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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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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用米饭熬粥能快上许多。我们观小,锅也不大。佑民寺乃大庙,锅子够大。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去买几只大锅来。”苏澄点了点头。真明问道,“你今儿有事没?”
苏澄想了想,不愿意去马行再看见小雀,道:“没呢。”
“嗯,你同我出去走走。”
真明遂换下道袍扮了个商人,又让苏澄去厨房抹点锅灰。苏澄这回学机灵了。抹了脸、脖子、胳膊;想了想,挽起裤腿从脚踝到小腿全都抹匀了,又在裤腿上擦了点,蹦达着跑回去见真明。真明笑摇摇头,指着裤腿道:“画蛇添足。我扮作商人不扮农夫,便是因为你再如何也扮不出农家女孩儿的意思来。财主带了个模样好有规矩的丫鬟,衣裳岂能不干净?”苏澄“啊”了一声,赶忙拍打裤腿,却一时拍不干净。真明又道,“罢了,横竖也不是为着唱戏给人看。”苏澄有几分讪讪的。
二人出了道观,坐上贾氏马行的马车。真明吩咐道:“去甘蔗坡。”那赶车的伙计回头瞧了老爷子一眼,答应着挥动马鞭。
苏澄问道:“甘蔗坡是种甘蔗的么?”
“不是。”真明道,“名儿碰巧叫甘蔗坡罢了。”
“哦……”
马车颠颠簸簸,苏澄快被颠散架了。真明瞧着她好笑道:“你又不是没出过远门。”
苏澄苦着脸道:“从前出门都坐的师叔他们送来的橡胶轮胎带减震弹簧的四**马车,且走的也是大官道……”
真明摇头:“日子过得太自在了,未必是好事。”苏澄没精神说话,摊在车上。真明便不搭理她了。
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伙计在前头说:“老人家,到了。”
真明只管自己下了车,苏澄在后头挣扎半日才扶着车壁挪下去。真明皱眉:“你一个年轻人,身子骨儿竟比我这老骨头还不如。”
苏澄有气无力道:“您老是寻常的老人家么……”伙计在旁忍笑。
真明嫌弃了她半日,道:“陈丫头也和你差不多大。”
苏澄欲哭无泪:“琮三婶是您老同行啊!我能跟她比体力么?”
“罢了罢了,跟我走,快些。”真明一壁说一壁走。苏澄咬牙在后头跟着。伙计撂下马车,也跟着去瞧热闹。
这甘蔗坡名字叫坡,其实算个小山头了,颇高。三人爬了半日才爬到半坡上。便听见前头人声鼎沸极是热闹。苏澄不觉伸长了脖子。再爬了会子,渐渐能看见人群了。合着是打架。仿佛不止一伙人,有十三四个,拿着棍子打成一团。也不知谁在跟谁打,嘶吼声不绝于耳,不少人都身上都挂了彩。苏澄拉了拉真明:“道长,这是……”
真明不言语,领着她往前走。那些人都专心打架,犹如没看见他们似的。三人绕过人群走到后头,只见山间一股泉眼突突突的往外冒泉水,清澈可人。真明指着泉眼道:“甘蔗岭上三姓人家,全指着这么点子泉水过日子。隔三岔五的便因为水打起来。”
苏澄大惊:“这么点子水?闹着玩么?他们不打井么?”
真明道:“不知何故,三家人都没打出井来。甘蔗坡那头还有眼泉水,成了条大溪,原本是供这些人家使的。后来有城中大户占了溪水修别院,不许他们动了,他们才又寻到了此处。”
苏澄磨牙:“谁家?”
