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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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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明山顶,寂静无声。
此日,武林盟共派出两千人,轻而易举攻入魔教城寨,不见赵朔人影,只见满城教众。这些教众俱着乌红长袍,体格都很强健,跟山下的百姓全不相同,应当都会些武功。
武林盟众不由担心起来,怕会遇到激烈的抵抗。令人意外的是,魔教教众见到敌人闯入城中,竟都只是站在原地,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些外来人。
武林盟的队伍中,一个峨眉姑子策马冲出,手握玄铁令牌,喝到:“武林盟白马令在此,魔教教众听好:金光教教主赵朔,杀人饮血,修炼邪功,实属异端;右护法夏晴柔,于密云屠杀五千武林盟盟众,罪大恶极,当杀无赦!尔等放弃抵抗,交出兵器,方能活命。”
白马令乃是武林盟的最高敕令,见此令牌如见盟主。凡入盟者,皆须听令行事,否则等同叛盟。此令一出,武林盟众皆亮出武器。
金光教教众们纷纷扔掉手中兵器,跪地俯首。
此时,先前那恶狠狠的刀客策马入城,四处巡视,好容易才找到几个仍带着武器的金光教众,不分青红皂白,随手刺死两人,又抓住一名堂主以酷刑拷问,得知赵朔人在枫木崖,便着孙擎风带路前往。
孙擎风面上平静无波,单手御马,另一手紧紧捂住金麟儿的嘴,手心最柔软的地方,沾满金麟儿温热的眼泪。
枫木崖上,赵朔临风独立。
乌泱泱的武林盟众,将赵朔团团围住。
片刻后,众人让开一条道。武林盟盟主、峨眉掌门玄悲师太走上前来,口宣佛号,凤目中精光一闪,厉声喝问:“赵朔,多行不义,必招业报。你饮人血、练邪功,你教右护法夏晴柔滥杀无辜,这些事你可认?”
赵朔:“本尊如何练功,同你们有甚么干系?右护法夏晴柔在密云做的事,想来已有二十年,本尊日理万机,这等陈年旧事,哪还记得?倒是师太贵人多忘事,当年少室山英雄大会上,你对本尊可是以‘英雄’相称的。”
赵朔说罢,转身面向玄悲,冷冷道:“哼!你们这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心里龌龊不堪,此番前来,究竟是伸张正义,还是另有所图?”
玄悲师太:“你武力过人,世所罕见,确是英雄人物。然,你修习《金相神功》,须日日杀人饮血,方能滋长内力,实属邪门外道。我等来此屠魔,是要将那邪功毁去。你若迷途知返,交出金印,亦算是功德一件。”
“本尊从不知后悔为何物!”
赵朔拔剑出鞘,向玄悲师太攻去,一剑刺出寒芒万点。
玄悲师太挥动手中铁拂尘,堪堪接住赵朔一剑,侧身闪避,低声道:“赵朔,你赵家五代人,犯下万千杀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若能交出金印,死罪可免。”
赵朔哈哈大笑:“师太,你果然是来索要金印的。只不知,你要这东西,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
“为天下众生!”玄悲师太一杵拍在赵朔胸口,将他打得口鼻喷血。她连出数招,把赵朔逼至悬崖上,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赵朔,我知你是个英雄,可君要臣死,臣能如何?”
玄悲说着话,目中神色愈发狠厉,幽幽道:“或者,你想杀光武林盟的正道侠客,用他们的鲜血,成就你的神功。你要谋反不成?”
“果然是天子下令杀我。”赵朔闻言一怔,目光复杂,带着震惊和无尽的悲凉。他迅速向后撤去,退至枫木崖的尽头,立在百丈深渊前,用尽体内残留的所有真气,往地面上拍下一掌,大喊:“本尊行事,无愧于心!”
