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踏步,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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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退YY了。
季承把电脑关了，坐在书桌前等微博。他拍的广告会先在巧克力的官博上发放完整版，才剪辑成更短的时长发给电视台。
拍的有点油腻。
季承兴致缺缺地关掉视频。
季承踏进娱乐圈，是想以歌手的身份出道，他通过歌手大赛选秀脱颖而出，签约到景悦公司。公司不是很重视他，没有想过把他往创作型歌手方向培养，说他做出来的音乐不够流行，没有人会愿意听，声线也不够特别，只是看在他外形条件优越的份上才签下他。刚签约公司给他接了一部偶像剧，剧情类似于《流星花园》，口味却和“流星农田”雷同。之后凉了季承一个月，才给他陆陆续续安排通告。再过一年，季承的合约就要到期了。他没想过解约后有什么打算。每次想着，离合同到期好像还挺远的。
季承深深叹口气，还早呢。又把问题抛在脑后。
季承敷面膜的时候没忍住去把视频看完，他刷了刷评论，热评都是跟巧克力有关的，没有几条是他的粉丝留下的。
小萤尘的消息跳出来。棠棠，最近jjc打得怎么样？
季承回复道，挺融洽的。
小萤尘一连发来四条消息。
看来你很快融入了大神的世界。
你明天有空吗？
我练了新号，想打jjc。
一个炮哥。
季承问，田螺吗？
不是，鲸鱼，我把我的奶号借你，我们打外功队，秀奶，你会吧？
完全ojbk！
那明天约！
季承和小萤尘愉快地约好了明天的jjc。
刚和小萤尘约好，他就看到爪爪在群里发消息问，明天谁有空jjc，娱乐也行。
周一上班党都很忙，奶毒和丐帮都没空。狗凉说，没空，我下午有考试，救命啊。
季承问，我和小萤尘有约。
两个奶妈，报社吗？
不是，她玩鲸鱼，我用她的秀奶。
我能来吗？我有个天策小号。
花花老师，你会玩秀奶啊？狗凉冒出来说。
会的，四奶我都懂一点。
季承把截图发给小萤尘。小萤尘表示莫大的荣幸，大神居然问我能来吗。
说不定他天策很菜。
没事，娱乐局，让我来carry全场。小萤尘发了一个骚气的表情表达她的野心。
事实上，是他们以凡人之心度大神之能。


第3章　又是游戏一天
和爪爪、小萤尘约的时间是两点，季承准点到小萤尘的YY，看见小萤尘的紫马挂在那放歌。
小萤尘。
哇，棠棠，好久没听见你的男神音，一听感觉神清气爽，包治百病！
你刚吃了啥？
小萤尘疑惑地说，刚吃了啥……榴莲糖啊，咋了？
难怪又臭又甜。
小萤尘愣了一秒，迸发出海啸般笑声。
季承：……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儿，爪爪，你点我进组。
季承看到一个id是治愈系马蹄的人请求加好友，季承笑道，你这id。
瞎取的。爪爪说。
三个人都准备好，小萤尘在老长安排队，过图时候她紧张地说，不要碰到丐帮就行。
过完图一看，对面两个人，鲸鱼带奶，快开场时，进来一个丐帮。小萤尘崩溃地说，真是怕啥来啥。棠棠，别给我风袖，我怕我一紧张给顶了，我要是连隐身都交了你再给我。
棠棠。
季承听见爪爪这么叫他，有点麻麻的感觉。他慌不择言，我花萝id溪棠。
爪爪笑道，你这是在侮辱代练的智商。
小萤尘没撑多久就死了，她全程都在喊奶我奶我奶我！她死了后，YY清静了很多，爪爪只有在交减伤的时候才会和季承说一声。
啊，还有两分钟了！小萤尘倒了杯水回来，提醒道。
季承一看，这一局，他们竟然打了十三分钟。爪爪说，等我一套爆发带走。他说完，上马，开爆发，一个战八方就把对面两个残血带走。剩下丐帮还在笑醉狂，他笑着离开竞技场，系统弹出胜利的选项框，季承一眼就看到小萤尘瞩目的DPS，他说，小萤尘，你是怎么打出几千输出的？