“劳家。那别院是替劳甫和修的。劳甫和只来住过两次。”
“劳尚书的省亲别院?”苏澄看了看打成一团的十几个汉子,“这种事想必也不是一两件。”
真明道:“那别院里头若没了溪水,便不好看了。”
苏澄噎了会子,有气无力道:“我知道您老的意思了……”
真明叹道:“你老子艰难。对付谢家,他能硬生生抄了铺子;别家便不容易了。许多案子,纵然不是家务事,清官也是难断的。例如那溪水,原本是人家劳家正经买了地、花了许多银子盖的院子。仗着荣国府与劳尚书的交情,托他们放了溪水出来,并不难。此处碰巧是劳家,别处还有别家,又去哪里托人情?总不能家家户户都碰巧能寻到人情。你老子当真艰难。”
苏澄半晌才动了动嘴角:“我没预备惹他不痛快……他关我!总不能为了让他开心、我就关在家里吧。”
真明微笑:“我知道你这丫头关不住。你须得明白,若不想让你老子关着,就得知道外头的事。你还嫩着呢。”
苏澄思忖道:“托人情不是法子。而且我觉得像泉水这种东西不能归谁家私人所有,当归国家所有才是。”
那伙计在后头道:“既然土地能归私人买了去,泉水如何不能。”
半晌,苏澄瘪嘴道:“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故此还是应该替他们三家找到井水。既有两个泉眼,必然有地下河。打井才是正道。”
真明又说:“其实,若三户人家匀着使这眼泉水,也能种够吃的粮食。只是若加上税赋便不够了。”
苏澄笑道:“这个好办。如今只说江西被土匪糟蹋得厉害,又没了绿林生意,求朝廷免税便好。”
伙计嗤笑道:“免税?姑娘说什么呢?”
提起这个,苏澄顿时笑起来,人都精神了许多,摆手道:“莫担心,不是去年还有水患么?想找个免税的借口极容易,我爹最会写折子了。燕王并不指着江西的钱使。再说,日后商税上来,也能补上农税。”
真明思忖片刻,正色道:“丫头,我问你。免除农税可能行么?”
苏澄道:“我知道早年台湾府开荒时就是免除农税的。如今全省都穷成这德行了,不免农税根本撑不下去。农税非免不可,只看免几年。”
真明点头:“你明白这个就好。”
偏这会子可算有人留意到他们了,一个汉子跳过来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苏澄抢着说:“我家老爷想买下劳家的宅子,放那头的水给大伙儿使。但是你们得新开些山坡种西洋马铃薯,你们可愿意么?”
汉子一惊,大喊:“你说什么?!”一声喊得打架的人都住了手。
苏澄又大声喊道:“各位大叔大哥!我家老爷有意买下劳家的宅子、放他们家捏着的那条溪给你们使,但你们得种些西洋马铃薯,大家愿意么?”众人都愣了。
真明捋着胡须道:“我老人家是做西洋马铃薯生意的。西洋马铃薯不需良田,薄地便好。山间地头都可以种。你们只管种出来,我包买,还将那头的水放给各家使。”
另一个汉子捂着胳膊喊:“当真放水给我们使?”
“不错。只是你们得替我种西洋马铃薯。”
那汉子“嗷”了一声:“愿意——我们愿意——”霎那间众人齐声喊“愿意——”“愿意——”
正文 第713章
这日一大早; 几个道士从城中各家饭馆拉来昨日订好的米饭,米香眨眼充盈了整个道观。苏澄早上只吃了一点子小粥,闻着米香眼睛都快红了。乃强闭上眼念了半日不知道什么词儿。真明奇道:“丫头; 念叨什么呢?”
“小时候琮师叔教我的静心咒。”苏澄依然闭着眼,“他说他念了能静心。”
真明好笑道:“他会什么静心咒。你要静心做什么。”
“我饿。”苏澄绷着小脸儿,“昨日有人提醒我; 去菩提角之前别吃太多。我脑补了一下,当是极惨之状,怕会吐。”
真明思忖片刻道:“也对; 你委实怕是会吐。”
“琮师叔说,人家提醒你什么听起来仿佛有点离谱的事; 莫要置之不理,因为那一般都是对的。”
真明点头; 听她又念了起来,好奇道:“他教你的什么静心咒?管用么?”
