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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境魑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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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谁?!”夷盟云耿从未见竺漓如此绝望过,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痛苦和愤怒,抱着怀中已然心死魂去的竺漓,恼怒地问道。
夷盟扯了丝被盖在了竺漓身上,他看见竺漓黯然失神的双眼里满是绝望,任凭他怎样安抚怎样关怀她,她也不回一声,门口的小奴听见了夷盟的怒吼声,吓得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求着夷盟饶命,这些可怜的小奴,他们以为是自己哪里怠慢了竺漓,才惹怒了夷盟。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出去!”夷盟对着跪了一地的小奴怒斥道,小奴们吓得纷纷退了出去。
毋庸置疑,阿尔衲这一次的确重创了夷盟云耿,竺漓从那一夜后就彻底失语了,一天到晚将自己关在纱帐里,拒绝见任何人。而夷盟发了疯一样盘查着伺候竺漓的那些小奴和守卫她的那些将士,可是还是查不出任何头绪,他万万没有想到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那个禽兽不是人也不是妖,而是屠巨国真正的夷盟的鬼魂阿尔衲。
夜里,夷盟守在竺漓的床边,阿尔衲的魂魄就倚靠在屏风边,竺漓能够看见他,而夷盟看不见他。
阿尔衲看着竺漓的那双眼睛,那双曾经那样干净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却满是绝望和伤痛,他忽然没有了报复夷盟后获得的那份痛快,他开始深深地鄙视自己一时冲动而做出的龌龊肮脏的行为,他不敢再直视这女子的眼睛,他灰溜溜地扭头离开了。
第046章:恩情深情难负
阴历十五的时候,在夷盟的紧密监护下,竺漓安然度过了这一夜,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竺漓阴历十五到底会发生什么。
初秋了,栀儿还未苏醒。夷盟杀了那一夜在泗水村出现的那位陌生人,他以为他就是幕后主使,可是他错了,那个人也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夷盟为了让竺漓早日振作起来,特地查了查她进王宫之前都和谁来往,得知她与王宫里的舞姬雅若之前是好朋友,就特批雅若来竺漓的寝殿陪伴她,雅若自然是再情愿不过了,因为夷盟每天一有空就会来看竺漓,雅若就每天都有机会看见夷盟。
雅若为了夷盟注意到她,每天变着法子逗竺漓开心,她也不知道竺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要竺漓的情绪稍微好转,夷盟就会赏赐雅若。
心底的爱一旦暴露,一旦有了机会,就难以克制。夷盟的眼里再也放不下别的女子,秋夜微凉,他卧在竺漓床边,看着竺漓安静冰冷的侧脸,忽地一下侧身将她拥入怀里,霸道地深吻住了她……
“哥哥,不要。”竺漓终于肯开口说话了,还咬破了夷盟的嘴唇。
“漓儿,别再将自己封闭起来,孤不在乎你的身子是否清白,做孤的女人,让孤来照顾你,忘了过去,忘了泗水村。”夷盟吻着竺漓的脸颊,在她耳边难过地说道,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恨自己这么多日竟查不出到底是谁害了她。
“哥哥,看来你是醒不过来了,我再在这儿待下去,只会酿成大错,你放漓儿走吧,漓儿不想待在这王宫里,漓儿想娘了,想家了……”竺漓心灰意冷地轻声叹道,眼角滑过两行绝望的泪。
夷盟好些年没有见过漓儿哭了,看着漓儿眼睛里的泪水,他心痛地捶了捶胸,又紧紧地将竺漓抱进怀里,十几年没有哭过的云耿,也落泪了,他想告诉竺漓,那一夜他回到泗水村家中后,娘亲桑兰承认是她亲自害死了竺漓,并且用性命威胁他,不让他去江底救漓儿,可是漓儿到现在还在想念娘亲。
“别回去了,家早就没了,娘也不是你的娘,你是孤从树林里捡回来的弃儿,孤不要再做你的哥哥,孤要做你的夫君。”夷盟在竺漓耳边轻声哽咽道,他知道告诉竺漓这个残忍的现实,又会对她造成伤害,可是为了留下她,为了让她甘心接受他的爱,他只能让她知道一部分实情。
