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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向后转了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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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时枫为了使这个承诺看起来更有诚意,又把孟泽的脸掰起来。这个距离,两人眼里都只能装得下对方一张脸了。
吴时枫欢欢喜喜地在他的嘴上又碰了一下,兴许是他这回的眼神太明亮,而孟泽又看得太真切。
他恍惚之间听到孟泽的一句“好”,既闪而过,吴时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但孟泽的眼神再一次柔软下来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刚落下的雨吃下玻璃窗上的一串水柱,留下的水痕不消片刻又模糊。
孟泽把吴时枫的外套丢进洗衣机,犹豫了一下又掏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
吴时枫的品味差强人意,冬天他自认为必不可少的保暖内衣多是大红色的。毛衣卫衣选得还行,风格和孟泽比较像,主旨就是往死里骚,红粉紫都不怂,反正颜值摆在那里,穿啥也丑不到哪里去。
就是这外套,实在是……一言难尽,就说今天强迫他穿回去的这件,军绿色布料、棕色大毛领,再就是加绒加厚足以抵御南极大风的保暖功效,穿得人整整膨胀了二十几斤。
妥妥的村里老干部风型军大衣。
不过……确实很暖和。
孟泽看了一下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雨天,想想这么厚的大衣,洗了晾几天也干不了,都是雨天的话又怕长毛。
他想了想,还是把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明天才记得用塑料袋子装了送还给吴时枫。
看天气的时候孟泽连带着看到了时间,他从锁着的抽屉柜子里找出一张塑封过的照片。
因为是后来才去塑封的,当时就已经褪色褪了一段时间了,照片有点泛黄,类似于现在的复古滤镜出来的效果。
那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是在沙发上随意拍的,孟泽那时候还被他父亲抱在手里,脸圆嘟嘟的,大眼睛水红色嘴唇。
而今孟泽已经表达不出这样无知而无忧的眼神了,他的样貌也和那时候迥然不同。
他的指腹摩挲过光滑的塑封纸,停在他姐孟谭的脸上,片刻又收回。
孟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照片上的他父亲孟民全须全尾地坐在那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的脸涂黑或是其他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疤会愈合、会结痂、会脱落,甚至——会淡忘,会释然。
可是孟泽不愿意,他不会忘了伤疤,更不会不记着疼。他要孟健民为他死去的童年和爱偿命。
大雨倾盆渐渐转为小雨,最后偃旗息鼓在暗夜里。
孟泽的身上冒着冷汗,能从他拧紧的眉头上看出他的夜晚并不安宁。
那个夕阳燃烧的黄昏扭曲变形,声声入耳的呼救和尖叫擒住了孟泽的呼吸。
他依然躲在那个半虚掩、关不紧的衣柜里,视野小得可怜,只能听见孟谭的哭声,大气也不敢喘。
而后是他妈的声音,这个在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母亲,被孟健民一把薅住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大几十厘米。
孟泽捂住嘴巴,手控制不住地抖。
“你这个、畜牲!”这位在孟泽的印象里连性格都很模糊的母亲大声嘶吼,不消片刻就倒在血泊中,倒地后她的脑袋挪了挪,没能够到孟泽的眼睛,她难看地笑了笑,呼吸就停止在这里。
孟泽的视角并不能正视到她充血瞪大的眼珠,但后来的梦总能以第三视角叫他直视她绝望的眼神,那抹笑意无时无刻不再谴责着他的懦弱。
如果他没有藏起来,乖乖……乖乖的让孟健民找到,这样就只是毁了他一个人的人生而已,爱他的人的下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手机振动了几声,孟泽猛得睁开眼睛,两手胡乱抬了半天,只抓到原本整整齐齐叠在旁边的那件军大衣,吴时枫的那件外套盖住了他整个脑袋,里边的绒毛很快把他脸上的泪痕给蹭掉了。
