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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特别记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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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方域对这句话很在意,从一开始就在不停质问他,段霆知道,倘若自己不说,时方域今日没可能放过他了。
“弟子……弟子只是……提到了段衡的……娘亲……”段霆咬唇说道,却不敢将原话复述出来。
谁知道时方域一听这话,马上便明白了段霆的用意,惊愕之后,他转而压不住愤怒,低沉的声音直贯入耳,段霆手臂的疼痛顿时又甚几分。
“你威胁他?用他阿娘威胁他?”时方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的徒弟明明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默默忍受的人,却依然不反抗。
他娘亲不是修士……他娘亲在段家没有地位……他娘亲是段衡唯一的软肋……
时方域仰天,渐渐闭上了眼。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到?
时方域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竟然再没有一丝情绪,他低下头看段霆,面无表情道:“本尊说过会尽数奉还的。”
在段霆不停摇头求饶下,时方域抬起手,“还有一掌。”
炽氓已经倒地不起,再也没有人挡在他身前了,就连段家主此时都只是凝眉看着台上,一言不发。
放下双眼紧闭嘴角涌出鲜血的段霆,时方域收起好剑,对赶来的天门七子道:“放心吧,他没死。”
他随手一挥,炽氓身上的霜也逐渐褪去,权澜感觉到他身体慢慢恢复热气,抬头看时方域,听到他淡淡说道:“只要我徒儿没事,大家就都相安无事。”
他沉着眉将好剑一甩,灵光闪过后他已是立在上空,长腿傲然挺立,看着权澜时那张笑脸又回复到最初的样子,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扬眉笑道:“打断了比试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算我瑶光宫输了,之后你们继续,瑶光宫惨败弟子们心力交瘁,就不奉陪了。”
然后又对着弟子席那边脸色各异的瑶光宫弟子招了招手:“崽子们,回家!”
相比较时方域对段衡的心疼,这些弟子还有输掉比试的不甘,和被这些人看轻的屈辱,除了时方域,根本没人愿意替他们出一口气,明明先认输的是段霆,背后偷袭的也是段霆。
每个人心里都堵着一口气,此时时方域唤他们,他们便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简直生不如死。
“是!师尊!”绫景阔按着胸口应了一声,向后一招手,瑶光弟子抬着还昏迷的几个人,稀稀拉拉从弟子席退去。
临走时,时方域瞥了一眼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的段正岐,玩味地笑道:“段家主,我徒儿阿娘在灵墟,还望您多照顾照顾,莫要让她冷了饿了。若是我徒儿因此伤心难过……本尊可是要去灵墟一探究竟的!”
段正岐身子一顿,他听出了时方域口中的威胁,如今的段家早就不比当初,他的实力又在六族家主中居于末端,时方域这样的人物自是招惹不起。
可他就这样应下可谓是颜面尽失,好在时方域也根本不是要听他承诺什么,只是给个警示威胁一下他。
寒光一闪,时方域早已没有了身影,余下的人都松一口气,看这瑶光宫宫主跋扈护犊的性子,今天没将天门大选搅和了就算好事。
虽然也差不多了……
但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一个玉衡宫的小丫头拽了拽旁边人的袖子,小声嘀咕:“怎么办小师姐,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七师叔了……”
“师尊绝不会为我们这样出头的,七师叔太帅了!”
