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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慢走,我再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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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小的告辞!”小巷告别陆游。
陆游之身进了酒楼,来到二楼的窗边雅座。
“来,兄台,方才见你一副侠义心肠,我平生最喜此辈。遂叫你上来,叙杯若何?”
陆游道:“阁下也是一副热心肠啊。在这里,我自然不能错过如此仁士啊!”两人惺惺相惜,互相把盏临风,分外快意。
只见此人身着宽袍白衣,年纪约略三十开外,脸色略显白晰,剑眉星目,胡须略短,嘴唇微抿,唇齿间蕴含笑意。当下陆游微一抱拳:“多谢兄台慷慨。在下陆游。”
中年文士回礼道:“在下曹舔。难得兄台热心解困,可惜曹舔囊中羞涩,不能成全,还欠人几两银子。便是这桌酒钱,也无处着落也。”
陆游听得哈哈大笑,知道遇得性情中人,把身边唯一得酒钱都给了刚才的小姑娘。心下感动,说道:“在下孟浪,苦得曹兄弟无钱买酒,待我一会打发人来送钱!今日且喝个痛快。小二,上酒来!”
自有识趣的小二端上酒菜,陆游也不客气,吃喝起来。他虽已在此生活了一月之久,平日酒局不断,也没有今天开心。只觉这酒味道虽然较烈却又甘甜无比,甚合口味。也许是人逢知己千杯少,两人畅所欲言,尽情抒发胸怀。陆游来这里月余,第一次,没有了官场束缚,放下架子,二人你来我往,感觉十分惬意,气氛很是融洽。
曹舔问道:“陆兄何故拒绝那位姑娘?她孤苦无依,做你的奴婢好过她四处流浪啊。”
陆游一听,虽也觉得在理,只是觉得到了皮鹿县要以国事为重,现在又不能暴露身份,以免曹舔觉得唐突。只能自圆其说道:“曹兄弟你有所不知,愚兄是远道之人,故不愿拖累他人。”
曹舔也不再问:“来,我们喝酒!”
陆游早已微醉,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想到为国为民,才刚暂露头角,眼下金人气焰稍彦,便被朝廷贬之,自己的抗金理想,何时才能实现,什么时候才能收复中原,眼下却在这买醉!哎!“他痛苦的说:”人生如朝露,但求今日有酒,不去管他日如何,且尽杯中酒。“二人皆开怀大笑,好不尽兴。
曹舔已喝了不少酒,便叫上小二,问道:”此处可能赊帐?“小二一听,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说道:”概不赊欠。“陆游正要说话,却被他拦住,说道:”那也无妨,拿纸笔来。“小二黑着脸极不情愿的去了。陆游心头纳闷,”这不会是要打欠条吧?“
思量之间,小二已拿来纸笔。纸非好纸,乃是寻常宣纸,笔更不是好笔,笔尖散乱分叉。曹舔也不在意,铺好纸,推开窗子,略一斟酌,便画将起来。陆游大喜,心中想道,”好一个风流雅士。“
陆游起身来到窗前,入眼之处正是城外远山之上,隐隐松柏傲立崖壁。曹舔所画正是这苍劲古柏。笔法大气挥洒,浓淡有致,虽是水墨之画,却尽显古柏傲人天地盎然之意,真是好画意也!