小萤尘为她的菜狡辩道，我就是对丐帮有阴影，其实我鲸鱼玩得还可以。
他们磕磕碰碰打了一下午，直到小萤尘打完精英赛的场数，小萤尘说，谢谢大佬带我上段，我先下了，拜拜。
爪爪说，走，去我频道，棠棠换号，我们来插旗。
季承登上花萝号，看到头顶上的帮会名称已经换了。他点开帮会成员列表，惊奇道，还真给我当了个副帮主。
爪爪说，方便一点，周一还能顺手点个天工树。
爪爪用的是他的天策号和季承切磋，他在爪爪治愈系的马蹄下连连战败。
爪爪开始给他讲解，爪爪一边操作一边报技能，这时候我会接一个推，断魂刺，踩，跳马，霹雳，战八方。突接破重围也是常用的套路。能掌握敌人下一步的想法，就能有限避免，比如，我要控你，你接个小轻功躲掉，我开爆发，你就给自己糊个减伤，挂上了减疗就慢慢溜掉。你手法不错，就是有时候意识跟不上。但是比赛不是靠手法就能赢，等分慢慢打上去，可能你就会觉得很吃力。我觉得你秀奶玩得不错，挺会溜DPS的。
季承弱弱地说，因为秀奶很能跑。
爪爪想了想，说，你好好练练你的小轻功。晚上有事，我先下了。
好的。
季承觉得爪爪有点生气，但是他不知道他哪句话惹对方不开心了。晚上和狗凉打战场的时候，季承和狗凉说起这件事。狗凉琢磨了一会，说，可能他觉得你不上进，跟你好好说了半天，结果你冒出一句跑题的话。
季承说，不过是个游戏。
不是游戏，是比赛。爪爪想打排名才找你的。如果你后来跟不上，我们又要去找队友。
季承沉默了。
狗凉也不说话了，游戏密聊他，花花老师，你生气了吗？
不是，我在想，为什么哪儿都有优胜劣汰。
因为这是比赛啊。
季承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
狗凉突然在YY开口，说，爪爪师父问我打不打jjc，花花老师，去打剑气花吗？
爪爪师父？
是的，一个很犀利的道姑，真道姑！
季承转进帮会频道，一个紫马和一个黄马挂在子频道聊天，狗凉把季承拉进子频道，惊讶道，师妹也在啊，辞爷，那我们打55行吗，还有个花奶。
辞爷说，行，我去招募。
季承安静地挂在YY听狗凉和辞妹聊剑三。辞爷是剑三的老玩家，她驰骋竞技场多年光荣退休，转而加入风景党，偶尔和亲友约个娱乐局，以前还会带带帮会的新人上段，后来把帮会转给爪爪就没人关爱过帮会新人了。
聊到剑纯，话题就到了爪爪身上。辞爷说，没想到爪爪那个小菜逼也会有这么犀利的一天。哎嘿，终于有人点招募了，丐帮啊，勉强凑合吧。
丐帮进组，辞爷把YY号贴在队伍频道。
辞爷看到YY人齐了，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季承在队伍频道敲1。
狗凉问，花花老师，你咋不开麦？
季承干咳了一声，说，我一直开着。
辞爷稀奇地咦了声，是个妖花萝啊，有没有兴趣做我情缘，辞爷带你游山玩水。
狗凉说，闭嘴吧你，排队去。
辞爷跑去排队，不死心地问，你情缘啊？
不是。
那怎么不允许我自由追求。辞爷不等狗凉回答，笑道，花花别当真，逗你玩呢。我排去了。
季承说，排吧。
花花，你春泥咋不糊给我？
花花，我清心掉了，给我再刷一个。
我要死了，花花爱我一口！
打完55下线，季承感觉脑子里全是辞爷叫他花花的声音。
狗凉在讨论组里@爪爪，他说，你师父在YY调戏了花花老师一晚上！
爪爪发了个问号。
她一直在说花花……花花……我现在脑子里全是她的声音。
季承举手，说，我也是。
跟你说少跟那个话唠打jjc，你还带棠棠去。
下次不会了！她还跟花花老师求情缘了！顿时有种狼入虎口的感觉，然后我就后悔了。狗凉发出这条消息之后，接了几个感叹号，棠棠是什么鬼？
溪棠啊。季承莫名觉得爪爪的语气像在和弱智说话。
……我当然知道。算了，我洗洗睡了，考试考的我脑细胞全死光了，拜拜喽。
没有人回复狗凉。
季承放下手机，又把电脑开了，他点开当初他参加选秀节目的录像合集，一直看到深夜。
