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踏步,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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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棋杨和季承把衣服放进主卧的衣柜里头，程棋杨说，我回去一趟把家用品搬过来。
季承说，我跟你一起。
程棋杨说，我叫了搬家公司帮忙。
季承失落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家用品搬进来之后，屋子里的生活气息就浓重了起来。
程棋杨在书房装电脑，季承在厨房开始熬筒子骨汤。
程棋杨装好电脑，说道，季承，帮你买个笔记本吧。
季承说，好啊。
程棋杨动作很快地下好单，他说，好了。
季承诧异道，这么快。
想着你也不会带电脑过来，之前就看好了。
程棋杨帮季承切好要炒的肉和蔬菜。他们沉默着各干各的事。季承突然说，棋杨。
程棋杨手下的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季承，季承安静地看着他，慢慢凑近吻了吻程棋杨的鼻尖。
季承说，我和我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季华林在阿姨怀孕期间出轨了，他没有告诉过我妈他结婚了，我妈那时候很天真，还在念书，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这样以为她在认真地谈恋爱。他们谈了两年，一直很注意安全措施，有一天季华林喝醉酒，才让我妈怀上我，她马上就要毕业了，想生下孩子，就问季华林愿不愿意娶她。季华林说，愿意，他骗我妈说，等毕业就娶。后来阿姨带着我姐找到我妈，她才知道季华林已经结婚了。她辍学回到老家，在我六岁那年自杀了，留了一封遗书给我，还有季华林的联系方式，让家里人去找他收养我。到了季家，我才知道阿姨得了产后抑郁症，病情加剧后，住进了精神病院。季华林对我们有养育之恩不假，但是我和我姐心中一直对他抱有怨恨。
程棋杨听了之后，惊呆在原地，对季华林的印象彻底颠覆。
季承冲程棋杨毫不在意地笑笑，把程棋杨切好的菜扔进锅里炒。程棋杨从背后环抱住他。季承扭过头和他接吻。
季承闻到一股烧焦味，皱皱鼻子，想起锅里的菜，季承猛地抽离开，一根银丝从程棋杨口中牵出，他的脸腾地炸红，他把程棋杨赶出厨房，恼羞成怒地说，晚上你只能吃蔬菜！
程棋杨无奈地退出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季承忙碌。



第25章　千里送

程棋杨开始上班了，季承也开始他的工作。薛平带着他和导演见面，电影正式开始拍摄是二月十八日，在拍摄之前，薛平和导演见面，谈论导演想拍摄的电影效果，以及导演关于配乐的想法。导演和薛平聊的过程中季承就坐在一旁听。
回去的路上，薛平说，导演有想法和要求是好的，最怕的就是他连自己想要表达的意境都不清楚，一切交由你来把握。有几次重要的戏，我希望你能去现场感受一下，听听导演怎么讲戏的，到时候我也会去。
在家等薛平通知的时候，季承回了公司上班。他的办公桌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人打扫。甚至在他的办公桌上还摆了一盆小植物。季承突然回公司，看到程棋杨坐在他的座位上看文件，他笑道，棋杨，睹物思人吗？
程棋杨干咳一声，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一本正经地说，回来了就好好工作，上班时间不要闲聊。
程棋杨今日准时下班。
他在网上买的电脑中午送到了公司，他提着电脑回去，说，晚上可以一起打游戏了。
季承笑道，电脑这么快到，都是狗凉催的好。
游戏下好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剑气花走起的时候，季承和程棋杨都上了YY，狗凉说，你们其实可以用一个YY号，你们不知道，你们俩同时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魔音四重奏。
季承和程棋杨对视一眼，笑了笑。
才打了十几分钟，季承就要下线了。狗凉挽留爪爪，爪爪啊，你就重友轻色一回不行吗？
爪爪无情地拒绝了他。
季承躺在床上刷微博，程棋杨把他搂过来，季承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他躺了一会儿，不舒服，又蹭了蹭，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季承无辜地看着程棋杨。
程棋杨同样无辜地看着他，说，你要负责。
程棋杨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润滑剂和避孕套的时候，季承震惊了，程棋杨不好意思地笑道，以备不时之需。