旁边小师姐的眼神诡异莫测,半晌后无奈摇了摇头。
的确,作为徒弟来说,果然还是喜欢这样护短的师尊啊。
……
天枢宫。
时方域从剑上下来时,居然被天枢宫大门的门槛绊了个踉跄,无暇顾及自己的失态,他径直奔向内殿。
“大师兄!”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他喊完这句话,刚好看到床前负手站立的时方圳。
时方域轻手轻脚走到近前,脸上还布满急切,刚想开口问他,便被时方圳抬起的左手打断。
“右臂我已经及时处理了,虽是伤见骨,断了筋脉,但无甚大碍,修养修养就好。”时方圳说着说着停顿一下,眉头轻皱,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段衡。
这一眼让时方域心中一突,恐怕在大师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一面着急一面又不敢开口问。
“不过……”时方圳叹了一口气,回身望向目光担忧的小师弟,“胸口那里伤势颇重,于性命无碍,却伤了元魄,恐怕以后会耽误修行。”
“咯咯”声音作响,时方域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到肉里,他觉得方才对段霆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时方圳一句话将时方域从愤怒中拉回来,有些惊愕,他“啊”出声。
“用‘湛露草’修补元魄,可以治疗他的伤势,百草园只有不足五株,想要让他完全恢复是不够的。”
“那哪里还有?我去找!”时方域急忙问道。
时方圳抬眼看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恐怕真是宠徒弟宠到天上了,“这次天门大选以后会有一次鬼森试炼,鬼森外围再往中心去一点,有湛露草生长,到那时你可以为他摘取一些。”
“鬼森吗?我现在就去。”时方域转身急忙要走,却被时方圳一把拉住。
被小师弟的鲁莽逗笑了,时方圳将他拉到床前劝道:“那鬼森可是你说闯便闯的?有传闻说混沌凶兽从鬼森中心出走了,若是碰上它,你一个人如何应对?”
“时方域,你也是开宗收徒的一宫之主了,以后切莫任性妄为,凡事三思而后行,师尊闭关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提到虚凭仙尊时方域老实多了,静静低头听大师兄教诲,时方圳叹了口气,苦口婆心,“今天的事就算了,段霆那孩子虽有些心术不正,但终归还是孩子,而且又是段家嫡系……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了,恶人师兄去做,懂了吗?”
时方域一顿,抬头看大师兄,喃喃道:“大师兄怎么知道我将他……”
“不用想也知道!”时方圳瞪了他一眼,而后转头,“将他带走吧,别的事不用多说了。”
时方域虽然不觉得自己为徒弟出气有什么错,但到底没经过大师兄,心中有愧,他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床前,弯腰将段衡抱了起来。
段衡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昏迷状态中颇有些不安稳,时不时摇摇头仿佛梦魇了。
时方域早上见他时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段衡,现在却躺在他怀里成了这个样子。
紧了紧手臂,他同大师兄告辞后,便御剑飞回了瑶光宫。
刚从剑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进屋,早就在外面等着他的瑶光弟子一下子蜂拥而上。
“大师兄怎么样了?”沈真赶在最前头,咬着唇问时方域。
其他弟子也都望着时方域,目光紧紧粘着他,可见对段衡的关心不是假装的。
时方域又有些欣慰,总归段衡这两年,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没事,有师尊在,就没事。”他摸了摸沈真的头安慰道,明明自己方才还怒不可遏,可现在也只得收起情绪安抚这些崽子。
却不成想,时方域说完这句话,崽子们非但没有松一口气,都低下头不说话。绫景阔抚着胸口暗暗咬牙,云风轻头偏向一旁,展多居抖着肩膀看不清表情,其余的弟子也是这副样子。
沈真瘪着嘴,压抑着情绪,眼中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他立时就哽咽了,极力忍着哭腔道:“师尊!是徒儿们无用!不仅输了比试,还让大师兄身负重伤!”
时方域一下呆立住了,看到众弟子红红的眼圈,听到沈真的话,他才发现自己从方才到现在,都忽略了徒弟们的感受。包括怀中的段衡,跟他们应该也是一样的。
这种感受中带着愤怒,不甘,遗憾,委屈,歉意,种种情绪混杂,而后才有这种爆发。而时方域,他大概只有愤怒吧。
把输赢放在心上的是这些孩子。从师徒关系上说,这一点,是他做错了。
“今日,你们表现的都很好。”时方域抱着段衡回身,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止住了他们的泪水。
“不管结果如何,为师都未曾怀疑过你们的能力。至于段衡,那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无须挂在心上。今日一战,谁胜谁负,相信座下的人心中自有定论。但为师希望,即便是输了,你们也切不可自怨自艾兀自气馁,以后再碰上他们,赢回来便是,懂了吗?”
