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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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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蔑举着火把,跟着去也不是,傻站着也不是,就问道:“少主,还烧不烧呀?”
“烧。”
“可是老大还在里面。”
“以你老大的本事,还会被火烧死?”
姜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把火油浇下,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少主,姜蔑斗胆问一句,您让孟大哥连夜送回灵溪岛上的那个……那个人?是老大口中的梁翊吗?”
原本还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浪荡公子哥模样,在听到梁翊名字的瞬间变了脸色。
手中的折扇因为蛮力生生变成了两段,他把折扇扔到了地上,阴森森地说道:“小姜,我可以因为你还小不懂事,原谅你一次。”
“是,姜蔑知错了。”知道自己踩到了少主的底线,他赶紧闭嘴去做少主吩咐的事,生怕慢了一步又惹少主生气。
可是少主这样不行啊,少主是灵溪教的未来,江湖上那么多门派对灵溪教虎视眈眈,若是少主的弱点这么容易能被人发现,以后灵溪教可怎么办呢。
不过又庆幸,少主的弱点已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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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绝找了一圈,终于在冰窖找到了梁翊的踪迹。
在进去冰窖前,他瞧了眼东方开始冒烟的房子,心里的脏话说出来能绕梁府好几圈。
走进冰窖催动内力驱散全身的寒气,顾绝没好气地问道:“你躲这干什么?”
梁翊躺在冰上,像原来摆放他尸体时候的样子。只是他身上没有染上寒冰,才被顾绝一眼拆穿。
梁翊抬头看了眼顾绝,淡淡说道:“我的身体被洛琅运走了。”
“那你不跟着去找你的身体吗?”心里却说果然洛琅脑子有问题,人活着的时候喜欢作死去考验人家,等人死了,又对着个冷冰冰的尸体有无限眷恋。
“不用了,我喜欢呆在这儿。”
“可洛琅要放火烧梁府了,你不跟着我走吗?”
梁翊坐直了身子:“顾公子似乎对灵异之事异常了解,想问一问公子,这阳间之火会损坏灵魂本身吗?”
顾绝摇头说不会。
“那就好。”
梁翊从冰上跳了下来,对顾绝行了个大礼:“梁家已有一十二人……不,”他苦笑了声,“是鬼,已放下执念,投胎转世去了。这还要多谢顾公子。”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好,那是谁都能做的跑腿的活,真的不算什么。
“可我最想救的是梁翊你啊。不能告诉我吗?你的执念?”
他轻笑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暖意:“我大概会是梁府中最后一个能解脱的鬼吧。”
顾绝似乎有点懂了,梁翊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觉得对梁府众人心中有愧。那梁家其他人一日无法升天,他就一日不能解脱。
虽然与梁翊相处才三四天,但顾绝已然将他当成了朋友。想着此次离开,可能以后都见不到梁翊了,心中也是有些落寞。
“梁翊,这次我不是替洛琅问,是我自己想问。你真的不恨洛琅?”
他嗯了一声:“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死了了,装不下太多的感情,又或许,洛琅的背叛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有时觉得梁翊多情,洛琅杀了他全家,看到洛琅哭居然还会忍不住要去安慰他。有时又觉得他无情,对洛琅那么好,却也没在他心中占据多少分量。
“这句话要是让洛琅听见了,他会哭的。”顾绝又想起了那个夜晚,那天的记忆他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为什么?”
“洛琅他喜欢你。像他那种从小生活在阴暗沟渠里的人,就喜欢你这种白月光。”
梁翊尴尬地笑笑:“顾公子不要调侃我了,我和洛琅都是男人。”
“你这话说的倒和洛琅一模一样。”
已经知道梁翊不打算离开,他也就不去强求。想着那姜蔑兔崽子已经放了火,他也得赶紧离开。
重逢
和梁翊告了别,顾绝就走了。
本想着起火了也挺好,他能趁乱逃出去。可万万没想到啊,曾经的傻小子姜蔑跟了洛琅,那心机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他往没火的地方跑,而那尽头就是姜蔑拿着天罗网在等他。
“老大,少主就知道你要逃。你逃什么呀?难道你不想见我们吗?”
