山车一般急剧下降,短短几年时间又回到了贫穷国家的行列。
在首都穆特姆被安扬人将军阿萨尔率军攻陷后,曾辉煌一时的哈瓦纳总统就逃亡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在北部边境,想越境去苏丹申请政治避难,在国外成立流亡政府,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乌拉坎南部、塞普隆镇上的一个饭店厨房内。
好多人无法相信,他们最敬爱的总统、所罗门大祭司哈瓦纳,竟然会在这,有些人甚至上前来仔细辨认一番才能确定,忍不住捂住嘴巴,泪流满面,哭道:“呜呜……阁下,我们都以为您抛弃了我们,抛弃了乌拉坎……呜呜呜……”
哈瓦纳一只手抱着那人的脖颈说道:“我永远也不抛弃你们,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乌拉坎的土地上。”
这时厨房里所有人已经不再听收音机,全部簇拥了过来,聆听大祭司的教诲,哈瓦纳对他们说不要放弃希望,也不要仇视所有的安扬人,乌拉坎应该团结,我们都应该聚集力量、团结在所罗门周围,安扬人反叛军的势力固然很大,但那并不代表所有的安扬人都是反判分子,还说他已经在各地筹建了抵抗组织——所罗门统一战线,只有坚持到底,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林启此时站在一旁,他从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敬佩,并不是因为哈瓦纳慷慨激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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