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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崛起三部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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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努斯的身体往后一晃,我趁势贴上,利用他庞大体形当掩护,让其他拿着树枝的人不方便出手。我看准时机,手肘朝一个女孩的额头打去,趁势抢过树枝。当我转身准备劈砍卡努斯的脸,忽然眼前一黑。有人敲中我的后脑,力道之大,甚至打断树枝。木屑扎进我的头皮,但我还没倒下。直到卡努斯一肘击中我的脸,打飞我一颗牙齿。
他们没有轮流上阵,而是直接围上来拳打脚踢,外加他们都很擅长的克拉瓦格斗术——一招一式,极有效率地瞄准重要的神经或器官。我勉强爬起来回击,但最后还是支撑不住。有一个人逮到破绽,树枝狠狠戳进我的肋下神经节。我像熔化的蜡一样瘫软在地,卡努斯重踹我头顶。
我差点儿咬断舌头。
温热的液体充满口腔。
我现在觉得地面是最柔软的东西。
我咳个不停。
卡努斯踩上我的肚子,血随空气从我口中喷出。他踏着我的咽喉:“洛恩·欧·阿寇斯说过,‘如果你只能伤害对手,最好毁了他的自尊’。”
我咕噜咕噜地试着喘气。
凯格妮上前跟他交换位置,一屁股坐上我胸口,膝盖压着我的双臂。我吸进一口气,她盯着我的脸,视线移向我的头发,嘴角浮现狞笑。彻底控制住一个人的快感让她双唇微张,吐出带着薄荷味的气息。“这是什么呢?”她喃喃地说,从我胳膊上取下数据终端,“该死,他通知奥古斯都的人了。要是没穿护甲我可不想和裘利那个贱人过招。”
“那还磨蹭什么?”卡努斯低吼,“动手吧。”
“嘘——”我正要开口,凯格妮却出声制止,拿了把刀抵着我嘴唇,把刀刃塞进去,直到刀尖咚一声撞上我的牙齿:“这样才是好小婊子。”
她粗暴地剃掉我的头发。
“很好,安静下来,收割者,很好。”
卡努斯推开凯格妮,用左手将我整个人一掐,举离地面。他活动一下右手,上臂疼得他破口大骂。虽然那只手臂没办法出力揍我,不过卡努斯龇牙咧嘴地笑了笑,一头撞上我胸骨。我觉得天旋地转,听见一声“啪嚓”,仿佛小木条被丢进火堆,气管发出不像人类会发出的泡泡声。他又再砸下一记头锤,然后才将我摔向草地。
一股温热的液体向我浇来,尿臊味窜进鼻孔。卡努斯猖狂地高声大笑,凑到我耳边。
“我妈要我转告你:乞丐还是别妄想当王子。以后照镜子的时候,可别忘了今天。你顺便给我记清楚:现在你还能呼吸,是因为我们慷慨大方。但迟早有一天,你的心脏会端在我家的餐桌上。不管你爬得多高,都注定栽进泥里。”
第四章 坠 落
我站在主君面前,但他没理我。
办公室墙壁镶嵌着木板,地面铺着地毯。地毯是奥古斯都家的钢铁金种先祖从印度帝国宫殿抢回来的。那是地球上最后一个反抗金种统治的地区。当年,未受基因改造的自然出生的人类看见征服者从天而降时,内心不知受到多大的震撼。但是,那些接近完美的进化人种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枷锁。
我站在奥古斯都的办公桌前,桌子由木头与钢铁制成。七百多年前,最后一位印度皇帝被一名利落的金种杀手身首异处,伤口喷溅出一大摊血迹,形成了我眼前那片印记。
尼禄·欧·奥古斯都看似心不在焉,抚摸着躺在桌旁的狮子。这一人一狮,仿佛一对孪生的雕像。他们身后的观景窗外是一片无垠的宇宙,虚空之中,权杖舰队的战舰仿佛一具具沉睡的石巨人。从火星到这儿需要三周,我们即将脱离舰队了。
奥古斯都看着木头桌面上漂浮的各种资料。