霎时间,悬崖尽头的岩石整块碎裂。
穿过铺天盖地的尘粉,赵朔笑着望向金麟儿,一如当年在英雄宴上,穿过人山人海,一眼就望见了薛灵云。怎料得,他们只能黄泉再会。
不过一个刹那,赵朔便已随着碎石一同落入深渊。
玄悲师太大为震惊,奔至悬崖边,已经看不见赵朔的身影。
尘缘苦短,人间路长。
枫木崖上碎石迸溅,一片混乱。
金麟儿目睹赵朔跳崖,伤心过度,陷入昏迷。
孙擎风策马退至崖壁边稳当的地方,把金麟儿抱下马,先脱下自己的外袍垫在地上,再把金麟儿放在自己的衣袍上。
再然后,他就不知所措了。
孙擎风本想两巴掌把金麟儿拍醒,然而,看见这孩子生得玉雪可爱,脸还没有自己的巴掌大,他实在怕一掌下去,把金麟儿打死。
“执印人与金印护法一损俱损,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我并没有可怜他。”孙擎风如是想着,两手抱住脑袋,哀嚎一声。他心中焦急,目光四处游移,忽然瞥见石缝间有一根狗尾巴草,随手拔出一根,伸到金麟儿鼻下来回搔弄。
金麟儿打了个喷嚏,砸吧了两下嘴巴,丝毫没有转醒的意思。
孙擎风两眼一瞪,跪伏在地,将嘴唇贴在金麟儿耳边,压着嗓子喊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话,诸如“你家茅房着火了”“饭被人吃光了”“小狗儿病了”“鬼方畜牲围城了”“你爹要把你剜心放血当人牲了”等等。
金麟儿眼皮颤了两下,没有更多反应。
孙擎风怒道:“你再不起来,老子可就走了!”
金麟儿抽动了一下,没有醒来,但却瞬间伸出双手搂住孙擎风的脖子,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紧紧地抱住。
孙擎风跟金麟儿脸贴着脸,万分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冰,跟人挨得近了,必定会化冻,化成一滩水,最终什么都不剩。他终于鼓起勇气,把金麟儿推开,抓了把雪胡乱往他脸上抹。
“好冷哇!”
金麟儿瞬间被冻醒,睁眼便看见孙擎风气急败坏的脸,吓得立刻将视线移开,只见纷扬的尘埃已然落定,武林盟众正组织人马,爬到山崖下搜寻赵朔的尸体。
他心中顿生凄然,双眼又湿润起来。
孙擎风见状,像是很想劝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越想越气,用力别过脸去,干脆不看金麟儿。但他的视线虽已移开,耳朵却不能闭上,忽听得金麟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孙擎风猛然回过头来,生怕这小东西打个喷嚏就散架了。他伸出手,想帮金麟儿擦掉脸上的雪水,却怕自己力气太大,把他的脸给擦破了,一只手悬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干脆往自己脑袋上重重一拍,抓了抓头发,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此时此刻,孙擎风终于反应过来,赵朔丢给自己的,竟是这样一个大麻烦!
孙擎风朝悬崖处瞥了一样,看见已有零星的武林盟众从下面爬上来,知道不能再拖延,故作凶恶状,催促道:“快起来!”
金麟儿:“他们连我爹的尸体都不放过。”
孙擎风:“男儿报仇十年不晚。眼下须得赶紧离开,若被识破身份,你就等死吧。”
金麟儿:“我是不是,只能再活十年了?”
未料金麟儿年纪虽小,却这般聪慧,从赵朔和孙擎风的只言片语中,听懂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毫无希望的命运。
孙擎风一时语塞,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我乃金印护法,命系于印。你乃执印人,主宰此印。你若身死,我不能独活。你死了还能拉我当垫背的,亏的是老子,懂?”
金麟儿:“原来我真的只能再活十年。那我把印传给别人,你就不用死了,我不想让你死。”
孙擎风一怔,冷哼一声,道:“没那么简单。”
此日围攻金光教的武林盟众,大都是共掌武林盟的“六大派、一大帮”里的中坚力量,少年英雄,各个都存了屠魔扬名的心。赵朔跳崖生死未卜,他们多已自告奋勇地爬下山崖,寻找魔头去了。
青明山城寨中,守备空虚。
孙擎风一手牵马,将金麟儿夹在腋下,没有即刻逃离,而是趁乱潜入城寨。他环顾四周,确保两人没有被人跟踪,便把金麟儿放在一处偏僻的宅巷中,恶声道:“不许乱跑!”