“没……不是……”在内心深处,他也是想回灵溪岛的。对于他来说,灵溪岛就是他第二个家,可现在灵溪岛是洛琅做主,他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四周火势凶猛,姜蔑手中的网有一半是在地上拖着走的,顾绝心疼地叫了一声,赶紧提醒小心点。
“老大,你跟我走吧,灵溪岛上可能会有一场内乱。到时候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我不想这次是最后一次见到你啊。”
内乱?这个好这个好。洛琅虽说也姓洛,却不是洛渊的亲生儿子,凭什么他就能做少主,能当灵溪教的头?下面的人不服他这个少主是理所当然的。洛琅安安心心当家三年,已经算便宜他了。
“走走走,谁说不走了,老大陪你回家。”
背后燃烧着熊熊大火,曾经富甲一方的梁家湮灭了。
顾绝回头看了一眼,竟生出了一种错乱感。在这个武力为尊的时代,只要实力比他人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弱者就该被强者吞噬吗?这个时候想想邪魔外道果然该杀,正派的存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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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张臭脸表明态度,顾绝跟着洛琅姜蔑二人坐上了艘大船,他看外面阳光正好,就躺在船头晒太阳。
翘着二郎腿,哼着歌,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悠哉时光。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顾绝睁眼看去,是洛琅。
“少主也来晒太阳啊。”他拍了拍旁边的木板,意思是可以过来一起躺着。
洛琅拿扇子挡住了射过来的日光:“司空公子倒是悠闲。”
顾绝笑了两声,打了个哈切说道:“少主啊,其实你也该知道,如今的我已做不了杀手的营生,你还带我回去做什么?”
说话间,姜蔑已经拿着顶油伞出来了,乖乖站在洛琅身后替他撑伞遮阳。洛琅这才把折扇收了。
“娇气。”顾绝翻了个白眼,用脚示意两位靠边站,挡到他晒太阳了。心里更是气极以往喜欢跟在自己后屁股转的小跟班,居然跟着他的仇人跑了。
仅是尝到这样被背叛的滋味就够让他难受了,梁翊是要怎样才能做到不去怨恨洛琅的?
洛琅坐到了顾绝的身边,眯着双眼面向日光照射过来的方向:“司空公子出身寒台,听说那是个世外桃源,不知司空公子可有兴致讲讲寒台里的趣事?”
之前认识的那三年怎么就不见你对寒台的事情感兴趣?洛琅就差把“心里有鬼”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我既已离开寒台,就与那儿无关了。”他翻了个身,离洛琅又远了一点。
“司空公子可有想过要回去?”
“少主何时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洛琅又是一脸暧昧的笑。
顾绝不想理他,洛琅自己也不再开口说话,这回灵溪岛的路上两人都是一路无言了。
倒是姜蔑有好几次想找他聊聊,但他一直躲着,他生着闷气呢,不把这口气出了他都不想跟姜蔑说一句话。
很快回了灵溪岛,率先从船上跳下,海腥味混杂着满山的芳草气,熟悉的味道,倒不让他讨厌。
三人都跳下船后,那船就开往别的小岛了,明天这个时辰才会再来。在此期间,灵溪岛就成了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弄不到船,没人能从这里离开。
再往山里走,就只能闻到花香了。现在正值腊梅开放的季节,人从梅林经过,也能沾上一身花香。
顾绝在前走着,洛琅与姜蔑跟在身后。
走进浮屠阵的时候,顾绝也没有一丝犹豫,回忆着以前怎么走,现在还是怎么走。这熟练的程度好似他从没有离开过灵溪岛一样,竟有了种回了家的错觉。
再走一段路,就是灵溪教总坛了。
洛渊酷爱梅花,导致即使在教中也能见到大片梅林。坐在房里,打开窗子就能赏梅,有段时间他还觉得挺美的。
灵溪教中人大多数是分散在陆地上的,而留在岛上的只有少数那么几位。
走到这,有梅花香气洗涤心灵,顾绝倒也没那么郁闷了。姜蔑被他晾了几天,也看够了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主动问他:“小姜,不是说给我准备了礼物吗?在哪?”
