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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牧云记同人)海上牧云记之寒霜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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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从未对这个女人动过心,可是他还是感觉自己越来越孤单了。父皇?母后?皇妹?其他人?浩渺的九州当中,真会有一人如同父皇对母后,母后对父皇那般,只对他一人好,只为了他而做一切选择吗?
他不该为这个问题伤心的。
因为他早已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这个九州,有父皇母后这样的一双人是奢侈。父皇和母后大概耗尽了所有九州其他人遇见这样的人的运气。
所以,他,唯有孤身一人。
☆、寡人(下)
太和三十六年,大端皇帝牧云寒驾崩,谥号怀。怀帝遗命太子继位,由清河公主任首辅,封次子牧云冽与幼子牧云凌为王。
丈夫崩逝后,太后也一病不起。新帝牧云凛日日下朝后就带着皇后去母后宫中侍疾,并吩咐太子也每日带着众皇子去看望皇祖母。可牧云凛也明白,母后的病怕是好不起来了。儿女成家,子孙满堂,天下又太平,母后的心中怕是没有什么牵挂了。
果然,一天夜里,他还在批着折子,侍官就来报说,太后娘娘不好了。他立马放下手头的政务,屏退了周围侍奉的众侍官。他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同母后说,不想立刻召弟妹入宫,与他瓜分母后最后的一点时光。
母后的手已没有太多温度,但还是紧紧地拽住了他,他见母后这些日子涣散的眼神又复归神采,知道大概是回光返照,不由得掉下泪来。
母后对他说:“凛儿,这些日子母后虽然病着,可你做的一切,难道真能瞒得过母后吗?你是不是同渊儿说了,如果他想让冰儿安安稳稳地做大端的首辅,就喝下你为他准备的断心草,让他发誓永远效忠于你?”见他神色转变了一下,母后了然说道,“没有任何人来同母后告状,只是那日冰儿和渊儿前来侍疾,渊儿神色有异。母后还以为他们二人有了什么摩擦,没想到用秘术看到了这件事。”
牧云凛听母后说起她知道了这件事,很是羞愧。他做起来是一回事,可被母后得知又是另一回事了。当初父皇母后让他们三人一同去寻找传国玉玺,除了撮合冰儿和渊儿,也是想让他们之间的情谊更加稳固。可没想到,如今的他们已然接手大端,可却是他亲手毁掉了这份情谊。
母后见他不语,知道他承认了:“母后大限将至,如今你是皇帝,母后能劝住你父皇,可不一定能劝得住你。可母后还是想同你说,不要对穆如家下手。虽然世人都会觉得,冰儿是首辅,渊儿是穆如大将军,二人会对你产生威胁。可皇权在你手,兵权在你手,谁能越过你去?如果你执意要将穆如家打倒,新立起来的世家,只会比穆如家更加难以预料。”
想起父皇和母后的生母皆是穆如氏,又惊觉这差不多会是母后临终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番话了,为让母后去得心安,牧云凛在母后的床前立下誓言,永不废穆如家。
想到母后即将离去,唯一一个他敢于将心中所有想法告知的人要走了,纵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是在母后的床边嚎啕大哭起来,说出了他这些日子想说却一直不敢说的话:“母后只想追随父皇,却一点都不想管还需要母后的凛儿。母后一走,凛儿今后还有什么欢乐可言?”
母后还像幼时那样,抚着他的头,对他说:“父皇可比凛儿更需要母后呢。你父皇到了地下,肯定仗着自己习武多年,不愿加衣。可是下面冷啊!若母后不早点过去,你父皇会冻病的。等母后到那边,你父皇肯定会笑着说,他是为等母后来,故意不加衣的,就是为了让母后记得,他还在地下冻着呢,让母后早些过去。凛儿,你不能一展欢颜,是因为你虽有帝王心性,可是疑心太重了。虽然世上的很多人是为了你的权柄而接近你,但是你又何苦疑心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人呢?凛儿,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母后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要计较太多,否则受苦的只有自己。你手中就是有再多的权力,失去了那些弥足珍贵的东西,又有何用呢?”