原本计划好了元宵节在家里请程棋杨的师兄师妹吃一餐饭。就在前一天，季承接到薛平的电话，第一次跟组拍摄正好在元宵节那天，最少要待两个礼拜。
季承接了电话，抱歉地看着程棋杨，说道，薛平老师的电话。
要进组了吗？
嗯，明天去，可能要待到三月中才能回来。不能和你过元宵了，还有你的朋友。
程棋杨自然地和他接了个吻，说，我会想你的。
季承第一次以配乐师助手而不是演员的身份进组。季承跟着薛平坐在一旁看他们拍戏。电影的拍摄和季承之前拍过的烂俗剧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镜头要求都很高，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主角眼神的无限交汇摩擦上。季承心想，如果我当初接触到电影，哪怕只是试镜，可能真的会爱上演戏。
但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他乐在其中的事。
拍完一段休息，女主角的哭戏让导演很不满意，他让姚莉休息十分钟，再来继续，季承插空给程棋杨打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他带着笑意说，刚掏出手机想给你打电话，我刚下班，准备回家了。
我这边中场休息。
感觉怎么样？
和某些电视剧完全不一样。感觉电影拍摄就是要认真些。
程棋杨说，你跟了个好导演。之前去片场看到的一个导演完全就是敷衍的态度。
季承好奇地问，你去片场干什么？
带张晴去探班。她喜欢的一个小鲜肉在里头担任主角，刚好又是在北京拍戏，季总托关系让我们进去了。
季承“哦”了声。
程棋杨问道，那边冷吗？
季承说，冷，没带几件厚衣服，冻成狗。
在那买几件厚衣服穿吧。
季承说，没事，回到酒店就有空调了，我只要看看重要剧情拍摄就好了。他看到姚莉从化妆间出来，说道，要开始拍摄了，先挂了。
拍完这一段薛平带着季承跟剧组去吃饭，因为是元宵节，特意在上菜之前给每个人来了一小碗汤圆。导演和和气气地祝大家新年快乐。元宵节还得拍电影没法回家陪家人，对此，导演感到很抱歉。
餐桌上有的人乐呵呵地表示不介意，有的趁机罚导演酒。
季承坐在角落里听热闹，一边和程棋杨聊天。于文文买了条鱼过来，但是在场没人会做鱼，她自告奋勇把鱼红烧了，结果出锅的时候一股腥味，没人愿意碰一筷子。
季承问，你喜欢吃鱼吗？
程棋杨说，喜欢吃没有刺骨的鱼肉。
季承嫌弃道，菜不会做，还挺挑嘴。又说，等我回来给你做鱼吃。
程棋杨说，都是你惯的，这一辈子我离不了你了。
季承笑了笑。
薛平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先吃饭。
季承收起手机，说道，嗯，老师元宵节快乐。
他和薛平碰碰杯。薛平笑道，元宵快乐。
元宵节过后的那天上午，拍的是配角的戏份，季承想了想还是过去片场待着。下雨天气降温了，季承在片场待的冷极了，瑟瑟缩缩在板凳上坐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走远接起电话，喂，棋杨。
程棋杨说，给个地址好吗，我在虹桥机场。
季承：！！！
他匆匆忙忙跑到马路上打车，说，我来接你。
见到程棋杨后，季承开心地问，你怎么来了？出差吗？
请假了。来千里送温暖。
程棋杨给他带了几件厚衣服、一双雪地靴和绒毛手套。他说，看你手脚凉得特别快，怕给冻了。
季承笑道，谢谢。他看快到饭点了，问，去吃火锅吗？
行啊。
在火锅店坐下，程棋杨问，上午休息吗？
季承说，嗯，要到两点多才有我的事。
吃完火锅，季承全身都暖和和的，他带程棋杨回酒店，开了空调坐在床上看电视。坐了会儿，季承嫌弃地说，全是火锅味，我去洗个澡。他看向程棋杨，要一起吗？
程棋杨期待地看着他，问，可以吗？
季承笑道，不行，太赶了，待会还得去片场。我帮你吧。
快到点了薛平来敲季承的门，看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愣了愣，季承介绍道，老师，是我朋友。能带他去一起去吗？
薛平说，行，别乱拍照。
一下午，程棋杨就跟着季承坐在片场看拍戏。回到酒店的时候，季承问他，会不会很无聊？
程棋杨说，不会，很有意思。又说道，跟你在一起就很满足。
他吻了吻季承，说，季承，我爱你。
季承动情地回应他，我爱你，棋杨。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变得沉重。季承问，你不用回去吗？
程棋杨抚上他的下/体，说，明天起早回。
着实是色令智昏。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番外
狗凉谈了个女朋友，是相亲认识的。是个小提琴手，梦想是开一场自己的音乐会。
实现梦想之前，她跟着她的演出团到北京参加一场大型音乐会，狗凉特意请假来看他女朋友的第一次演出。
程棋杨去机场接的他。狗凉问，花花老师呢，怎么没来？
忙工作。
啊，我想见花花老师！
程棋杨说，你怎么跟没脱奶一样，有爸爸陪着你还不满足吗？
狗凉吠道，滚！
季承一直忙到十点多，差不多音乐会散场的时候，程棋杨先去接了季承。季承问，狗凉呢？
程棋杨说，在会场外等着。他不满道，狗凉见我第一句，花花老师呢。
季承笑了笑，抱住他，说，想你了。程棋杨回抱住季承，季承拍了拍他，说，快走，别让狗凉和他女朋友久等了。
