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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半生沉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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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倒也相安无事,除了遇到了几批江湖人士,这些人却无一例外,都是赶往秣陵城,然他们却再也未与姬家的人马碰上。
一路说说笑笑,耽搁了十余日才到了秣陵城,到达之时已近傍晚时分,天尚未全黑,然偌大的秣陵城内,竟家家户户紧闭房门,烛火皆灭,满城漆黑一片,市集上的摊贩也早早收摊回家。
孟吟蘅与宁煜进城之后,皆下马步行,此刻刚一进城看到的便是这番光景。孟吟蘅不禁叹了口气:“若干年前,秣陵城是多么繁华的都城啊。当时我与爹爹还有江遥——”突然感觉到这个称呼的不对,改口道:“我与爹爹还有孟江遥,一同去萧叔叔家玩,那时候多么美好啊……”
“现在也没啥变化。”宁煜顿了顿,“除了晚上变得太过安静了。”
“对啊,不过话说,宁煜你怕不怕?”
“有何可怕?”宁煜扬眉反问。
“对!咱们便在黑夜的秣陵城里走一走,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干过——”
“嗯?以前?”
“对啊。”孟吟蘅挠了挠头,“有时候是我自己,有时候是跟元绍那小子,哈哈哈,也不知道元绍怎么样了,自从咱俩掉下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现在他们家又……”言罢叹了口气。
良久也没等到宁煜的回话,孟吟蘅好奇地抬头瞅他,却见宁煜直直望向他身后,孟吟蘅也好奇地回头望去,却瞬间睁大了眼睛,只觉三魂吓掉了两魄,差点惊喊出声。
只见孟吟蘅的背后站着一个“人”,勉强称其为人,是因为其还有五官可辨。只见那“人”满头白发直立,面目狰狞,脸上惨白一片,眼角嘴角皆流血不止,长长的舌头由嘴中伸出,穿着一身停尸服,竟还手握一把菜刀!
孟吟蘅惊吓过后,瞬间拔剑出鞘,对准那“人”,然那“人”竟也不动,流着血的眼睛似是直直望向孟吟蘅。半晌之后,那“人”拿着菜刀的手直直松开,菜刀掉落在地,发出沉闷一声响,吟蘅和宁煜纷纷惊住了。
却见那“人”向孟吟蘅走了几步,吟蘅吓得持剑的手都不稳了,十几年来学的剑法临阵之时都忘干净了,只是一个劲地乱刺。此时却听得那“人”道:“吟蘅兄!是我啊——”
孟吟蘅被其追得直直往宁煜和飞花花后面躲,飞花花似极通灵性一般,护着踏雪在身后,高高扬起马蹄击向那“人”,那人看着突然挡在吟蘅身前的一匹马,也是一惊,却未来得及躲开,被马蹄给踢中了后背,当下也吓住了。飞花花踢了他这一下之后,高昂起头,站在宁煜、孟吟蘅和踏雪身前,向其喷了一口水。
这时,却见那人的脸——融化了!两人两马惊讶地看着这个“人”的“脸”慢慢融化,头发慢慢变黑并下垂,嘴角眼角的血迹还有长舌也随之消失,仅一身停尸服仍穿着。这人竟然是萧元绍!
孟吟蘅与宁煜皆是惊住了,随即,吟蘅越过飞花花,走上前,萧元绍亦向其走去。
“元绍啊!”孟吟蘅刚想抱一抱,却突然想起其这一身打扮,张开的双臂硬生生止住了。
“吟蘅兄!”元绍却见其张开双臂,想也没想亦张开双臂抱了上去,“天哪,你竟然没死!太好了!”
孟吟蘅亦回抱住了他,身后的宁煜依然面无表情,然飞花花却瑟瑟发抖地回头瞅了一眼,似是感受到了宁煜身上的看向那二人的阴沉,于是飞花花默不作声地向踏雪挪了一步。
那两人痛哭流涕了一番,突然又想起来旁边的一人两马,元绍道:“梅影公子,太好了你们两个都没事!我还以为你们掉下崖了死定了……”
“哎,话说元绍老弟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啊?当真唬了我一跳——”吟蘅问道。
“唉,说来话长——”元绍叹了口气,“梅影公子,吟蘅兄,你们二人怎么会在这?”