听闻母后这段话,牧云凛终能放下心中的顾虑,召皇妹和皇弟们入宫,一起送母后最后一程。
母后笑着同他们说了一会话,似乎是意识到时候已到,她对牧云凛疾言厉色地说出了最后一番话:“凛儿,今后若有不勤政务鱼肉百姓者,不堪为我牧云氏帝王。若有妄图统一九州者,亦不堪为我牧云氏帝王!凛儿,这句话,你一定要记得!”
牧云凛当时沉浸在母后崩逝的悲痛之中,后来他细细思索母后的这番话时,才体会其中一二。母后曾经说过,九州有两个创世神,一个是荒神,崇尚毁灭秩序,一个是墟神,崇尚建立秩序。若帝王不勤政务鱼肉百姓,会引来墟神;若帝王妄图统一九州,必定会迎来荒神。神之力,人手怎可搏?只能尽力避之。
自那日母后解了他的心结后,牧云凛有些无颜面对穆如渊和牧云冰。虽然十多年前,父皇曾发怒,要废掉他,立冰儿为储君。可这不过是父皇以为他沉迷女色、不敬父母说出的气话罢了。父皇怎么可能废掉他这个满足父皇对储君所有期待的儿子呢?冰儿和渊儿能够成为今日这般优秀的栋梁之才,也不过是希望能够辅佐他这个令他们二人敬重的长兄罢了。
幸好牧云冰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对着他撒娇,看来穆如渊并未将断心草一事告知冰儿。可是那份愧疚,在牧云凛心中深深地刻下了痕迹。
看着为家宴辛苦操持的皇后,牧云凛主动从后头抱住了她。方才因牧云冰想起的十多年前的往事,让他想起问问皇后对于当年之事的感受来。他对皇后说:“当年朕宠爱那个贱人之事,梓童可曾怨过朕?”
皇后转过头,为他顺了顺衣领道:“当初母后挑中儿臣做太子妃,就是因为儿臣知分寸。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几乎是这世上每个女子的渴求,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实现呢。况且陛下身为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妾身远远及不上母后,又怎能够奢求与母后有同样的待遇呢?”
牧云凛知道,自己的皇后,大概一半说了真话,一半说了假话。真话是,她的确像一般女子一样,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假话是,因为她嫁的人是帝王,她不再有这种奢望。可是他明明看见,自己的皇后看着冰儿和渊儿的眼神带着艳羡。
母后说的对,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他知道她的话真假掺半就好,何苦要把她对自己说了假话这件事往心里去,受累的反而还是自己。
与父皇不同,大概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让他毫无顾虑地将所有烦忧说出口。幼时,父皇和母后总会带着他一同登上天启城楼,眺望万家灯火。可如今,他竟不知与谁共登,才会像当年父皇和母后带着他时一样开心。
可是若他不要计较那么多,不要追求那么纯粹的感情。皇妹、皇弟、渊弟、皇后、太子都还是敬重他爱戴他的,他若还所求那么多,岂不是白费了母后临终前开导自己的一番苦心。
又是一个落英缤纷时节,牧云凛和皇后邀了穆如家进宫赏花。太子不断拉起穆如渊同牧云冰幼女的手,告诉她这御花园中的花都唤些什么名字。
牧云凛笑着对坐在身旁的穆如渊说:“渊弟,你看他们二人相配吗?”
看着穆如渊由放松地笑变为严肃的神情,牧云凛便知,穆如渊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当年他造的孽,还是他来消吧。
装作没看到穆如渊那已经不甚好看的脸色,牧云凛笑着对穆如渊道:“皇后前几日才对太子说起,要替他选妃了。哪知这孩子说非你们家纯儿不娶,还说若得纯儿为妻,愿效仿皇祖父待皇祖母一般待纯儿呢。”
见穆如渊还是紧绷着脸不松口,牧云凛唤了纯儿过来,用给母后和姑母送酒为名支开了太子。
见着皇帝舅父,纯儿也不甚害怕,行完礼后,穆如纯睁着好奇的眼睛望着皇帝舅父。牧云凛诱哄道:“纯儿想不想嫁给太子哥哥呢?”
