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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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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睡地上吧,你睡床。”他抢先一步开始收拾地铺,“这床小,两人挤不下,总让你睡地上我也有点过意不去,今天就换换吧。”事实上是因为他晚上要逃,如果摸黑下床,踩到了楚玄墨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随你。”
两人就这样心怀鬼胎地各自睡下了。顾绝不敢真睡,虽然双眼是闭上了,可在心里想的都是一些剑与剑对招的模拟场景,保持脑内亢奋,倒不怎么容易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绝估摸着楚玄墨已经睡了,正打算睁眼看看,却先听到了黑暗中衣料摩擦的声音。想着可能是楚玄墨半夜起床上茅房,就赶紧放松全身,装出一副睡得很熟的样子。
从脸上传来了触感,顾绝心里一惊,身体也随之哆嗦了一下,他赶紧翻了个身,装模作样地打开了那只手。
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楚玄墨喜欢夜袭?
铃铛无故响了几声,顾绝只觉得脖子一松,铃铛竟是被楚玄墨自己取下了。
黑暗中,不知道楚玄墨是用怎样的眼神看着他。顾绝心跳如雷,怎样都掩藏不住他的心虚,他知道以楚玄墨的功力,早能探听出他是在装睡了。
不说点什么吗?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啊。
又是一阵摩挲声,顾绝偷偷睁开眼,就见着楚玄墨披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什么意思?不是知道他要逃了吗?什么反应都没有?之前拿狗链锁住他的气势去哪里了?
是放他自由了吗?还是不在意了?
……搞什么啊?
他坐了起来,盯着那扇开了条缝隙的木门。是陷阱,绝对是陷阱。
顾绝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屋外。偌大的院子里却只有形单影只的梅树以及习习清风,夜空中还挂着一轮明月,在那微弱月光的照亮下,竟找不到楚玄墨的身影。
不是陷阱?
他以为只要一出去,就会看见一个挂着冷笑的楚玄墨站在门外,说是在试探他的良心,嘲讽他居然想逃,然后那个楚玄墨又会把他抓回来,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逃跑计划。可是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难道真是他自作多情了?楚玄墨根本不在意他?
为什么?完全想不通了。如果楚玄墨不在意他了,他又为何要逃呢?
为何确定这回能逃了,却更不开心了?整颗心都沉了下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点可笑了。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对楚玄墨产生了感情?
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惬意的感觉,喜欢在伤心的时候找他寻求安慰,喜欢想对谁说点什么高兴的事时楚玄墨就在他身边。难道这些就是喜欢?
难道朋友之间就不会有这种感情?
想到了洛琅与梁翊,洛琅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属于人的感情,然而洛琅是在梁翊死后才发觉自己喜欢的人是他。
要么至死都不懂何为喜欢,要么就在双方都还活在世上时意识到自己的感情,那还有机会去追去争取。
他不想像洛琅一样,阴阳相隔,却读懂了喜欢。那种痛,他并不想经历。
所以就算现在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打算放手。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无论深浅,他都要紧紧攥在手里。怕什么?有感觉那就上吧。比起失去,更让人后悔的不该是从未得到吗?
顾绝不知道自己傻站在原地想了多长时间,不过既然姜蔑都上门来找他了,大概就是很晚了。
“老大。”姜蔑像做贼一样蹿到了顾绝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轻声说道,“老大,你怎么没去岩华洞?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在过来的路上隐约看到了教主的身影,是不是被教主发现了?”
听到了关于楚玄墨的消息,顾绝怔了怔,古怪地笑着指着自己:“我好像被算计了。”
“啊?”姜蔑眨了眨眼,“那我们还走吗?”
“不走了。”
“为什么?老大你不是觉得在这儿待着受辱吗?”
顾绝晃了晃手:“很奇怪,突然间就觉得不在意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姜蔑摇头。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打算留下弄个明白。”
姜蔑半张着嘴,就差发出“咦”的怪叫了:“老大,你脑子没问题吗?”
