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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大革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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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紧她的手。“妈妈?”
“不用担心,埃莉斯,”她说着,昂起下巴,“我们可以雇辆马车回凡尔赛去。”
“妈妈,我们不回在巴黎的家了吗?”
“不回了,”她思索着,咬了咬嘴唇,“我想我宁愿回凡尔赛去。”
她带着我沿街前行,神情紧张而又警惕,与我们的长裙和软帽显得很不搭调。她从手提袋里取出化妆盒,在一间店铺的窗边停下,对着玻璃检查自己的妆容。
我们走这段路的时候,她还不忘利用这个机会来教育我。“保持面无表情,埃莉斯。别把真实的感受表现出来,尤其是你的紧张。不要显出匆忙的样子。维持外表的冷静。保持镇定。”
此时人流稀疏起来。“广场上有出租马车,我们很快就能赶到那儿。不过首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听到之后,你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也不能回头。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妈妈。”
“很好。有人在跟踪我们。自从我们离开鞋店以后,他就一直跟在后面。是个戴着高顶礼帽,穿着披风的男人。”
“为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埃莉斯,这也正是我想要弄清的事。继续走吧。”
我们停下脚步,盯着另一间店铺的窗户。“我相信我们的尾巴已经消失了。”母亲思忖着说。
“那应该是好事呀。”八岁大的我天真地回答。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担忧。“不,我亲爱的,这不是好事。我宁愿他还跟在我们身后。现在我要思考他究竟去了哪里,而更可能的情况是,他已经绕到了我们前面,准备在广场前截住我们。他以为我们会走大路。所以我们要走另一条路,不让他的计划得逞。”
她拉起我的手,领着我离开大路,先是走上一条较为狭小的街道,然后转进一条长长的巷子,这里光线昏暗,只有挂在小巷两头的提灯作为照明。
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个身影走出了我们面前的浓雾。四散的雾气拍打着小巷两侧光滑的墙壁。于是我明白,母亲错了。
他脸庞瘦削,发色近乎纯白,穿着黑色长披风和高顶礼帽,露出衬衣的轮状皱领,看起来像是一位既喜爱时髦又穷困潦倒的医生。
他手里拿着一只医用手提包,此时放在地上,单手打开,目光始终不离我们。他从里面取出某个细长的弧形物件。
然后他笑了笑,将短刀拔出鞘来。刀身在昏暗中闪烁着不祥的光。
“靠近我,埃莉斯,”母亲低声说道,“不会有事的。”
我相信了她的话,因为我只是个八岁大的女孩,对母亲坚信不疑。而且我看过她面对那头狼的样子,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
即便如此,恐惧仍旧啃咬着我的内心。
“先生,您有什么事?”她平静地问。
他没有答话。
“好吧。那我们就原路返回吧。”母亲大声说着,拉起我的手,打算离开。
在小巷的入口处,有道影子闪烁了一下,第二个身影出现在提灯的橘色光芒中。从他手里那根杆子可以看出,他是位灯夫。尽管如此,母亲还是停下了脚步。
“先生,”她谨慎地对那位灯夫喊道,“能请您让这位纠缠我们的先生离开吗?”
灯夫一言不发,径直走向点燃的提灯所在之处,举起了他手里的长杆。妈妈开口道:“先生……”而我不禁好奇,为什么这人想要点燃一盏已经亮起的提灯,这时才注意到那根长杆的末端有个钩子——用来熄灭烛火的那种钩子。
“先生……”
小巷入口陷入了黑暗。我们听到他丢下长杆的声音,等到双眼适应了黑暗以后,我看到他把手伸进外套,取出了一样东西。又一把短刀。接着,他也向前迈出一步。
母亲转过头,看着那个医生。
“先生,您究竟有什么事?”她问那医生。
作为回答,那医生抬起了另一条手臂。我听到一声“咔嗒”,接着他的手腕处伸出了另一把利刃。
“刺客。”她说。那医生朝我们这边走来,脸上浮现出微笑。灯夫也靠得很近了——近到让我们能看清他紧抿的嘴唇和眯缝的双眼。母亲猛地回头,看到那医生将两把利刃贴在身侧。他还在笑。他在享受这一刻——至少是想给我们这种印象。
但母亲却不为所动,正如她对克里斯蒂安的魅力视若无睹那样,她的下一个动作优雅得就像舞步。她迈出一步,鞋跟咔嗒一声落在石头路面上,随后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刀——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在前一秒,我们还是昏暗小巷里的一对手无寸铁的母女。但到了这一秒,情况就不同了:母亲挥舞短刀,保护着我。从她抽刀的动作和举刀的姿势来看,她显然懂得如何用刀。
医生的双眼闪现精光。灯夫停下脚步。两人同时犹豫起来。
她右手持刀,侧身面对那个医生——这让我有点吃惊,因为她是个左撇子。
医生走向前来。与此同时,我母亲将短刀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俯下身,伸出右手以维持平衡,左手掠过医生的身前。后者的上衣出现了一条整齐的开口——就像被裁缝剪开的一样——而衣料立刻被鲜血浸湿。
他受了伤,但伤得并不重。他睁大双眼,迅速后退,母亲的攻击技巧显然让他吃了一惊。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而我除了害怕之外,也感觉到了自豪与敬畏。以及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尽管犹豫不决,但他仍旧伫立在那里,双眼看向我们身后。母亲猛地转过身,却没来得及阻止那个灯夫用胳膊勒住我的脖子。
“放下你的刀,否则——”那灯夫开口道。
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因为半秒钟过后,他就下了地狱。
