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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之灯火阑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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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我疑惑。如今看着从前的画面,我似乎明白了。他要的,是陪伴。一个可以在漫长岁月中陪着他看花开花谢的人。所以,为了一个承诺,我们互相陪伴了十年。或许,还会有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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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还是替十年前的自己愤愤不平,我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身旁的轩丘浥。我问:“当初你为何不追出去?”
  轩丘浥没想到我会隔了许久才问他,他轻轻皱眉,答道:“因为,她并不属于我。”他的语气很哀伤。
  我接着问:“那祁菡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回忆着过往,忧伤攀上他的眉眼,他告诉我说,祁菡活不过冬天了。她得了一种怪病,病发的时候会胡言乱语。而且,渐渐地,会把很多人都忘记。念念不忘的,只有他了。她毕竟是他的表妹,他不能放任她在尧国孤独凋零。于是,在轩丘琅的默许之下,把她也带出尧国了。
  他说:“我这辈子,好像已经还不清情债了。”停了一下,他接着道:“如若她早来一刻,或者迟来一刻,或许,就不一样了。”
  的确如此。世事就是无常。不适合的时间,即使遇到了适合的人,也不能有个美满的结局。
  “那你现在,为何要这么执着?她或许已经喝掉了那碗孟婆汤,走过那道奈何桥了。”我的声音颇为哽咽。
  没想到十年前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如果我早些知道,还会毫无眷恋地从城墙上跳下吗?可能我们已经有了孩儿,幸福地生活在一个宁静的桃源,渐渐地老去。百年之后,在奈何桥上等着对方。
  但转念一想,那样的话,我跟少虞,便不会再见面了。
  一念起,一念灭。一缘起,一缘灭。
  提起少虞,十年相伴,我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好像变得有些特别。尤其是那个银色的面具,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还是说,因为少虞有了执念,才让我成为掌灯者的?
  可是,少虞也会有执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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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将军府的时日,甚是无聊。
  那天我别了少虞,不,是他突然消失了之后,我便发现,自己似乎只能回将军府。天地之大,剩我一个人之时,我竟无处可去。
  等我回去了,发现云衍并不在。下人说,军情告急,将军已赴战场。
  云衍不在,我本该过得十分自在的,可现下却只有五六分。话说他没料到我会回来,然而我的确是回来了,于是他便每天遣人从前线给我带来消息。无非是一些打打杀杀的事,即便是告诉我,我也听不懂。
  最是无奈的,是要琢磨这样给他回信。本来像我这么随性的人,没话可说便不回信,可送信来的将士,千般拜托我好歹写点什么上去。皆因收不到回信,云衍的心情就不会好,他心情不好,军营中就没人能过得好。云衍这人,也忒在意这种细节了吧。
  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我每次都在折磨着自己,挠破脑袋地想回信的内容。
  我几乎是在写着流水账,从每天早膳用了什么,到出去晃悠,一直写到自己临睡前苦恼明天有什么事可以做……
  日子似流水,点点逝去。晃眼间,已是深秋。
  终于有天,他似乎厌烦了,然后在信中写,我若是无聊,可以到军营中找他,但切记要低调行事。
  军营有什么好玩的?不外乎一群打打杀杀的男人。刀剑无眼,万一伤到我就不好了。可是转念一想,能暂时离开这里,也是一桩好事。起码可以暂时忘却心伤。
  于是我自认为十分低调地让含烟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然而,含烟这丫头真的丝毫也不让我省心,我们离开的时候,整个将军府甚至城中的人都知道了。百姓自发地在路边恭送我们离开,那架势,仿佛我也要披甲上战场一般。
  我不禁有些眼圈发红。这些都是我的子民。他们感激我跟云衍能从宁国的暴政之下,把他们解救出来,并且为了我们能解救更多的百姓而激动。看来,我从前真的是错了。不该固执地支撑着宁国这根枯木。
  其实,我这次铁下心去找云衍,还有一个目的。如今他的军队势如破竹地占领了几乎半个宁国,亡国也是早晚之事。这几天夜里,我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我跳着一支葬天舞,久久地被凝视着。我想,差不多是时候,让我完成宁国帝姬最后的使命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

  连续赶路了几天,好不容易来到了与前线战场最近的地方,阳明。
  这座城很是小巧,若然不是因为战事,算得上与世隔绝。当地人说,阳明这个名字有个特别的传说。传说,大地将陷入昏暗,被鲜血染红。一轮新生的明日,将在这里升起,普照整个国度。
  可现在的阳明城,却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阳明城依旧是宁国的驻守地,由于前线死伤惨重,宁国军队在阳明城大肆招兵买马。年满十八岁的男子,都被强制压赴战场了。
  我跟含烟经过大街上,刚好碰到押送新兵的军队经过。
  一个个年轻男子披着盔甲,表情悲壮,不情不愿地往前城门方向走去。若是走慢了,旁边面目狰狞的军官,便骂骂咧咧地挥舞着鞭子打过去,让他们皮开肉绽。
