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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之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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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杀了我……”关慧良的眼睛一下子湿了,肩膀和脖子微微地颤。
“等他们拿到钱就不一样了,”雷子说,“我会说服他们,”他小心翼翼地碰他的脸,轻轻抚摸,“我那份不要了。”
他不要了,关慧良垂下眼,这话让他害怕,他凭什么不要,对自己这只肥羊,他总要图些什么吧?
“如果……”关慧良的睫毛眨了眨,擦着雷子的手指,“他们拿不到钱呢?”
“你老婆都来送钱了,展哥会溜她一两个小时,换几次地点,”雷子解释,然后小声责备,“别想那些没用的!”
关慧良没再说什么,把脸坠在雷子手心里,像是寻求绝境中的一点点温度,雷子把他抱起来,让他坐着自己的大腿,慢慢和他亲吻。
嘴唇和嘴唇摩擦的感觉太好了,好得关慧良不知所措,他究竟是喜欢这个人,还是在讨好他,他自己都分不清。
眼前一晃,雷子抱着他翻倒,他叫了一声,再睁眼,看见的是雷子咧开的嘴角,这个杀人犯笑得像个少年,灿烂着,那么招人喜欢。
他在上,雷子在下,一个尴尬的姿势,更尴尬的是手机里那对男人的叫声,关慧良一侧头,就看见枕边亮着的屏幕,那两个男人在……他惊愕地愣在那儿,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男人间的肛交,大开的臀间没有毛,被一根同样光滑的东西进进出出。
他连忙把眼神收回来,怕雷子看见,万一他看见了,要做一样的事,怎么办?
脸对着脸,雷子注意到他的不自然,顺着他的视线要转头,被他不管不顾扑上来,热烈地啃咬。
雷子受宠若惊,被啃了半天,还“啊啊?”地惊诧,关慧良拼命舔他的齿龈,挑逗他敏感的舌根,让他沉迷,让他忘了那个手机,尽管里头的叫声越来越癫狂放荡。
雷子渐渐跟上来,学着他的样子,灵活地卷动舌头,同时,手往下扒他的三角裤,关慧良用反绑着的手去拽,没拽住,裤衩越过臀部高点,弹力一松,从大腿上滑下去。
“妈的!”雷子明显耐不住了,开始挺腰,想把他翻到下头,关慧良一边亲他一边瞄着手机屏,漫长的交媾还没结束,他拿全身的力量压着雷子,像是耍赖,像是撒娇,可越压,眼睛越离不开手机,下头越硬。
第十九章
雷子立刻感觉到了,呼着热气问他:“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他盯着他,大手几乎要把他捏碎,“是不是?”
偏偏这一刻,手机里的叫声停止了,屋子一下变得寂静,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关慧良回答,他无地自容,难堪地动了动嘴,
很快,手机里的呻吟声再次响起,和刚才的不大一样,更夸张,更油腻。
他这个反应。雷子已经知道答案了,手劲儿松下来,仍不肯死心似的,咕哝着问:“有没有一点……”
这不该是绑匪和肉票间的对话,更像是一对关系暖味的情人,这不行,关慧良躲着他,头朝一旁偏过去,雷子追着他的眼睛,重心倾了,一翻身,把他压在下头。
“啊……”关慧良承受著他的重量,挣扎着想起来,这个姿势,雷子能看见手机,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那个强人所难的方式,他会想试的。
雷子撑在关慧良身上,弓着背,一下一下啄他的嘴,很有点柔情蜜意的意思,大概是枕头边的屏幕太亮了,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叫声,让他转动了视线。
不……关慧良在心里哀求,不要看!
