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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放开那只狐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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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无比强烈,意识里一直顽固地循环闪着“还我孩儿”、“孩儿,娘对不住你”、“孩儿,娘来陪你”、“孩儿,你快回来”之类的意念。
他的意识怎么努力也抹不掉妇人本来的意念,可难得找了个身体又不想放弃,双方便继续角力,谁知最后他却在这过程中自己失去了意识。
等他重新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团黑暗里,他大骇地想从妇人体内出来却已是不能。而那妇人的意识似乎也不见了踪影,偶尔才会突然冒出来。
此后他便一直被困在这里,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能从这一团黑暗里脱身,不但从此不见光明也享受不了人界的美食美酒美景,更惊悚的是,还发现自己的道行竟在慢慢悄逝,越变越低,似乎是因那妇人被自己附身后得了自己的能力,时不时就乱吐钱,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道行被她给白白吐掉了!
“……所以,呜呜,我现在道行大概已经只有一百来年了,真是太残忍了,呜呜呜……”胖金蟾哭得甚是伤心,抹把泪气愤地指着地上的小金娘亲道,“她便是那个寻短见的妇人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败光了我的道行,无耻!太无耻了!”
“……”久安、余魂和胡胡以“有些同情又觉得有些活该”的纠结目光看着胖金蟾,然后默默地同时抬头望天,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自作孽,不可活,贪心是种病,得治!
23这只凶兽惹人厌
“呜呜……恩人啊,要不是你把我弄出来,别说这仅剩的最后一百年道行了,只怕连我的小命也要被她给吐光了!呜,救我也好,收我也罢,你都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呜呜呜……”
“……”看着扒着自己脖子哭得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的胖金蟾,川乐无语凝噎,她实在也很想抱根柱子痛哭一场。
原以为自己捡的是张无限额金卡,结果却发现不仅是张额度有限的,而且还已经快被刷爆了!人生最悲剧的事,莫过于此。
川乐正欲哭无泪,掩面悲叹的时候,晕了半天的小金娘亲眼皮动了动,终于转醒。
小金娘亲缓缓睁开眼,眼神已不复之前的空茫或狂乱,而是抹不开的浓重悲伤和些许没弄清楚状况的疑惑。只是这悲伤和疑惑在看到眼前一只金色的癞蛤蟆趴在一紫衫姑娘肩膀上边哭还边说人话的时候,瞬间就变成了震惊和恐惧。
“妖妖……妖怪啊啊啊——”小金娘亲颤着嗓子惊喊着连滚带爬地后退,瞬间就躲到了站得最远的余魂身后。
“……”川乐汗,妖不可貌相啊这位娘亲,你选来当盾牌的那只才是最强大的妖怪好不好?
川乐看看躲在余魂身后吓得不轻的小金娘亲,叹了口气,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与悲凉,默默地拿出那张已印上金蟾图案的符纸,对准金蟾喊了声:“进来!”
只见金光一闪,还没哭完的金蟾就被收进了符纸里,隐约可见几滴清亮的鼻涕在空中飞扬。
川乐收好符纸走上前,小金娘亲仍惊魂不定,下意识地退了退。
川乐眼角抽了抽,然后扯出极其亲切的笑容道:“这位姐姐无需害怕,我是收妖师,那金蟾妖已被我收了,没事了,姐姐放心吧。”
小金娘亲看着川乐半晌,迟疑地点了点头,稍稍心安,然后却突然想到什么急昂起头:“你……你是收妖师?”
“嗯。”川乐保持亲切的笑。
小金娘亲回想川乐刚刚轻松就收了金蟾的情形,激动地扑上前跪下,扯着川乐的衣角求道:“收妖师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求求你……”
川乐还未开口,久安却热情地跑了过去,拉着小金娘亲道:“小金娘亲,我看这位收妖师姑娘要忙着赚钱,还是别麻烦人家了。来来来,小久来帮你,你先说说你的孩儿长什么样、在哪丢的吧。”开玩笑,我可是为了小金娘亲才来人界的,怎么能让第一万零一跑了呢?