而躲在屏风后偷听着他们对话的鬼魅阿尔衲此时如五雷轰顶,他失算了!他没有想到云耿和竺漓竟然不是亲兄妹!他以为让云耿错爱自己的亲妹妹,再让云耿的亲妹妹活在痛苦中,如此这般折磨云耿,就是对云耿最彻底的报复,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料到,这个云耿早已经恢复了记忆,更让他吃惊的是,他们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
“你说什么?”竺漓看着附身在她身上的夷盟,诧异地问道,她根本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夷盟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对着竺漓说道:“那年冬天,入夜了,下着雪,我跟着我爹走在林子里,我爹背着猎物走在前面,我紧跟在他身后,忽然,我听见林子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我爹也听见了,但是他觉得那哭声来得蹊跷,他不让我回头,让我跟着他下山,假装没听见,我本想听爹的话,假装没听见,可是那哭声越来越大,听起来让人心疼,我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了去……”
“这么说,你早就想起来你是谁了?”竺漓下床了,站在夷盟跟前,哀怨地看着他问道。
“孤只想让你知道,不管孤是谁,是猎户还是屠巨国的夷盟,孤都会爱你护你,孤以前一直瞒着你,是不想让你知道自己是个弃儿,如今瞒着你,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声声喊着的娘其实是最恨你的人。”夷盟无奈地回道。
“娘为什么恨我?”竺漓看着夷盟忧伤的眼睛,继续追问道。
“我在林子里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连件衣裳都没有,浑身是血,肚脐上的脐带还没打结,我脱了自己的衣裳,将里边贴身穿的暖棉袄脱了下来,用带着体温的暖棉袄包住了你,再穿上了自己的外衫,我爹给牲畜接生过,他见你肚子上的脐带没打结,就给你打上了。他心善,见我紧紧地抱着你,也不忍心再让我将你扔在冰天雪地荒山野岭里,只是带你回家后,我娘就流产了,也是个妹妹,自那以后,她就埋下了对你的恨,觉得是你索了妹妹的命。”夷盟云耿看着竺漓的眼睛,难过地回忆道。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竺漓站在夷盟云耿身前,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
“不要再问了,听孤的话,留在孤身边,孤只会比以前更加疼你。”夷盟哀伤地看着竺漓的双眼,看着她眼底的泪光,心疼地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你相信这世间有鬼魂吗?”竺漓甩开了夷盟的手,忍着眼泪看着他低声问道。
“有吧,只是孤还未曾见过。”夷盟不明白竺漓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既然你也怀疑这世间有鬼,那你为何恢复记忆后还能安然做着屠巨国的夷盟?难道你就不怕死去的真正的夷盟的鬼魂找回来报复你?你占有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还让他的夫人怀上你的孩子,试问这世间哪一个男子能受得了此等屈辱?!你知不知道我们兄妹其实不属于这里?你为何还要我留下来?我得走,你也必须走。因为,真正的阿尔衲已经回来了,他就躲在某个角落里,一直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竺漓看着夷盟云耿的眼睛,气愤地说道。
夷盟恍然彻悟,终于知道是谁害了竺漓,难怪防守那么森严也无济于事,难怪他怎样调查也查不出是谁,原来是鬼魂阿尔衲干的……
“原来是阿尔衲的鬼魂欺侮了你,你怎么不早说?你能看见他?他在哪儿,让孤杀了他!”云耿站了起来,拔出悬挂于床前帷帐之上的大弯刀。
“这是报应……”竺漓没有回答云耿,只是落着泪,哀叹道。
“孤也是在草原上中毒后才想起自己是谁来的,之前孤也不知道我其实不是夷盟,孤不是有意要占有阿尔衲的一切的,他不该报复在你身上!你喊他出来,让他来对付孤!”云耿知道真相后,发了狂一样大声吼道。
“他如果能直接对付你,恐怕他早就找你去了。哥,我们不属于这里,我要走了,你走还是不走,你自己决定。”竺漓低声说道。
竺漓感觉哭出来以后,心里的郁结都解开了,她忽然释然了,她欠云耿太多,云耿欠阿尔衲太多,阿尔衲找她报复,她只是替云耿还债,她还能恨谁,还能怪谁?反正她也在忘尘崖上赌誓过,不能动情欲,她的清白毁了也罢,留着清白之身又能怎样呢,还能许给她恋着的男子不成?