雷子的舌尖抵着他的嘴角,眼睛却瞥过去,先是惊讶,然后是害羞,最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呼吸越来越急。
最多一分钟、眼神朝关慧良转回来。他不一样了,好奇、冲动,羞怯着跃跃欲试。
关慧良在他的阴影下哆嗦,本来就湿润的眼睛更湿了,翕动的嘴唇大概在祈祷,整个人仿佛一条纤细昂贵的弦,绷得要断了。
雷子吞了口唾沫,也没问他愿不愿意,就来解他的扣子,他的手仍然笨,再加上兴奋,使得这场暴力以一种过分和缓的节奏开始,关慧良瞪着他逐渐下移的手,嘴咬的死紧,不出声,如同一只待审的羔羊。
衬衫敞开,月光斜打在光滑的皮肤上,雷子看了一会儿,才动手去脱,把关慧良的肩头露出耒,肋骨露出来,光溜溜的下身也露出来。
那里勃起着,角度不好,歪歪扭扭搭在右边的腹股沟上,这种半调子的蠢样,比兴致勃勃的丑态还让关慧良羞耻。
他以为雷子会碰他的屁股,至少会掰他的腿,但没有,那家伙和刚才一样,规矩地撑在他身上,爱抚他、亲他,只是身体更火烫一些。
慢慢的,关慧良不愿意、却也不由自主地投入进去,这个讨人喜欢的处男,用一种蹩脚但真诚的方式,轻咬他的下巴,吸吮他的喉结,乍然舔到他乳头的时候,他战栗得几乎要弹起来,接着是肚脐、耻毛。还有他想都没想过的——腹股沟上那根东
西被从上到下细细舔了一遍。
关慧良震惊,因为两手被绑着垫在腰后,肚子高高地挺起,那里,雷子正盯着他湿漉漉的家伙,试着一口一口往里吞。
嗡地一声,关慧良的脑子乱了,他从没被做过这种事,甚至没听人说过,他露出一副吓坏了的表情,连忙往枕边看,手机屏上居然不是刚才的两个人了,镜头正对着一个有纹身的亚裔青年,岔着腿,两脚足弓不自然地弯曲,胯下趴着一个人,嘴巴
一吞一吐,黑黑的那根是…………
“啊啊!”关慧良扭着腰叫起来,叫得和手机里的人一模一样,大腿不自觉岔开,屁股一动一动地往上颠,两脚在炕上乱踩,脚后跟反复摩擦着汗湿的花褥子,和雷子偷偷脱下的大裤衩。
雷子把他深深地吞进去,一左一右抓着他扭动的脚踝,关慧良的叫声很大,大得有些过火,边叫边在雷子的手里挣,浑身波浪般起伏,一遍遍叫着〃要射了〃。
第二十章
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在女人身上从来没体会过,被宠爱着,关照着,每个细节都被放大,每个反应都被捕捉,这只是一张嘴带给他的快感吗?还是因为雷子,那个执拗、温柔、热情得近乎可怕的人,裹挟着他走上了歧途?
“雷、雷子!”关慧良叫他,无耻的,疯狂的,胯骨那一圈像是触了电,积蓄起一股灼热的激流。
雷子被他叫得一抖,如梦初醒般放开他,惊讶地擦了擦嘴,那个局促的样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学着黄片儿吃了一个男人的家伙,尽管这个男人是关慧良。尽管他吃起来并不糟糕。
“嗯嗯?”关慧良勾着脚等了半天,也没再等来那张嘴,探头往下看,看见自己湿漉漉的,无意识乱摆的下体,和坐在脚边的雷子,他正盯著他。抖着腕子打飞机。
他们这样,算是真正的同性性行为了吧?
关慧良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努力想镇静下来,可没得到释放的胯下躁动难安。牵扯着整个屁股,在褥子上反复摩擦。
雷子自渎着朝他爬过去,过分规矩地在他旁边躺下,搂着他,慢慢抚摸。
现在关慧良想要的,却不是爱抚,他想要激情,想释放,哪怕是被粗暴地对待呢……鸡奸,这个可怕的词汇进入脑海,只是想想,巨大的罪恶感都要把他淹没,可越是罪恶,他越忍不住
要想,走火入魔,像是病了。
男人鸡奸男人的事,雷子在里头见多了,一个爽得嘶吼,一个疼得哭叫,那不是爱,是雄性间扭曲了的霸权,白白净净的小四川,他是很多个男人的“女孩儿”,他也爬过雷子的床,说
他是童子鸡,用他的话讲,“童子鸡才忍得住”。
雷子确实能忍,十五年了,早习惯了。关慧良却忍不了,他翻过身,潦草地在雷子嘴上亲了两口,把一条腿插进他的两腿之间,这样肚子就和肚子贴到一起,那么烫,那么硬,不要脸地拱动起来。
比起摩擦下体,雷子更喜欢接吻,捧着关慧良的脸,他怀着某种别扭的比较心“你和我······有和她舒服吗?”
