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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三生朝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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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禁不住想笑,她这人行事素来无法无天,除了儿子,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瞥了眼树下偷笑的人,帝君半眯着眼,支起一条腿,似笑非笑道:这大概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当初可是你非留本君在此的。
说话间,凤九端着茶点上来,他们一时安静了下来。她心思动了动,对凤九笑意盈盈道:凤九,来冥界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吗?
凤九温婉的颔首,勾唇浅笑,嘟囔道:还行吧,其他都挺习惯,就是自从变成了灵魂,看见好吃的不能吃…渴了也不能喝的…怪难受的。
帝君低垂眼睑,抿了口茶,心中却微恙。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帝君,她敛去笑意,似有感触的说道:这算什么,只是不能吃喝而已。你要是到下面去瞧瞧那些鬼,你就知道,成了鬼那才叫惨,不仅不能吃喝,还要挨饿受冻。
话一顿,语气更加悲凉的说道:挨饿受冻也算了,时常还会被其他恶鬼们欺负……整日不是过冰山就是趟火海,再不然就是热油翻炸,耳边能听见的都是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叫的一个比一个惨…
听的凤九只感觉头皮发麻,小脸也跟着发白,害怕的捂着嘴,惊恐的瞪大眼睛,呢喃道:啊!!不会吧…那么惨!
她冷冷勾唇,眼中透着寒气,淡淡道: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有自己的特色,拔舌、剪刀、铁树、孽镜、蒸笼、铁柱、刀山、冰山、油锅、牛坑、石压、舂臼、血池、枉死、磔刑、火山、石磨、刀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冥界没有的刑法。
见她两眼发直,神情恍惚,凤九直觉的问道:你都去过?
她愣愣的转头,冷冷的目光看向凤九,淡淡的忧伤里夹杂着绝望;瞳孔里那倨傲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好似一把锋利的刀;直入凤九的心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
闻言众人皆震惊不已,凤九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她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见他们都一脸信以为真的神情,她坏笑起来,戳了下凤九的额头,拧着眉,笑呵呵道:这也信,是不是傻啊?
揉了揉额头,凤九不满的嘀咕道:又骗我,干嘛老戏弄人家!
她笑嘻嘻道:好玩啊~谁让你那么缺心眼。
原来她只是在说笑,害他们差点当了真,墨渊和帝君无奈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舒展了眉头。
她展演欢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和旁人难以察觉的痛楚。
听见院子里热闹的欢笑声,梁父从外面送完客人回来,眉开眼笑的问道:什么好笑的事儿,和我也说说!
淡淡扫了眼梁父,鄙了眼帝君,她嫌弃道:正在说帝君呢,不但办事效率差,而且一点都不贴心。人家姑娘想家了,不方便开口说,他倒好,跟没事儿似的成天躺在我这。哼,我看你啊,干脆早点死,来我这里报到得了,早点来,投胎还优先呢!
只见她这一串话,连气都不带喘的说完后,帝君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像打翻了调色盘,气的瞪大了眼睛看她。
见状,她没好气的瞪了回去,甩了下衣袖,起身斜视他,道:瞪什么瞪,眼睛有我大嘛!
梁父实在没忍住,笑得快站不稳了,回头一看,墨渊也在偷偷笑。

