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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7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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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净笑道:“还是您老爽利。”遂喊人去请朱巍。
不多时,朱巍便派人快马赶往咸阳查封百花楼。
过了会子,查脂粉的捕快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伙计。
那家铺子名叫脂砚斋,是家全国连锁的脂粉铺子。总店设在吴国金陵,长安分店最近两年才开。去年,他们家在京城的分店曾出了桩事。有人说买了他们铺子的胭脂擦脸,脸上又疼又痒还起水泡,要他们赔钱。脂砚斋不曾息事宁人,反倒上公安局报案去。公安局一查,那买家买的是假货,顺带端掉了一个专门做假冒上等铺子脂粉的黑作坊。经此一事,脂砚斋的各地分店掌柜皆愈发精细。每个脂粉盒子底部除了印上出厂日期,还印上店铺编码。每件货品卖出去,伙计都会在抄好编码的册子上勾除,并注明卖出日子。
曹氏那盒胭脂立时在铺子里查到卖出去的日子,便是前天。这种胭脂颇贵,伙计记得分明,买家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厮,十七八岁长得极机灵,他说他家主子晚上要去会姘头、姘头是个不寻常的女人。捕快便领着他来衙门帮着画师画影图形,好寻找那小厮。
一时画像画好了,衙役送来给曹氏瞧。曹氏见了画像便是一愣,旋即移目地上青砖:“我不曾见过此人。”
冯嬷嬷冷笑道:“曹娘娘是个聪明人,何苦逼着老奴用大刑?”
刘净笑道:“不用,那多无趣。瞧她这模样便知道画得极好。将此画像多绘些,送去给各家的小厮瞧,管保立时查出来。小厮总能认得小厮。”
曹氏急道:“那胭脂当真与选秀不相干。”
冯嬷嬷哼道:“你身为世子姬妾,与人私通便不是过错?”
曹氏垂头道:“那不过是我一人之过罢了。”
“哦!”刘净拍手道,“曹娘娘这是承认有相好了?”
冯嬷嬷抬手一个耳刮子直将曹氏扇倒在地,指着她便骂:“你这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娼妇!枉世子对你万般宠爱,你竟做出这等事来!”
刘净在旁凑趣:“而且是在佛门净地!你想找男人干脆还俗啊!”
冯嬷嬷上前抬腿便踢,踢得曹氏翻滚数下。待要再踢,刘净忙上前拦着:“您老别把她踢坏了,说不定回头还得拿她做诱饵呢。她只是这出骗局当中的一环,说白了是遭人利用。咱们得先将幕后真凶寻出来。知道王爷饮食喜好的那个才最危险。”
冯嬷嬷方才作罢。又指着曹氏骂了半日,骂累了扶着腰出去歇着。她前脚刚走,刘净赶忙把曹氏搀起来,咂舌道:“这个老婆子竟会这么多污言秽语!她是打哪儿学的?”又给曹氏倒茶,“曹姐姐受累了。”
曹氏只默默取出帕子擦擦脸,半晌道:“朱夫人,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不然,我儿在王府里头还不定能不能活着。”
“放心。”刘净微笑道,“我们连先吴王宠妃都救走过。”她比出两根手指头,“两个。”曹氏神色略安。刘净皱眉道,“不过曹娘娘竟说出三郡主的母亲是跟人走的,只怕她日后也没好日子过。”
曹氏怔了怔,悔道:“委实是我思虑不周。”
刘净叹道:“罢了,大不了多弄一个出来。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曹氏思忖道:“她们三个感情极好……能不能?”
“嗯?谁?”
“三位郡主。”
原来曹氏自打回到长安,时常进秦。王府与太后说话解闷,伺机看看女儿。先世子早早死了,留下三儿三女。两个庶子的母亲都还在王府内,三位郡主的母亲则悉数出家。唯有曹氏之父使了些银钱手段,买通太后身边的太监,撺掇太后放曹氏回来做居士,她方能时常见到女儿。三个郡主平素住在一个院子里便宜管教,饮食起居皆是乳母照看。这些年在府中如透明人似的,稍有些脸面的奴才亦可欺辱。姐妹们相依为命、情分极深。曹氏遂想着,那两位之母一个跟人走了、一个实心做了姑子,都没了母亲。刘净他们既有本事将自己的孩子救出来,不如就让三位姑娘一起离了那地方。
刘净想了会子:“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一个人养三个姑娘,养的起么?你还预备去北美。北美地广人稀,连大城市都时常跑进野兽。”
曹氏迟疑道:“那……要不我去东瀛如何?”