他带我在火星上参观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见识到奥古斯都家的领地有多么广阔。从高等红种负责耕作的农田,到黑曜种如中世纪隐士般艰苦生活着的极地。当时他很宠爱我,视我为亲信,连他父亲教过他的事也传授给我。除了黎托以外,他最关心的就是我。但现在他像个陌生人,因为我是让他感到难堪的污点。
被卡努斯带人围殴后过了两个月,头发长回来了,骨头愈合了,但名声已经一去不返。也因为如此,我与首席执政官奥古斯都间的关系日渐紧绷——这样形容已经算委婉了。与我为敌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而且这批新对手对付我的方法不是刀剑,而是耳语。
我越来越相信阿瑞斯之子选错人了。我不是政治斗争的料,城府根本不够深。要我把人藏进马肚,很简单;要我靠行贿保命,办不到。
那个听来温和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头讲出真假难辨的话语:“三间精炼厂、两间俱乐部,还有两座灰种哨站,都是我们离开火星后才被炸掉的。总共七次恐怖攻击,主君,金种死亡人数高达五十九人。”
普林尼的身体像蝾螈那样细长,皮肤滑嫩,可比粉种。他是政治官,没有圣痕者身份,连学院训练都没入选。在一双几乎能让孔雀尾羽黯然失色的睫毛下,是双若隐若现的眼睛。他的嘴上擦了淡淡的唇膏,头发盘起,还洒了香水。虽然瘦削,但普林尼仍有结实的肌肉,还故意穿着紧身刺绣丝衫,以凸显身体线条。不过,我认为随便找个孩子都能把这只漂亮的小猫打得屁滚尿流。普林尼的本领不在体能,而是能在谈笑间以造谣毁掉一个家族。世上有各种不同的力量,若以力学来比喻,我擅长的是动能,而他则是势能。
听说在背后破坏我声望的就是他。塔克特斯甚至暗示:指引卡努斯去花园找我麻烦,或者至少在现场安装全息摄影头录下我那“光荣时刻”的幕后黑手,也是普林尼。
房里的第四个人是早我十年成为枪骑兵的黎托。他站在普林尼身旁,头发绑成辫子,脸上的笑宛若弯月。黎托的剑技称得上艺术。有人将他与年轻时的洛恩·欧·阿寇斯相提并论。就目前局势看来,首席执政官的家业将会交给他继承,而非亲生子女野马和胡狼。我个人也很欣赏他。
“阿瑞斯之子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奥古斯都低声说。
“没错,主君。”普林尼斜着眼,“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就实在太猖狂。”
“还有谁会这样学蚂蚁咬人?”
“目前所知是没有,但世上除了蚂蚁,还有蜘蛛、虱子、老鼠这类东西。跟以往阿瑞斯的行动相比,这几次爆炸案似乎敌我不分,也太过暴力,不符合过去他们擅长利用科技渗透与宣传的模式。以前的阿瑞斯行为模式相当一致,因此我很难相信这几宗案件是他主导。”
奥古斯都皱起眉头。“所以你的看法是?”
“主君,说不定还有其他恐怖分子。根据普查,火星上至少有一百八十亿人口,我很难相信只有一个人在主导恐怖行动,说不定这背后有个犯罪组织。我已经设立了一个可以共享情报的数据库……”
普林尼说得没错。近期火星和其他星球上发生的恐怖攻击很不符合常理。舞者说过,他要追求的是正义,而非单纯的报复。但这几次攻击规模都很小,却很容易造成恐慌,袭击目标有军营、服饰卖场、市集,也有高等色族的咖啡店和餐厅。阿瑞斯不大可能发动这种效果不大又引起过多关注的行动。这等于是逼金种反制,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曾试图通过全息邮件联络舞者,但毫无响应。难不成他死了?或是阿瑞斯之子已经放弃了我,改用这种爆炸袭击的新战略?
普林尼微微打了个呵欠:“也许阿瑞斯改变了策略,认为这么做才有男子气概。”
“如果阿瑞斯真的是男人的话。”黎托开口。
“有趣,”奥古斯都忽然转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假设阿瑞斯是男的?阿瑞斯可能是女的,也可能是一群人共享的代号。如此一来,行为模式出现波动就不奇怪了。”黎托转身凝视我,“戴罗,你觉得呢?”