吴时枫不知什么时候就换成了强生婴儿沐浴露,今晚兴许是刚洗完澡过来的,那外套上沾了点淡淡的香味,混合着吴时枫给人的一种独特的安全感席卷而来,孟泽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坏脾气的小野猫,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抱住了吴时枫的外套,心想这衣服再借他几天罢,吴时枫应该也不着急要……
元旦晚会举办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意外,也没什么可惊喜的。
下边初中到高中的女生叫得很欢,孟泽连带着女装人鱼大佬又在学校贴吧圈了一圈的粉。
粉丝已经狂热到恨不得定制个横幅到高一(4)班去拉着了。
在孟泽的眼里从来是没有观众的,并不是他看不见,而是非自发性地将他们给屏蔽了。
灯光打下来的时候,孟泽挽着黄闵珊的手,吴人鱼太入戏,站在一旁一脸羡慕地盯着黄闵珊。
这时候的孟泽只有一个念头——想牵他的手。
孟泽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到了,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我可能也喜欢他。
谢幕的时候吴时枫堂堂正正地握住了孟泽的手,孟泽不愿意被别人碰,所以旁边的女生只敢虚虚地把手挡在他前边,而吴时枫旁边的黄闵珊却不以为然地抓住了吴时枫的手。
孟泽往那边瞄了一眼,不作任何表示。
艺体馆外。
“松手。”孟泽的手被他拉的紧紧的,扯也扯不动。
“不放。”吴时枫拿他当宝贝似得往怀里拽,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人就要变心,变回那个觉得所有人都是异类的样子。
虽然现在也没被捂热多少。
这两个人没有表演完再下台将元旦晚会看完的兴致,于是一同走在冷冷清清的学校里边,偶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师路过,两人也丝毫不紧张,手还是稳稳当当地抓在对方手里,被长长的毛衣袖子遮了大半。
吴时枫是不要脸惯了,而孟泽是不觉得男的和男的牵手有什么不堪,他的观念里没有这条禁忌。但是不管和男还是和女,怎么说都是早恋。
所以适当的遮掩还是要有的。
“今晚去我们家玩吗?我妈我弟我姐都去旅游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吴时枫说,“因为有表演我就没去 ,反正连省都没出,没什么意义。”
“不是还有那只猫陪你吗?是叫……发财吗?”孟泽的语气意外地挺好,他轻轻推开吴时枫一出校门就欺过来的身子:“别闹了,我明天有事。”
吴时枫就想着能和他多待一会,可江南这破地方无处可去,他情急之下只好说:“我带你去看看我小时候的幼儿园。”
见到孟泽没什么反应后,吴时枫连忙又补充道:“还要先回我家一趟,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孟泽有点惊讶:“送我?今天不是新年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想送你礼物,没其他意思。”吴时枫手心冒了点汗,粘腻腻的又怕孟泽嫌弃他,这才乖乖地松开了握着孟泽的那只手,“我自己做的,不是什么贵玩意,你别嫌弃。”
孟泽让吴时枫上车,叫他自己开。自个则坐在吴时枫后边,和他之间隔了五厘米左右的距离。
坐稳了孟泽才道:“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他的概念里,礼物这种东西是要礼尚往来的,但孟泽能记着的,他就只收过肖子涵的礼物,还是很久以前的,所以没什么经验。
吴时枫听他这语气,一时间啼笑皆非:“没让你回送。”
孟泽不太能理解:“那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
“这和我平时送你奶茶,送你小零食是一样的……”
“不一样,你那是为了抄作业。”
吴时枫一边笑一边耐心地给他解释:“那就不一样,这回的礼物是因为我欢喜你这个人,就想给你送礼物,你收了我就开心……懂吗?”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懂了,干脆又道:“我也说不清楚。”
这点孟泽也有所感,他觉得现在自己对吴时枫的感情,实在表达不出来。
羞于表达,又拙于言辞。
吴时枫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于是使了个坏,突然加速狂奔,接着又一个急刹车,孟泽直接甩到了他后背上。
孟泽轻轻一呼他的脑袋:“发什么疯呢?”