这么些天老大总算理他了,差点没把他高兴坏,赶紧殷勤地说道:“我这礼物可是个女人,大美人呢,保准老大你喜欢。我已经找人去请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到。”
“女人?你几岁了就想女人?”他拿剑鞘敲了下姜蔑的脑袋,原本消下去的火没几下就又复燃了。姜蔑才几岁的人,就知道给他找女人讨好他了?只有三年没见,为什么变得这么多了?
“老大,你想到哪儿去了?”姜蔑委屈地捂住脑袋,不等他解释,顾绝先走了。
“老大你去哪?等等我呀。”
留给姜蔑的只有顾绝的背影。
说到回家,他自然得去他的屋子看看。不知三年过去了,洛琅有没有把他辰月阁给拆了重建。
逆流往上走,他的辰月阁就建在那条小溪流的右边。
远望辰月阁,似乎还与三年前的一样,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就算姜蔑在后面大叫老大等等我,他也只当没听到。
推门进去,在那一瞬间,他被本不该出现在这的白衣身影吓了一跳。
女人?
那人背对着他站在梅树底下,长身玉立,看似轻又薄的白衣穿在身上,如烟如雾,及腰的长发更是如泼墨一般倾泻下来,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如画的景象。
这是姜蔑的礼物?
“哪儿来的仙子?”看这身影绝对是个大美人。他就喜欢美人,更喜欢清冷美人,如果这美人对他爱搭不理他就更喜欢了。
他已注定与婚姻嫁娶无缘了,可撩拨撩拨美人他还是挺喜欢的。
这时洛琅与姜蔑也走了过来,顾绝一改之前的怒颜,笑着问道:“小姜,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不……这……”还想说话,却被洛琅一把拉住。
而视线都黏在那仙子身上的顾绝自然没注意到这点。
“看你这么诚心,原谅你了。”他拍了两下姜蔑的肩,忍不住偷笑了几声,就往那仙子所站的梅树底下走去。
而洛琅靠在了门扉上,整张脸都是等着看好戏。身边姜蔑是一脸着急,既不想坑了顾绝,却也不敢违逆洛琅的命令。
“这位仙子……啊不,这位美丽的姑娘,在下顾绝,你可有见到在下丢在你身上的那颗心了?”
“顾……绝……”
不属于女人的低沉声音吓了顾绝一大跳,而自己竟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又是吓了自己一大跳。
“楚……楚玄墨?”像见了鬼,他往后退了几步。
“你躲什么?”冷着张脸的楚玄墨一下抓住了顾绝的右手,把他拉了回来。
“我我我……你……你怎么在这?”他边说边挣脱楚玄墨抓他的那只手,只是右手无力,他竟一点都没办法挣脱。
他欠着楚玄墨人情呢,这世上他只欠了这么一个人,可要他还人情,除了以身相许他也没别的什么东西可以给楚玄墨了,但他并不想用这点去还,所以只能躲着楚玄墨了。
“很意外吗?我要找你,可光靠我一个人又怎么找得到你?我回了灵溪教,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顾绝都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完了,他得逃,否则会被楚玄墨的冷言冷语给冻死的,良心也会痛死的。
但他还是低估了楚玄墨的愤怒程度,也不知道他从哪拿出来了串锁链,直接将他的脖子给锁住了。
“你……你干嘛?”他抓着那锁住脖子的铁圈,从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感。
这东西原本是用来当狗链的吗?