“没大没小的。”顾绝拍了下姜蔑的脑袋,“快回去睡了。”
赶走一脸莫名其妙的姜蔑后,顾绝将屋里的蜡烛统统点亮,他就双□□叉坐在床上,等着楚玄墨回来。
就在他觉得那张床变得越来越有吸引力的时候,从屋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顾绝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按在心脏部位,期盼着等会见到楚玄墨的时候就别跳这么快了。
他有好多话想对楚玄墨说,可是等了好久,为什么楚玄墨还不进来?
顾绝耐不住性子,自己起身推开了门,而楚玄墨就站在门前低着脑袋,看着门被推开才抬头看向顾绝。
“怎么不进来?”顾绝没好气地问道。
楚玄墨伸手摸向他的脸,恍惚说道:“我还以为……”
看着这个似乎有点冻傻了,行动变得迟缓的楚玄墨,顾绝把他拉进了门,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盖了块毛毯,又把火盆搬到楚玄墨身边让他暖暖:“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你不冷吗?”
楚玄墨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顾绝,原本觉得刺眼的视线如今看来却很受用。
顾绝就任由楚玄墨搂住他的腰,看椅子还挺大就也坐了过去。只不过楚玄墨在他坐下以后,拦腰将他抱起,让他坐在他的腿上。
这过于暧昧的姿势,让顾绝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那个……”顾绝干咳一声,“楚玄墨,和你商量件事呗。”
“恩?”楚玄墨埋首在顾绝的颈窝里,闷声问道。他很喜欢这个异常乖顺的顾绝,像宝贝失而复得似的,在顾绝主动拒绝以前,他没有一丝想放开他的想法。
“如果你能接受我半吊子的喜欢,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摸着顾绝发丝的手停了停,楚玄墨抬头凝视着他,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半吊子的喜欢?”
对于情情爱爱这种事,顾绝是第一次经历,连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他害羞了。
“那什么,我可能喜……喜欢你吧,是可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要是你不介意,我们就在一起吧。”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同意?”
这大冬天的,顾绝觉得自己脸烫得都可以冒烟了:“是这……这样吗?我误会了,抱歉。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赶紧起身要逃,却被楚玄墨一把拉了回来。
“你半吊子的喜欢让我有点没安全感。”楚玄墨一脸正经地说道。
是啊是啊,连他自己本人都觉得太没诚意了,像是骗子在骗人感情似的。
烦躁得从嗓子里发出了咕噜声,他恼羞成怒地怒视着楚玄墨,掰过他的脑袋,一口就亲了上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顾绝张嘴咬住楚玄墨的下唇,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放开他后说道:“行了吧。”
楚玄墨的脸也染上了一层红晕,拇指轻划过自己的下唇,把顾绝咬出的血给划了开去。
“行了吧,现在没意见了吧。”顾绝没眼去看楚玄墨,他直视着前方,站起身来又要离开,“也不早了,我困了,先睡了。”
他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想想不太合适,就蹲下身,躺在了地铺上:“还是你睡床,我睡地铺。”
可没想到楚玄墨竟睡在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来。
“楚……恩……”还没叫出名字,就先被他堵上了嘴。
曾看过春宫图,只不过那是画公子和姑娘的,也有亲吻的画面,但那多是四张唇瓣交叠在一起,没想到用舌头入侵对方双唇,能吻得那么深。
一开始顾绝像是死鱼一样默默承受着,后来被舔得很舒服想着不能自己享受就有样学样的舔了回去,到最后快没了呼吸,才开始用脚踹楚玄墨大腿。
两人分开后,顾绝拍着胸脯急急地喘着气,还不忘抽空白楚玄墨一眼,而楚玄墨的两只眼紧紧盯着对方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双唇,舔了舔自己的唇,蠢蠢欲动。
看着又栖身贴过来的楚玄墨,顾绝只能讨饶道:“别别别……我还没……”
又是一次激烈而绵长的吻,这一晚上,两人重复着吻一会休息一会的贴身动作,直到了第二天天空破晓。
“我要死了……”顾绝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推楚玄墨了,反正也是无用功,就任凭楚玄墨怎么对他了。
他碰了碰麻木到已失去知觉的双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笑了笑。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唇肿得像鸭子一样。
今早灵溪教有个集会,楚玄墨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换衣。
对准楚玄墨的脑袋,顾绝把枕头扔了过去:“去死吧,是人干的事吗?”
