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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昔时梦回(中剧伪装者同人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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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有些发愁起来。明诚也发愁,他擅自决定让小四去上学,等于间接违抗了大哥的命令,有错没错地,受罚是一定的了。
明诚仔细想想,自己违抗大哥命令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次数绝对不多。而且每次都是教训深刻,后果惨烈。最最惨烈的一次,就是自己不顾大哥命令,加入军统这件事了。
那时明诚刚随明楼回到南京,明诚在南京大学继续求学,明楼则参加了一个学术交流活动,要去希腊三个月。
明诚失去了管束,很是自由。当时国内正是战事不断,他加入了学校的激进学生组织,参加了许多爱国反战运动。因为明诚学过武功,身手矫健,在一次学生运动中,他徒手打趴下四个拿着警棍的巡警,为受困的学生们杀出一条生路。
明诚的英勇表现,正好被一名军统的指挥官看见,他相中了明诚,故意结交明诚,并引诱明诚加入军统。
明诚正是满腔热血的青年,从军报国,也是最容易打动他的事情。那是第一次,他背着明楼,作出人生中的重大决定,加入了军统训练班。
明诚在军校中的表现,则令引荐他进入军统的方教官又是头疼,又是欣喜。
明诚性情桀骜不驯,常气得方教官火冒三丈;但是在课业上,却是堪称历届学生之典范,擢升极快。他很快就提前被批准执行毕业任务。
明诚接到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夫子庙的四喜堂,取回一份电文密码。
夫子庙的四喜堂,明诚从未去过,却也听说过。这可是南京地界最大的一处青/楼,鱼龙混杂之地,的确也是特务联络最能避人耳目之所。
明诚却不想接受这个任务。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他涉足那种地方,什么都不用问就能打得他屁股开花。
“家规不许涉足龌蹉之所,这就是你拒绝执行任务的理由?”方教官再一次被明诚不温不火要换个任务的要求激怒了:“你以为这是让你去玩吗?这是去执行任务。别说是青楼酒肆,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得去。”
“刀山火海,我当然敢去。”明诚看着方教官:“我就是不想去那种地方。”
“违抗军令,下场只有一个,枪毙!”方长官又被明诚气得咆哮了。
“您能冷静点吗?”明诚劝他。
方教官能冷静下来吗,带一百个学员也没有带你一个人累,他继续咆哮道:“这次只是让你去取一份电文密码,下次可能就会命你去杀一个人。既然身为军人,就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国法大于家规,你不知道吗?你要只想做个听话的乖宝宝,当初就不该加入军统!”
明诚当然知道这点,这也是他现在最后悔的地方了。
当初他是一时激动,才会加入军统,如今三个月将过,大哥要从希腊回来了,明诚这才开始担心要如何和大哥交代自己的事情。
大哥一直都不准他涉足政治,希望他和明台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能在乱世之中,保有一份安宁。但是现在,自己让大哥失望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背叛。大哥知道后会有多生气,多失望,明诚简直不敢想了。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方教官语气冰冷,教训明诚,好像很有一些幸灾乐祸。明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没有后悔。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走。”明诚微笑着,敬了一个军礼,留下又要气得发疯的方教官,潇洒地走出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诚在此点上,深得明楼教诲,他才不会让方长官看自己的笑话。既然事已至此,也就只能继续,明诚只盼着能顺利完成这项任务,顺利从军校毕业,至于以后何去何从,再做打算就好。

☆、第二十五章

昨儿下了一夜的雪,雪不厚,但是很白。四喜堂偌大的宅院都蒙上了一层洁白,却无法遮掩藏于其中的污秽。时间尚早,红灯未灭。