竺漓看了一眼云耿深情的眼眸,心底的悲凉刹那间席卷而来,如此恩情,如此深情,她又如何承受得起,她根本不爱他,她宁愿他们永远都只是兄妹,可惜,一切都不能回头了。她将那朵白栀子还有那支玉笛子收拾进了包袱里,准备离开了。
“别走,你走了,这偌大的王宫对孤来说就毫无生趣了。”夷盟一把将竺漓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哀声说道。
躲在屏风后的阿尔衲听了他们的对话,怅然若失地靠在屏风边,忽然发现自己错了,他伤害了一个纯洁善良的小姑娘,他不该利用她,那一夜更不该那样欺侮她,他忽然累了,在心底凄然嘲笑着自己:都已经死了,就算赶走了这位假夷盟又能怎样?除了这小姑娘能看见我,整个屠巨国的人都看不见我,难道我还能再做回屠巨国的夷盟不成?阿兰娜都有了他的骨肉了,他若是真走了,以后屠巨国的夷盟谁来做?谁来收拾这残局?
第047章:我不属于这里
竺漓手里的包袱掉落在了地上,她使劲想掰开夷盟云耿的双手,可是他抱得太用力,竺漓根本掰不开他的双手,她无奈地哭着说道:“纵使你我不是亲兄妹,我也不会做你的女人,你死心吧。”
“不做孤的女人也行,只要你肯留下来,你想怎样都可以,你要什么孤都答应你!”夷盟死死地抱着竺漓,情绪失控地大声说道。
“我想走,要离开!”竺漓倔强而无情地回道,使尽浑身的力气,拼命要挣脱夷盟云耿的禁锢。
夷盟涨红了脸,眼里心痛的泪一滴一滴滑落在竺漓的手臂上,他死也不肯松手,他知道竺漓的倔脾气,可是他真的不愿意放手,他是真的爱她。
“孤不放你走……”夷盟闭了闭眼,滚烫的泪再一次涌出他的眼眶,他知道他留不住竺漓了。
“我不属于这里,你也不属于这里,你可以跟我离开。”竺漓回头看着夷盟的眼睛,难过地说道。
“孤不能走,孤还有很多事没办完。”夷盟看着竺漓的眼睛,轻声回道,眼角的泪不停地在滴落。
“那你就松手,让我走。”竺漓红着眼眶看着夷盟说道,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从小叫到大的哥哥竟对她用情如此深。
夷盟一把将竺漓按在了双腿上,抱着她就强吻住她的唇,竺漓捶打着他,想要挣脱,可根本无济于事。
“你当初将我从林子里捡回家,就是为了今天能这样占有我吗?”竺漓忽然松开了双手,不再挣扎了,心痛地说出了比利剑还锋利的话。
夷盟听见了这句话后真的就放开了竺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自私多粗暴,当年见捡她回家,全是一颗悲悯之心在驱使他那么做,只是奈何他后来会爱上她……
“不愿留下来也罢,何苦说这样的话呢?孤要想占有你,又何须等到今天?你走吧,孤不强迫你了。”夷盟靠在床边坐着,闭着眼睛说道,悲伤的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情深至此,也只能如此了,放手也疼,不放手也疼,只能闭上眼睛,不再看她狠心离去的身影。
竺漓捡起地上的包袱,挎在身上,朝门口走去,走在幽暗的长巷里的时候,鬼魅阿尔衲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竺漓冷漠地看着阿尔衲说道。
“别走啊,你看你的哥哥伤心成什么模样了!你也忍心?”阿尔衲故作寡淡地冷笑道,实则内心是愧疚的。
“是的,他很伤心,我也很难过,你满意了?报复成功后,你心里很痛快吧?你应该都听见了,他不肯走,他也不怕你,若你能杀他,那便杀吧,看看你们两个鬼魂谁能当屠巨国的夷盟。”竺漓看着阿尔衲的眼睛,冷漠地讽刺道。
“你这女人,说话带刀子的,句句直插心口。前段日子见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还以为我要害了你的性命呢,整日担心你死了以后变成了鬼会撕碎我的魂。哪成想今天忽然又生龙活虎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怎么?你这就真要走了?就这么放过我了?我可是毁了你的清白。你也不打算找那个北漠妖星了?”阿尔衲冷嘲热讽道,心底却愧疚难当,希望用这激将法,将竺漓留下来。
竺漓从包袱里摸出南宫画雨送的玉笛子,狠狠一下将那玉笛子插入了鬼魅阿尔衲的脖子,将他的魂推到了墙根上,咬着牙对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我只是还没那个能耐,等我学到了上乘的仙术,我撕碎你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阿尔衲只轻轻一退,就挣脱了玉笛子的禁锢,他飘到了竺漓的身后,冷笑着回道:“这玉笛子是什么破玩意儿?还想拿它杀我?简直可笑,就跟挠痒痒似的!”