陆游心有所感,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酒醒只在松前坐,酒醉还来松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画得松柏卖酒钱。“曹舔挥毫之间听得此句,也不停顿,直接在左边留白之处题上了这首被陆游改编的松柏诗。手中虽是秃笔,却也写得飘逸流转,极具风流。陆游不禁赞叹出声,连站在边上的小二也受了感染,脸上显出活络来。须臾间,曹舔已落好款收工,极是满意,笑着说道:”陆兄此诗平凡中见不凡,特别是最后一句,甚合我意。小二,且拿去城西墨香坊,看能卖多少银子,少不了你的跑路钱。“小二早看出眉目来,又听得有赏,应了一声,收起那画,急急地去了。
陆游此番真是长了见识,见此人大有江南狂放不羁之文人的可爱。曹舔也觉得陆游旷达率真,潇洒不俗,全无世俗做作之态,言语真挚,二人正是相谈甚欢。
不一刻,小二兴冲冲的赶回,说道:”这位爷,城西的墨香坊出了个好价钱,三两银子。还说以后若有,尽管拿来。“
曹舔收起二两银子,哈哈大笑:”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可一而不可再。这一两便是酒钱,多了当是跑腿钱。“小二自是连声称谢。
曹舔说道:”天色不早,小弟还要去会个朋友,今日暂且作别。“当下二人出了酒楼,曹舔给陆游留个地址,约得改日再会。
……
三日后,陆游带着书童小巷来到城西的墨香坊,想重新买回那幅画。老板道:”这位爷,想重新买这幅画回去,请出六两银子!“
陆游呵呵一笑,平静地说道:”老板,昨日我让酒店小二送来的时候可只拿到了三两银子。“
老板一听,立马换上了笑脸,笑道:”原来是这样,好说,五两银子您拿回去,以后有画,尽管送来。“
陆游二话没说,拿给老板五两银子,收好画,出得画坊,来到城南,一柱香功夫便找到了曹舔的住处,但见修竹林林,鲜花烂漫,青石铺路,好一派清雅的世外桃源,陆游没想到这个偏离江南的小城也有如此优雅之地。
开门接待的却是一个书僮,问了缘由便领了陆游进去,宅子不大,院子里坐着两人正在专注的下棋。
其中一人正是曹舔。陆游也不打扰,静静地站在边上观起棋来。
局中二人正全神贯注,浑然不知有客来。所下之棋正是围棋。
棋局正至中盘。
曹舔执黑棋,棋风朴实无华,攻守严谨。反观白棋,却是下得精妙,象极了后世的”秀行流“,东一手西一手,看似缓手,却是用尽渗透、挤压之妙。陆游眼看着白棋的厚势越来越明显,而黑棋仍局限于边角之利,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逐鹿中原何惜边地小城?“
曹舔略有所觉,细细揣摩全局,果然白棋有匪然之势,连忙撇开边边角角,于腹地开始撕杀,无奈白棋初时下落之子所占的先机随着棋局的开展一一展现,优势已越来越明显。黑棋顽抗了几手终于告负。
曹舔放下手中棋子,哈哈大笑,这才看到陆游。
忙道:”原来陆兄到了,小弟失礼了,这位乃是我的好友杨万里。另有几位正出门买酒。“
陆游连忙拱手致意,寒暄之间,曹舔的另三位好友已买酒归来,大家相见之下,不免各自介绍。
小僮早已摆好酒菜,曹舔招呼大家坐下。陆游暗自打量起来,曹舔左手边正是杨万里,长得颇有点飘逸脱尘,是众人中最年长者;右手面的却是个壮汉,姓林名风,身材孔武,目光凌洌,想来走的是文武双修之路;杨万里的边上则是徐信桦,也是文士打扮,长得较为精干,然后就是陆游边上的东方闻音,这两人年纪略轻,约二十五六岁。
曹舔看大家都已坐定,便端起酒杯说道:”今日可真是会友的好日子,小弟不日前刚交的好友也是不请自来,我便做会主人,来来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东方闻音问:”曹舔兄,可是昨日卖画所交的朋友?“
陆游一听,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正是正是。今日在下不曾空手而来,请众位雅士但看一物便知。“
陆游拿出那幅画来,展将开来,”真是好画啊!“
众人一片赞叹。
陆游和曹舔则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众人皆是称赞,一赞陆游扶危济困不忘回报,二赞曹舔好兴致。