  在他们后方的不远处,跟着一群妇人,有老有少,互相搀扶着,啼哭不止。等到走进了,才算听真切她们的哭喊。“儿呀,我苦命的儿……”“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哥哥,阿怜在家里等你……”……
  我脚步一顿,不禁回头一看,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含烟不解,歪着脑袋问我:“殿下,她们看起来很伤心呢,可是为什么呀,战争结束就可以重聚啊?”她自幼无父无母,自然不懂得骨肉亲情。
  我说:“如果是我要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你会怎么样?”她一下子就急了,连忙问:“殿下要到哪去?为什么不带上含烟?”幸好她也没那么笨,反应过来知道我是做了个假设之后,回答说:“那我肯定会很伤心的。”所以,那些亲人被押走的妇人,也是很伤心。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而留下的人,便是黄土白骨了。
  不过,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战事将要结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秋天的风沁着丝丝透骨的寒意,冬天就要到来了。是不是所有的罪孽,都会被埋葬在冬雪之中呢?无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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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含烟走了挺长时间,才遇上一间客栈。约莫是阳明城本来就小,加上战乱纷扰,大家都不愿意做客栈生意了吧。
  果不其然,进到里面,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冷冷清清的,只有角落里几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中年人在喝着茶。听他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让小二先沏一壶银针茶来。
  不一会,小二捧茶来了。银针茶的芳香扑鼻而来,可我注意到的却是小二一双粗糙得不像样的手,明明看他的模样甚是白净。
  “殿下,这茶好苦。”含烟吐了吐舌头,跟我抱怨道。
  “快走!”我对着含烟喊道。
  糟糕,看来含烟已经中毒了。这偏僻的地方有名贵的银针茶已经够出奇了,况且银针的味道是如嚼橄榄,回味无穷,不可能像含烟说的那般苦。再说了,小二手上的,明明是长时间用剑而留下的茧子。
  听到我的叫喊,原本藏在客栈里的蒙面人,纷纷冲上来,提刀带剑,把我跟含烟团团围住。按理说,我的影卫本该出现的,可是许久不见踪影。怕是有人谋算已久的计划,其目标是我。
  如果说刚刚为什么我明知危险还能气定神闲,是因为暗中有影卫,根本不可能有人伤到我。可现下我的确是心慌了。
  含烟喝了茶,先晕了过去。而我也开始陷入混乱状态,头皮发麻,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了。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我仿佛瞥见了那一抹蓝色身影依旧清冷地看着我。
  不过应该是我的错觉吧。若然是他,怎会不出手相救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透过窗户往外看,天色已经昏暗。原来是迷香把我迷倒了。久居深宫的人,最防不胜防的就是江湖手段。
  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人,含烟虽然喝了被下药的茶,可却比我早醒些,在我旁边守着。打开窗户,发现这里是一座高塔,估摸着数十丈高。不过,从外面葱葱郁郁的景色来看,应该是在山林里。谁会在山林中建一座这样的塔呢?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算要把我转移,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这样一座高塔,肯定会惹人注目的,但是却从没听说过附近有高塔。
  而且房门是开着的,没有人把守。只是,我们并不能走出去。每次触碰到门的位置,便会像触电一般,手臂发麻。但是等我们要用膳的时候,就有人把食物递进来。人不能通过,可食物却可以,真是奇怪。就像被施咒。
  想到施咒,我似乎猜到是谁做的。除了国师水无痕,我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要是水无痕的话,隐藏这样一座高塔,也不是做不到的事。只是,把我关起来,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王弟的意思?至今也没有个说得上话的人出现,我不知道他们的企图。
  既然不知道,就别去纠结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我望向天边的月亮,秋高气爽,显得月色格外明亮。此时含烟已经入睡了,我却睡不着。记忆之中,我很久没有欣赏过这么皎洁的月光了。它让我格外地思念宁都。这是我第一次出宁都,却好像再也难以回去呢。
  “月皎疑非夜,林疏似更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扭头一看,月色泼洒在他脸上,平日里冠世绝艳的容颜,竟然生出一丝孤寂,犹如一尊琉璃。
  我怕惊醒含烟,压低声音跟他说:“少虞,你一向喜欢神出鬼没的麽?”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我又问:“方才你为何不出手救我?如今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为什么是我?”抛了一连串问题给他,可他愣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房间虽是朴素,但用的东西倒也讲究,干净整洁得很。可是待我坐在了椅子上,他眉头轻轻皱起,环顾了一下四周,终是坐到了床上去。