“你还想逃吗?”楚玄墨一只手拎着锁链的另一端,边说道。
顾绝没理他,跑到姜蔑旁边,要他用剑砍断这锁链。
“老大,你的长鸣削铁如泥,怎么要用我的剑?”嘴上虽然感到奇怪,但因为这是今天顾绝第三次理他,他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就乖乖地把他的配剑递了过来。
顾绝接过剑把剑高举过头顶,又偷偷瞧了眼楚玄墨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就知道这事有鬼了。
响起了一声兵器间碰撞的清脆声音,姜蔑的剑断了。
姜蔑惨叫了一声,蹲下捡起变成了两段的剑,抬头看了看顾绝又看了看楚玄墨,两位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叫谁都不可能赔偿,就只能抱剑惨叫了。
“玄铁做的。”楚玄墨好心解释。
“暴殄天物!”顾绝做总结。
洛琅看了一出好戏,才慢悠悠走过来道:“原来小绝和兄长是认识的,怎么没人与我说呢。”
楚玄墨一拉锁链,顾绝一下子就摔在了他的身上。
“小绝?”楚玄墨冷冰冰地盯着洛琅。
“脖子脖子,疼疼疼疼。”顾绝的第一反应是骂人,可一想到他要骂的对象是暴怒的楚玄墨,只能把这股怒气先咽下去了。
“兄长要回家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出岛相迎。若不是小姜前来禀告,我都不会知道兄长已经到了灵溪岛。”
洛琅说得诚意十足,而楚玄墨也只多看了他一眼,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洛琅被晾在一边,也不觉得尴尬,只笑笑,就不再多说话了。
顾绝病急乱投医,尽管一只手被控制住了,另一只还是伸长了抓住洛琅的衣袖说道:“喂,洛琅,你帮帮我啊。”
“洛琅?”
洛琅只觉得有股杀气在瞬间出现,又转瞬消失。他看向楚玄墨,发现楚玄墨也正盯着他看,双眼透着杀意。
他笑了笑,觉得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兄长感情太过外泄,只一眼,就知道他执念为何了。有了弱点,就不足为惧了。
拿着折扇敲了敲顾绝抓住他的手,在顾绝吃痛松手的瞬间,抽身往后退去。
“喂,洛琅!”
就这样被无情落下,顾绝气的想杀人。本着死了也要拉洛琅同归于尽的想法,他又尝试去拉洛琅,却被多出来的另一只手给抓了回去。
“你在向谁求救?”楚玄墨捏紧了顾绝的左手臂,“你忘了你的右手是被谁弄伤的吗?谁都可以,洛琅不行!”
“我……我……你生什么气?有事我们好好说行不行?”他也被惹毛了,因为面对的是楚玄墨,所以他已经尽量在压抑怒气了,可在说话间,音调忍不住往上扬,说到最后一句几乎也是吼出来了的。
楚玄墨冷冷地盯着他,在顾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楚玄墨用锁链把他全身捆住,一把抱起了他。
“楚玄墨?你干嘛?”他脑袋冲着地面,随着楚玄墨往前走的动作,他还一下一下撞在了楚玄墨的身上。
洛琅十分有眼力见,拍了拍还在抱剑无声痛哭的姜蔑的脑袋,说道:“我们走吧。”
“走?那老大呢?”
“他?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下床了。”说完,撑开折扇掩住嘴笑了笑。
耳尖的顾绝一下听到了洛琅说的胡话,他气不打一处来:“洛琅你给我站住,你在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顾绝一把被楚玄墨扔到了床上。他在床上打了个几个滚,才将那捆住全身的锁链通通甩掉。
顾绝坐在床上,与楚玄墨四目相对,两人僵持良久,却是楚玄墨先开了口:“你在这等我。”
楚玄墨抓着锁链一端消失在顾绝视野中,只是这锁链长的出奇,顾绝能感觉到即使楚玄墨已经走得离他很远了,而那锁链一端还是在他手上。
不过这还是让他松了口气,干脆就躺到了床上。
这是辰月阁里唯一的一张床,也是他连续睡了三年的床。以为他离开了这么些年,再躺到这床上会沾染一手的尘埃。没想到还挺干净的。
他用脚挑了被褥上来,先闻了闻,再盖在了身上。
这被子也挺干净,不像很久没住人的模样。洛琅有心了,逼他回灵溪岛之前还知道帮他打扫房间。不过话又说回来,楚玄墨怎么知道床在这儿?
顾绝摸了摸脖子上的铁圈。这部分做得倒是挺精巧的,细细小小的,看起来好像用力一拉就能扯掉,实际就算拿剑来砍,他的脖子断了这铁圈也不一定会断。
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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