“我们有点事……”孟吟蘅道。
“哦,这样啊!”元绍道,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语气中也带了些敌意,“你们,也是为了鸣珠扇来的?”
“算是吧,元绍老弟,你还没告诉我们,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一路就一直在听说这里闹鬼,结果一进城,就看到你这副样子吓人……”
“这个……”元绍挠了挠头,似是颇有些不好意思启口。
“恐怕这个闹鬼消息,是你们家故意放出来的。”一旁的宁煜淡淡开口。
元绍顿时一梗,但却也未出言反对,“嗯……差不多吧。”
“这是为何?”孟吟蘅奇道,“既然闹鬼是假的,那你们的鸣珠扇之丢?”
“鸣珠扇是真的不翼而飞了!这种事我们做不得假的——”元绍忙开口辩解道,却在看到一脸微笑的宁煜和一脸奸笑的孟吟蘅后,生生止住了话语。
“元绍老弟,你给我们详细讲讲吧。”吟蘅双手抱胸,一脸笑谑道。
“这……”元绍似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吟蘅兄,你们家的事,都是真的么?孟江遥,还有孟叔叔他——”
“唉,这能有假吗。”孟吟蘅不愿意再谈起这些事,“就像外界所传的那样咯。”
“什么?但是江遥兄对外说你勾结落月教,害死孟叔叔和一众孟家子弟,他还说他已经将你驱逐出孟家——”
“哦。”孟吟蘅不为所动,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与寒意。
“吟蘅兄,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江遥兄跟你到底怎么了?爹爹自那日赴宴回来后,便绝口不提,但好多人都流传着,说你那日闯进了孟家,还大闹了一场——”
“好了,不要再说了。”宁煜望了望孟吟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吟蘅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
“哎,我没事的啦。走吧,好不容易重逢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讲讲你们家的那个扇子的事。”
“鸣珠扇啊,其实也没啥可说的,我爹平常都不让我们去看,几年都见不到一次的。”
“那你以前给我说的那些故事,就是外人碰到这把扇子,非死即疯……”
“那个也是流传的,就是为了让别人产生畏惧心理而不敢对它有非分之想。不过我以前给你讲过的那个生意人的故事却是真的,那扇子一直传到我爹这一辈,一直都极为安稳,但谁知为何这个关头却丢了呢——”
“鸣珠扇在以前也曾丢过吗?”宁煜突然开口问道。
“啊?以前啊——”元绍沉思良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以前,也是曾经丢过一次的。”
宁煜闻言,复道:“是何时?后来却是如何找回来的?”
“我也忘了啥时候了,不过,那次是一个姑娘送回来的。”
“姑娘?外姓的姑娘吗?”宁煜皱眉问道。
“对啊,时间过了好几十年了,真记不清了。”
两人对望一眼,却皆是不语,宁煜却突然想到之前,问道:“之前你说是外姓姑娘,那姑娘还扇之后可还安好?”
“当然安好啊,现在她都还在人世呢。”
“什么?”两人又是一惊,“但你不是说凡外姓人士触碰此扇,非死即疯吗?”孟吟蘅问道。
“这话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姑娘没事,且还活到了现今……”元绍挠了挠头,也颇有些不解,“哎,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不就行啦。”
“那姑娘——”孟吟蘅突然觉得这称呼不对,复改口道:“那位婆婆,现今住在哪?”
“就在秣陵城外靠近官道的一个路口处,君来客栈——”
元绍兀自说着,却见孟吟蘅与宁煜闻言飞速上马,忙喊道:“哎,你们上哪儿去?这么晚了,城门都关了啊——”
孟吟蘅一边策马疾奔,一边回头喊道:“元绍老弟,谢谢你啊,你快回去吧,等我们办完事了再去找你——”
“哎,也不急在这一刻啊!”元绍复叹了口气,随即,复又想起来了什么,望向两人离去方向喊道:“你们俩回来!那个老婆婆一年前便卧床不起了,我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你们极有可能会白跑一趟的……”却哪里有两人的身影?