  我轻咳一声,示意他毕竟我是个姑娘家,床榻之地连名义上的夫君云衍都不曾坐过,他似乎是有些逾越了。
  任凭我咳得胸口隐隐作痛,他就是没有半分要挪开的意思。于是我忍不住开口道:“夜已深了,你若非来救我的,就请回吧。”
  “救你?”他哂笑了一声,接着说:“倘若你能求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的可信度还真不是一般的低。他如果真的要出手,便不会等到此时此刻。
  既然他先无耻,我也不顾及礼节了,径自走到他身边,扯住他的手,就往外拉,嘴里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给我滚远些。”对着他,我总是不知不觉中暴露出最本性的一面。
  他似乎不怎么喜欢有人触碰到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把我的手甩开。他说:“我来,是告诉你,别忘了打赌的事。”哦,对了,上次我输给他,答应为他做一件事。可是,像他这么高深莫测的人,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等我想问他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了原地,含烟却醒过来,睡眼惺忪地问我为何还不休息。我觉得,他有我想知道的所有答案,但不会告诉我。而我,只能等下去,等到迷雾散去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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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休息不好,弄得第二日整个人精神萎靡。倒是含烟精神得很,一直琢磨着要怎么逃出去。其实,再怎么也是白费气力的,幕后的指使者一日不出现,我们就只能被困在这儿束手无策。
  幸好每日膳食还不错,不然以我挑食的坏毛病,恐怕撑不到他出现的那刻。或许有机会名留千古,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帝姬。
  第四日,终于有了一个将领打扮的人,来到门外,对我行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将军请我一聚。他们不敢进屋内,含烟扯着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出去。我小声对她说:“放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离开这个房间,才有被救的机会。
  我走到门前,摇头说自己也出不去。他们中不知道谁拿了件法器,折腾了一段时间,然后我跟含烟便能走出去了。
  我暗自思忖,若然有人要来救我,先不说这座塔难以被发现,也难闯上来,光是要得到法器跟折腾的那些步骤,就让人头疼不已。看来,在路上逃跑才是上策。
  可如今我身边只有含烟一个,影卫尚未联系上,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这个险冒不得。
  没想到,名为护送我过去的人可真不少,赶得上国君出行的阵势。我冷冷地开口对那将领说:“将军太抬举本殿了。”这时才注意到他约莫十八九岁,清秀白净,听了我的话后把头压得更低了,脸上浮着一酡红晕。
  算了,我为难他也于事无补。
  不料,他在一旁不时偷偷瞄我几眼,看得我心烦意乱。我转头不耐烦地对他说:“难不成你还怕本殿会飞走了不成?”
  他连忙别过脸,半晌,才回道:“臣下不敢。臣下从前便听闻帝姬风华绝代……”
  含烟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家殿下自然是风华无双的。可我告诉你,少动歪脑筋!你可比不得赢夙将军的万分之一!”
  听了含烟的话,他也急了,慌张地说:“没有!没有!我自然不敢跟赢大将军比……我只是敬佩帝姬……”他这人倒挺有意思的,一紧张起来,连敬语都忘了用。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腼腆地回答,副将慕臻。
  原来是慕家的人,难怪年纪轻轻就担此重任。慕家跟赢家一样,都是久负盛名的将帅之门,只不过风头不及赢家。这些年,慕家没出什么天赋凛然的后人,而赢家,有一个赢夙便够了。
  看来这次把我“请”去的,是慕家的将军。可是,慕家的慕杨左老将军为人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满腔的疑惑中,我已经被带到了前线的军营里。我见到慕臻指的那个将军,他背对着我。然而,我印象中的慕老将军是魁梧高大的人,眼前的背影敦实略显笨重。
  他到底是谁?

  ☆、今日离乱俱是梦

  等他转过身来,是一张陌生的脸。我不记得朝中名将有这人。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末将有失远迎了。帝姬请就座。”
  我坐下后,波澜不惊地问他:“怎么,这慕家军不见了慕老将军?”他脸色一白,却还强忍下来,跟我说:“帝姬有所不知,兄长他旧疾复发,在幕府上疗养,并未参与平乱。”这慕老将军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此番宁国将亡,不肯蹭这趟浑水。
  他继续介绍自己的身份,他叫慕絮戎,本是慕老将军的堂弟,常年驻守边关,是以我不曾见过。如今宁国叛乱猖獗,他便请缨带领慕家军平乱。
  看来是个好大喜功的草包将军!王弟连这种人都敢任用,宁国真的毫无希望了。
  我打断他说:“慕将军此番把我囚困,意欲何为?”
  他一双三角眼横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阳奉阴违地答道:“殿下说笑了,末将怎敢呢?此举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呀。谁不知道赢夙那个叛逆,时刻想着要用殿下来要挟陛下的?况且,他如今敢这般猖獗,定是因为逼迫帝姬写下的诏书。若然殿下在我们保护中,他断不敢轻举妄动。”
  原来,我是他们手中的用来牵制赢夙的筹码。
  “那么,将军是想把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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