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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向后转了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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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乖巧”的孟泽只维持到了星期五的下午,这天下午有一节美术课,老师在室内也带着个帽子,说话也点狗屁不通,举止和言谈就夹着点神经质的味道。
“这间美术教室是我和我和学生一点点创办出来的,这里的每一只笔,每一个画板。。。”这位美术老师说,“所以你们要尊敬并保护这里的每样东西。还有,在我的课上不准睡觉,不准不作为。”
“如果你们睡觉,或者一节课什么都没画出来,事先声明,我会用这根棍子。”他举起了手边的一条看起来是圆规的残骸,“我会用这根棍子敲你们的。”
美术室里有一架空调,这位美术老师可能就是对黑暗的环境情有独钟,后门和前门倒是开着,但四周的窗户连带着窗帘都被关得严严实实。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课上都睡惯了的孟泽实在情难自禁,在美术老师多次强调之后,还是趴下并真的睡着了。
“同桌。”吴时枫原本还在纸上瞎画,一抬头看见正拿着木棍徐徐走来的老师,很有义气地用笔戳了戳孟泽的腰,毕竟高一这一整年的作业都要依仗人家了。
孟泽的睡眠向来很浅,在班上突然安静下来之后,他就清醒了,只是他懒得抬头而已。不过这点懒在吴时枫疯狂戳腰的攻势下,很快就被打败了。
他刚一抬头,美术老师的棍子就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见周公去了,啊?”
木棍应声而断,孟泽有几秒被敲晕的迷迷糊糊,不过在此之前,一句“操/你/妈”已经顺利送达到了美术老师的耳边。
“你骂我什么?”美术老师拿着断掉的棍子。
“没骂您,问候您家老太太呢。”孟泽从小到大也没遇见哪个老师真往头上敲的,而且和四班孟泽眼里的傻逼好好相处了两天之后,孟泽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面上不怒反笑,比神经质的美术老师本人还要鬼气森森。
坐的比较远的几个男女生已经讨论起来了。
“怼的好,个傻逼美术老师,刚刚居然说我画的都是狗屎。”
“孟泽也太帅了吧啊啊啊。”
于是,孟泽没隔几天,再一次和吴时枫坐在了德育处里边。不同的是,吴时枫这回是作为见证人,进来叙述当时的情况的。
“孟泽,又是你。”德育处主任坐在他对面,“这才几天,你又犯啥事了?
美术老师摸了摸帽沿:“他上课睡觉,被我制止之后还当众辱骂老师,用词恶劣至极。这位一起跟来的是班长吧?主任你问他,他有听见。”
孟泽始终是一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他煞有条理地开口:“怎么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客观一点复述情况呢?首先您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上课不应该光明正大地上吗?非得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好,你说这是您的癖好也就算了。”
“这是个人的习惯,其他的学生也没有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美术老师打断他。
“主任,他影响我复述事情的经过。您这么公证,肯定不会只听这位老师的一面之词吧?”孟泽盯着德育处主任的眼睛。
他都这么说了,德育处主任没法拒绝,只能道:“张老师先不要说话,安静听孟同学说完。”
孟泽继续道:“其二,我在您的课上睡着是我的不对,但把教室布置的乌漆嘛黑的您也不无辜。重点在于,我睡着了您大可以叫我站起来,或者站到教室外面去。但是您却选择拿着一根那么粗的木棍,劈头盖脸地砸到我的后脑勺上。”
说着他举起手里还剩下一半的木棍:“这么粗的木棍都敲断了,细思恐极啊主任。”
孟泽说得有声有色,德育处主任和美术老师一前一后扶了扶眼镜框,美术老师看起来挺激动的:“我教了好几届的学生了,都是这么教的,我一开始也说过了,这就是我对学生在我的课上睡觉的处理方法。就你会说,你好厉害哟。”
“易怒,暴躁。”孟泽说,“主任,您也看到了。作为一位教师,自己都不沉稳,‘育人’这个词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德育处主任看着越来越激动的美术老师,害怕一会场面会控制不住,于是先把美术老师给劝了出去:“张老师先去上课吧,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这个学生的思想工作呢,我来解决,你不要耽误了学生的课程。”
“真的,我教书这么多年。。。”美术老师还想进去,却被赶来的段长推着走了。
王国风道:“美术教室上边的四班没人管,一会把你的美术教室给炸了他们可不给赔啊。”
美术老师听到这里,在两者之前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自己的美术教室比较重要一点,于是急匆匆地赶回教学楼去了。
美术老师走后,王国风与孟泽和吴时枫六目相对:“又是你俩,这回又犯什么事了。你说你俩是不是热衷于被劝退的啊?”