踏雪与飞花花的速度自是极快的,两人很快便奔到了城门处,而城门不出两人意外,已经锁上了。
夜已深,两人两马望向高高的城墙,一时有些无辙。
“宁煜,咋办?”
“要么爬上去,要么飞上去,要么明日一早再来。”宁煜说出了三个方法。
孟吟蘅抬头估摸了一下城墙的高度,又比较了一下两人那天在崖底一点点爬上去的高度。困倦袭来的孟吟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走吧宁煜,明早再来。”
“嗯。”
两人随即又走了回去,元绍却早已不在那里。
候君来
次日一早,孟吟蘅与宁煜便早早出了城,前往元绍所说的官道前的路口,却是找了很久也未找到那个君来客栈。
“宁煜,先过来来歇会吧。”孟吟蘅却是牵着踏雪到了路边,直接坐在了路边一块岩石上。
两人在这条官道附近找了好几个时辰了,却哪里有在这附近看到什么客栈?小摊贩倒是不少,两人挨个问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君来客栈,且每个人都神色极为古怪。
“哎宁煜,你说元绍那小子会不会是记错了?”孟吟蘅抬头望向天空,“不然也不至于都没听说过啊,这些摊贩在这也挺久了啊。”
“也有这可能。”宁煜也翻身下马,走到孟吟蘅身边,轻轻擦了擦岩石,在其身边坐下。
“那咋办?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条线索,要不我们再去元绍他们家问他去?”
“恐怕我们不会很轻易就能进去。”宁煜道,“除非——”
“半夜翻墙?”孟吟蘅瞬间想到这一点,“确实,毕竟我现在的名声可不太好,跟你们勾结,间接害死亲生父亲,恐怕江湖正道是容不得我了……”
宁煜望向吟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孟吟蘅却又自顾自说道:“你说,我爹自从将他接过来之后一直待他如亲子一般,并没有亏待过他,而且以前一直都相处极好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是你的错,不必过分自责。”宁煜开口道,“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嗯,我倒不是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那些俗名任世人说去就是。”吟蘅心内却暗自想道:“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却一朝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极不想的啊……”
“说得好!”两人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吟蘅与宁煜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来者是一名面容和蔼的白须老者,身穿一件极为朴素的棉衣,手持拐杖,正向两人走来。
两人忙上前,欲搀扶,却见老者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虽然年龄大了,手脚不中用了,但是这点行动还是无碍的。”
却见老者慢慢走至两人身前,打量了两人片刻,赞道:“观两位气色,颇为不凡啊!”随即又望向孟吟蘅道:“这位小公子,刚才一翻话语却是甚得我心,年轻人,就该有此心胸气魄。”
“多谢老伯夸赞,不敢当。”孟吟蘅一脸不好意思,谦虚地摆摆手道。
“呵呵。”老者抚须笑道,“两位是外地人罢,最近秣陵城很多诡异之事,可要小心啊。”
“多谢老伯提醒。”宁煜道,“不知老伯可是常驻此处?我们二人初来乍到,有些许迷惑想请老伯解答一二。”
“呵呵,这话你可是问对人了。”老伯朗声笑道,“老朽就住在此地向北约莫十几里之处,城北荒山的一个竹林之中。要说对这片的熟悉程度,怕是没有人比我再熟了。”
孟吟蘅宁煜两人相望一眼,均是眼现喜色。
“即是如此,我二人有一事相询……”孟吟蘅率先开口道。
“直说便是。”
“敢问老伯,您可知君来客栈?”吟蘅压低声音道。
老伯闻言却是大吃一惊,“孩子,这是谁告诉你的?”
“老伯,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吟蘅道,“老伯可是知道这家客栈?却不知它在何处?”