楚玄墨却是带着笑意接住枕头,把枕头放了回去,又摸了摸顾绝的脑袋:“今天还是别出门了。”
顾绝没好气地拍开那只手,生自己的闷气去了。
楚玄墨去隔壁房间换衣服了,等他再出来时已收拾好了一切。
顾绝回头瞧了一眼,原本是想借机再讽刺几句,却是看到了楚玄墨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
“恩……那不是我卖给你的玉佩吗?”他指了指那玉佩,“怎么以前不见你戴……”
说到最后,顾绝自己理解了,这脸又再次红得跟他双唇颜色一样,他捂住双耳:“不要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楚玄墨笑了笑,搂过顾绝,在他额上印上一吻:“等会我会让姜蔑把吃的送过来。”
记一次失败的逃跑计划
与楚玄墨确定关系后大概过了三四天时间,他知道“楚玄墨”是新官上任要烧个几把火,可没想到他会整日待在总教的书房里,好几日都不来这见他了。
顾绝也不想像个姑娘似的胡乱猜想,但他真觉得像被养在后宫里等待皇上过来宠信的娘娘。
他坐在院中劈柴,像把那柴当作了楚玄墨重重地劈了下去。不就一个教主么,很厉害?要是他有心想做,也可以弄个什么帮什么派出来当老大,做得肯定比楚玄墨好。
从小径上传来脚步声,姜蔑边啃着苹果边走了过来,把装有食物的篮子放到桌上,扬眉说道:“老大,这是今天的中饭,晚饭你想吃什么?”
“把我当猪养吗?”他把斧头对着姜蔑扔了出去,姜蔑咦咦怪叫几声迅速躲开。
“楚玄墨呢?”
“教主在书房,是他让我送吃的过来。”
他是因为楚玄墨才愿意留在这座岛上,可都看不见那混蛋,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
“我已经看够了你这张脸。”
姜蔑故作伤心道:“老大,别这样说嘛,怪叫人伤心的。”
顾绝起身捡起那斧头再交到姜蔑手上:“你帮我把那堆柴砍了。”
“这种小事干嘛要我做?”
“做不做?”
“做做做。”姜蔑委屈道。
顾绝去找楚玄墨了。他太无聊了,无聊得都开始后悔为了楚玄墨留下来。现在还能反悔吗?当时他也没把话说绝,说是半吊子的喜欢,那既然是半吊子,无法再往前进一步的话,往后退回原状可不可以?
离书房越来越近,顾绝的那么点的小心思也慢慢压了下来。还是算了,他怕楚玄墨会伤心难过,更怕楚玄墨气到失控会出手打死他。
让两边守着的下人离开,顾绝轻轻地推开书房大门,往里看了看。
好几天不见的楚玄墨就坐在书桌前,两边堆满了半人高的书籍。顾绝在心里哇了一声,也是有点佩服楚玄墨能耐得住性子看完那么多的书。
“你在看些什么?”顾绝边问边把门关上。
楚玄墨闻声抬头看了过去,原本还很凝重的脸在看到顾绝的瞬间转暖,冲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往年的账簿,你要一起看吗?”