啥事都没干的吴时枫挺委屈:“我没有,这回我是见证人。”
于是德育处主任将大概情况同王国风复述了一遍,孟泽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主任,段长,你们说作为一个老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两人都没回答,孟泽接道:“是师德。这一棒子下来会出什么意外,我们都说不准。”
孟泽给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淤青:“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体罚了,我的人身安全在刚刚受到了危险。我大可以叫几个在场的学生和我联名写一封举报信,我想这位美术老师大概可以和教师职业说拜拜了。至于校方,坐视不理的你们,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呢?”
“你在威胁我们吗?”段长还是那一副标志性的商业微笑。
“实话实说而已,一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一个不注重师德的学校,这难道不是一个隐患吗?”孟泽在吴时枫都有点惊恐的眼光中继续,“还有一点,我刚刚上课的时候看见那位老师对我们班一个女生的眼神很诡异。或许是我敏感,我希望能防范于未然。”
段长和德育处主任小声地商讨了一会,客观来看,美术老师这事是真的做过火了。孟泽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举报信和举报电话一旦到教育局,连他们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两人纷纷妥协:“你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我们小事化了了,让张老师给你道个歉,我们也不再追究了,如何?”
“哦?”孟泽一挑眉,“这在你们眼里还不是大事?这说明你们还是把师德看的太轻了。一个老师,难道不应该时刻把师德铭记于心吗?我觉得学生有校规拘着,那么身为模范的老师们,也该也一个明确的规章制度,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当老师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可怕吗?”
段长和德育处主任对视一样,彼此心照不宣——我们根本说不过他!
德育处主任:“好好好,是我们的错。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孟泽:“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首先,我也不要他过来和我道歉了,一条淤青而已,没什么好矫情的。但是,我觉得校方有必要让他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并在下周一的‘国旗下讲话’将检讨好好念一遍。”
吴时枫心想:这明明是教科书版的得理不饶人。
不过他也没觉得孟泽的要求有什么过分的,经过孟泽“不知道有没有道理,反正听起来就是很有道理”的一番话,吴时枫都觉得这个美术老师不配当老师了。
“行吧。”这两个老师头一次在学生这里吃瘪,也明白再说下去他们也不会讨到什么好,于是干脆地应下。
“孟泽回来了!”靠近窗口的学生这么说了一句,全班同学就炸开了锅,铃声刚刚才打响,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一拍桌:“都给我安静了,干什么呢,这里是教室又不是菜市场。”
“报告。”吴时枫走在前面,后边的孟泽跟着他云淡风轻地张了张嘴。
英语老师一点头:“进来。”
四班一个个目光都黏在了孟泽身上,这让孟泽十分不自在。吴时枫象征性地拿出英语课本,然后偏头问孟泽:“你一直都这么睚眦必报吗?”