“去哪儿都不容易。”
“夫人不是说,中华联邦都有义务教育学堂?”
刘净吐了口气:“没错……可好一点的学校都要考试的。王府的郡主除了琴棋书画,数理化、自然科学常识可曾学过?”
曹氏恳求道:“这些都顾不上。求夫人救她们一道出府。我从世子府宠姬一夜落到出家为尼,不也过来了?我知道她们必不愿意分开的。横竖拼了我这条命去不会饿着她们。”
刘净纳罕道:“这会子说出如此出息的话,怎么早先你会想着依靠那一位的?”
曹氏苦笑道:“既已绝了靠男人的心思,便唯有自己挣命罢了。”
刘净轻轻一叹:“也罢。只是我们得问问郡主们的意思。”曹氏下拜称谢。
外头冯嬷嬷正吃茶歇息,听见有人喊:“楠二爷来了。”
抬头便见门外走进来一位俊俏公子,披着大红猩猩毡斗篷,笑道:“桐大嫂子可在?”
刘净忙走了出来:“在呢。是楠二弟不是?”
来者正是朱巍次子朱楠,本为长安城内风流才子。他笑道:“方才我爹没头没脑的打发人给我送了张画像,让我拿给各家爷们的小厮认认这是谁家的。我来问明白些。偏他老人家这会子正审案子呢,桐大哥哥也在审什么老尼姑。我想着,问问大嫂子也是一样的。”
刘净笑道:“算你问着了。”她迟疑片刻,问冯嬷嬷,“我这小叔子尚未入仕,可能告诉他这案子么?”
冯嬷嬷不过四十来岁,早听过朱楠的名字,又见他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十分顺眼,忙说:“这就是朱老大人的不是了。既是托二爷办事,为何不说明白?”
刘净笑道:“要不您同他说吧。万一叔父不许他知道,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来。”
冯嬷嬷嗔道:“夫人倒是会躲懒。”乃笑道,“罢了,朱老大人怪罪,老奴顶着便是。”刘净笑朝她行了个万福。
冯嬷嬷遂一五一十的都对朱楠说了。朱楠听罢笑道:“你们这些人真真是外行。小厮委实认得小厮不错,可也只认得与自家主子熟络的那几个小厮。长安城这么大,各家爷们各有相好的朋友,哪里那么容易就遇上了认得的?我方才拿给我那些小子认,一个不认得。我还算交友广的。倒不如拿到花楼给粉头们认去,管保比小厮认的齐全。”
冯嬷嬷一听便赞成道:“还是楠二爷有见识。”
朱楠望着冯嬷嬷深施一礼:“谢嬷嬷赞扬。”遂取出画像来给冯嬷嬷确认。
冯嬷嬷点头道:“委实就是此人。楠二爷好生谨慎。”
朱楠微微一笑,袖着画像走了。冯嬷嬷业已歇过劲来,还欲再审曹氏。刘净忙说:“您老给太王太后回话去吧。我怕您老一生气把她打死。要杀要剐等结案后不迟。”冯嬷嬷有些恼火,绷起脸来。刘净劝道,“何苦来?她这身份敢偷人,横竖逃不过一死。查出奸夫要紧。嬷嬷,还有那三本册子呢。”
冯嬷嬷这才作罢,当真依着她所言回王府见太王太后去了。刘净稍稍松了口气。
正文 第911章
话说秦王得了李公公回报捉拿曹氏经过; 闷坐案头默然无语。李公公不敢吭气,在旁侍立。良久,秦王忽然道:“你去查查; 大慈庵那事可是真的。”李公公面色为难,半日不敢答应。
偏这会子外头有人回到:“崔先生来了。”
李公公大喜:“王爷,崔先生来了!”