“不知道; 从前没使过。”苏澄遂大声诵念; “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真明听着莫名不已。
不多时; 从佑民寺借的大铁锅也拉来了、从外头雇的大马车也过来了,真明便吩咐动身。天宁观十来位道士驾着大车往菩提角而去。
苏澄穿着道袍扮作一个小道士; 与真明爷俩合坐一辆马车,半道上苏澄忽然问道:“老爷子,咱们好像没取水啊。”
“菩提角有井。”
“那儿的井水干净么?”
真明瞧了她一眼:“若不干净,这些人早死净了。”
“也是。”
到了菩提角; 尚未下车便闻见一股腐霉味扑面而来,当中杂着恶臭。苏澄方才在马车上颠簸许久,再闻见这味儿,登时有几分想吐了。真明径直下车,口里道:“你这会子若吐了,待会儿再想吐就吐不出东西了。”吓得苏澄硬生生把恶心劲儿憋了回去。老头儿悄悄笑了会子,赶忙拉长脸。
那贾氏马行的伙计今儿依然跟着,乃走近真明低声道:“道长,那位当真是苏知府家的小姐?”
真明想了想:“你只当她是苏知府的长子便好。”
伙计道:“无碍,我们荣国府几位小姐都当了官,林家表小姐还做的军师,军功赫赫。”真明不觉舒开眉头。伙计吐了口气,“我只怕苏知府迂腐。看这小姐虽少不更事,倒还是个明白人。”他扭头看了看苏澄,自言自语道,“也不娇气。”
菩提角乃是一片贫民窟,房子稀稀落落有个十来间且全都破损得厉害,多数为胡乱搭建的草棚子。施粥之处在菩提角外头一点子空地。昨日有道士过来送信,故此早早的有人等着。一眼望过去,不论男女老少皆面黄肌瘦,真真应了“骨瘦如柴”四个字。苏澄不禁打了个哆嗦。
便听有个小道士说:“这些人倒还规矩,没上来乱撞。”
一个中年道士道:“听闻最早有人家来施粥时曾打翻了粥桶,后来他们便学乖了。别处早已搭满了棚子,唯有这里空出来留着施粥。”
苏澄眉头微动。看这群老弱病残眼神浑浊,不像有那么明智,想必有人教导他们、或有首领。又看他们人手一个破碗,可知平素多半是靠入城中乞讨度日的。伙计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道:“也有打零工的。若找不着活计,能走的都去要饭,不能走的只能干等着旁人帮忙要两口送来。有两家饭馆每日把客人吃剩的饭菜规整起来送给他们。”
苏澄问道:“哪两家?”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自己去查。”伙计难得赞许的瞧了她一眼。苏澄顿时如得了极大的夸赞一般,心下很是自在。
道士们推着大木桶上井边打水去,苏澄便跟着,真明和伙计自然也跟着。从施粥空地到井边其实不远,只是搭满了棚子,反倒极不好走。苏澄走着走着忽然说:“不对!早上我让道长糊弄了。我又不是没施过粥,哪家施粥不是在家里熬好了直推过来的?从没听说带着几车碳到施粥处现熬的!您老哄我!”
真明笑道:“可算明白了?贫道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乃看了伙计一眼,“昨日这位小兄弟拜托贫道,施粥时过来现煮。”
苏澄赶忙去看伙计。伙计含笑道:“大小姐回头便知道了。”苏澄抿了抿嘴。
费了半天功夫挪到井边,只见井上盖了个四角棚,棚顶上还遮了油纸。井旁围了圈有半丈高、两丈宽的竹栅栏。栅栏旁坐着一个妇人,里头水井旁有个少年正在打水。二人皆衣衫褴褛,却比别人正常些——所谓正常些,只是瘦得没那么厉害。妇人瞧着不足四十;少年身长九尺。不多时,那孩子拎着水桶出来了。只见他约莫十七八岁;这会子虽瘦,因骨架子大,可以看出早年必然是个壮实的孩子。然而只瞧一眼他的脸便能知道,显见是个傻子。妇人跟前一溜人在排队,个个提着木桶。少年将手中的木桶交予一位老人,又拿了另一个空桶进去打水。苏澄惊呼:“难怪没生瘟疫!水源干净。”乃立时望着伙计,“这主意是谁出的?你哄我们来看这水井是不是想举荐此人给知府大人?”
