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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重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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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一个孩子……”
“啊,上帝啊,我希望我的孩子的皮肤能像这雪一样洁白,头发像炭一样乌黑,嘴唇像血一样鲜红……”
别说张易桐了,提起建议的关培也有点受不了,在张易桐逃命一样地跑出休息室之后,关培就试图打断石磐念咒一样地读童话书,但是石磐紧紧抓着书,歪着头说:“阿培,你上一次不是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吗?你先等一会,我念完。”
说完,就不再理会关培的骚扰,继续坚持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念完了《白雪公主》。
“魔镜啊魔镜,请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关培眼睛呆滞,深刻的感觉到了害人终害己,自作自受是个什么意思,他上次和石磐玩游戏的时候为了怕石磐半路没有兴趣跑走,就骗石磐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现在报应可不就回来了?
“魔镜啊魔镜,请告诉我,现在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呢?……”
关培现在也想有一块魔镜,问问他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他发现和石磐在一起,他总是会输的一败涂地。
“是谁动了我的面包?第一个问,是谁动了我的叉子?第二个问……”石磐还在锲而不舍地念故事。
关培死鱼眼躺在沙发上,捂住耳朵,假装自己是一个聋子。
“最后,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石磐念完标准的童话结局,满足地合上书,感觉自己真是棒棒哒,然后一扭头,发现关培已经捂着耳朵仰躺着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石磐放下童话书,轻手轻巧地从旁边抽过一条薄毯子,搭在关培肚子上,然后带上童话书就跑出屋子,他念的口干了,去找张叔叔要饮料去。
关培一觉醒来,并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冷,但是某块石头居然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果然还是让人有那么一点不爽。
用休息室的洗漱台洗了把脸,关培一出门,恰好碰上了走过的常青。
常青手里提着一只保温杯,关培鼻子一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这药是给谁熬的不言而喻,现在整个圈子都传遍了,常家的大公子迷恋世嘉的女老板迷恋到要跟着她一起死的地步了,对这件事很多人都抱着看常家笑话的态度看的。
毕竟,常青多少岁?陈昕蓉多少岁?如果陈昕蓉和他一样二十多岁,大家还要可能赞上一声痴情种子,但是陈昕蓉比常青整整多了十七岁,不是两三岁,这常青是在把自己家里的脸皮搁在地上踩啊,更别说这圈子本身就比其他的有更多的迂腐和恶意。现在常家的二公子常荣相当烦别人拿这个来说事,提一句就让保镖打人一顿,绝不手软。
奇怪的是,常家除了常荣到处喷火以外,其他人半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常青母亲的娘家,简直爆炸了。
关培倒不是对常青这种疯狂的做法有什么鄙视或者嘲讽,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与他有何关系?不过关培意外地十分羡慕常青,因为常青有一个十分恰当的,理所当然的,去死的理由。
这个理由听上去甚至有点好笑,但是关培就是特别羡慕常青这一点,常青能够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的,选择死亡的道路。
关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点自毁的倾向,关家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甚至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关培真是从生下来就是人生赢家,有爱他的父母,宠他的兄姐,精贵的衣食,可以说从小就没有什么烦恼,而且关培不像石磐那样,天生就有生理上的残疾,他双商都挺高,学什么都很快,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野心,也没有什么必须想要做成的事情。
所以关父关母拿着专业人士测试出来的关培的心理报告单时简直都以为自己拿错了,他们家完美的小儿子?自毁?
太可笑了!
但是在观察了自家小儿子一段时间后,关父关母不得不承认心理医生得出的结论还是有一些道理的,关培看事情简直太通透了,通透到带着消极的味道,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一点活着的理由。
那一段时间关家的人简直被吓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疯狂地安利给还是七八岁小孩子的关培一些有趣的事情,从三岁小孩子喜欢的到三十岁大人喜欢的,恨不得全给关培培养出兴趣来。
大富翁游戏也是那时候关大小姐和关二哥怕自己弟弟一不留神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就算被杀的一脸血,也坚持让小弟活动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关培只是消极,不是没有心,他感念家里人为他做出的付出,也努力四处去寻找自己有可能感兴趣的事情,虽然没有一点用,但他还是努力地想给自己找出一个活着的理由,直到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当时他想要去考军校时,全家人都疯了,当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关老爷子甚至都坐连夜的飞机赶了过来,关培头一次么有听任何人的话,而是偷偷包袱款款跑了,他是真的觉得很没意思,他努力搞事情了,但是疲倦却越来越深。
他甚至想着,先活上那么几年,等自己家里人慢慢习惯了他有可能随时没命的状况,那时候再出个意外,他们也不会太伤心。
事情是这么想的,想着关母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次才那么坚决的阻止他回到部队上,全家人在经过关母的游说后,也都把他看的特别严实,只要他一有离开这座城市的趋势,不到半个钟头,关母准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这会儿,关母应该能暂时放下心了,因为关培有一个暂时不会失去兴趣的目标了。
虽然那个目标有点傻,还有点怂。
第21章 第 21 章
所以因为对常青的羡慕,关培难得的友好给常青打了招呼:“常大哥,这又是从哪里弄到的药方呀?”