吴时枫一脸无辜:“我平常都蹬自行车,电动车就碰过余多的,不熟练嘛。”
孟泽想往后挪一些,吴时枫继续耍赖,连忙叫停:“诶你别动,你不能动,我一个技术不成熟的半吊子,你一动车就要倒了。”
孟泽不敢动了。
吴时枫偷偷摸摸笑得挺得意,只可惜这货再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孟泽的身子一压上来,淡淡的香味漫过吴时枫的鼻尖,差点叫他把持不住。
吴时枫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前路的风景上,心里默念:年少轻狂,我的小宝贝你莫要年少轻狂。
第33章 相见恨晚
吴时枫就这样百感交集地带着孟泽回到了自己家,一打开门,就看见发财乖乖地窝在门口,听到声响还把面前的拖鞋往他那边拱了拱。
发财这只小母猫的心情比女人心还要海底针,态度时好时坏,比如刚刚还要过来拍吴时枫的脚,在看见吴时枫后边跟着的孟泽后,又转移了战略目标,转而搭住了孟泽的脚撒娇。
孟泽挺喜欢猫 ,于是将她抱起来,挠了挠她的下巴。
吴时枫一时不知道该嫉妒谁,不过埋怨孟泽是自然不成的,于是只好在心里痛斥自家小母猫:果然吴清影说的没错,这个骚/浪/蹄子,养不熟的小白眼猫,居然抢主人的男人。
“饿了吗?”吴时枫问。
孟泽摸了摸小母猫的肚子,然后回答道:“应该是饿了,你什么时候给她喂的?”
吴时枫一边笑一边无奈道:“我是在问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孟泽“哦”了一声,然后回答:“不饿。”
“发财来,别在你孟嫂子身上滚了,弄人家一身毛。”吴时枫上前抱猫,孟泽撸着猫,百忙之中抽空踢了吴时枫一脚:“你说谁是嫂子?”
他一挑眉,吴时枫的心就一滞,挑眉是带着痞气的挑眉,嘴角扬的是一抹不带攻击性的笑。
吴时枫有点恍惚,安抚孟泽道:“错了错了,是你孟哥夫。”
“滚蛋。”孟泽笑骂道。
吴时枫把发财从他身上掰了下来,孟泽终于可以换一个姿势倚在沙发上,神态看起来比在吴时枫怀里舔爪子的发财还要慵懒。
吴时枫怔住了,孟泽抬眼看他:“愣着干嘛,我没时间陪你发呆。”
吴时枫差点就魔怔地搂了上去,虽然知道孟泽的意思是要让他赶紧去喂猫,喂完猫再把礼物给了,他好回家。
但是吴时枫丰富的想象力,致使他本来就不清纯的本人肖想到了一点不良的画面。
时间不能用来发呆,那就是要用来办正事,那什么是正事呢?吴时枫差点因为自己的臆想而笑出声。
“吴时枫。”孟泽发现这货笑得怪□□的,于是端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活像多长了三百多根骨头,“你给我正经点。”
吴时枫转身去给发财倒猫粮,一边走一边苍白地解释道:“没有,我哪有不正经……”
孟泽:“……”
倒完猫粮后的吴时枫跑上楼,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搬下来一个挺大的礼物盒——灰蓝色礼盒,宝蓝色带金边的绸缎扎了一个规规整整的蝴蝶结,颜色搭得倒挺有品味的。
然而……
孟泽的视线停在了灰蓝盒子上几个用黑色记号笔画出来的勉强能算是人的图案上边。
吴时枫不好意思地把礼物盒放在茶几上,然后用手拍了拍那些图案:“这个……总觉得色彩太单调了,去贴吧保存了几张你的照片,想给你画几张肖像来着,可惜效果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个礼物今天下午才完工,吴时枫也没时间出去买别的包装纸了,于是只好这样尴尬地送给孟泽。
孟泽不怎么在意,问他:“还去你小时候的幼儿园吗?”
吴时枫连忙将礼物盒抱上,然后道:“去。离我家没多远。”
江坞这个点家家户户的灯几乎都熄干净了,吴时枫家附近连路灯也没有。
吴时枫要抱着礼物,孟泽就在旁边用手机充当手电筒。
“你怎么不问我带你去我幼儿园做什么,就不怕被我卖了吗?”吴时枫调侃道,“这月黑风高,冷风涩涩的。”
孟泽发出一声冷笑,不甘示弱地开玩笑:“谁卖谁?你这样皮的我一次能打三。”
吴时枫和他分不出胜负,两人实力其实不相上下。吴时枫倒是挺具有开玩笑的美德的,他说:“那万一我有同伙,等你一睁眼,内脏都没了,你怎么办?”
