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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崛起三部曲-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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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把你看得比整个种族更重要?”
“你们就是这样。”
“噢,别胡扯,难道我是金种小公主?”他高高举起手,“她一辈子都在这种高度,在空气清新甜美的地方。”塞弗罗放下手,“我一出生就是矮子精,还有个肥嘟嘟的老爸。你女朋友从来没有吃过苦,平常能把话讲得很好听,但等到真有人想把她的王宫和花园拆掉……你就等着看她翻脸。”
“你是红种。”野马问我。
“我以为你离开了。”
“只有追踪装置离开。”她扭动下颚,“塞弗罗手脚很利落,什么时候装上的我都不知道。至于你,你不可能告诉我这种事情时还……还不做点防范。我只是将衣服都丢在穿梭机上。”
“为什么回来?”
“不对,”她打断我,“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戴罗,戴罗是本名吗?”
“我母亲取的,纪念外公。”
“所以你真的是红种。”
“我出生在刚才那间屋子里,十六年后才第一次看见天空。对,我是个红种。”
“我懂了,”她迟疑一阵,“然后我父亲杀了你妻子。”
“对,他下令处死伊欧。”
“你在山洞里对我唱歌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些?这个地方、接受雕塑的过程、整个计划,都藏在你的心里与回忆里。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人,”野马摇摇头,不打算听我的答案,“后来呢?伊欧的丈夫应该也被吊死了,你应该已经死了。你是怎么逃走的?”
“你知道为什么连我也会被吊死吗?”
她等着我自己解释。
“因为谋反罪被处死的红种尸体不可以下葬,要挂着腐烂,让大家记住异议分子的下场,”我伸出拇指戳自己胸口,“但我却把她解下来埋葬了,所以我也得被吊死。只不过,这次我叔叔准备了血花油,能让心跳减缓到像是死了一样。他偷偷把我解下来,交给阿瑞斯之子。”
“然后他们……”野马拿起全息影像方块,光线照得她脸色苍白,“对你做了那种事。”
“原本的我,皮肤比蓝种还苍白,也比塞弗罗矮一个头。力气输给灰种,对外面世界的了解比在花园里受训练的粉种还少。他们看见我,还有我这个种族最好的一面,并重新铸造,成为你们之中最好的样貌。”
“……这怎么可能?人口质量控制委员会有那么多测验,”她语气稍微不那么冰冷了,“测谎、DNA分析、身家调查等,”野马终于想通,笑了出来,“难怪你会来自什么奇怪的安德洛墨德斯家族,正好有债台高筑的双亲,要去小行星赌一赌能不能靠采矿致富。”
“然后矿区被银种买下,他们返航时宇宙飞船却失踪了。”
“被阿瑞斯之子击坠,更改文件记录,甚至真的买下矿区,方便把你的故事写完整。”
“或许吧,”其实我并不清楚舞者怎样处理这件事,“那些朋友有自己的办法。”
“不过你怎么撑得过雕塑手术?”她小声地问,“就生理学来说,应该做不到。雕塑师在你身上做的……没有人可以承受。纹章连接到中枢神经系统,强行移除前额叶的植入物,应该会导致精神病。”
“那位雕塑师才能过人,他不只为我摘除植入物,还帮另一个人设计手术过程,只是没有自己操刀。”
“另一个人?所以有两个。是塞弗罗吗?”她乱猜,“所以你们才走这么近?”
“不对,是提图斯。”
“提图斯?那个屠夫?你和他是一伙的?”
“没有。我一直到击败你们分院后才得知他的身份。阿瑞斯确实以为我们可以联手……”
“结果提图斯是个禽兽。”
“被金种逼的。”
“所以就可以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别讲得好像你真明白他遭遇过什么。”我忍不住情绪上来。
“我明白啊,戴罗,我没有转头不看。我读过政策,看见了你的同胞过着怎样痛苦的日子。但这和任意杀人、强奸、动用私刑是两回事。”
“可是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提图斯会有那些行为,都是因为心里有恨,误以为自己活下来的目的就是要复仇。若立场调换,我说不定也会和他一样。”
野马的目光搜寻着我的眼睛:“那为什么你没有?”