明诚从车里下来,西裤笔挺,皮鞋锃亮。他套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却丝毫不显臃肿,如玉树临风,俊朗英挺。
风有点儿凉,明诚一边套了皮手套,一边走进四喜堂敞开的大门内。
“哎呦,这位爷好早啊。”一个包裹着棉袍的下人一边对明诚点头哈腰地打招呼,一边喊道:“沈姨娘,来贵客啦。”
很快,一个穿着棉旗袍的姨娘就迎了出来,一面给明诚请早安,一面问明诚道:“哎呦,这么英俊的爷啊,这位爷是来打茶围的,还是……”
“我找人。”明诚开口截了姨娘的话,顺手递过去一张法币,报了一个人名。
“呦,原来是金爷的朋友啊。”姨娘笑眯眯地收了纸币:“快里面请。”
明诚跟着姨娘穿过两个庭院,往后院走去。路过一处跨院时,明诚的眉头有些拧紧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捆了双手,半吊在一处房檐下。她的头靠在双臂上,缩在雪地里,头发披散,身上布满了血迹和鞭痕。
“这是新买来的丫头,脾气拧得狠,得多给她吃些苦头,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姨娘毫不在意地笑着,请明诚往里走。
女子听见了人语声,求生的本能让她呻/吟了两声,呢喃道:“救我……”
明诚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自己儿时逃离养母的虐待,却正好昏倒在大哥明楼的学校前,有很多人路过,他也一直在呼救,但是只有大哥停下了脚步。
“哎呀,你就认命吧,进了咱们四喜堂,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姨娘冷笑道。
明诚伸手入怀,掏出皮夹来,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来,在姨娘面前一晃:“大罗神仙救不了她,这个成吗?”
“哎呦,成啊,太成啦!”姨娘满眼放光,就想去接明诚手里的银票。
明诚却是把手一扬,姨娘拿银票的手落了空。“把她送到民生医院去,卖身契给我,银票就是你的。”明诚淡淡地道。
“哎呀,都听这位爷的,这位爷真是怜香惜玉啊,有眼光。”姨娘颠颠地跑过去,忙着解开那女子手上的绳索,同时嚷嚷道:“快来几个喘气的。”
两名护院打着哈欠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看看明诚,对那个姨娘道:“怎么了,沈姨娘,这丫头有人赎了吗?”
“赎了,赎了,这位爷给赎了,你们快把这丫头送民生医院去,就说是……”姨娘这才想起她还没问明诚的名字。
“明先生送来的病人。”明诚无奈,只好说出自己的姓氏。
“对,对,是这位明爷送去的病人,快去,快去。”姨娘催促着。
“哎呦,明爷,这天冷,您先到金爷的屋子里喝茶,那丫头的卖身契,我马上就给您送来。”姨娘夸张地笑着,领明诚进了一个套间,同时高声喊道:“玲姐儿,金爷有客人到了。”
里间的门帘一挑,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走了出来,看了看明诚,笑道:“不知是哪位要找金爷。”
沈姨娘一边喊人上茶,一边嘱咐玲姐儿招待好贵客,然后对明诚道:“明爷您多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取那个丫头的卖身契去。”
明诚看看屋内的环境,摘了手套,笑道:“我不找什么金爷,我找黎叔。”
玲姐儿微愣了一下,带着媚笑靠近明诚:“这位明爷说笑了,这是金爷包的场子,哪有什么黎叔呢?”
明诚任由这个女子靠近自己的胸前,轻“哦”了一声道:“怎么会没有,我可是受人之托,来拿东西的。”
玲姐儿的手悄悄向明诚腰间摸去,嘴里却笑道:“来拿什么东西呢?您告诉我,我帮您打听打听。”
“你是在找这个吗?”明诚微笑着,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枪,枪口正指着玲姐儿的头。
“呦,您这是要干什么?劫色啊?”玲姐儿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太慌乱。
“是明先生吗?”屋子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门帘一挑,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我就是黎叔,你找我?”
明诚微微一笑:“有人托我来黎叔这里取点儿东西。”
“既然能找到这里,就是朋友,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慢慢说。”黎叔伸手,请明诚入座。
明城放下枪,笑一笑,对黎叔道:“我要的货呢?”