“别拿这么复杂的问题去烦戴罗!”普林尼怪叫着,“改成是非题他才比较好理解。”他朝我露出同情的笑容,怜悯似的掐掐我肩膀,“别看他冷笑起来一副很狰狞的模样,其实他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动物,你不是知道吗?”
我站着没讲话。
他转过头去:“话说回来,黎托,你忘了一件事。我们设计的红种文化是高度父权体系,每族的生活都是以收集资源、加速火星生态改造为中心。在他们的社会里,艰苦劳动都交给男性,不准女性去冒险——就算她们有能力、懂得地层结构也一样。如果从这角度想,阿瑞斯就不可能是女人。因为就算阿瑞斯是男的,只要他没上过钻爪机就不可能服众。”
黎托狡狯地笑了笑:“如果阿瑞斯是红种的话。”
普林尼与奥古斯都也一起笑出声音:“说不定是个发疯的紫种,想将创作带到全新层次呢。”普林尼回应。
“也许是赤铜种,算税款算到头昏脑涨。”黎托附和道。
“不对不对!我猜是黑曜种。说不定他好不容易克服科技恐惧,学会使用全息摄影机?”普林尼拍拍大腿,“那我愿意拿一个花伎交换,看看——”
“两位,够了。”奥古斯都打断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黎托与普林尼相视一笑,掉头望向主子:“您有什么建议呢?普林尼?”
普林尼清了清喉咙:“这没有文字宣传战或网络战那么复杂,以暴制暴最直接,不管对方是不是阿瑞斯,都会有效。我们的特种部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对火星地底锁定好的恐怖分子训练营发动奇袭。我建议现在就出击。如果再拖下去,禁卫军恐怕会出面介入。那些月球人根本不懂火星,只会制造更多乱象。”
“傻子摘树叶,蛮人砍树干,智者挖树根。”奥古斯都沉吟,“这是洛恩·欧·阿寇斯对我父亲说过的话,现在还刻在新底比斯的剑宫墙上。若是突袭对方的训练场地,不过是在全息网络上看到更多烟火。我对这些政治伎俩已经不耐烦了,一定要改变对策。如果再有爆炸,最高统治者会开始质疑我的治理能力。”
“您管辖的是火星,”黎托开口,“不是地球、金星那种和平的地方。最高统治者还能多要求什么?”
“她只看结果。”
“主君有什么想法?”普林尼问。
“我要在阿瑞斯之子的根基下毒。我需要自杀式袭击者——不要灰种。找出火星上最丑最脏的红种,挟持他们的家属,要是他不听令,就杀了他的儿女。先锁定地表上年轻人密度最高的地区和两个矿场,不要找女的。我要让社会分化。女性通常反对暴力。”
对他们而言,人命只是嘴上的几句话。
“在市区也做点安排。”首席执政官继续吩咐,“除了棕种、红种矿工或农夫外,也找几个蓝种、绿种的小孩,叫他们炸了学校或游乐场后,在附近画上阿瑞斯之子的标志,看看还有哪些色族想学那丫头唱歌。”
我心脏停了一拍。伊欧的歌声已经传到她做梦也想不到的距离之外,通过全息网络散布到整个太阳系,获得超过十亿次的点击,这得感谢无政府黑客团队。然而,我心中一直有顾虑,担心自己会因此被认出来。要是有某个金种闲来无事去查那女孩的丈夫,就会发现他也叫戴罗。不过,现在连我自己也不认得那个瘦骨嶙峋的男孩了。况且,严格说来低等红种根本没有名字,只有赤铜种给的编号。L17L6363,这个号码挂在男孩颈部,直到他断气,遗体被不知名的罪犯盗走。大家可能会猜想,他应该是被埋在矿坑深处了。
“制造红种与其他色族的对立,再将阿瑞斯之子从红种社会孤立出来。”普林尼微笑,“主君,我真要怀疑我在您面前还有什么用处。”
“别奉承我,普林尼,我们之间别来这套。”
普林尼鞠了一个躬:“的确。抱歉,我失态了,主君。”
奥古斯都转头看着黎托:“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躁动不安?”