金麟儿抱住孙擎风的手:“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孙擎风径自向外走去:“若我真要丢你,你又能如何?”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麟儿看出孙擎风脚步虚浮,气息微弱,虽然背影仍旧挺拔,却好像比一个时辰前,自己初见他时虚弱了两三成。
很快,孙擎风回到窄巷中,肩头还扛着一包重物。
“你没走!”金麟儿松了口气,跑上前去抱住孙擎风的手,闻到一股刺鼻血腥味,“你去做什么了?你受伤了?”
孙擎风手肘微微发力,撞开金麟儿,将肩头扛着的东西抛到地上,揭开裹在上头的乌红长袍,露出一具尚算新鲜的尸体。
金麟儿见状腿软,向后跌坐在地上。
孙擎风有些喘,静立片刻,才重新动作。他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刀插在那尸体的心窝上,见乌红色的血汩汩流出,便对金麟儿说:“喝血,运功。”
金麟儿惊恐万分:“喝?”
孙擎风额头冒出虚汗,极不耐烦,道:“废什么话,没见你爹喝过?”
赵朔饮血练功,金麟儿自然见过,但他自幼生长在外,与平常人一样,打心底里认为此法妖邪。然而,赵朔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服自己接受赵朔,心中仍旧很是煎熬。
金麟儿:“为什么?”
孙擎风:“没有为什么。”
金麟儿向后退了两步,摇头道:“我不是魔头,我不能喝血。”
孙擎风伸手按在金麟儿头顶,低下头与他对视,目光冷厉,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能选,这是你的命。”


第3章 命悬
孙擎风抓着金麟儿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凑近尸体,告诉他:“这是你的命。”
金麟儿双手死命地撑在地上,想将自己与尸体拉开距离。可他又如何能挣得过孙擎风?他的脸被按在血泊里,鲜血从口鼻中浸入。
血腥味令人作呕,金麟儿只能死命地咬紧牙关,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吼声,像是被缚网困住的小兽的咆哮。
孙擎风原以为金麟儿虽聪慧,但性格软弱,只要一番威吓便能将他唬住,却不想他竟这样倔强,很有其父风范。
让人学禽兽饮同类的血,本就荒诞,更莫说,强迫一个小童去饮人血。这行径非丈夫所应为,孙擎风自是不屑,但他有不得不为的理由。
孙擎风无可奈何:“你若不喝血,我便会越来越虚弱。我们逃不出白海,你父亲的牺牲则将白费。即便如此,你也不喝?”
金麟儿的泪水将脸上的鲜血冲淡,哭嚎着:“他是个人啊!”
城寨中,响起阵阵奔马与脚步声。
“赵朔那魔头太狡诈,闹出如此大的阵仗,原是为了拖住咱们,放跑小魔头。师太说他武功尽失,必定已经传功给了小魔头,可方才他同师太缠斗许久,亦算是个威武不屈的汉子。”
“不过是凭着《金相神功》罢了,威武不屈又如何?还不是粉身碎骨,尸体都找不到。此法邪门,能将内力尽数传于后人,无怪乎赵家五代魔头俱能独步武林,只不知,他们是如何传功的。”
“废话少说,难不成你还想练邪功?那小魔头身怀绝世武功,若让他逃出去,日后必成大患。封山搜捕,必要斩草除根。”
不知是因为风雪袭人,或是因为这些人的话令人背脊发凉,金麟儿瑟缩起来,整个人不住地发抖。
孙擎风面无表情,俯视倒在血泊中的金麟儿,沉默良久。直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这窄巷,他才开口,问:“他们杀过来了,要取你性命。即便如此,你仍不愿喝血?”
金麟儿害怕极了,将嘴唇咬得发白,他还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只知道,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便道:“我娘要我做个好人,我不是小魔头,不能喝人的血。”
铮——!
孙擎风拔剑出鞘,走向金麟儿,突然笑了起来,叹道:“你也是个不要命的。”
“求、求仁而得仁,又有何怨!”金麟儿心跳如雷,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孙擎风,干脆闭上双眼,等待他一剑取了自己的性命。
“找到了,那小魔头在这条巷子里!”