很久没有熬夜过的季承感觉身体被掏空。他打了个哈欠，感觉脑子里有什么想法冒出来，一合上嘴，又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第4章　醉酒的狗凉
因为综艺节目的第三期和第四期拍摄地点离的很近，季承接到的两期拍摄通告只隔了一天。
季承告诉爪爪，我接下来一个礼拜都会变得很忙。
爪爪说，好的。
过了会儿，他发来一个截图，全是辞爷的密聊。爪爪问，老板，我可以屏蔽她吗？
季承发了一串省略号，说你屏蔽吧，辛苦了。
不辛苦，我是剑三的护花使者。
季承想说这个词用得好，一词双关。经纪人的电话弹出来挤掉他的聊天框。季承接起电话听经纪人的工作安排。
公司给你争取了一个网剧男二和电影配角的试镜。我把剧本发给你，你准备一下，如果争取不到，只有两部烂俗的偶像剧等着你，你合约还不到一年就到期了，机会在你手里，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季承挂了电话，接收经纪人给他发的表格，他从来没有看过他的通告被排的这么满。
季承把手机丢到沙发另一头，有点烦躁。瘫了会儿，他又默默把手机捡回来。公司给他争取的网剧是一部耽美剧。季承很忌讳演这类型的剧，他演技不好，每次演戏都需要全身心代入，他很怕出戏慢对另一个主角产生感情。季承连剧本都没看一眼，直接找出电影剧本，是个只有十几个镜头的配角，大概半小时就能拍完，还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说不定导演看到最终效果不好，就把季承的镜头全剪了。季承两样都不感兴趣。他给经纪人发消息，问烂俗偶像剧的剧本呢？
经纪人说，你现在只需要看需要试镜的两本就好了。
季承说，不用了，直接让我演偶像剧吧。
经纪人直接打电话过来骂了他一顿。他重提旧事，足足骂了季承两个多小时，季承开着免提一边做自己的事，不时应和两句。
骂到最后没话说，经纪人心平气和下来，却也不再劝季承试镜的事，他说，季承，你问问你自己做出过什么成绩，你让我怎么捧你。当初接管你，我是很有野心的。但是你一次一次让我失望。你要是不想红，还不如去做点别的事。
季承挂了电话，手机连上数据网，讨论组的消息一条一条跳出来。
狗凉：有谁能来YY聊会天吗？
狗凉：怎么没有人理我？
爪爪：狗凉，你喝酒了？
狗凉：嗯，喝醉了没办法打jjc，但是想在游戏里泡会儿。
狗凉：没人我就去找辞爷聊天了。
狗凉：辞爷那个小话唠就是缺少我这样的对手。喝醉酒的我嘴炮能力MAX。
清姐：没见过这么黑自己的。
爪爪：我上手机YY和你聊会儿。
季承的消息是和爪爪一前一后发出去的，季承说，我正无聊呢。
好呀，我在YY了。
季承开电脑同时登上游戏和YY，狗凉的声音听上去醉醺醺的，感觉喝了不少。
花花老师，你上游戏了啊。
是啊。你怎么大白天把自己喝醉了。
中午同学聚会来着，我看到前女友了。难受。狗凉委屈巴巴地说。
爪爪也来了。
狗凉看到他进了YY，说，程棋杨，你怎么没去同学聚会啊？
季承愣了一下，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耳机里传来爪爪的声音。
我没空，又远，赶不过去。
你不知道，思奕结婚了，她居然没告诉过我。程棋杨，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
季承突然觉得他不应该来，他默默把YY退了，在三生树下挂机，他很喜欢明教的BGM。
狗凉在游戏里密聊他，花花老师，你怎么走了？
我发现我耳机坏了，里头都是电流声。
你可以开外放。
爪爪呢？
他过会儿就走了。
季承只好又上了YY，一进去就听到狗凉说，我把花花老师叫回来了。
爪爪说，棠棠，我待会就走了，你陪他说会儿。我怕他真去找辞爷说话。
找辞爷说话怎么了？季承疑惑道。
辞爷能把他家底扒出来。爪爪觉得这样说不太好，解释了一句，没话说，就话话家常。