穆如纯看了看父亲的眼色,答话道:“纯儿只求一心人。”
牧云凛早有准备,给穆如纯看了太子呈给他的折子。
穆如纯虽是讶异,可还是对牧云凛说:“纯儿听父亲和母亲的。”
看着穆如纯发红的脸,穆如渊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穆如渊领着一家人回到了穆如府,又让长子支开了妻子,让穆如纯跟着他进了书房。
穆如纯完全不似刚才在皇帝舅父面前呆呆的样子,而是欢喜雀跃地对父亲说:“父亲真是的!太子哥哥同纯儿说那番话的时候,纯儿开心得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父亲还让纯儿在舅父面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是累坏纯儿了!”
穆如渊点了点穆如纯的太阳穴,笑着说:“你这丫头!枉父亲还为你筹谋,你反倒还怪起父亲来了。”
穆如纯见父亲装作发怒的样子,便亲亲他:“我哪里敢怪父亲,感激父亲还来不及呢!”
穆如渊抱了抱女儿就让她下去了,内心感慨了一下,世间万事大概就是一个轮回。当初他因冰儿受制于牧云氏,怕是未来太子也要因纯儿受制于穆如氏。大概牧云和穆如三百年来的情谊就是这样维持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牧云凛的番外之前 感觉这篇文都是非常理想主义的
虽然这个理想主义也是建立在前面两次秩序崩溃的基础之上
牧云凛和牧云寒性格本就不大相同 所处的境遇更是不同 所以对人对事都会有非常大的不同
牧云寒早年丧母 在这个秩序里他并不被牧云勤十分喜爱 穆如家是他的母族 且一直在王位之争中帮他 再加之他个人的天性 他并不会过多地去怀疑穆如家
牧云寒对严霜就更不用说了 他虽然尊重严霜 可因为年龄的差距会自然而然的将严霜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爱严霜 只希望她过得幸福开心 即使有时候她的幸福可能会伤害到他 毕竟第二世的时候严霜捅了那么大的篓子 他都不当回事 足以见他有多爱严霜 还有他到底能够包容多大的事情
牧云凛的这个番外我是想从现实一点的角度写的
牧云凛从小就是地位不受威胁的太子 他小时候会觉得自己的地位固若金汤 可是他越长大 就越会发现 只要自己做错了事 地位就不会如之前一般稳固 所以他会疑心各种人各种事 他不像他父皇 他父皇一开始就没有太子之位 所以也没有得失心 但是牧云凛毕竟是从小是就太子 自然得失心大些
同父皇母后这个原生家庭 他非常幸福快乐 可是当他组建自己的家庭 发现无法得到他父皇母后相同的感情的时候 他会非常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所以牧云凛虽然在做帝王上会超过他父皇 可是在感情上 他是难以得到像他父皇当年那样的感情的 因为他父皇比较喜欢给予他人感情 但是牧云凛的个性决定了他做不到
但是最后还是舍不得给他一个太烂的结局哈哈哈 毕竟同人自己写着开心
还有最后一章就要和大家说再见啦
☆、两两
天启的初冬,夜凉如水。牧云寒有些睡不着,便又点起了烛火,拿起放在床头刚折了角的兵书,想再思索思索明儿要问老师的问题,免得因太过简单被寒山嘲笑。
他思索了一番,觉得差不多了,便熄了烛火,打算再次入睡。可耳力极好的他似是听见一串脚步声,与脚步声相伴的,似乎是来自父皇的叹息声。
父皇在叹息些什么呢?他住得离太液池极近,幼时常会看见父皇带着旁人散心。那旁人,很多年前是南枯皇后,之后再是银容妃,再之后便谁也没有了。父皇在太液池边本是爽朗地笑着,如今却只有一声声叹息。可父皇在太液池边无论是笑着还是哀叹着,都从未想过要找他这个住在太液池边的长子。