“唉,君来客栈,在半年前就已经一夜之间消失了,连个灰烬都不剩。”老者叹了口气。
两人闻言,心内皆是一震,却还是表面不动声色。
“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老朽已经好久没听人问起过了。要说起这家客栈啊,却可有的说了。”老人顿了片刻,“不知两位是否愿意给老朽个面子,去敝舍稍坐,边喝茶边谈。”
“当然没问题。”两人齐声道。
老者随即呵呵一笑,在前方为两人带路。一行三人直往北而行,踏雪和飞花花跟在三人身后,进入树林后复又左拐右绕走了一阵,最后来到了一个小木屋跟前。
只见木屋外面以篱笆作墙,围成了一个小院子,院中栽种了些许蔬菜,几只鸡在院内四处奔跑着,老者笑呵呵地将二人领进屋内。屋内陈设极为简陋,木桌上放置了若干书册,老者为二人沏来一壶茶,端来三个茶盏,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孟吟蘅与宁煜二人望着老者的动作,又望向面前那盏清茶,茶香氤氲在室内,却是极香。吟蘅先开口道:“老伯,不知那家客栈是发生什么了?”
“不急,先喝茶,老朽沏的可是上好的秣陵金露,口味极佳。”老者似是不急着讲故事,仅是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斟了一小口,似是极为享受。
孟吟蘅与宁煜对望了一眼,压下心中之疑,面前那盏茶皆是未动。
那老者自顾自斟饮了片刻,似是喝够了一般,悠悠开口道:“君来客栈,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客栈了。最开始是一对外地夫妇开的。那对夫妇不知是何地人士,却都是样貌不凡,一看就是习武人士,估计是退出江湖了罢?他们带着一个女儿来到此地,而那个小姑娘也是极为鬼灵精怪,特别讨喜,人长的也水灵。后来不知怎么地,那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跑出去了,十来年间踪迹全无,那两口子竟也不管,我们当时都很纳闷,哪有那样的父母啊,自己女儿十几年不回家,竟也不管不问的。”
老者清了清嗓子,又道:“后来,在十几年后的某天夜里,那家客栈突然进来一伙江湖人士,将里面的客人都吓跑了,附近的人士只听到那家客栈里传来激烈的吵骂之声,次日清晨一看,那两口子竟已经双双死亡。更离奇的是,那件事过了没几天,那两口子的闺女竟然回来了,重新接管了这家客栈。那姑娘当时回来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经营了这家客栈几十年,直到一年前,她突生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客栈也渐渐荒落了,事实上,那客栈也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老者却是一顿。
孟吟蘅宁煜正听得兴起,忙问道:“老伯,那家客栈后来却是怎么一夜之间消失的?是什么人做的?跟这个婆婆是有何恩怨?”
“这家客栈,是自己凭空消失的。”老者淡淡说道,神色平静。
“凭空消失?”吟蘅惊奇,“怎么会?”
“那家客栈荒落了很久了,附近的人也迁走了,一直没人注意那家客栈。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君来客栈已经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原因。”
“消失?总不会无声无踪吧?总得有人听到什么动静吧?”孟吟蘅纳闷,“就算是烧掉的,也得有灰烬啊……”
老者却是不再说话,讲完这么长长的一个故事,兀自口渴不已,便为自己又添了一杯茶。
“那名姑娘一直经营了几十年?一直独身一人?”宁煜凝神问道。
“是啊,就她一个人。”
“却不知那名姑娘叫什么?有什么江湖仇家吗?”
“那名姑娘——”老者话还没说完,却见宁煜猛地起身,随即“玉魂”剑出鞘,吟蘅惊奇地看着宁煜的动作,也随他站了起来。
“快走。”却见宁煜低声向孟吟蘅说道,吟蘅反应也是极快,立刻拔出剑来。
却见老者眼中精光一现,拐杖脱手而出,直直击向二人,宁煜吟蘅欲抬剑相抗,却是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两人稳了稳心神,各自执剑与老者拆招了起来。只觉老者内功极为雄厚,招式极为潇洒豪放,却每招并不取二人的要害,倒似耗其内力一般。两人咬牙相抗,却眼前眩晕愈加厉害,两人心内只道一时不慎中了这老者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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