“因为我的妻子,”我抬起头,“也因为你。”
“别再说这种话,”她声音中充满懊悔,退后一步,摇摇头,“你不可以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可以?你一直想知道我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现在我不是让你看见了吗?”
“戴罗……”
“提图斯心里藏的是痛苦。他的生命里只有痛苦。但我不一样,伊欧梦想着一个新世界,我们的孩子可以在那里过得自由。我差一点儿失去那个梦想,不过我遇见了你。”我上前一步,“因为你,我没有变成怪物。你还不懂吗?”我挥着手,想压抑心里的绝望,“在我身边的是几百年来奴役我们的人,我本来以为所有金种都是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刽子手。那时候,我也只想报仇。但是你出现了……你让我看见金种也有善良的一面。洛克、塞弗罗、奎茵、帕克斯、号叫者们,大家都证明了这一点。”
“证明了什么?”她问。
“证明了问题的症结不是色族间的抗争,不必把你们看成金色,也不必把我们看成红色。我们都是人类啊,野马。人人都可以改变,可以成为自己想要的模样。几百年来,这个社会想抹煞这种可能性,想要隔离人类。但这是不可能的。你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据。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可以在你身上看见爱,看见喜悦,还有仁慈。当然也有些暴躁,有些瑕疵。我也一样,我妻子也一样。人性种种一直都存在我们身体里,因为我们都是人类。你父亲要我们忘记这个真理,联合会则要我们活在外界强加的规则下。”
我再上前一步。
“你曾经说过,是我给你希望,使你相信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结束学院训练,开创更有意义的人生。后来你说,我接受你父亲的条件交换,进入研究院学习,等于背弃了自己的理念。事实上,我从未背弃理念,一刻也没有。”我继续靠近。
“戴罗,你会毁掉我们一家。”
“确实有这可能。”
“但他们是我的家人啊!”野马大叫,五官扭曲,“我父亲吊死你的妻子。人是他害死的,你居然还可以那样看着我?”她抽了一口气,“戴罗,你到底想怎样?告诉我,你是要我帮你杀了他们吗?你要我帮你毁灭我的同胞?”
“我没有这样想。”
“你根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打算毁掉任何一个族群。”
“你有!”她说,“怎么会没有?看过我们怎样对待你的同胞,经历过我父亲对你做的那些事。”野马解开一颗外套的扣子,好像这样才能呼吸得顺畅些。热熔枪在她手里晃动,扳机上的手指紧绷。“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扣扳机就会有好几百万人丧命。”
“你扣扳机的话,就是接受数十亿人要继续当奴隶的现况。想想那些还未出世的孩子。而且,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另一个人崛起。或许是十年后,或许五十年、一千年,无论如何,也不计任何代价,枷锁一定会被打破,你们无法阻挡,这是历史的趋势。对你而言,该祈祷的是不会由提图斯那样的人站上我现在的位置。”
她将枪口对准我右眼。
“扣扳机,你就一起死。”拉格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拉格纳,住手!”我吼道,但根本看不见他躲在什么地方,“住手,不可以伤她!”显然拉格纳没有按照我的命令,去追踪野马身上的讯号。刚才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别轻举妄动,”野马立刻身子一闪,背靠墙壁,“他也知道?拉格纳,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收割者信任我。”
野马把灯丢到地上,抽出锐蛇。
“他不是来这里杀你的,野马。”
“污印懂什么?”
我高举双手:“拉格纳没有要动手。你说是不是,拉格纳?”
没回应。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情况失控了。“拉格纳,听我说……”
“收割者,你不可以葬身在此,你对所有人来说都太重要。奥古斯都小姐,你还有十秒。”
“拉格纳,拜托!”我哀求,“请你相信我!”