她的速度出乎他的预料——不仅是她行动的速度,也是她做出决定的速度。因为一旦灯夫成功挟持了我,一切就全完了。她朝他扑去,找到他和我之间的空隙,手肘重重挥出,击中了他的喉咙。
他发出“咕”的一声,我感觉到他松开了手。紧接着,我看到了刀刃的反光:母亲趁机将那把靴中刀刺进了灯夫的肚子,将他按在小巷的墙壁上,随后轻哼一声,将刀尖向上一推。她优雅地向侧面迈出一步,而那灯夫的衬衣染上了血的颜色,内脏从伤口流出,他的身体也缓缓滑向地面。
母亲挺直身子,准备应付医生的攻击,但我们看到的只有他穿着斗篷的背影:他转过身,飞快地离开小巷,跑向街道。
她抓住我的胳膊。“走吧,埃莉斯,趁着你的鞋子还没沾上血。”
母亲的外衣沾上了血迹。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出她与人搏斗的迹象。
我们才到家不久,就有人去报了信,乌鸦们拄着手杖匆忙赶来,他们气喘吁吁,大声说着“追究责任”之类的话。仆人们紧张不安,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父亲脸色苍白,我发现他拥抱我们的时候比平时更用力,拥抱的时间也比平时更久,而且他放开我们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泪光。
只有母亲镇定自若。她表现出的冷静和自信属于那种有真才实学的人。这也是事实。多亏了她,我们才能幸存下来。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暗暗兴奋?
在我们坐着雇来的马车返回庄园的路上,她提醒我说,可能会有人向我询问当时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以她马首是瞻,附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而且不能和她的说法相矛盾。
于是我听她讲述她那个版本的故事,而她讲述的对象首先是我们的总管家奥利维尔,其次是随后赶到的我父亲,最后才是吵闹着跑进房间的乌鸦们。尽管她的讲述细节翔实,也回答了他们的每一个问题,却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那个医生。
“你没看到袖剑?”有人问她。
“我没看到任何能证明袭击者是刺客的东西,”她答道,“因此我没法断定这件事跟刺客兄弟会有关。”
“普通的街头劫匪不可能像那样条理分明。你总不会觉得马车失踪只是个巧合吧。也许让只是喝多了,又也许不是。也许他已经死了。不,女士,这件事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对你的这场袭击是安排好的,这是敌人对我们发出的挑战。”
他们朝我看了过来。终于有人要我离开房间,而我听话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上找了张椅子坐下,听着房间里的话声和鞋子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响声。
“大团长,您肯定明白,这就是刺客们的杰作。”
——我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心想:“这当然是刺客的杰作,你这蠢货。至少是”没能得手的刺客“。
“我和我的妻子一样,不想仓促下结论。”父亲答道。
“但您确实增派了守卫。”
“那是当然,老伙计。谨慎点总是好的。”
“我想您很清楚事实,大团长。”
我父亲抬高了嗓门。“那又如何?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当然是立刻采取行动了。”
“什么样的行动?是为我妻子的名誉复仇,还是推翻国王?”
“不管您选择哪种做法,都能让那些刺客明白我们的态度。”
不久后,消息传来:让的喉咙被人割断了。我全身发冷,就好像有人突然打开了窗户。我大哭了一场。不只是因为让的死,也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羞愧。我看着宅邸里的人们震惊的表情,听到楼下传来的哭声,还有房间里乌鸦们再次抬高的嗓音。
父亲再一次示意乌鸦们闭嘴。我看向窗外,发现院子里有好些背着毛瑟枪的人。我们周围的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父亲一次又一次地拥抱我——直到我感到厌烦,开始挣脱他的怀抱为止。
“埃莉斯,有些事我们必须告诉你。”
这本日记的读者啊——无论你是谁——这正是你一直在等待的时刻,恍然大悟的时刻。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让我保守那么多的秘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父亲的同事会称他为“大团长”;我也终于明白,他们口中的“圣殿骑士”指的是谁,以及“刺客”这个词的真正意义。
他们把我叫到了父亲的办公室,要仆人把椅子搬到壁炉边,然后再让所有仆人离开房间。父亲站在那儿,而母亲坐在椅子里,身体前倾,用眼神安抚着我。我想起自己被木刺扎到的时候,母亲也会抱着我,安慰我,帮我擦去泪水,而父亲会捏住我的手指,帮我拔掉木刺。
“埃莉斯,”他开口道,“我们本想等你十岁生日那天再告诉你的。但今天发生的事无疑引起了你的许多疑问,你母亲也认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听我说吧。”
我看了看母亲,她拉起我的手,露出安抚的笑。
父亲清了清嗓子。
那个时刻到来了。我脑海里对于未来的模糊概念,在那一刻都彻底改变了。
“埃莉斯,”他说,“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历史悠久的秘密国际组织的首脑。你,埃莉斯·德·拉·塞尔,将会成为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
“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我说着,目光从父亲转向母亲。
“对。”
“法国的圣殿骑士团?”我问。
“是的。目前的大团长是我。你的母亲在骑士团里的地位也很高。那几位经常来拜访的先生和莱维斯克夫人都是骑士团的骑士,而且他们和我们一样,致力于维护骑士团的守则。”
我听着他的话,虽然有些部分不太明白,但我不禁对一件事产生了疑问:如果说所有骑士都目的一致,那为什么每次会议时,他们还要朝着彼此大喊大叫呢?