常青苦笑了一声,他在这半个月里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就是陈昕蓉注定活不了几年了,等症状爆发,神仙都救不回来。所以他现在只能照着一个老中医的法子慢慢拖延,能拖多久是多久。
他在短短半个月里,见过无数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本来就没有对那些所谓的朋友抱有多大的希望,这次是彻底寒了心,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感情,反而是眼前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青年,没有拿异样的眼光看他。
在生死面前,真的能看清楚很多东西,他甚至有些自嘲地想,所以也就难得的给对他来说依旧不熟悉的关培说了点真心话:“这一次,估计也是无用功。”
他甚至都不敢让自己相信他做的是无用功,只是徒劳地想要挽救所爱的性命,不想放弃。
关培理解了,但是也很不解:“常哥,我有点不明白,陈昕蓉是你的爱人也就罢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接受你把?那你做的这些,到底值得吗?”就像他的家人对他那么上心,是因为他们是家人,但是,陈昕蓉对常青来说,也不过是个没有接受他追求的一个女人而已。
常青提着保温杯的手指一顿,看着关培的眼睛,缓慢地说:“我这一辈子,没有人是真正需要我的,所以能和我最爱的女人死在一起,就是我能想到的,我最好的结局了。”
说完,就不再理会关培,他要把熬好的药给陈昕蓉带上去,再怎么艰难,能看着她,他就能走下去。
常青的话,关培稍微咂摸一下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常家的事情整个圈子都知道,常青亲生母亲去世,亲爹再娶的女人又是那副德行,就算常荣和他亲,血缘上到底差了一层,常青外婆家对他再好,到底有人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这么看来,常青是真的孤家寡人,就算在病故的老爷子遗嘱和外婆家的支持拿到了常家的大权,到最后还不知道会被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到底和常青不熟,关培也就感叹了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情,也管不着。
关培饱饱睡了一觉,也没觉着饿,就先着急着找自己小伙伴去了,问清楚了旁边的服务生,关培才恍然发现今天是石磐的值班时间,他已经去二楼的酒吧里调酒去了。
唉,看来今天的战争又没戏了,关培遗憾地走到酒吧的吧台旁边坐下,朝石磐努努嘴:“石头,给我调一杯你上次给我调的酒。”
石磐迟疑了一下问道:“阿培,你起来了呀,吃饭了吗?”“吃饭?还没来得及吃。”“那就不能喝酒,没吃东西不能喝酒。”石磐把拿出来的晶亮的酒杯又放了回去,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神奇地摸出来一个三明治递给关培。
关培无语地看了那个皱巴巴的三明治一眼,里面的火腿被吃掉了,只留下了蔬菜和沙拉酱,石磐让他吃这个?
“我不吃。”关培嫌恶地推开石磐的手,对这个三明治表示了鄙视,明显被石磐偷走了火腿,让他吃啥?面包片还是蔬菜?他都不喜欢吃好吗谢谢。
石磐被推开的手拐了一个弯又转了回来,固执地说:“阿培吃,不吃我就不给你酒。”关培被气笑了,表示:“不给就不给,反正我不吃,没有一块肉,你让我吃啥?”
石磐手一顿,有点纠结,然后慢慢从吧台后方摸出一大块熏肉干来,用那种油纸包着,给关培递了过来:“阿培,给你我的肉,现在你可以吃了吧,”石磐的眼睛亮亮的,明显有对肉干的不舍,但还是给了关培。
关培瞟了一眼被熏得黑乎乎的肉干,一点也不想把那东西放在嘴里,他在部队里吃过那玩意儿,又硬又糙,简直是挑战人味觉的极限,石磐看关培还是不想吃东西,就有一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一般吃东西都很开心,所以很不明白关培为何不吃东西。
对关培来说,三明治皱巴巴的,肉块黑乎乎的,一看就不想吃,但是对于石磐来说,美味才是第一重要的,卖相什么的都不重要。两者价值观上的差别有点大,导致石磐怎么也搞不明白关培的嫌恶是从哪里来的。
石磐脑子不好不知道,但是旁边人知道啊,张易桐尴尬地把脑袋从吧台里伸出来,赔笑着说:“那啥,关哥,里面的火腿,恩,是我吃掉的。”
关培一愣,又看了看一脸‘你不吃东西真的很不好’的石磐,感觉自己有点微妙的脸疼,什么时候他也像那些大人一样武断的推断事实了?沉默了一会儿,关培骤然出手,狠抽了张易桐脑袋一巴掌。
都是这个混蛋!关培气哼哼地从石磐手里接过皱巴巴的三明治,配着肉干啃了起来。
张易桐捂着脑袋,心想这就是报应啊,他偷吃了石磐的火腿,然后关培就来报复他。
关培两三口啃完了那个三明治,别说,其实挺好吃的,想想也对,张大厨子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差。
等关培吃完了垫肚子的东西,石磐就娴熟的为他调好了酒,
关培浅浅啜着琥珀色的酒液,一时间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和石磐说话,而是扭头朝着张易桐问:“你怎么在这?不是已经开学了吗?”