他之前以为父皇只是勤于政务,才没有时间来关心他。直到笙儿降生,他才明白,只因为他不是父皇心爱的女人所生的罢了。既然父皇不爱母后,为何又要与母后生下他?父皇难道不知,这宫中,像他一般因不得父爱郁郁寡欢的孩子比比皆是吗?为何父皇就不能只同他爱的女人生下他爱的孩子?这样他就不会出生,也不必像如今一样顾影自怜了。
只有在穆如府,他才会感觉到什么是家。老师虽然不善表达,可姑母却不甚在意。光是平日在穆如府留个饭,老师和姑母碗筷间的交流都可以让他感觉到其间涌动的脉脉温情。老师对寒山、寒川也都甚好,虽则练武之时会对他们严加要求,可若有了伤,老师也是细心地给他们包扎,从不假手于人,生怕这些伤会给他们带来后患。
牧云寒想,他以后只想找到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子,同她生几个孩子。他只要一个妻子和几个孩子就够了。他会好好地待他的妻子,决不会让她因为不得丈夫所爱而郁郁而终,不会像他的母后一般。他也会好好地待他的孩子们,让他们在满满的父爱之中长大,不会像他一般。本睡不着的他居然在这样甜蜜的幻想中勾着唇角进入了梦乡。
光阴匆匆数年过,牧云寒已经十八岁了。牧云勤又问起替他择妃的事情。
从十五岁起,父皇就开始旁敲侧击,拿着画像问他,画像中的女子是不是合他心意。可是父皇给他看的,无非是些大家闺秀,可在宫里,大家闺秀他见得还不够多吗?表面笑意盈盈,实则背地里不知道使些什么腌臜手段。况且那些画像经过了南枯皇后之手,自小南枯皇后就看他不顺眼,怎肯让他喜结良缘呢?
他又用起了往年常用的借口,不过的确这个借口比看那些令他头疼的画像有意思多了:“父皇,如今天灾繁多,流民作乱。儿臣未能尽力替父皇平叛,谈何家为?”
牧云勤听见牧云寒又用这个借口,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南枯皇后给他的一沓画像,直接丢向他:“牧云寒!你十八了!不是十二!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这个儿子了!从十五岁开始,你每回都拿同样的理由拒绝朕!你不是想平叛吗,你明天就给朕出发,去越州打流民!从今以后你爱娶谁娶谁,朕再也不管了。”
虽然父皇震怒,不过父皇震怒的结果还是让他达到了目的,牧云寒稍稍安抚了牧云勤一会,就行礼领旨离开了。
不过这次父皇让他去越州打流民,越州不是父皇兄弟靖王的封地吗?越地和婚姻一结合起来,让他想起在他六岁时,皇叔带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娃,说要将那个小女娃嫁给他的哭笑不得的场景。那个小女娃现在应该十二岁了,实在是不知道父皇和老师提起都头疼的皇叔把那个小女娃养成了什么样子。
牧云寒到达越州后不出十几日就将流寇剿灭地差不多了。没想到皇叔同他聊完人生后,笑嘻嘻地交给他几个食盒,让他带给当年那个小女娃。牧云寒好不容易因为这次越地一事对皇叔有了正面的看法,可又因为这个匪夷所思的任务烟消云散了。不过既是皇叔之命,他也不敢推辞。
顺着线索,他在大营中找到了那个小女娃,不过如今已经是个小姑娘了:“你是严霜吗?”之前皇叔告诉他这个名字时,他还没有细想。结果念到嘴边,发现严霜这个名字简直就像是为他而生的一样。
“是的!哥哥是父王派来的吗?严霜就知道父王肯定不会忘记严霜的!对了,哥哥是不是那些人说的骁勇善战的寒殿下?严霜也想同哥哥一样,做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呢!”
牧云寒看着小姑娘的眸子,心中为之一震。这个小姑娘,不光名字像是为他而生的,几乎整个人都像是为他而生的呢。这些年,他一直不肯向父皇松口纳妃,大概都是为了等待这个能够满足他对心爱女子所有幻想的小姑娘的出现吧。她机智而勇敢,试问整个大端除了她有哪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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