伙计笑道:“大小姐实在是个妙人。小人倒不是想举荐他,只是想拐个弯子替他求情罢了。”
苏澄皱眉:“有话直说不行么?我若嫌弃这儿脏、味儿难闻不过来呢?”
伙计叹道:“那便是他命不好了。”
“狗屁命不好……”
苏澄还没来得及说完,真明打断道:“丫头!女孩子家没个斯文。”
苏澄撇嘴,只当没听见:“他是因为什么缘故关入牢房了?牢房里头极容易死人的。万一迟了点子呢?”
“那倒没有。”伙计道,“令尊大人判他流放,还没动身呢。”
苏澄明白了:“梅家的人?”
伙计点头:“梅大夫时常来这儿替灾民瞧病。若没有他,旧年必生瘟疫。”
苏澄立时得了提醒:“哎呀,旧年水灾是什么时候?”
伙计叹道:“六月。南昌城逢五六月份常涝。”
苏澄四面张望几眼。南方春上的天儿最多雨。这菩提角四处坑坑洼洼的污水横流,腥骚恶臭和腐霉之气充盈口鼻,纵然不涨水也容易闹瘟疫。她正望着呢,只见一只老鼠撒腿跑过,有人喊道:“老鼠——”众人拥着追打。苏澄不禁脱口而出:“果然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伙计悠悠的说:“这一带快没有老鼠了,都吃光了。”
苏澄顿觉方才好容易忍下的恶心又往外冒,费了半日的精神方压下去。赶忙挪动眼光往高处看。猛然发觉,远处几座破房子屋顶上竟横着几根竹篙,竹篙上挂着一串串的肉,像是从前在乡下瞧见过的晒肉干。顿觉古怪——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家买得起肉、还晒干?伙计也发觉她盯着那些肉干了,低声道:“大小姐快看别处,莫看那个。”
“为何?”
“你委实聪明,多想会子便能猜到缘故了,非吐出来不可。快莫想那个了。小人当真是为大小姐好。”
“难道你让我别想我就能忍得住不想……哇——”说话间苏澄脑中已闪过了一个念头,再忍不住,立时吐了出来。
真明听着他二人说话,跟着他们的目光发觉了那些肉干,也奇道:“纵有屠夫给他们施些肉来,也轮不着晒干吧。”
苏澄连吐了四五口方能强打精神喊:“道长别想……哇——哇——”她干脆跪在地上吐,吐得眼冒金星,仿佛欲把五脏六腑都吐净了似的。真明皱眉,抬手在她背上按了几下。过了会子,苏澄渐渐止了吐,依然头晕目眩爬不起来。
伙计低眉看着她缓过来一点子,又悠悠的道:“前阵子南郊打仗,杨将军以火炮炸死了不少土匪……”
他话还没说完,真明喝到:“别说了。”苏澄又吐起来。良久,再次止吐,却蹲着动弹不得。又过了许久,大哭起来。
这会子道士们已经打完了水,推着车子往外运、预备烧碳熬粥了。真明拍了拍苏澄的背:“起来。搭手做事去。”苏澄默然站起来,一个踉跄好悬栽倒,终是稳住了脚跟子。真明皱眉,“下盘这么虚。明儿起扎马步。”
苏澄哽咽着道:“今儿就扎。”
“先帮着烧水。”
苏澄拿袖子拭了泪,点点头,紧抿着嘴拿起脚来就走。伙计跟在她与真明身后。走了一阵子,伙计轻声问真明道:“这大小姐何苦来吃这些苦。”
真明道:“她若不吃这些苦便不能出后院,想出后院就得吃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路是自己选的。”
三人到了外头,道士们已支好了一溜大锅烧起水来。苏澄在旁帮着烧碳。她并不会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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