一个刀客奔入窄巷,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金麟儿,喜出望外,拔刀砍来。
金麟儿自知将死,并不慌乱。然而,他不仅没有等到刺入胸膛的利剑,反而感觉到自己忽然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孙擎风单手抱起金麟儿,翻身上马,打马向前冲去,“小魔头,你可得抓紧了。”
孙擎风一剑刺出,取了两条性命,怒吼:“挡我者,死!”
金麟儿紧紧抱住孙擎风,看周遭的人与事物急速向后退去。他贴在孙擎风胸前,耳边金戈鸣响,他听不见孙擎风的心跳,却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坚如长城的臂膀,正牢牢地护住自己。
孙擎风的脸与雪一色,额头上、背脊上全是冷汗,呼吸和心跳微弱到几乎没有。但他手中长剑如虹,每一次剑光闪过,都会换来血光冲天。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孙擎风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愈战愈勇。他苍白的脸上郁色不再,冰冷的眸中冒着窜天的火光,杀伐果敢,骁勇非常,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重披战袍,纵满身风尘冰雪,亦掩盖不住纵横沙场的豪迈气象。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斗。任铁箭扎进手臂、刀刃滚过皮肉,孙擎风始终不发一言,硬生生地从数千人的围追堵截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夕阳西下,昏沉的暮色中,一匹被鲜血染红的白马,从漫漫雪原疾驰而过,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鲜红刺目的血线。
“右边是神女峰,不好隐蔽。我们走左边,下坡,东面有一条小路通往杏花沟。入了杏花林,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金麟儿从孙擎风的臂弯下探出脑袋,望向后方,依稀看到十余骑追兵。
眼看着追兵与自己隔得越来越远,可孙擎风却似乎疲累到了极致,金麟儿心中升起一股负疚感,问:“你,你还好吧?”
孙擎风眼前发黑,险些跌下马去,怒道:“好个屁,老子快死了!”
金麟儿愧疚万分,从孙擎风手中接过缰绳,道:“我来带路,你且歇息片刻,千万别睡过去。”
孙擎风脱力地趴在金麟儿背上,顾不上这孩子幼弱的肩膀是否能撑起自己,双眼半开半闭,声音越来越小,喃喃道:“你这个小魔头,是老子命里的克星。”
金麟儿回头看了孙擎风一眼,见他像是快要死了,危急关头,全把赵朔“自此以往,勿复求人”的告诫给忘了,哭喊起来:“别睡,求求你别睡!求求你别丢下我!”
孙擎风被金麟儿给气笑了,强行撑开双眼,道:“你别咒老子,老子要是死了,你他娘的,你们所有人都不能活。”
“对不住,都是我害的。”金麟儿不明白孙擎风所说的“你们所有人都不能活”是什么意思,他止不住地道歉,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太清楚,策马穿过风雪,勉强撑到了六十里外的杏花沟。
金麟儿让孙擎风带自己下马,再把两人身上的血衣脱下,放在马背上,赶着马儿跑向另一条路。
孙擎风打着赤膊,身上新伤盖旧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却因为刚刚痛快厮杀了一场,精神十分振奋,还有心思嘲弄别人:“有点脑子,还不全是个棒槌。”
“我娘说过,好人不是笨人。今日,是我害了咱俩,我现在有些后悔了,但是……哎,你好重呀,孙前辈?孙前辈!”金麟儿说着话,忽然感觉到背上一沉,发现孙擎风突然昏迷过去。
孙擎风身长近九尺,金麟儿才跟他的腰一般高,猛然被他压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无论如何用力,都没办法站起来。
然而,他们多停留一刻,身后的追兵就同他们越来越接近。
金麟儿牙关紧咬,眉间那两瓣金色印记光华流转。他感觉到体内力量逐渐充盈,闷哼一声,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托着孙擎风站了起来,半拖半抱地把他弄进了茂密的杏花林,循着儿时的记忆,找到母亲养病时曾住过的石屋。
沟谷地势低矮,三月雪已尽,洁白的杏花开遍山野。微风吹来,树摇影动,冷月清辉下,林间浮动的白花瓣儿散发着莹莹微光,仿佛翩跹的萤火。
听雪泉边,树丛掩映着一座石屋。
石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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