能把他支付宝密码问出来吗？
爪爪笑道，还真能。
狗凉打了一个酒嗝，说，我支付宝密码是690703。
季承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那棠棠，我先走了，还有事忙。
狗凉说，还棠棠，肉麻不肉麻，我说程棋杨你是不是想泡花花老师。
你等着，等你醒酒我搞不死你。
你来呀！同学聚会都不来，真不够意思。又不是就你一个人在北京，那个谁，嗯……沁沁不也在吗，她还不是坐飞机赶过来了。
我是真的忙，在跟导师做一个项目。我真的走了。说完他就退了YY。
季承心说，爪爪也在北京啊。
程棋杨真不够意思。狗凉嘀咕道。
花花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声音很好听的，怎么不喜欢说话呢，程棋杨也是，这么好听的声音，就是不爱说话。
季承问，你想听什么？
狗凉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会唱歌吗？我女朋友唱歌就很好听。季承想提醒他是前女友，他自己反应过来改口道，是前女友。
季承说，一首1000金。支持点歌。
狗凉飞到季承旁边，一口气交易给他5万金。他阔气地说，多的当小费。
季承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嗓子有点哑。他说，歇会儿，我去倒杯水。
狗凉说，花花老师，你唱歌真好听。
狗凉的声音带上了一点鼻音。
等等，我去把我的吉他找来。狗凉说完就跑去找他的吉他。
爪爪一进YY就听到拨弦的声音。爪爪一愣，以为走错频道。
紧接着是季承的歌声。
爪爪悄悄按下录音键。
季承唱完，听到狗凉说，爪爪，你忙完了？
醒酒了啊。
狗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季承问，什么时候来的？
前奏的时候。
狗凉说，那你要给钱，我一千金点的歌，你得给我五百。
爪爪笑道，行。
季承说，不是，我逗他的，打算明天就还给他。
没关系，你收着吧。谢谢花花老师。狗凉说，剑气花去吗？
爪爪登上游戏，说，走吧。
从竞技场出来，爪爪邀请季承交易，季承在队伍频道发了个问号。
爪爪在YY说，五百金，我不能赖账。
交易框除了五百金，还有一个烟花。
季承又在队伍频道发了个问号。
爪爪密聊他，想泡你。季承听到耳机里传来他的轻笑声。
季承手一抖点了确定，烟花和五百金躺进季承的背包里。
狗凉狐疑地问，你们俩在进行什么py交易？
爪爪神态自若地说，没什么，我排了。
进了jjc，季承收到一条密聊，开玩笑的，花花老师别在意。
季承把堵在心头的一口气松掉，莫名感到空落落。　　　　　　　　　　　　　　　　　　　　　　　　
作者有话要说：爪爪：你支付宝密码真是690703啊？
狗凉：滚滚滚，我不会改的吗！


第5章　帮会活动
天还蒙蒙亮，季承就被工作人员叫醒，他有点恍惚，问，厕所在哪？
他做了个梦，梦里爪爪仿佛辞爷附身，一直在他耳边说想泡你。听多了，季承只想撒泡尿。
季承上完厕所清醒过来，他确定自己裤头拉链已经拉好才推开门，和摄影机打了个照面。他接过任务卡，说，去桥头汇合啊，这个点？
他打了个哈欠，钻进卫生间洗漱。第二天的拍摄正式开始。
拍完第三期，季承拿到自己的手机，挨个回消息。他看到经纪人给他发了个表格，依旧是他的通告，只是把试镜去掉了，加上两部偶像剧，季承看到拍完第四期当天晚上，有个录音棚的通告，季承戳中那一块，是个合唱。给《开门揖盗》录制主题曲，他和所有成员的合唱。
季承才知道第一期要开始在视频网站上播出，然后陆续放送。
季承的部分，录制并不愉快，他一直被强调。季承，这是合唱，不是你的solo。
季承气闷，艰难地录制完，等电梯的时候难得抽了根烟。电梯门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