关慧良的“她”只有花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结发妻子,想起和她的性事,只是每个月那干巴巴的十几分钟,曾经,他以为那就是快乐,是爱。
关慧良忽然心酸,越心酸,越急于陷入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癫狂,他主动得近乎放荡,坐在雷子身上,拿全身的力量和他撞击,直到雷子忍无可忍,抱着他在大炕上站起来,推他顶着土墙,把湿滑的东西塞进地大腿根形成的三角区。
“啊……”关慧良因为这个过分鲜明的性角色打了个寒颤,被模拟插入,被湿淋淋地撞击,在这场倒错的关系里,他是女人,雷子的女人。
羞耻感来了,视线摇晃着,借着月光往下看,在雷子抽身的刹
那,能看见一根粗大的东西在他挤变了形的大腿根进进出出,速度很快,带着湿滑的黏液。
他看,雷子也看,一看就有点受不了,用一种特别惭愧、甚至懊恼的语气说:“操,我他妈不是人……”
他真不是人,关慧良在心里骂,大腿却拼命把他夹紧,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雷子的眼神有多要命、多痴缠,缠得雷子都不敢正视,心虚地把他翻过去,咬着他的肩膀,从后头挤进他的大腿根。
后面比前面好,试了才知道,雷子生涩地在那儿摩擦,擦得关慧良柔软的屁股缝一开一合,只要有一点儿坏心,他就能为所欲为——叫他没有。
关心良的脸贴着墙,下身也贴着墙,随着雷子的撞击蹭着粗糙的墙面,他好舒服,舒服得眼睛都头了焦,只能张着嘴穷哼哼。
“可能我……”雷子忽然说,“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了,”关慧良没反应,大概是空白了,雷子用额头抵着他的太阳穴,濒死一样,“你回去了,就会忘了我,”他皱着眉头,无奈地笑笑,“忘了,就忘了吧。”
第二十一章
说着,他在关慧良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关慧良叫了一声,咿呀着射出来。
墙脏了。
他们并没停下,仿佛身体里有一团火,怎么都烧不尽,手机没电了,月亮也朝房后转过去,他们在这个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放肆胡闹,纵情叫着,在彼此身上一次次追逐着高潮,直到天亮。
雷子一手抓起他俩的裤衩,一手去拽关慧良,关慧良一滩泥似地不起来,雷子打着呵欠催他:“起来洗洗,快点。”
他是说去那个简陋的淋浴间,关慧良不想去,去了,和他湿淋淋地贴着,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我不洗。”
雷子光着屁股下炕,把这屋和外屋的门都打开,转回来,拧着眉毛憋一口气:“操,这味儿!”
精液和汗的味道。关慧良躺在炕上看自己的腿,腿根儿红了,蛰蛰的有点疼,那里也红了,被雷子攥的。
“再不下来我咯吱你了啊,”雷子站在炕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咯吱了啊!”他这么说,手却迟迟没动,直到关慧良挑着眉毛看他,露出一副不信他能怎么样的表情,雷子才一使劲儿,把他扛到肩上,痞里痞气地走出去。
小板凳顶着门,上头放着裤衩和白衬衫,他们站在老旧的铁管子底下,打着哆嗦搂在一起,不,准确地说,是雷子从背后搂着关慧良,粘人地摩挲他,给他往头上打肥皂,揉搓他的头发。
这种姿势,总是要接吻的。
说不好谁先,反正你侬我侬,雷子很容易就来劲儿了,尽管没有硬,非要在关慧良身上拱,关慧良也不拒绝,闭着眼,服帖地靠在他胸前……门砰地从外头踢开,小板凳倒了,裤衩和衬衫掉在地上。
“我操!”是阿斋,看见他俩这情况,扭头翻了个白眼。
展哥在他旁边,没骂,也没惊讶:“雷子,”他脸色不太好,扔下话就走,“带他出来,有事儿。”
大事儿。阿斋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摔在关慧良身上,一个旅行包,挺大,从半开的拉锁里能看见红红的票子,雷子站在展哥身后,看他抬手给了关慧良一嘴巴,很重,关慧良朝后栽过去,倒在地上。
“你们夫妻俩玩我是吧!”展哥指着那个旅行包,从怀里掏出刀子。
雷子怕他手狠,要上去,被展哥先发制人推了一把:“你小子滚边儿去!”