九。
“兄弟,在河边那一次我相信你,但结论而言,你并不是不会犯错。毕竟你是凡人。”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靠近矿坑顶端。拉格纳没说错,进攻爱琴城时他彻底信任我,我却带大家步入陷阱。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
野马苦笑,看来准备决一死战。“看吧,戴罗,你挑起这场战争,放任像他这样的野兽出栅,最后只会带来无穷尽的复仇。”
七。
“不是为了复仇!”我努力镇定,“是为了正义,是以爱去对抗一个建立在贪婪与残酷上的帝国。还记得学院里发生的事情吗?我们解放了本来该沦为奴隶的人,并敞开心胸信任他们。那就是我学到的——信任。”
五。
“戴罗,”她语带哀求,“你怎么会这么傻?”看来她心意已决。
四。
“怀抱希望并不是傻,”我将自己的锐蛇、数据终端丢到地上,跪了下来,“假如连你也不能改变,那就没有人可以改变。果然是这样,你开枪吧,就让世界照原本的轨道运行下去。”
三。
“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戴罗。”
“二。”
“别废话了,拉格纳,”野马挥动锐蛇,在坑道里刮起一阵可怕的嗡嗡声,“要取我性命尽管来,畜生,让戴罗看看你这种东西活在世界上的意义。”
沉默不断蔓延。
“一。”野马暴喝一声,自己将灯踩碎,所有色彩都消失了,只剩黑暗。但寂静比矿坑更深更远,直达火星内核、深入永恒,直探只有逝者才能抵达的地方。
拉格纳出声打破沉默。
“我为自己的姐妹而活。”
没有热熔枪的闪光,也没有锐蛇破空的声响。没有一丁点动静,只有那句话在寂静中盘旋。
“我为了自己的兄弟而活。”
从拉格纳身上出现些微光芒。他上前的模样仿佛迷路的朝圣者,护甲接合处亮着白色光线。他根本没拿武器。野马一脸困惑,但仍紧绷。
“我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女武神山锥的子民。我生于龙脊之北、堕城之南的火星极地。我是艾莉娅·雪雀的儿子。”
他双手靠在身侧,从野马身旁穿过。
“自从带着泣日徽章的人从星空而降,将我家族带往锁炼群岛,我的身躯为金种得到四十四道疤痕。其中七道是接受纳果格训练时同族留下的。”
拉格纳在我身旁一起跪下。
“一道疤得自我母亲。五道疤来自守着女巫隘口的怪物。教我何谓爱情的女人给了我七道,我的第一任主人给了一道。为了取悦她和她的客人,我进入斗技场,与很多人或野兽对打,多出十五道疤。为收割者而留的,是九道。”
他身躯的重量压得大地仿佛也发出叹息。
“为了金种,我亲手葬送了三个姐妹、一个兄弟和两个父亲。”他停顿一下,语气带着哀伤,“可是……却从未为我同胞留下任何一道疤。”
在护甲的青白色光线照耀下,拉格纳的双眼如鬼火闪烁。
“现在,我要寻找生命的意义。”
他闭上眼睛,无惧于眼前的金种。他的信念坚定,和我一样,和伊欧、塞弗罗、舞者以及很多很多人一样。
我与野马目光交汇。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想,这感受或许与第一批来到火星的祖先相同。回首时,在浩瀚宇宙间望见地球。野马让我感觉有个家,有份爱。我蛊惑了她。我早就明白这是注定的结局,可是我却像个孩子,在绝望中祈祷未来能改变。
“你为何而活?”我问。

第五十一章 黄金之子

今天要为我举办凯旋仪式。
天气晴朗,蔚蓝中还找得着几颗星子。挺立的我一身金黄,紫色绶带横过胸口。我没戴头盔,因为仪式中会获得桂冠,还有紫种精心制作的凯旋面具,作为表扬。