“圣殿骑士是什么?”我问他。
我父亲指了指他和我母亲,随后伸手画了个圈,表示我也包括在内。“我们都是圣殿骑士。我们致力于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我喜欢这句话。我喜欢让世界更美好。“爸爸,您是怎么做的?”
他笑了。“噢,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埃莉斯。和其他那些庞大而古老的组织一样,我们心目中达成目标的最佳方法各有不同。有些人觉得,我们应该以暴力对抗我们的敌人。其他人认为,以和平的方式传播我们的理念才是最好的。
“可爸爸,你们的理念是什么呢?”
他耸耸肩。“我们的座右铭是‘愿洞察之父指引吾等’。我们圣殿骑士明白,无论如何劝诫,人民都不会想要真正的自由和责任,因为那些负担太过沉重,只有最坚定的心灵才能承受。
“我们相信人民本性善良,但容易被人导向邪恶、懒惰和腐化,他们需要追随优秀的领袖——那些领袖不会利用他们性格的缺陷,而是会赞美他们的优点。我们相信,用这种方式就能维持和平。”
听着他这番话,我感到自己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父亲,您是想用这种方法引导法兰西的人民吗?”我问他。
“是的,埃莉斯,正是如此。”
“您进展顺利吗?”
“噢,让我问问你吧——你觉得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难解的问题。我毫无头绪。他和蔼地看着我,而我知道他希望听到回答。我看向母亲,她鼓励地捏捏我的手,用眼神恳求着我。这时候,我想起了她对韦瑟罗尔先生以及卡罗尔太太说过的话。
我说:“先生,我认为我们目前的国君已经腐败到不可救药了,他的统治严重影响了法兰西人民的福祉,为了恢复人民对君主制度的信心,路易国王必须下台。”
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露出吃惊的表情,用质询的眼光看向母亲。她耸耸肩,仿佛在说“这和我没关系”,虽然我刚才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在照搬她说过的话。
“我明白了,”他说,“噢,埃莉斯,听到你支持这类观点,你母亲肯定很高兴,因为在这件事上,她和我的意见并不完全一致。她和你一样,相信改变。就我来说,我知道那位君主是上帝任命的,而我相信腐败的国君也会听取意见,认清他自己的错误。”
他又看了妈妈一眼,然后耸耸肩。我问:“爸爸,还有别的圣殿骑士吗?”
他点点头。“全世界都有。有效命于骑士团的人。还有和我们目的相同的人。不过就像你和你母亲今天发现的那样,我们也有敌人。希望用自己的想法去塑造世界的古老组织并不只有我们:有一个与我们对立的组织,其追随者同样众多,也同样热衷于他们的目的。我们希望为人民承担选择的责任,充当他们的保护人;而与我们对立的组织却崇尚混沌和无序,坚持认为人应当独立思考。他们提倡抛弃传统的思维方式,虽然那种思维方式指引了全人类几千年,代表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自由。他们名为‘刺客’。我们相信今天袭击你的正是刺客。”
“可父亲,我记得你说自己还不确定……”
“我那么说,只是为了平息骑士团的某些人对战争的渴望。袭击你的只可能是刺客,埃莉斯。只有他们能做出先杀死让,又派人去刺杀大团长之妻的大胆举动。毫无疑问,他们希望让我们动摇。这次他们失败了。我们必须确保他们下次也同样会失败。”
我点点头。“好的,父亲。”
他看了看母亲。“你母亲今天自卫时的身手肯定让你吃了一惊吧?”
我并不吃惊。遭遇野狼时的情景——虽然那也是个秘密——早就让我有了心理准备。
“是的,父亲。”我说着,对上母亲的目光。
“这是所有圣殿骑士都必须具备的技艺。总有一天,会由你来领导我们。但在那之前,你首先要加入骑士团,并学习骑士团的行事方法。从明天起,你要开始学习搏斗的技巧。”
我再次看向母亲。我早就开始学习搏斗了。到那时为止,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我明白,你可能一下子没法消化这么多,埃莉斯,”父亲说这话的时候,母亲的脸色略微变了变,“或许你觉得自己的人生会和同龄的女孩一样。我只希望现实的反差不会让你焦虑不安。我只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是你必须实现的宿命。”
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其他女孩不同。现在我可以确定了。
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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