孟泽满嘴跑火车的状态还没缓过来,回答道:“我向来追求公平公正,世人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世人。这和‘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有一定的联系,但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不一样的。”
吴时枫和这样的孟泽聊不起来,于是只好点头假装自己很明白,然后没话找话地接上:“我发现你的思想比放屁还流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当律师,活的都会给你说死的。”
“滚蛋。”孟泽乐了,“以你这个语言表述能力,你可以考虑一下去当沙包,大家肯定都很喜欢打你的。”
第13章 小野猫
第二周的星期一早晨,吴时枫和孟泽前脚跟接后脚跟,一起踩着铃声到了。班级立刻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而这两个踩点到的显然并不想干正事。
一个就着三明治喝起了牛奶,一个打开塞着一堆糖的书包摸出了一袋水果软糖。
吴时枫的身体略倾,凑到他的书包沿边看了一眼,有点惊讶:“你这么喜欢吃糖?”
孟泽往嘴里塞了一把糖,嚼完之后才回答他:“不喜欢。”
“不喜欢你刚刚嘴里吃的是什么?”吴时枫自问自答得恍然一大悟,“哦对了,是低血糖啊,那真可怜……”
孟泽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一眼。
周一的国旗下讲话被美术老师弄得很严肃,一份检讨书生生被他念得戾气十足,过程中还死盯着孟泽不放,孟泽也不怂,轻蔑地回视了过去。
“哎哎孟泽,他会不会报复你啊?”高义笑了几声,“你看光明教主那愤怒样,也太好笑了吧,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老师念检讨的,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高义第一天上美术课,就给这位不肯摘帽子,但其实是中年秃顶,然后一怒之下把头发全剪了的美术老师取了个绰号,但其实还是挺形象的。原先是他同桌刘文涛先说了句“光明顶”,而后高义就喊起了“光明教主”。
孟泽云淡风轻地回答道:“随便他,还能搞出一朵花来吗?”
高义抬了抬大拇指道:“哥,你妞逼。”
“你这什么贵族口音。”吴时枫将他的脑袋扳了回去,“要站就好好站,班主任在前面瞪着你呢。”
由于孟泽的作业天天被表扬,那几个组团抄作业的天天被老师明嘲暗讽,奈何脸皮够厚,老师一说起抄作业问题,他们就抱团当小龙虾,任课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是在这个班级里作业质量高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孟泽还是百年如一日地捧着书,吴时枫和高义一下课就冲去小卖部了。
在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后,孟泽翻页,然后将头偏向来人,视线都没聚焦。
“孟学霸,在看书说明你作业都写完了是吧?借给我们几个抄一抄呗。”说话的这位学生吊儿郎当地将手插在裤兜里,和身旁的人一起流里流气地笑着。
孟泽将头偏了回去:“不要。”
那个带头的大概没想到自己会吃瘪,眼见孟泽连续几天都把作业慷慨地借给了高义及吴时枫,而且也在背后打听过这位目无师长的高中生,发现他并没有和学校里的哪个小团体拉帮结派过。
这才觉得孟泽其实是外强中干,背后也没什么靠山,于是大摇大摆地过来要作业。
如果他识相的话就当多了个小弟,给脸不要脸的话就又多了一个霸凌对象了,总之他是觉得于自己来说,一点损失的没有。
李钒就直接坐在了吴时枫空着的位子上,孟泽不耐烦地扫了他的校卡一眼,校卡上的脸被非主流骷髅头贴纸给糊住了,又继续略过他喉结上大概是贴上去的十字架纹身贴,顿时有点无语——
这他妈还是中世纪的杀马特!
孟泽按了按指节,当真去思考了一下把这位贵族钉回棺材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孟泽是吧,给同学抄个作业怎么了吗?怎么班长和高义都可以抄,给我们就这么小气呢?”李钒凑近,大概是觉得自己近距离放大的脸比寻常更具有威慑力。
这时候吴时枫刚好带着两杯奶茶回来,还在离课桌两米远的地方就看见孟泽戏谑地一扬嘴角:“你算什么玩意?”
吴时枫脑子有一个表情包一闪而过,是一只小猫咪烦躁地说了句:“你算哪块小饼干?”