“什么货?”黎叔有些不明所以。
明诚忽然扬手,一柄匕首从他的手里飞出去,掠过黎叔的耳侧,“扑”地一声,没入帘子后,一个男子咽喉上插着匕首,瞪着眼睛从帘子后倒出来,他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
黎叔脸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明诚手里的枪已经指了过来:“别动。”
玲姐儿趁明诚不备,想要用手里的匕首去刺明诚,明诚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飞了玲姐儿手里的匕首,并在黎叔的手刚刚要碰到地上的枪的时候,再次用枪抵住了他的头。
“电文密码。”明城的枪指着黎叔的头,对不敢再乱动的玲姐儿道:“三个数,你不交出来,他先死。”
明成说着,拉动了枪栓。
“不要开枪,密码我给你。”玲姐儿急忙道。
“不行。”黎叔刚想阻止玲姐儿,明诚杨手用枪托砸晕了黎叔。
玲姐儿似乎早已准备好了,她伸手入怀,拿了一页纸出来,递给明诚。明诚用枪指着她:“打开。”
玲姐儿打开纸,将纸转向明诚。明诚看了一眼,这确实是一份电文密码,而且非常复杂。他点点头,示意玲姐儿把密码放在桌子上。
“我要的东西呢?”玲姐儿问。
明诚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银票拿出来,递给她。她接了过去,脸上漏出欣喜的神色来。她看了看黎叔,对明诚道:“你得杀了他,不然我会有危险。”
明诚看了看地上刚才已经被他飞出的匕首杀死的陌生人,摇摇头:“你可以自己动手。”
“呦,怎么这么安静啊,玲姐儿也不给贵客唱个曲儿。”沈姨娘嚷嚷着,推门进来,看见屋内的情景,惊得长大了嘴巴,手里晃的一张纸也掉落下去。
玲姐儿已经一步上前,扼住了沈姨娘的脖子,在她喊出声前,将手里的匕首刺入了她的胸膛。
明诚伸手捡起地上的纸,是一张卖身契。他把纸折叠好了,放进兜里,对玲姐儿道:“祝你愉快。”然后潇洒地走向门口。
忽然一声枪响,明诚急速地闪身到门边上,屋里的玲姐儿已经中弹倒在了黎叔身旁,她高高举起的匕首也掉落了下去。
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明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出枪,向着人影逃遁的方向追了过去。
前面的人影若隐若现,明诚偏是追不上。他不由起了好胜之心,直追了两条街道,拐进了结尾处一栋小院落内。
院子里很安静,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无人洒扫。
明诚看着雪地上有一道凌乱的脚印,似乎往房门前去了,他拿着枪追过去,房门前的空地上,有一株极高大的树,虽是冬日落叶,依旧粗壮挺拔,枝杈坚/挺。
明诚缓步走到树前,忽然有所警觉,一柄枪已经指到了他的后脑上。明诚缓缓把手举高,慢慢地转过身。
“大哥!”明诚忍不住喊了一声。
站在他面前,面色冷峻,稳稳地举着枪对准他的,正是大哥明楼。
明楼无论何时,总是衣冠楚楚,今日也是一样。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整洁的毛呢长风衣,锃亮的皮鞋,最新款的皮手套。
明诚意外,惊喜,恐惧。
“大哥。”他再喊了一声,声音里就带了一丝颤抖。
明楼扬起左手,给了明诚一个耳光。
明诚立刻屈膝跪地。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明楼压抑着怒气,枪再次抵上了明诚的头。
明诚的思维一瞬间有些空白,随即又清晰,是大哥开枪杀了那个玲姐儿吗?大哥为什么会有枪,大哥为什么也会在那里?
“说!”明楼喝道:“若是说错一句,我现在就毙了你!”
明诚直直地跪在雪地里,他不觉得凉,也不觉得痛,他只是恐惧,他必须要快速地作出一个判断,这是他在军统训练班学习过的,不是吗,应该临危不惧,应该巧妙周旋,化险为夷。
明楼却没有给明诚太多的时间思索,他猛地拉动了枪栓,枪再次抵在明诚的额头上:“三个数,不说就死!”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去那种地方。”明诚急急地开口。
明楼气得,又一个耳光打过来。因为明楼的手上戴着厚厚的皮手套,明诚并没有觉出太大的痛来,依旧是被吓得噤声不语。
“三!”明楼查。
“大哥。”明诚惶恐地叫。
“二!”明楼的声音冷酷无情。
“大哥。”明诚的声音更加胆怯。
“一!”明楼怒喝!