杨万里起身来到画前细看,出言品评道:”曹舔画得好松柏!题头陆兄之诗也是相得益彰,这最后一句便是我也是做不出来呀。“
原来众人之中以杨万里诗词最高,故才有此说。
陆游暗叫惭愧。东方闻音端起酒来敬陆游:”陆兄好诗才,好一句画得松柏卖酒钱!笑尽天下好酒之书生,来来来,干!“众人都起哄,非要陆游干了这杯酒。陆游当年在建德,尤好文友间喝酒谈论,既然在这偏僻小城有出此雅士,即然兴趣爱好为同道中人,正和他之意,故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曹舔待他喝完,笑着说道:”陆兄或许不知,曹舔诸位好友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也。杨万里夸你诗作得好,那便是真的好。我若夸谁画得好,那便是画中高手。至于棋嘛,想必陆兄也已经领教。“
杨万里端起身前的酒微微颔首,默认了。曹舔则接着说道,”徐信桦之字堪比当世之东坡先生,东方闻音之琴,犹如天籁,陆兄待会便知!“
曹舔引众人来到院中。但见院子正中已放好一张古琴,而东方闻音人了然坐于琴前。
”铮~铮铮~铮铮铮~“琴音杂乱无章,陆游很是奇怪,就是初操琴之人,怕也弹得比他好吧,偷眼看其它人,却好整以暇。
杂音过后,却是肃静,正当声音清静下来又觉得有点安静的时候,一丝清音缓缓而出,让人好不舒服,只想要它不曾停下。琴音似于心意相通,拨撩着人心中的气韵,渐渐升将起来,慢慢地时缓时急,铮铮间便有了高亢之意,心潮已随琴音起伏,大有一抒胸中抱负之意。
陆游听得兴奋不已,身边的林风按捺不住,抽出壁上所挂之剑,和着琴音如痴如狂的舞了起来!
恍惚间陆游似乎又回到了江南和自己建德的朋友,和自己心爱的婉儿,那春江花月夜的时光……
东方闻音的琴音如骤雨方歇,林风的剑也已惊虹入鞘,两项宜章,方才的惊涛骇浪瞬间转为平静。
众人皆呆,深摄于其中。良久,方大梦初醒,俱笑意懵然,齐声喝彩。
** 东方闻音弹琴毕,已然回到酒桌,正在给大伙敬酒。
曹舔笑对陆游道:”陆兄初闻琴声,断难想得能听到如此佳音吧?“
陆游正有此问,东方闻音已红着脸解释:”小弟初学琴之时,每每不能静心弹琴,最后用了这种笨办法,先乱弹一气,将心中浮燥之气尽散,然后再开始进入心静。“
陆游哈哈一笑道:”东方小弟真是别出心裁,抛开琴理不谈,愚兄以为,东方小弟深得先抑后扬之道,即先营造嘈杂环境来突出琴音之雅。“待得陆游解释,众人也觉得陆游说得一针见血,岂不知,陆游携婉儿琴棋常伴左右,耳绪目染,其修养岂是一般文人所长。
众位贤士的交流便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一直进行下去。陆游后来才知道曹舔、杨万里、林风、杨万里四人皆是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大多生性散慢,淡泊名利。正合陆游对隐士的判断。几人常常在各自家中相聚。陆游要不是昨日有缘与曹舔相识,只怕无缘一见雅士们的风采。今日得见,陆游心中早已生出融入其中之意。
众人谈着谈着,便谈到时下政治民生上来。陆游既然身为父母官,虽然和他们谈心纯属娱乐,但既然众人谈了到此处,他也想听听这些不在朝中之人的方外之事的见解。因为他知道,在官场之人,处于自保等原因,是不会把自己对政治蒙些方面的独到见解公之于众的。而自己就是对事实在有研究,也不可能包罗万象,总会缺一漏万。
于是,他紧敛心神,正襟危坐。
却听杨万里道:”我觉得,金人和我大宋议和,眼下国家暂时事态安定。百废待兴,朝廷不如学北宋宋徽宗即位之初熙宁之时,励精图治改革。“
熙宁是宋神宗赵顼的年号,这位被后世毁誉参半的年青君王起用王安石为相,在熙宁年间开展了大刀阔府的改革,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最终失败。
对于这段历史,陆游可没少研究,于是问道:”不知万里兄对熙宁的新政有何看法?“
杨万里说道:”王介甫所行之法多为良法,然所用之人多为小人,故有此败。“陆游见其分析的透彻,不由暗声叫好,这宋代的局外之人能有此见识,的确有才识。
身边的曹舔不由问道:”为何当世之人皆称王相新法害人,而先王废之呢?“