“没有万一。”孟泽驳回,想了想道:“你舍得吗?”
吴戏精光是用想的心肝都快疼萎了,连忙道:“怎么可能舍得,到了——铁门锁了,我们翻进去?”
说着他将礼物盒放在铁门附近的一片杂草从中,这里平常就少有人会路过,更不用说晚上了,根本连半点鬼影都不见。
那铁门挺矮,吴时枫作为一个翻墙惯犯,三下五除二就爬了进去,孟泽作为后一个行动的,踩上铁门前瞄了那门锁一眼,然后下一秒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又没锁,你翻过去做什么?”
吴时枫没注意到这点,还以为门一直是锁着的,只好尴尬地笑了几声:“天太黑没看见。”
他一边尬笑一边带着孟泽往里走:“这个幼儿园在我读四年级的时候就停办了,然后这里就成了我和几个小学同学的秘密基地。”
孟泽打着手电往四处看了看,幅度不大,这里有一排已经上锈的设施,老旧得不行。
吴时枫挺兴奋地往一个长得像球的设施里一坐,又招呼孟泽过去:“你帮我推一推。”
孟泽推了两下,设施应该是有被保养过的,推起来不会一卡一卡的,倒是挺顺利。
吴时枫从里边钻出来,又把孟泽推了进去:“我帮你推,很好玩的。”
“……”孟泽并不想体验这种童趣,但吴时枫的态度太热情,让他没法拒绝。
算了,他还只是一个幼儿园刚毕业了十多年的孩子。孟泽在心里替他开脱。
孟泽在那颗大圆球里转来转去,抬头是月明星稀,再往下就是每转一圈都会看见的,吴时枫的笑脸。
吴时枫只盯着他的脸看,不知怎么的,竟从中吧咂出了羡慕的意味。
“别转了,头晕。”孟泽乖乖坐在里边那么久,已经很给吴时枫面子了。
吴时枫伸手把他拉了出来,又紧紧抓住孟泽的手,朝里边走去,月光下能依稀看见两把秋千,木板上刷了白漆,白漆上还有涂鸦,看起来应该出自吴时枫之手。
他挺骄傲地朝吴时枫介绍:“原装的那个秋千坏了,我就自己做了两个,那时候我才读六年级。”
“嗯,厉害。”孟泽说,“动手能力这么强,以后别搬砖了,去当木工也不错。”
他是调侃,吴时枫也没当真,笑着应上:“那你开家具店吗?到时候收留我呗。”
“行。”
“你坐上去试试,我用的绳子挺粗的,我弟坐上去都没事。”吴时枫自己先挑了一个坐。
孟泽犹豫片刻,就着他旁边那个秋千也坐下了,他小时候没读过幼儿园,家底都被孟健民一赌再赌,败得只剩负数了。他那位他妈死后才有幸见过几面的外公是个有钱人,然而自从他妈嫁给他爸以后,就狠心断绝了往来。
所以孟泽一直没能上幼儿园,小时候看见人家能背着书包去幼儿园,没来由得羡慕。
“大胆一点。”吴时枫说,他站起来,在孟泽背后加重力度地推了一下,孟泽吓了一跳,秋千大幅度地摇晃起来。
吴时枫自娱自乐得挺开心,突然想起某电视剧中的一句台词,装出了十分老成的腔调:“那年杏花微雨。”
孟泽接上:“你说你是吴教官。”
最后一句是“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两人谁也没接上这句不吉利的话,只是突然双双笑了。
吴时枫笑够了就问:“你也看电视剧,我以为你这种人顶多看看新闻联播和那什么讲坛。”
“百家讲坛。”孟泽说,“我小时候的爱好——婆媳大战和宫斗宅斗,额外还有一部真虐到我了,好像是叫《我的丑娘》,和我姐一起看的。”
说出来太没面子,孟泽为这部剧还哭了个稀里哗啦。
“没错没错。”吴时枫激动道,“还有那个《樱桃》,你看过没有,就女主是个撒子那个,感人死了。”
孟泽无奈地一点头:“你也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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