☆、决裂

她头也不回的抬脚走人,梁父也跟着离开。墨渊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帝君的肩膀,安慰道:习惯就好。
帝君郁闷的看着他,不悦道:你女人,我习惯什么!
他含蓄的抿嘴一笑。
凤九忍不住嘀咕道:她虽然长大和我姑姑很像,但这性格,差的还真不是一点点。
帝君莞尔道:哦!哪不一样了,我看她倒是和你姑姑一般霸道。
凤九着急起来,辩道:我姑姑就不会老这样捉弄我,哼,而且我姑姑又温柔又体贴,泰山王…她忽冷忽热,叫人摸不清,看不透。
看了眼墨渊,帝君笑眯眯道:你觉得她是坏人?
凤九也偷偷的瞄了瞄墨渊,见他沉默不语,连忙解释道:那倒也不是…只不过…
见她欲言又止,墨渊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低敛下巴,凤九想了想,柔声道:…她给人的感觉很神秘,虽然她也是上神,可她和其他女仙不太一样,她的身上有一种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的气质。叫人不太敢跟她亲近。
没想到这小狐狸看人的眼光还挺准的,帝君不由欣赏的嘴角上翘。
沉吟了片刻,她又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她又不像什么恶心肠歹毒的人…可冥界的人又都好像很畏惧她,每个人看见她,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的名字更是提都不敢提,你们不好奇嘛?我还挺好奇的,她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凤九心里的疑惑,也一直困扰着帝君和墨渊,他们也有一颗好奇的心,只是不像凤九表现的那般明显。
梁父领着她到了偏处,见他有话要说,她率先开口,问道:刚才是谁来了?
思踱了一下,如实道:是神州派来的人。
她大惊失色,焦急道:什么?
梁父安抚道:别急别急,他们也不知打哪儿听说…你生了个孩子,便想来看看孩子,别什么恶意,你瞧你!
闻言,她越发惊慌失措起来,不安的咬着下唇,道:什么来看看孩子,分明是来抢孩子的!
眉头微皱,梁父不解的问道:不会吧…他们为何要来抢孩子?
她冷笑起来,惶惶不安道:我现在已经是泰山王了,如何能再成为神洲的继承者…所以她一定是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见她言之凿凿梁父心中也怀疑起来,道:若真是这样,那可要提醒墨渊,提高警惕才行。
沉默许久,她淡淡道:不必了,他们已经盯上我,只有我不去昆仑虚看孩子,他们才无从知晓孩子在哪儿。
闻言,猜到她心中的打算,梁父担忧起来,心疼道:不必如此吧?量他们也不敢直接去昆仑虚抢孩子,桃子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再不去看他…我怕你受不了……
眼眶一红,悲凉的感触道:不见,总比永远见不到好吧……
风悄悄窃走白云的背影,仰望着苍穹,巍峨峭拔的泰山之巅,她孑然独立,墨渊心事重重来寻她,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梢,花海的荡漾,风中坚强的背影,
他心中有所触动,缓步上前,踌躇了一下,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她面无表情的,始终一动不动,轻声道:何事?
微微迟疑,从容道:白浅的魂魄…可在这?
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缓慢转身,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漠然道: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那一刹,忽然觉得面前之人如此陌生,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
她冷漠道:怎么,你想带走?
心里一紧,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断断续续道:真的在这里?
她试探道:玉清昆仑扇在我这儿,她的魂魄自然也在。
愁眉不展的左思右想后,他沉声道:让我见见可否?
闻言,她的眼眶泛着红,靠近他,咬牙道:不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诧异,直觉她和往日判若两人,墨渊沉下心来,解释道:白浅…是我徒弟,对我有恩,只要你让我带她的魂魄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撇开头,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她咀嚼道:有恩?哼,是有情吧!
他无可否认,自己和白浅之间,早已说不清道不明了……黯然伤神的说道:当我求你。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泪眼朦胧的讽刺道:求我,你为她求我?她不是阿离的娘,不是属于你弟弟的嘛!怎么~你想和你弟弟抢女人?
觉得她越说越过分,简直蛮不讲理,墨渊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一下被她激怒,面有怒色的斥责道:够了。
她也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说到你痛的。白浅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只不过躺下七万年而已,她就急不可耐的和别的男人成亲了,有了儿子还有丈夫。墨渊,她只把你当成师傅,如果她真的爱你…就该等你,一直等下去,等到海枯石烂为止。那么容易移情别恋,难道她水性杨花!
他被激怒,扬起手停在半空中,红着眼,怒目而视着……咬牙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行侮辱她。
她愣了一下,强忍下欲夺眶的眼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冷漠无情道:好,很好!她是你心尖上的人,我说一句都让你心痛了是吧!你心里有我嘛?走……去找你的白浅!
墨渊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慢慢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刚才他只觉得心口血气翻涌的厉害,无名之火直窜入脑中,竟差点动手打了她……顿感懊悔…
见他还不走,她恼羞成怒的暴吼道:滚!滚出泰山,滚永远出我的世界。
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静时显露出皎洁和热情,此刻却闪烁着最凶恶的憎恨的表情,对她刚才那番话和自己的行为,心中难以释怀,他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走了。
目睹这一切的梁父,替她无限感伤,遥望墨渊已消失于的背影,无奈的问道:非如此不可嘛?何必呢!
她神情恍惚,勾唇一笑,嘲弄道:这世上又不只他墨渊一个男人,我何必委屈自己,我可是冥界的王,要什么没有。
梁父摇了摇头,暗道:如此嘴硬,到头来,受累的还不是自己。
懒得再和她多费口舌,梁父也走了。

☆、颠覆

孤身玉立云巅之上,身旁亦无可亲之人,高处不胜寒。
风淡淡的从她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隐隐的透出舐血的寒光,她不禁反思起来……
辗转流年,自己历经多少的劫难,才功德圆满,解去一身的惩罚,问鼎泰山,阴间称王。可为何自己要一次次隐忍、妥协……是命运在捉弄自己?
不!是强权!是的,是他们,他们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为所欲为的,欺凌霸权,把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人,不管别人感受。
天君如此、母亲也如此,将所有人变成他们权力之下的牺牲品,他们凭什么,凭的不就是手中握有的至尊权利嘛!
既然如此,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拉下权利的宝座。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
额间花钿,妖艳如血,她愤恨的仰天长啸,咬牙切齿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天族皆是一帮无德无才这辈,何德何能配做天下之主,哼,万物子祖的后人,同样有资格来统领这大好河山!
心中有了一个奇妙的念头,她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座万年积雪的山峰,透骨的寒意从心中散出,浸染整片大地。
那日后,帝君对超度亡灵一事显然上了心,每日不在游手好闲,而是想早日带凤九回去,黄天不负有心人。十年不到,盘旋地府,久久不散的三百亡魂,便全部被超度,安心投胎去了。
梁父欣慰,也遵守约定,准白凤九还阳,帝君也无牵无挂的重返天宫,四海八荒看似又恢复了平静,实则已是暗流涌动。
那日和墨渊彻底决裂后,她从地府挑选了九个无比邪恶的灵魂,它们一起带去幽冥阴山内闭关。
幽冥阴山是整个冥界最邪恶的地方,那里被无尽地血色雾气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无尽地骸骨在漂浮。
整片大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一具具仙神的身体挂在骨山上,死前遭受极刑地种种惨烈状态,还依然保持着………
森然恐怖,整座山充斥着无尽地阴森气息…这是一个独立地血色炼狱,也是是冥界的禁忌之地。
梁父不知她此举意欲何为,深感担忧。
—————
隐秘的银脉,血从岩根之出,涌出阵池中,池上她闭目盘坐悬浮其上,彼岸花,有花无叶,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整座封闭的空间。
她执印念决,一缕缕神秘的花香汇聚掌心,渐渐融入体内,化为一体,
睁开赤红的双眸,熠熠生辉,九只充满强大怨恨的灵魂,悄然飘出………直上九重云霄。