陆游接着说道:”我观熙宁变法之所以失败,原因实在有三。其一,如万里兄所言,变法所用非人,多酷史小人,钻营取巧之辈,或为蒙蔽圣意,或为压榨百姓,或为政治投机,而不是真正为了国家社稷。而且各地情况差次不齐,未能因时而异。关键之时又天灾不断。其二,变法触动了太多豪强地主的利益,而很多豪强地主的后台扎根在朝堂之上,故诽谤之声不绝于朝野,焉有不败之理!然而某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
众人都被陆游的侃侃而谈吸引住了,见他卖关子,都急了,连不太爱说话的林风都催他快说。陆游心中振奋,长身而起,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间,双手负在背后,抬头说道:”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变法时缺少一个有力的监管制度!一个使变法在执行过程中不被改样,不被曲解,不被投机的制度!一个不会使变法被人用来作为升官发财台阶的制度!有了这个制度,官员执法将受到监督,百姓将不会被剥削,变法的成效将被考核,变法中的错误将被修正,变法时各地的差异将被调整!诚如王兄所言,我大宋好比一个疲病之人,而那新法就是药方,只可惜,唉……不善兴叹:“王介甫所行之法多为良法,然所用之人多为小人,故人政失”
说到最后,连陆游的情绪都深陷其中,对二十多多年前那场或许可以改变大宋命运的变法活动充满了遗憾,恨不得历史能重演。
过了良久,大家才缓过神来,缓缓点头赞同。
此时,东方闻音插嘴道:“那不过是政敌的攻击罢了。我相信神宗先王和王相已经看到了大宋的弊病,空有大把军队却尽败于辽国与西夏,官场越来越臃肿,越来越腐败,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豪强地主越来越多,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苦。我大宋好比一个疲病之人,而那新法便是药方。但可惜,收效甚微,终不能行,先王一去,新法尽废,国家日渐衰败,加之金人连年入侵,北宋终于灭亡,南宋建立,以赵构秦桧为首的投降派,不死变法进取,反而勾结金人,蚕食自己的国土。国将不国啊!”
林风双手握拳,咬着牙说道:“林风只恨不能上沙场杀敌,为中原边事效一份力。”
陆游听得此言,知这林风多半是想以武报国之人,于是问道:“你何不参加武举以报国家?”
林风叹道:“非是林风不上进,我参加武举省试已两届,均不得中。”
东方闻音摇摇头,道:“如今朝廷风气,钻营成风,岂能容我等怠散之人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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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试探着问道:“陆游兄,小弟从小立志以武报国,只恨自岳元帅一死,我大宋虽然和金国没有正面开战。但是,边境上时常有摩擦和冲突。我大宋官军屡战屡败,不知陆游兄对此有何看法?”
陆游暗道,“这林镇齐倒是颇为上进。”
陆游低着头踱着步,众人也不打扰。
“林风兄,我问你一个问题,这金国的士兵为何勇猛好斗,每每能胜我大宋官军?”陆游微笑着发问。
“金国的士兵自古就是游牧为生,生存环境恶劣,性格粗野,故勇猛好斗。”林风答道。
“为何在岳飞元帅面前总是屡战屡败?”
“因为岳元帅武艺高强,深通兵法!”
“林风说对了一半。那他们屡屡侵犯、骚扰我大宋又是为何?”陆游继续发问。
“当然是为了土地和财物。”林风毫不犹豫的答道。
陆游引导林风深谈。
道:“既然已经议和,金人又为何屡屡骚扰我大宋军民?”
“陆兄问的好,想金国岂是喂得饱的狗。他事事骚扰,就是提醒大宋皇帝,要想两国;平安,你就必须谁时给银子。赵构为了安宁,便常常派使者多给银子了!”
“你说的很对,所以说,一个国家的安宁,不是建立在表面的和谐的。只有我们彻底打败金人,让他们臣服于我们,才是上策。”
“我再扯得远一点,当初先祖皇帝统一各地时为何也能做到屡战屡胜?”
林风疑惑不解的说道:“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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