这崔先生一心教导秦王念书; 从不沾惹朝堂事,秦王最信任不过。忙请他进来。崔先生进门打量了秦王几眼:“王爷又遇上什么新的愁事了?好没精神。”
秦王恹恹的不愿意动弹,只看了眼李公公。李公公遂低声将曹氏那事儿说了一遍。崔先生立时道:“王爷何苦来查这个。”
秦王淡然道:“孤王只想知道母妃可做那件事没有。”
崔先生道:“若有如何?若没有如何?若有; 难道王爷还能把那些女人找回去不成?若没有,她们也不过如活死人一般罢了。”
“咣当!”秦王抓起案头一个镇纸狠狠砸在地上。
崔先生道:“后院小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替王爷省银子?国库并不充盈……”
话未说完; 秦王冷笑道:“国库不充盈,银子去了哪里?孤那好表哥; 一场赌局便是两万的银子!孤王前几日碰巧听说,王府每月给观音禅院五两银子供王娘娘吃穿用度。两万两银子够养一个姑子多少年?”
崔先生皱眉道:“一场赌局两万两?什么生意要贿赂他那么多钱?”
秦王怔了怔:“孤倒是忘了。”
崔先生思忖道:“王爷得查查。商人重利; 没好处的事儿他们不做。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行贿的钱多; 可知商家觉得这笔钱贿赂得值。他们定然得了更大的好处。”
秦王扶着额头道:“朱巍给孤写了折子,就在案头; 先生自己找吧。”
崔先生着急,也顾不得失礼; 当真找了起来。不多时他便反到了,急道:“王爷!这……”
秦王有气无力道:“怎么了……”
崔先生跌足:“难怪舍得花两万两行贿。不止两万,还有给旁人的,拢共六万两白银。人家不足三个月就赚回去了。这是军中的皮甲。新换的供货商比原先那家贵了足足四成!”
秦王呆了。“什么?多少?”
崔先生将折子递给秦王:“分明是拿着国库的银子往家里搬嘛!”
秦王盯了那几行字半日; 猛然将折子丢出去:“他们就是如此中饱私囊的!”
崔先生叹道:“亏的国库还有点底子,再折腾两年怕是要空了。”
秦王咬牙喊道:“查办!一个不许放过!”
崔先生思忖片刻,作揖道:“王爷,恕微臣直言。但凡不查办二位国舅爷,这等事……至多二年,卷土重来。”
秦王又砸了个茶盅子,哗啦啦碎片飞溅。半晌,狠狠的道:“孤王有什么法子!”
崔先生看了看折子,无奈而叹。过一时他道:“这假选秀的案子亦不可轻易放过。不然,到了王爷真选秀之时还不定怎样呢。”
秦王默然不语。过了会子,忽然大喊“啊啊啊——”拿起案上的东西就砸,眨眼砸了一地,暴躁如狂。崔先生与李公公皆不敢劝。
另一头,朱楠袖着幅画像直奔长安城中有名的花楼,没过多久便有粉头认出那小厮来了。朱楠大惊,带着粉头回到太守衙门。可巧朱桐也审罢奉慈庵的几个老姑子,兄弟二人一合计,干脆揣起口供往秦王。府而去。
秦王犹自在生闷气,闻报说朱家兄弟来,神色好了些,命传他们进来。那哥俩进屋一瞧,满地狼藉。崔先生李公公在旁使眼色。秦王歪在贵妃榻上疲然道:“二位爱卿有事只管说。”
朱桐忙上前道:“微臣已审过奉慈庵主持。小姐们在那儿当小姑子学佛法……每位是八千两银子,包学到会为止。”
秦王冷笑道:“学佛法必不值那么些钱,学的其实是我与母妃、祖母的喜好性子吧。八千是不是太便宜了。后头的东家是谁?”
朱桐垂头道:“后头的掌柜乃浮云堂的毕大官人,东家不知道。”
秦王哼了一声:“她们大概赚了多少钱?”