☆、小寿 桃

天君不知哪根经开了窍,忽然在大殿之上自我反省,说是昔日天族的杀戮太多,有伤生灵,于是请了一班得道者,办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会,来超度众生。
弄得百官心里莫名其妙,免不得私下里议论起来。
天君心里苦啊,他哪里是开悟了,他是夜不能寐啊!
也不知怎的,昔日的那些结下宿怨的仇家,突然冤魂不散,化为厉鬼在梦中向他索命……擎苍、蛟人族、素锦…还有那被挖了眼的素素…都追着他,嚷着要他偿命,还要挖他的眼睛……
夜夜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好找个明目来超度,希望他们能就此安息,别再来找他算帐。
虽然对天君反常的行为,大家不敢明说什么,但帝君却觉得此事绝不简单,因为他近来,在天宫常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这味道他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在哪里闻过……
阿离常去昆仑虚找桃子,有时大伯在教桃子学业时,他也会很认真的听着,墨渊见他如此好学,便连他一起教,夜华得知后也默许了。
兜兜转转,岁月如梭,转眼五百年过去。
这些年四海八荒,不曾太平过,大战小乱,各族之间纷争不断。
虽不至于需墨渊亲自领兵,但天君却是焦头烂额,夜华这个太子,更是整日没停歇的,忙着各处“灭火”。
桃子的生辰也快到了,每年这个时候,不管再忙,师叔、师伯们都会赶来昆仑虚,帮他过生辰,顺便聚一聚。五百年间,墨渊越发变得沉默,仅剩不多的温情,也都给了儿子。
她再也没来过昆仑虚,他恍惚还记得那个背影,飘飘然的立在在云山之巅,那次不欢而散后,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对桃子也不闻不问,再没来看过一眼。
桃子慢慢长大,有时会追问他,何为自己没有娘亲?娘亲去哪了?娘亲叫什么?虽然童言无忌,但却句句戳在他的痛楚。
桃子算得上是他的老来子,因而他对孩子很是溺爱。
可他越是沉默,越是纵容,桃子就觉得自己没人管,没人爱,小小年纪性格十分叛逆,喜欢到处乱跑,还四处闯祸。
大家知道他是墨渊上神的儿子,自然不敢追究,只是私下里难免议论,觉得这孩子和墨渊沉稳的性子一点不像,难道像他亲娘?
他谨守当初对她的约定,不管孩子多淘气,都不会生气的打骂,可是眼看桃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不但不懂礼数,还不知收敛,他心里暗暗着急…;桃子生辰当日,墨渊准了他一天假去玩。
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就是这孩子年纪虽小,天赋却极高,不管学什么都一教就会,一点即通。可偏就喜欢任性胡来,故意不学好,也不服他的管教。
十六个弟子陆续到了昆仑虚,齐聚一堂,左等右等,直到天色渐暗,也不见小寿星回来,
墨渊不禁沉下脸来,明明和他叮嘱过,今日师伯们要来,让早些回来,这孩子………

☆、愿望

凡间溜马斗狗,听人说书,桃子玩的不亦乐乎,一时忘了时间,发现天暗了,才急急忙忙往家赶,腾云到了昆仑虚山脚下,正要往山上跑时,
等了许久的人,闪身出现,急忙喊道:小桃子!
桃子茫然的转头,循声望去,只见昏暗的夜色中,站着一个美貌女子,莫名的亲切感让他忍不住朝她走去。
她心中动容,热泪盈眶的望着许久不见的儿子,慢慢走上前,蹲下身,对他温柔的喊道:桃子!
桃子皱起眉头,嘟起嘴,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人,茫然的问道: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叫桃子?在这里等我要做甚啊?
一连串的问题,令她不禁莞尔,这孩子还真是机敏,扶着他的小手臂,含泪道:我是你娘亲。
闻言,桃子惊讶的瞪圆一双了大眼睛,看着她良久,半信半疑道:你是我娘亲!真的?
她含笑点头,哽咽道:当然是真的,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长的好看吗?
他懵懂的问道:为什么?
她调皮的抿嘴浅笑,玩笑起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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