明诚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六章

明诚闭上了眼睛,明楼扣动了扳机。
“碰”地一声。明诚手足冰冷。
枪里没有子弹。
明楼用拿着枪的手,狠狠挥在明诚的脸上,将明城打倒在雪地里。
明诚的脸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跪起来。”明楼的怒气简直无法宣泄:“你好大的胆子!”
明楼在雪地上转了一圈,明诚虽是跪直了身体,却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大哥,我错了。”明诚应错。
“你错哪儿了?”明楼喝问。
明诚到底是不敢说出那些敏感的词汇来,他只能不语。
明楼暴怒,去旁边的树上拽断了一根树枝,抽在明诚身上。
树枝抽在明诚的毛呢大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几下,便断了。明楼就又去折了一根树枝过来,却是抽在明诚的手臂上喝道:“衣裳脱了!” 
明诚的手颤抖着,却是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他脱去毛呢大衣,又去脱毛衣,拽出掖在西裤里的衬衣。手碰到自己的皮带上,竟鬼使神差地将皮带抽出来,递给了大哥。
明楼扔了树枝,接过皮带,抡圆了,抽在明诚的背上,“啪”地一声,雪白的衬衣上,立刻绽出了一道血红。
皮带带着风声,一下下抽落在明诚的背上,慢慢地,重叠出了血痕。明诚咬着牙不吭声,只是勉力跪直。
雪花又开始飘落下来,被皮带抽碎在半空中。皮带破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也掺杂着明诚不可抑制的低吟。
“大哥。”明诚实在跪不住时,用手撑了地,唇边也咬破了,血滴到雪地上。
明楼停手,皮带上已经沾了血。明诚的白衬衣已经破碎不堪,背上鲜血淋漓。
“说。”明楼喝问:“你去四喜堂做什么?”
明诚不能说,也不敢说。
明楼一脚踹倒了明诚,又命他跪好。
“你枉费了我的教导。”明楼痛心地看着明诚。
“大哥,对不起。”明诚跪直了,颤抖地道。
明楼手里的皮带再抽下来,落在明诚的肩头,明诚再被抽倒在地。
“跪起来。”明楼暴喝,看着勉强跪起的明诚:“裤子脱了。”
明诚的眼圈红了,哑声道:“大哥饶了阿诚这次吧。”
“饶你?我恨不得抽死你。”明楼喝道:“脱!”
明诚看着满面厉色的大哥,心下无限惶恐,无瑕多想,颤抖着手去解裤子上的扣子。
明楼已经大踏步地走到房子的窗前,将窗下一架已经落满雪的木头条凳拿过来,扔到明诚面前:“趴上去。”
这种条凳明诚真是再熟悉不过,就是那种放在窗前纳凉时坐着的细条凳,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有。不过一般冬天时都会放屋里去,这户人家想来已经将房子空置了很久,便是连条凳都没有收。
这可是天意如此了,明诚心里苦笑,大哥想要收拾自己,便是连条凳都是现成的。
明诚趴到条凳上时,还未来得及感受凳子的冰冷,只觉得背上的伤仿佛都撑开了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只是这一波痛楚还没有散尽,臀上突然而至的疼痛又险些让他叫出声来。
皮带抽在肉上,又抽离出去,再抽落下来,一道道檩子鼓起来,又被打散。明楼仿佛要抽碎明诚的骨头般,一下又一下,力道十足。
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明诚只能忍耐。他吓坏了,觉得大哥好像真要抽死自己,不仅仅是皮开肉绽,骨头都要碎了。
血已经染红了条凳,染红了地上的雪。明诚只是隐者,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能说。
明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他只恨自己昏得不够早,实在是痛彻心扉。
明诚昏昏沉沉地,他被一阵争吵声唤醒了意识,只是意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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