朱桐道:“约莫七十来万。若加上百花楼的,上百万不成问题。”秦王又哼一声。
朱楠乃上前回了他袖着画像去花楼找粉头辨认之事。他道:“草民特多跑了几处,多问了些粉头。但凡认得的,皆说是同一人。草民不敢妄为,特来回王爷。”
秦王抬了抬眼皮子:“又是什么孤王想不到的人物儿?”
朱楠道:“粉头们都说,这画像像是吏曹郎中令乐岚大人的贴身小厮宝砚。”
“什么?!”秦王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滚圆。“是谁?!”
朱楠眼观鼻鼻观心,口里清晰的说:“吏曹郎中令乐岚大人。”
崔先生惊呼:“不可能!乐大人满门忠义无双!”
朱楠道:“草民不敢说与家父知道,怕被他老人家揍。只赶着来求见王爷。草民带了红杏舫的云香、醉欢楼的娇蕊、云烟阁的刘念念三位姑娘回太守衙门。草民不是官身,请王爷另派他人来查此案。”
朱桐道:“前几年家叔与乐大人曾结过怨,微臣须得避嫌此案。”
朱楠愣了愣:“老头子跟乐大人结过怨?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一直夸赞乐大人对王爷忠心耿耿?”
朱桐斜睨了他一眼:“你不就只知道玩儿,正经事没见你打听过。”
朱楠撇了下嘴:“你们也没告诉我呀!”
崔先生忙说:“那个算不得结怨。朱老大人下了朝也是同意乐大人的。”乃向秦王低声解释。原来刘丰刚来秦国时,弄了一大堆新策。乐家最是不赞成,欲联络百官联名上折子劝诫秦王。朱巍挑头支持刘丰,不辞辛劳劝说了许多原本竭力反对之人,愣是给他搅黄了。乐家父子几人满腔怨忿。
秦王想了想,点头道:“那个我知道。朱老爱卿当日并不赞成刘丰,不过是替孤王帮他罢了。然近日他已明白刘丰之策的妙处所在了。”
朱桐道:“其实刘丰也没多少独创,多半是从台湾府抄来的。我在鲁国也抄了台湾府多策。台湾府那头亦非贾琮自己所想。他家经营着海商,从世界各国学来国策试行,好的便留下使。真真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只是……《大戴礼》曰,水至清则无鱼。凡事框得清清楚楚,便犹如抽干净了池中之水,想弄点什么花头难了许多。”
秦王冷笑道:“故此刘丰一走——”他指了指案头朱巍的那一摞折子,“国库银子便流水一般流到他们家库房去了。”乃看了看朱桐,“你不敢查此案?”
朱桐道:“微臣若查,乐大人必然不服不说,朝中旁的大人也会不服的。微臣务必避嫌。王爷可另选——”他想了想,“但凡给奉慈庵送过那八千两银子的人家,必然与这案子不相干。他们自家吃了亏,定会用心查案、给自家出气。”
崔先生立时道:“万万不可。倘若查案之人本事不足,则冤案易起,反倒放过了真凶。这些大人也是要避嫌的。”
秦王恼道:“这个也不成、那个也不成!孤王要你们做什么?”
朱桐与崔先生赶忙跪下:“臣等无能!”
朱楠怔了片刻方跟着跪下。转眼瞧见李公公也和他一样迟缓片刻才跪,乃道:“要不就让李公公来查?”众人一愣。他道,“给奉慈庵送钱的要避嫌,不给奉慈庵送钱的有嫌。我老子、与我老子交好的大人亦得避嫌。朝中哪里还有人?就让李公公与廷尉府一道查得了。额,郭大人掺合了没?”
朱桐低咳两声:“郭信大人的女儿……这会子还在驿馆呢。”朱楠狠狠闭了口,还捂上一只手。
崔先生思忖道:“倒是个法子。不若就让李公公与郭大人同查。”
秦王颓然一叹,扶着额头像个小老头。良久道:“就这样吧。都出去,孤王想静静。”众人齐声应“是”,退了出去。
才刚出门,李公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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