关慧良爬起来,没求饶,也没认错,像是早知道这个结果,被扇的左脸迅速充血变红,红艳艳的,让他看起来过分脆弱。
“我要的是五千万,这他妈是多少!”展哥在旅行包上狠狠踹了一脚,包带的金属扣甩起来,抽到关慧良鼻梁上,血立刻往外冒。
“展哥!”雷子舍不得了,扳住展哥的肩膀。
“少他妈叫我!”展哥搡开他,“这包里只有七十六万,他妈打发要饭的呢!”他瞪着关慧良,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我看你老婆是想你死啊!”
他攥着刀就要往他身上捅,被雷子死死抱住:“哪儿他妈搞错了吧,那是他老婆,怎么可能不管他!”
“搞错个屁!”阿斋往地上吐了口痰,抖着腿,“那娘们儿开个破本田,跟我们绕了大半夜,就扔下这么一个包!”
雷子动了动眉头,一把推开展哥,上去揪住关慧良的领子:“怎么回事!”他摇晃他,手臂上的肌肉绷紧隆起,“你骗我……骗我们!”
第二十二章
关慧良在剧烈的摇晃中仰视着他,看不清,晕着,喘着,断断续续地说:“她……”他闭上眼,“和我离婚了,七号。”
七号,雷子和展哥对视一眼,是他们在武警总队前头绑他那天。
“那你他妈……”展哥还想骂,但不知道骂什么。
“我跟你们说过,我没老婆,”关慧良漂亮的眼睫抬起来,直视着他,有种冷漠、讥诮在里头,“你们不信。”
他太大胆了,雷子有点慌,面对这些随时可能要他命的人,他怎么……
这时阿斋越过雷子的肩膀,一拳揍到关慧良脸上,甩了甩腕子,还要去揪他的头发:“操你妈逼跟谁呢!再他妈跟这儿废话,老子弄死你!”
雷子一把抓住他的手,在虎口处狠狠一拧,阿斋随即哎哟哟叫着,扯着手跳开:“哎我去,你他妈来什么劲儿,”他瞪着雷子,“怎么着,动你小情儿了!”
雷子没理他,回头对展哥说:“哥,七十多万也可以了,”他别开脸,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你俩分,我不要了。”
展哥不大相信似的,皱着眉头:“你他妈傻了吧!”他在他胸口使劲儿捶了一拳,“哥几个干这个掉脑袋的事儿,就为了七十万?”他耸耸肩,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妈的上海广东买个门市都不够!”
阿斋挨到关慧良身边,把装钱的旅行包提起来,雷子一直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再说了,”展哥注意到他的目光,“都这个份上了,你说不分就不分?”他搂着雷子的脖子,很亲热地晃一晃,“事儿是咱们仨干的,谁也跑不了,”他凑着他的耳朵,“弄死的那只‘鸡’,你也有一份……”
雷子猛地推开他,第一次,用一种憎恶的眼光瞪着他。
展哥嗤嗤笑,很帅,帅得像电影里演坏蛋的男明星,就着被推开的姿势,他朝雷子伸着双臂:“绑都绑了,就是刮了他的骨头,也得弄到钱……”
“啊!”关慧良突然惨叫,胸口的白衬衫跟着红了,阿斋指缝里夹着个刀片,割得很有技巧,口子又长又浅,但因为有一个角度,血不停地出。
展哥拿着关慧良的手机,换着角度拍照,闪光灯开着,噼噼啪啪,关慧良很疼,疼得含着眼泪叫:“雷子!”
“操!”阿斋拍着大腿笑,“你他妈叫他干什么!”他玩着手里的刀片,故意揭雷子的老底,“这小子比我们狠多了,十八九就捅死了四个人!”
雷子冷冷地盯着他,头稍往后倾,下巴扬着,有种冷峻的狂气。
“是吧,雷哥,”阿斋非但没停下,反而变本加厉,“不就是轮了你那个小女朋友吗,至于吗,楼是她自己跳的,”他嘻嘻笑,“光屁股跳楼,给你丢脸了哈!”
雷子眉间的皮肤乍然皱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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