战车在我脚下,木轮毂碌碌碾过地面,碾过玫瑰与血花,还有从大道两旁摩天楼窗户洒落的各色花瓣。民众有的高举双手,有的低头望,脸上都堆满微笑。各种色族的人都有,还围到街道上,挤得水泄不通,朝着为我开道的游行队伍欢呼喝彩。有扮装花车、喷火秀、华丽舞群,甚至还有狮鹫、幼龙和蝎斑马之类怪兽,加上少数贝娄那家族幸存的俘虏,还有插在长枪上的贝娄那将军,及其兄弟姐妹的头颅。在奥古斯都所有严谨的特质里,最明白盛大场面的力量。镰翼艇和运输机在天空来回飞行。然而他也明白残酷的力量。苍蝇在那几颗头颅周围飞绕,不时干扰拉车的四匹白马。这辆战车沿着大道前进,目的地是城市前方白色石头垒起的马尔斯广场。
我朝群众挥手,高举镰刀。他们陷入疯狂。父亲抱起孩子,指着我说,在遥远的未来,要告诉下一代子孙自己见证了今天。许多人抓起无花果的叶片往半空扔撒,不停叫好,也有人爬上广场的雕像或石碑,只为了把我看得更清楚。
“但你还是个凡人。”洛克在我耳边说。他按照传统,骑马跟在旁边。
“而且是个王八蛋。”塞弗罗从另一边大叫。
“嗯,”洛克一本正经地附和,“没错。”
我真希望野马也在场。她宁静的力量可以支持我承受这么多目光、这么多喝彩。人群里也有红种,他们叫着笑着,完全被联合会建立的这套娱乐机制驯服,真心相信战争带来光耀,而光耀归于金种。数百万人观看我在铁雨作战中被录下的影像。摄影机被电磁脉冲破坏后当然就没画面了,但费彻纳保留了我杀死卡努斯的那一刻。
游行就像一场梦境、一场幻觉,我在茫然中前进,不明白身边的景象代表什么意义。朋友在身后、在身边,都是与我并肩作战的人,他们都朝我露出笑容,敬爱着我,追随我奋勇杀敌。先前我觉得一切都值得,现在我却开始怀疑,就算对月球发动战争,然后呢?只是更多谎言、更多死亡、更多难以实现的计谋。
野马会采取什么行动?在矿坑中,她转身离去。费彻纳得知事情发展,非常忧心,认为野马一如绑着我的断头台,刀刃随时可能铡下。说不定她已经安排好我的死期,眼前一切都是戏。或许奥古斯都早已知道真相。
胡狼昨晚抵达火星城市,立刻注意到妹妹不在。我谎称我与野马为了首席执政官的事情有争执。
“不意外,”他轻叹,“但可别让他妨碍你们,就像童年时,他把我和我妹拆散了。”胡狼一派亲昵地拍拍我肩膀,一起疯狂饮酒,到现在我还觉得左眼底下有点儿胀痛。我默默对自己发誓,以后不喝酒了。
维克翠也骑着马,跟在洛克与洛恩旁边,神情慵懒,享受着阳光与欢愉。她将母亲重新带回奥古斯都阵营,安东尼娅也跟来了。据说她对拿下塞萨洛尼基城有不小贡献,但是必须注意那对母女会不会再度变节,实在麻烦,幸好维克翠忠心耿耿。她往我这儿抛了个飞吻。
跟在她后面的是号叫者,人数只剩原本的一半。忒勒玛纳斯父子答应会替他们物色新人。这群将领后面是数十位当初率军协助作战的军事执行官与使节,还跟着上万灰种,大声唱着改过词的猥亵军歌,也不管我会不会难为情。殿后的是黑曜种军团,场面极其壮观。这不单是为了我,也是意图昭示新时代到来——太阳系将以火星为中枢,不再归月球管辖。
费彻纳没露面。他本该到场。抵达城市前方的巨大白色族梯时,我还是没看见他。首席执政官及随侍团队和数十位盟友正在等候,一个身形仿佛骷髅的光头白种手里端着我的桂冠。
我下了战车,踏上阶梯,将领跟在左右,广场安静下来。我的紫色披风随风扬起,空气中除了玫瑰花瓣外,还有马粪的味道。奥古斯都上前。
“吾等召唤铁雨。”他大声道。
“铁雨已然降临。”我回答。我们的声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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