突然,黑色的天幕里飞下一个白衣人,他双脚踩在一把长剑之上,飘然落在了竺漓身前,下地之后,他将剑放进了背后背着的剑鞘里。
竺漓一眼就认出了他,心想,他是修成了绝顶的仙术了,竟能御剑飞行了,怔怔地仰视着他喊道:“南宫主人……”
阿尔衲看见了御剑飞行的白衣人,知道真的“降魔人”来了,他可不想成为这“降魔人”的剑下魂,赶忙逃遁了。
“东丘平朔呢?”南宫画雨看着竺漓平静地问道,几月不见,再重逢第一句问候竟是打听东丘平朔的下落,竺漓只觉得这人的心对她太凉薄。
“几月前在沙漠里遇到游匪,那些人夺了他的剑,将他打成重伤,我也被他们掳走,后来被好心的商队救了,只是从此没有了东丘师弟的音信。”竺漓看着南宫画雨的眼,低声回道,淡淡的哀伤在她心底肆意蔓延。
“原来如此,我会找到他的。我来这里三日了,发现这屠巨国王宫上空笼罩着妖气,特别是夜里,妖气更甚,我就趁夜御剑在上空观察,希望能发现妖魔出没的踪迹,没想到看见了你和一个鬼魅纠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屠巨国王宫里?”南宫画雨漠然看着竺漓淡然问道。
竺漓只觉得他的眼神是那样冷那样淡,一别多日,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也是,他们之间的情谊本就是寡淡的。
而将一切心事深藏心底的南宫画雨此时看着眼前的竺漓,不禁心中黯然叹道:才几月不见,你的眼底又增添了许多的哀伤,不知道这些日子,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主人,我找到我哥哥了,他就在这王宫里,可是他不愿意离开这里,也不肯告诉那一夜泗水村到底发生了什么。”竺漓看着南宫画雨的眼睛,轻声回道,在他跟前,她只能悄然将自己的心深埋。
南宫画雨看着眼前这个消瘦了的竺漓,观察入微的他竟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看见泪痕,他默然暗自轻叹:你哭过了,那样刚烈倔强的小狐狸竟也会哭,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才惹得你落泪……
“哦,是吗?那你应该很高兴吧。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呢?”南宫画雨淡淡然浅笑,心底却暗潮涌动,他想问她为何哭过,但终究问不出口。
“我等不到东丘师兄,这王宫,我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想回忘尘崖,找,找……”竺漓低声回答着,话说到一半又吞回了回去。
“找什么?”南宫画雨平静地看着她,轻声问道,而他明显发现这次再见到的竺漓,已经变了不少,发现她的眼睛里少了曾经的锐气和稚气,多了许多黯然和无奈。
“找师尊下山帮忙查东丘师兄的下落。”竺漓撒谎道。
“师尊是不下山的,你和东丘平朔下山有些时日了,师尊见你们走之后便杳无音信,担心你们有什么不测,特命我来寻你们,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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