“我担心这种做法会恶化事态。”黎托皱眉,“目前阿瑞斯之子确实制造了一些麻烦,但都还算小事。若采取离间,可能会火上加油。更糟糕的是,这样我们也与恐怖分子同罪了。”
“自己担任法官,”普林尼盯着数据终端流窜过的信息,“怎会有罪?”
黎托对这说辞并不满意。“主君,我们之所以能统治所有色族,是因为金种被塑造成最优秀的人类,符合柏拉图描述的哲学王形象。我们追求的应当是秩序、安定,相对于无政府主义者制造出的混乱和动荡,我们应以秩序为武器,而不是派灰种摸黑偷袭,或者找些孩子伪装成恐怖分子。”
“要追求至善的境界?”普林尼问。
“没错!通过媒体攻势来处理阿瑞斯之子就好。戴罗,你应该也是这么想吧?”
我还是没回应。在首席执政官承认我在场前,我不能开口。除非说出什么对他有利的话,否则他绝不容忍逾矩言行。
“理想主义,”普林尼叹口气,“就年轻人而言是值得嘉许,但那只是种错觉。”
“政治官阁下,用这种口吻对我讲话时请小心些。”黎托语气一冷,目光扫视对方那张不是圣痕者的脸庞,“主君,总之,我认为应当避免过分残酷的行动。”
“残酷……”奥古斯都让这两个字悬了一会儿,“残酷本身不分善恶,只是形容词。以当前情况而言,只是用来描述一个行为。你应该要进一步分析这个行为的善恶本质——阻止恐怖分子以炸弹伤害无辜,是善还是恶?”
“善吧——我想。”
“那么,无论我们采取何种手段,若与容忍他们继续作恶相比,伤害的人都比较少吧?”奥古斯都合起十根修长的手指,“更重要的是,究其本质,这并非哲学议题,而是政治议题。阿瑞斯之子本身不构成威胁。然而,他们却会成为政敌的武器。说白一点就是:贝娄那家族可以拿这事儿当借口,质疑我没有领导火星的能力。
“那群卷毛早就想把我从首席执政官的位置上拉下去了。你们都知道,最高统治者在这件事情上有绝对的权力,不需要经过元老院投票通过。她一动念,就可以将火星首席执政官的职位交给任何家族。可以是贝娄那,也可以是我们的盟友裘利家,甚至是火星以外的家族。但这些人都不可能做得比我更好。首席执政官的好坏,决定了由低到高、各等级色族的生活环境。我并非暴君,我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处罚想在家里玩火的孩子。如果必须用几千人性命换取更多人的幸福,并维持氦…3稳定生产,避免火星陷入战乱。我认为我有足够的意志去承担。
“说到这件事情,其实与戴罗·欧·安德洛墨德斯有关。”奥古斯都下令杀害数千人后,冰冷的双眼终于飘到我身上。我心中仍忍不住涌出一股黑暗与仇怨,但只能尽力压抑,礼貌鞠躬。
“主君,您召我前来?”
“对,我只有几句话交代。我从学院把你带来,是策略上的一步棋。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明白。”
“当时我认为自己这步棋下得漂亮,也以为你和卡西乌斯·欧·贝娄那之间只是小孩子的意气之争。问题是,你们那笔账已经……”他瞥了普林尼一眼,“对我们家族造成政治与经济两方损伤。那些与贝娄那互通声息的人在联合会核心造谣,导致关税增加,我们亏损严重。其余家族知道后,都不愿履行数年前在谈判桌上敲定的经贸协议。为了一次性解决这些纷扰,我决定将你的契约卖给其他家族。”
我骨子里窜过一阵寒意。
“主君……”我想反驳。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要是他将我除名,我这三年就几乎等于白费了。“我可否——”
“不必。”奥古斯都打开抽屉,淡然地取出一块肉喂狮子。狮子乖乖地等到他弹了手指后才敢进食。“我一个月前就下了这个决定,你无须多言。我不是跟人讨价还价的贾王。普林尼——”
“戴罗,你放心,细节不多,你应该一听就懂了,”普林尼的视线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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