“……小姑娘,我不叫小金娘亲,我叫琼娘。”琼娘顿了顿道,然后抬眼仔细看看久安,不确定地问,“你……也是收妖师吗?”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灰溜溜衫子,腰间挂着个古怪的像是酱油瓶的小黑瓶子,虽然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十分热忱地盯着她,可瘦瘦小小实在是一副不怎么靠得住的模样。
“我不是收妖师啊,我是无忧山的兔……”
“涂道姑!”胡胡急急忙忙接口,直朝久安使眼色。
川乐和余魂默契地同时将视线移向别处。道姑,噗!
久安滞了滞,想起了小金娘亲方才见着胖金蟾说话时惊恐的模样……好吧,这小金娘亲好像胆子有点小,还是别吓着她了。
久安艰难地点头:“呃,没错,我就是涂……道姑。”呸,小久我才不是什么道士道姑这类讨厌的物种!
琼娘看看久安,看看川乐,再看看久安,静了静,又重新一把扑回了川乐脚边,扯着川乐的衣角求道:“收妖师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儿……”怎么看都是这个收妖师大人靠得住啊!
久安:“……”我都愿冒充道姑了也不管用吗喂?好忧伤!
川乐也很忧伤,她只是个热爱赚钱的收妖师,怎么老是有麻烦耽误她的赚钱大业呢?当一个纯洁高尚的人真是辛苦啊!
川乐扶起琼娘:“那个,琼娘姐姐,您别着急,先说说您孩子到底怎么了吧?”
“我的孩儿……”琼娘的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紧紧抓着川乐的衣袖,正准备讲述事情原委,却发现因自己的动作,川乐袖袋中的物品被不小心扯得飘洒出来,一张张印有各种不同图案的黄色符纸飘得满地都是。
“捉妖师大人,对……对不起!”琼娘慌慌张张地欲帮忙去捡,却在低下头时脸色突然大变,颤抖着手指着其中一张符纸上的图案惊喊,“就是它,就是它捉走我的孩儿的!”
川乐一愣,上前捡起符纸。这不是她正月时候捉的岁兽吗?
这几年,淮安城里出现了一种叫岁的妖兽,每逢春节前后便会在城里出没,在除夕之夜抢走城里人家的小孩。这岁兽凶猛强大,但是有个弱点,就是好像惧怕钱财,所以家里有小孩的人家除夕之夜为了保护孩子,就会在孩子枕头下放上八枚铜钱。
只是,或许因为大人的疏忽,或许因为孩子的贪玩,总有些意外发生,被捉走的孩子仍不在少数。
正月里,川乐应一个村子的请求去淮仓城东边安阳城的安阳山里捉虎妖,不想却意外撞上了岁兽,当时它正在一山洞里圈养着一大群除夕夜捉来的小娃娃,乐呵呵地逼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娃娃们给它打滚玩儿,怎么看怎么跟训练宠物的人类一个样。
川乐当时便黑线着顺便将这岁兽给收了,那些被捉来的孩子也都根据岁兽说的地点全找到父母还回去了,并没有剩下没找着母亲的孩子。
川乐顿觉不妙,现在可是六月了,若这琼娘的孩子真是岁给捉走的,那恐怕……
“琼娘姐姐,你确定你的孩子是这岁兽给捉去的吗?它是我正月时捉到的,现在……已经六月了。”川乐小心地问。
“六月?”琼娘大惊,抬头看看日头,又看看四周的景物,顿时失神落魄绝望地跌坐在地,“孩儿,我的孩儿……”
她是住在城西破落梧乾巷里的绣娘,丈夫是个木匠,却在一次做活时不幸被突然倒下的木梁砸中脑袋,失救而亡,留下她和五岁的儿子两人相依为命。她靠着做绣活为生,常常朝不保夕,这一回难得过年,她见儿子的衣裤已实在遮不住手脚,便一咬牙,买了新棉与布料给儿子做了件棉袄。
年三十儿,看着儿子穿着暖和的新衣裳快乐地蹦蹦跳跳,她十分高兴。虽然家里已仅剩八枚铜钱了,但也刚好够给儿子压岁,明天一早,她便再去找找隔壁热心的王嫂,看她能不能还多给自己接些绣活。
她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没想到却在拿出红绳想将铜钱串起来,好放到儿子枕下压岁的时候,发现铜钱竟少了一枚,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掉的,找遍了全屋也没找着,大过年的也不能找别人家借一枚铜钱来,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就少一枚应该也勉强能行,那岁兽不会那么刚好就来捉她的孩子的。