他这么久以来就觉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比喻来形容这位同桌,这会终于明白他像什么了。
李钒听他这居高临下的语气就要抓狂,只见他一把抓住孟泽的衣领,然后吼道:“操/你/妈,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傻逼不配抄我作业。”孟泽嗤笑一声,李钒握紧拳头,若不是吴时枫眼疾手快地上前将他的两手按住,这一拳差一点一拳就要砸孟泽脸上了。
吴时枫圆滑地打趣道:“别吵架,我们女人啊,不能这样乱发脾气的。”
众人很配合得笑了起来,差点打起来的这两人在笑声中被各自拉回了位置上。
吴时枫将手里的其中一杯奶茶移到了孟泽的桌子上:“点的外卖,上次听你说我们小卖部的奶茶全都是奶精勾兑的,我后来喝着就怎么怎么都觉得不对。刚刚就和我的一个朋友拼了单。”
孟泽看了眼那杯奶茶上所贴的标签,是一杯抹茶奶盖,加的是红茶,吴时枫还考虑到了他先前说的“不喜欢吃糖”吗?
孟泽那颗自负而自我封闭的心脏终于捕捉到了一点示好的传达,但其实细微程度,无异于只是在胸膛之外吹了一口热气,使其萎靡的心脏微乎其微得起了点摇曳的波澜。
可惜一句“谢谢”到了嘴边,在唇齿间囫囵滚了一圈,又艰难地落回肚子里。他还是顶着那张面瘫脸:“外面的奶茶也是奶精勾兑的。”
“……”吴时枫说,“你那杯又没奶,不喝我送给高义。”
孟泽面无表情地将吸管封袋打开,听到自己名字的高义很兴奋地转过来,“什么什么什么,要把什么送给我?”
孟泽把吸管扎进那杯奶盖,然后当着高义的面就喝了一大口。
吴时枫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这只把自己浑身的软毛都扎成刺的小野猫终于肯伸出爪子接过自己递出的橄榄了。
“送你一张大清朝遗留下来的厕纸。”吴时枫将桌面上刚发到的数学灰色卷子递给他。
高义没接试卷:“这不是小卖部的奶茶!你俩自己开小灶也不叫我。”
吴时枫笑了几声,顺带还占了他的便宜:“行,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几斤桔子。”
“你大爷。”高义笑骂道。
说着吴时枫就绕到了一班,余多这人零花钱多的都没处使了,刚才就因为在三种口味的奶茶中举棋不定,于是就买了三杯。
吴时枫过去的时候余多抽屉里还塞着两杯奶茶没动过,坐在靠窗位置的女生大概是想调戏吴时枫,纷纷喊道:“吴教官好!”
吴时枫面带微笑,一点都不怯场:“小姐姐们好。”
“余狗。”吴时枫朝里边的余多一抬手,余多把手机往抽屉里一塞,就跑了出来。
“干啥呢兄弟哥,今天终于舍得自己来找我了。”余多道。
吴时枫这回倒是挺客气的,煞有礼貌地放低了音量:“你三瓶奶茶都喝了没?”
“没呢。”余多说,“刚刚灌了大半瓶下去,饱了。”
“那行,送我一瓶,忘了给我斜前桌带了。”吴时枫和他没什么好客气的,小学幼儿园一起尿床的交情,客气点倒显得作了。
“完全o他娘蛇皮棒棒k。”余多将他拉到走廊的拐角里,以免得班上那些疯狂的女生都要把脸给挤出来了,“不过你刚刚多出来的那杯是给谁的啊?”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还夹了点多余的感情色彩。
吴时枫朝他一竖中指:“傻逼吧,那是孝敬我同桌的,以后的作业就倚仗他了。还有你把我拉到这边边角角来是要做什么不正当交易?”
“哟,你同桌不是个小帅哥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奶茶里卖的是什么药。”
吴时枫挺无辜:“你爹我像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快点,我作业还没抄完呢。”
余多就是想和他先瞎扯会蛋,不过正事也说得不是很正经,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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