程棋杨：……
接到了狗凉和他女朋友上车，狗凉和江佩瑶同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狗凉：花花老师！
江佩瑶：季承老师！
狗凉疑惑地问，花花老师，你当过老师啊？
季承也是一头雾水。
江佩瑶说，我很喜欢季承老师的作品！
季承恍然大悟，解释道，我是做配乐的。他笑了笑，说，没想到我还有粉丝。
江佩瑶就配乐和季承聊了一路，到了吃夜宵的地方，两个人还在聊得热火朝天。
程棋杨忍不住打断他们，晚饭没吃多少，你先吃点东西。
江佩瑶反应过来，连忙表达自己的歉意。季承笑道，很开心和你聊这些。
程棋杨给季承剥好了一碗虾，把季承面前的空碗换掉，季承给程棋杨拨了半碗，说，你自己也吃点。
狗凉幽幽道，为什么我谈了恋爱还觉得被喂狗粮。
江佩瑶说，你可以帮我剔鱼刺。
狗凉期待地问，鱼肉你会给我分一半吗？
江佩瑶说，不会。
狗凉还是老老实实地帮江佩瑶剔起鱼刺。
吃过夜宵，程棋杨送狗凉和江佩瑶去酒店，因为吃夜宵的地方离家里近些，他打算先把季承送到楼下，季承说，我也去，我还不困。说完，他就打了个哈欠，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棋杨笑道，一会儿就回来了。
季承洗漱好靠在床上睡着了，平板还摆在面前放着电影。程棋杨笑了笑，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季承的额头，季承猛地惊醒，看见是程棋杨，眼睛里露出笑意，季承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个吻。
程棋杨说，我去洗漱了。
季承跟着程棋杨进浴室刷牙，说道，一嘴虾味，下次睡前没刷牙不许亲我。
程棋杨委屈，明明是你自己亲的我。
江佩瑶在北京住了一晚，就跟着她的乐团离开了。狗凉留在北京玩一天，刚好程棋杨放假，便带着他在北京玩，逛了一上午，中午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饭，程棋杨尝了一块这家饭店的红烧肉，说，这个好吃。他给季承打了个电话，吃饭了吗？
季承说，马上就吃了。
程棋杨说，我和狗凉在饭店吃，他家红烧肉很好吃。给你打包一份？
季承说，好呀。
程棋杨要来几份餐盒，每份菜都夹了一点，再打了一份饭，给季承送去。狗凉被放在博物馆独自参观。
工作室的员工敲开季承的门，说道，承哥，你点的外卖到了。
季承心想，难道是程棋杨帮他叫的外卖。
他出门一看，乐了，心道，有这么气质的外卖小哥吗。
季承问，你一个人？
程棋杨说，把狗凉放在博物馆了，他参观完会给我打电话的。
季承笑道，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程棋杨说，他自己要求的。
程棋杨陪着季承吃完午饭，才去博物馆接狗凉了。季承提前把工作做完，给程棋杨打了个电话，狗凉对于季承的到来，半忧半喜。喜的是能和花花老师一起玩耍，忧的是，要被喂狗粮了。
他们去爬了长城。
狗凉没想到他们之中体力最差的是他，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花花老师，竟然还精神得很。
季承说，我每天都会早起晨跑。
狗凉说，真的是每天吗？
季承：……
程棋杨重重一拍狗凉的后脑勺，说，自己在这喘着吧，我跟季承先上去了。
狗凉拉住程棋杨，连忙说，我错了。他看向季承，一脸诚恳，他问道，花花老师，你一周晨跑几回啊？
狗凉没当成好汉，他没登上顶就被从顶上下来的程棋杨拉走，原路返回。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季承下厨。程棋杨和季承半年前就从胡斐的房子里搬出来了，他们一起买了套房，装修那段时间，季承刚好接了个独立配乐的项目，忙得不可开交。一切都是程棋杨打理好的。
狗凉一进屋，赞叹了一声，问道，设计师的联系方式能给我吗？
程棋杨说，好啊。他报了一串电话号码，狗凉掏出手机记，刚打几个数字就跳出程棋杨的号码，程棋杨报完，狗凉一看，怒道，你耍我啊！
程棋杨说，你不是要设计师的联系方式？
季承惊讶道，你设计的？
程棋杨心想，终于有机会让季承知道了。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狗凉说，难怪了，我就想看看是谁设计的，以后千万别碰上。
季承哈哈笑道，我很喜欢。
狗凉怒其不争。
狗凉吃过晚饭就得去机场了，他拥抱了一下季承，不舍地说，花花老师，我走了。
程棋杨催促道，等你结婚就能见着了，走吧。
狗凉“哼”了一声，松开季承挥手道别。
季承开车去了工作室，把今天的工作继续处理完。程棋杨把狗凉送走之后，直接去了季承工作室，坐在办公室里等他。
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季承看了眼无所事事的程棋杨，想了想还是明天加个班，他关了电脑，说道，我好了。
程棋杨走上前帮季承捏了捏肩膀，问道，就好了？
季承看向他笑着点点头。
程棋杨低头吻了吻他，回家吧。
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