“你自己看吧,我看那些东西头晕。”说是这样说,还是好好地走到了楚玄墨的身边,小心打量楚玄墨的脸色,看他心情还不错,便说道,“楚玄墨,阿墨,玄墨墨,跟你商量件事,我能出岛几天吗?实话说,在这待着我真的是有点无聊了。”
楚玄墨僵住了脸,用掌抵住顾绝凑过来的脸:“这么会就待不住了?以前你可是在这住了三年。”
“三年也无聊啊。不过你爹时常会给我派些任务,比起待在这座岛上,我更多的时间是在陆地上。你又没时间陪我,就让我出去找找乐子吧。”
“不准。”
顾绝切了一声。心想你不同意又怎样,过来就是跟你知会一声,我想走你还留得住我?
“不要有坏心思。”楚玄墨无奈道,他把顾绝拉了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好吗?”
他就受不了楚玄墨示弱,什么怒气啊憋屈啊都在瞬间消散了,转过身子正对楚玄墨坐着,按下他的脑袋亲了亲:“你说的,别反悔。”
“……”楚玄墨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顾绝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这个姿势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他以为楚玄墨是怕他掉下去,便更往里挤了挤,直到有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肚子。
顾绝恍然大悟:“哦,是这么个意思啊,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我来帮你?”
一道红色从脖子爬上了脸颊,楚玄墨用手掩住面上的红色,轻声道:“你要怎么帮我?”
“等着。”顾绝嘿嘿笑了几声,开始为楚玄墨宽衣解带。
楚玄墨很喜欢亲吻这个亲昵的举动,他等待着顾绝接下来的动作,不忘抱住顾绝,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一点一点细碎地吻着,原本抱着顾绝腰的那只手慢慢往下移动,从衣服底下探了进去。
顾绝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吓得僵住了身,还不小心咬破了原本交叠在一起的楚玄墨的下唇。他瞪大眼睛问道:“你干什么?”
“你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吗?”
“能怎么做?”楚玄墨的声音喷到了后颈上,顾绝缩了缩脖子。
“这样做。”
顾绝顿时怪叫了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还弄倒了满桌的书籍。他摔在地上,甩开楚玄墨伸过来扶他的手:“你……你……你……不可能是那样做的。”他说了好几个“你”都想不出该怎么去形容刚才的那件事,到最后只能用毫无底气的声音反驳他。
“我……我……我有事,有空再来找你。”顾绝一只手按着屁股一只手扶着书桌迅速站了起来,也不敢去看楚玄墨的表情,一瘸一拐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刚好碰上砍完柴归来的姜蔑,顾绝叫住他,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悄声问他:“今天我想出岛还来得及吗?”
“老大,你又怎么了?”他吐出咬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怎么一脸□□的表情?”
“不关你事。”顾绝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再问。
“老大你真打算今天走吗?可是我送你的礼物就在今天到啊。”
“礼物?”姜蔑是说过要送他礼物,只是事情发生的太多,那又是小事就忘记了,“这种事就不要去管了,就说我能离开吗?”
“接送的那条船马上就要到了,我的礼物就在船上。老大你要想走,就坐那条船走就好了。继位大典已经结束,没有几个人再去查岛中人的出行了。”
“好,我们快走。”
他这一走并不是想抛弃楚玄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所以就逃避了。如果楚玄墨再要跟他做那种事,他一定会羞愤得想自杀的。那种地方……那种地方怎么可能……
再等等吧,等他平复了心情就会回来的。
站在码头等着,他心急于那船怎么还不过来。不时又心慌慌地回头看去,生怕楚玄墨出现在他身后。
可能是越心急于某一件事,那件事就会出现得越缓慢。到了夕阳西沉的时候,那艘船才缓缓驶了过来。
叫醒了打瞌睡的姜蔑,跟他道别:“你与楚玄墨好好说,我就去外面逛逛,很快就会回来,让他别担心,也别来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姜蔑闭着眼睛打哈欠,完全没把顾绝说的话放在心上,“不过老大,你还是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毕竟我都找了那么久了,你总得看一眼吧,再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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