世事却往往就是那么刚好。夜里,她小心地将七枚铜钱压在儿子枕下,陪着儿子守岁,不料夜半时分,突闻“砰”一声巨响,她那破瓦房的墙壁被撞破,红色独角尖长、银色獠牙锋利的岁兽冲了进来,在她吓得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闪电般上前欲叼起她的儿子。
那枕下的七枚铜钱发出些许微光,岁兽似是惧怕地微退了退,她反应过来,忙惊惧地紧紧将儿子抱在怀里。可岁兽却又很快发现不知什么原因铜钱的威力似乎不够,远不能对它造成威胁,便放心地再次上前,咆哮一声,硬是从她怀中将儿子生生抢去,然后叼着儿子转身就跑。
她骇然哭喊着追上去,却只能看到岁兽消失在无边夜幕中的背影。
此后的半个月里,她强忍着悲痛与心焦,找遍了这淮仓城及城周边所有的道观、佛寺,可走断了腿,磨穿了唯一的鞋子,也找不到一个能帮她找回孩子的人。
她绝望地回到破屋,看到儿子用的小碗,一时悲从中来,难已自抑。一枚铜钱,就差那一枚铜钱,都是自己不好,若不是弄丢了那枚铜钱,岁兽肯定抢不走儿子。
想着儿子恐怕已凶多吉少,她万念俱灰地找了根麻绳欲与孩子同去,她只记得自己才将头套进麻绳里,尚并未感觉痛苦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便看到了刚刚那只会说话的三脚蛤蟆精,接着又见那紫衣姑娘轻松就将蛤蟆精收了,本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厉害的收妖师,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找回她的孩子,却不想自己这一醒来竟已是五个多月后了。那她孩儿活着的可能性更是……
琼娘绝望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溢出。
难怪之前琼娘还在被胖金蟾附身意识不清醒之时,自己靠近握住她的手她会突然发狂,可能是感受到了收在自己袖中的岁兽的气息吧。川乐想着上前扶起琼娘:“琼娘姐姐,你先别伤心,情况或许没那么坏,那岁兽已被我收了,我叫他出来问问便是,收他的时候他只是在叫捉来的那些孩子陪他玩,应该也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
川乐说着伸出二指在收了岁兽的符纸上结了个印再轻轻一点……
24这只竹马不是马
光芒闪过,一只全身火红的巨大妖兽从符上蹦出,眼如铜铃泛着凶芒;长长的银色獠牙露于唇外,闪着冰冷的寒光;额间还有一枚长而锋利的红色独角;四肢粗壮,钢爪森冷。
“就……就是它!就是它抢了我的孩儿!”琼娘被眼前的巨大妖兽吓得声音都在剧烈颤抖,愤怒与怨恨却让她不顾恐惧地冲上前对着岁兽大吼,“你把我的孩儿弄到哪去了?还我孩儿,快还我孩儿……”
岁却完全不理会她,大嘴一张,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琼娘被气流喷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幸得久安和胡胡及时扶住了她。
那岁兽呵欠打到一半却突然想起什么,维持着大张着的嘴顿住,面容甚是狰狞,动作却甚是小心,僵硬着缓缓转头,见到边上的川乐后如受惊的小鹿般惊惶敏捷地迅速往后一跳。只可惜那体型实在太不“小鹿”,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
“死道士,我我我……我不要接客!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我就……”只见那岁兽如被逼迫的贞洁烈女般,毫无气势地以粗嘎的声音哆哆嗦嗦威胁着,却说不出就怎么样。
久安、余魂和胡胡忍不住同时泛起恶寒。难怪人类喜爱强调不可以貌取人,实在是很有道理,以貌取妖也是要不得的,表里不一原来是种杀伤力如此强大的属性。
岁兽转动头部看看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院中主楼的侧墙上,边朝墙跑去边接道:“……就撞死在这墙上。”
“别啊!”川乐惊恐地大喊连忙二指夹着张符纸在空中结了个印,对着岁兽大喊,“定!”