张易桐一梗,有点无语:“今天周日啊哥,周日我不回家去哪里啊。”
关培也一梗,有点懊恼自己怎么会提出这种弱智问题,还来不及岔开话题,一旁的张易桐已经把脸凑了过来低声说:“其实,最近有一位客人,陈姨让我注意一下。”
关培一扭头,就看到上周才打过交道的云帆,怔怔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却一口也不喝,只是看着。
张易桐在旁边也看着云帆,低低地说:“从上一周开始他就挑着石头值班的时候来,来了只点酒,却也不喝,就在那里看,一杯一杯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哎……哎?关哥?关哥你去哪?”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关培冷笑着大踏步往云帆那里走过去,对张易桐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张易桐一看关培的样子,立刻觉得有点不妙,这万一要是打起来……想了一想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阿培?阿培你去哪里呀?”还嫌不够乱似的,石磐叫着关培的名字,一路追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张易桐感觉自己脑袋要炸,关培也就算了居然连石头也过去,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可怎么收场,张易桐双手抱头趴在吧台上,紧紧盯着石磐,准备一有打起来的动静就一定直接跑过去把石磐拉回来。
关培肚子里憋着无名的火气,一屁股坐到了云帆的对面,酒吧虽然声音挺嘈杂的,但是那么大的动作,还是直接惊醒了云帆,关培痞笑着朝云帆一点头:“合作伙伴,不介意请我一杯酒吧?”
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目前最讨厌的人的云帆:…………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
厚脸皮的关培已经自顾自把云帆摆在面前的一整排酒挑了一杯自己最喜欢的,一口就灌了下去,云帆连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酒杯就已经空了。
云帆:玛德那也是我最喜欢的!
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第二杯自己喜欢的酒,关培直接把正好追过来的石磐脑袋毛一撸,给他转了个方向:“石头,你知道我最喜欢哪样的酒吧?去再给我调一杯。”
石磐脑袋努力转了个方向,眼神在云帆和满桌子的酒杯上打了个转,就乖乖地点了头:“好吧,那阿培你不能乱跑,等我回来。”说完,就转了个身,一点也不嫌麻烦地回吧台去了。
一旁的云帆脑海中回荡着石磐满不在乎的那一瞥,感觉自己脑子一热,不经大脑的话冲口就说了出来:“关三少居然有空来这里逗孩子玩,看来这次的工程最终不是由你来做啊。”
关培笑了笑,看着云帆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不是我又怎么样,我有亲哥帮我,落得一个清闲倒是好事,倒是云大公子的弟弟不怎么成器啊,看来是帮不了你这个大哥什么了。”
云帆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感觉像是吞了满胃的冰碴子,噎得他说不出一句话,关培却没有住嘴,好像没看到云帆的表情一样继续说了下去:“话说云大公子不是也在这里吗?怎么?工程被你后妈拿走了?”
这话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云帆气得不行,要不是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简直都想揍关培一顿了,工程当然还是由他来做,这个相信关二哥怎么也会给关培提一声的,关培却在这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膈应自己,他是来找茬的吗?
第22章 第 22 章
关培还真是来找茬的,正好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说出口的话就比平时恶毒了好几倍,字字句句都往是云帆的心窝子上戳刀子,云帆就算本来就是那种很能忍耐的性子,也不禁很多次产生了一刀子捅死关培的想法。
关培的毒舌仅仅持续了几分钟,但云帆却感觉自己经历了一个世纪,打断关培的话的是石磐,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子,穿过人群,来到了关培的旁边。
有那么一瞬间,云帆感觉自己还活在前世他和石磐十分要好的时候,他在等着石磐下班,石磐给他调好喝的酒液,然后抽空穿过人群,小心地给他送过来。
然而这次,石磐手里护着的酒液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了另外一个人。云帆有些绝望地想着。
那么他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呢?难道还想找到什么以前的痕迹吗?那个人已经连他的存在都忘掉了啊,那么现在,他徒劳的点着以前石磐给他调的酒,坐在以前的位子上,是想要做什么呢?
想要唤起某个人的记忆吗?
从以前他就觉得了,石磐这个人,对和他关系好一点的人真的很残忍啊,让别人抱着所有的回忆,他却擅自忘得一干二净,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不管是酸的,还是甜的,都忘得毫无心理负担。
但有时候,他却是真的十分的羡慕石磐,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不管你给他造成了什么伤害,他都能够遗忘。
但是遗忘并不等于原谅。云帆很清楚的知道,就算他现在痛哭流涕地跪在石磐面前请求他的谅解,石磐也只会茫然的看着他,在他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客人’了,而现在的石磐的原谅,也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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