金光一闪,岁兽维持着奔跑的姿势定在了半路。
“呼,好险!”川乐抹了把汗,上前对着岁兽怒道,“这楼可是我花了大把银子修成的,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岁兽动弹不得,害怕又悲愤地说:“谁……谁叫你让我接客的,我喜欢玩人类,又不喜欢被人类玩,呜呜……”
“岂有此理?”久安蹦了出来,对着岁兽安抚道,“别怕,小久来帮你!”然后又怒视着川乐道,“收妖师姑娘,想不到你竟然逼良为娼,实在太不道德了!妖王教导我们……”
川乐黑线着打断了久安的话:“这位妖……”想起边上的琼娘,川乐及时改口,“道姑,如果你看到这岁兽的人身修成啥样就会知道你误会了,逼良为娼也要那良有这价值才行啊,实在是这二逼妖自个儿脑补太过了。”
“……”久安歪歪头,“脑补,是什么?
“……”川乐挥挥手,“算了,总之这不是重点。”川乐转向岁兽,“你除夕夜里究竟捉了多少人类小孩?是不是不只我见到的那些?”
“就那些,而且我才刚准备开始玩,你就来了。”岁兽很是郁闷。
“那我的孩儿呢?你把我的孩儿弄哪去了?”琼娘激动地上前。
岁兽正要开口,川乐慢悠悠出声:“如果不想去接客的话,最好仔细想想清楚。”
岁兽静了静,全身唯一能动的眼珠子骨碌碌转过来又转过去,再转过来,终于想到什么高兴道:“想起来了!是还有一个,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天生的哑巴,捉他上安阳山的时候不哭不闹又不叫,一点儿也不好玩,我想养着还要浪费饲料,就随便找了个村子给扔了,好像看到有只人类把他捡走了。”
琼娘眼里顿时惊喜地重新燃起希望:“被人带走了,那就是说,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很可能还活着!”
“太好了,小金娘亲,我去帮你把你孩儿找回来。”小久和琼娘一样激动,她的第一万零一总算要完成了。
“不过,我可不记得我扔在哪个村子了啊,谁让安阳山周围全是村子的,找不着不能怪我!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接客的!”岁兽很郑重地申明。
“……被害妄想症真不是个小病啊。”川乐感叹着将岁兽收回了符纸中,又在那一堆黄符里翻啊翻,翻出另一张符纸来,对着闻言又开始焦急的琼娘安慰道,“琼娘姐姐,不用担心,前些天我捉了只鼻子特灵的妖,待我们到了安阳山脚下,你随便拿件你孩儿用过的物什来让它闻闻,如果你孩儿真在安阳山,应该很快就能找着的。”
川乐说着又对着手中的符纸结印一点,光芒闪过,这回是一团青色的影子滚了出来,还未看清就落地化成了人形。
只见那青衫人影一出来就迅速往后一跃三尺远,双手护在胸前,用和岁兽一模一样贞洁烈妇般的语气道:“死道士,你别过来!说了我不要接客,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的身和心都是属于我未来娘子的!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久安、余魂和胡胡同时缓缓看向川乐,突然觉得自己误会刚刚的岁兽了,这个道士似乎真的在干逼良为娼的勾当。
咦,不对,这声音怎么好像有点耳熟?久安不禁再转头看向那青衫身影,而那妖也正好看向久安。
四目相对,二妖皆是一愣,而后那青衫妖眼中闪起惊喜的光芒,嘴角一咧露出好看的白牙,激动地扑了过来,却又想起什么突然停下,转过身背对着众妖从怀中摸出了面小镜子,对着镜子迅速地扶扶发冠、理理衣衽,再低头掸掸袖摆才收好镜子,安心地重新转过身来,嘴一勾,露出邪、魅、狂、狷的一笑:
“小久子,还记得无忧湖畔的二狗子吗?”
“……”久安瞪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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