众弟子都不停点头,可泪水却更汹涌了。
罢了罢了,剩下的估计都是不甘吧。时方域觉得这样的情绪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来平复,不再说话,他转身进了内殿。
将段衡平放在床上,看他的脸时,才发现不知何时段衡已经醒了。
时方域跪在地上,看着床上的段衡,轻声问他:“疼吗?”
段衡想说不疼,但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他只好摇了摇头。
这一连摇头之下,段衡的双眼竟也红了。
“方才的话,你可是都听到了?”时方域解开他的发冠,让他枕着枕头更舒服些,开口问他。
“嗯……”他轻声应道,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沙哑。
“那个段霆,为师替你将他收拾了。”时方域解开他的外袍,然后拽过一旁的被子为他盖上,从始至终仿若在说很平常的事。
段衡眼睛一缩,而后放松下来,又轻“嗯”了一声。
“你身体没有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
“嗯……”
“以后不会有人用你阿娘威胁你了。”时方域这次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段衡没有回答,他手指却不自觉抖了抖,回过头看着内殿顶上繁复的图案花纹,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但他心中其实早已五味陈杂了。
可更多的,大概还是安心吧。
“师父,谢谢你。”半晌之后,他押着嗓子出声说道。
那是由衷的感谢,顺着时方域握上段衡的手,暖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这算是大肥章吧!
好吧其实是写成两章觉得太短,蠢作者合并到一起了。
第25章 师兄,师侄!
一粒滚圆的小石子骨碌碌滚到了刻着“灵墟”二字的巨石旁,时方域站在前面捂着下巴凝眉看着,脊背有些僵直,似乎在决定要不要继续往前走。
二人赶了很久的路才来到灵墟,可到了近前,时方域却有些犹豫了。
段衡在他身后靠立在一颗树旁静静看着他,不催促,也不开口询问。
北边的空气异常寒冷,赶路的时候天上就落了雪,厚重的大雪给灵墟盖上一层棉被,那些深藏在泥土里,遍布整个灵墟的血腥气似乎也被掩盖了。
时方域嗅了嗅,没有闻到让自己讨厌的气味,脑中的画面也很模糊,可他的腿却依旧迈不开。
任凭谁,来到自己生前的葬身之地,想必心情都不会太好。
段衡一直望着他的背影,一片银白之下,只有那个背景异常清晰,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我们走吧。”半晌后时方域叹了口气,回过头的时候脸已经换了个样子。
猝不及防的回首打断了他的偷看。
段衡摸着鼻子咳嗽两声,“嗯”,然后提起脚步跟上前面的人。
“这边还是出奇的冷啊!”时方域紧了紧袖子,虽说修真之人本不惧酷寒,但灵墟的冷却不同一般,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除非用灵力抵御才会好一些。
段衡暗暗皱了皱眉头,“师父冷吗?”
时方域踩着泛着莹莹白光的积雪,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正巧前面就是镇守灵墟福地的山门,他看到焕然一新的黑色城墙,身穿红黑色锦纹道袍的段家子弟守在那里,脑中恍惚了一瞬。
“不……不冷。”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整个人又再次僵硬地一动不动。
段衡站在他身后,想要伸手做什么,却将将动了下又作罢。
玄色大门轰隆一声开启,段衡一惊,紧盯着门前走出的人,那人身穿黑色斗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自是看不清样貌。被那守门弟子见礼之后,那人跃上一闪的红光已是消失不见。
他眼神微眯,自是没想到自己和师父回来得这样不是时候。
时方域自然也看见了,他向着斗篷人御剑离开的方向注视了好一会儿,最后抖了抖肩上的雪,继续迈步前行。
到了山门前,段衡不用说什么,守门的人只是表示了一下惊讶就开了大门,自始至终没有看时方域一眼。
到了灵墟境内,预想中的死寂萧条没有看到,灯火通明,映着皑皑白雪煞是好看。偶尔还会有人路过,拽着段衡热情地打个招呼,又捂嘴笑着离开,把段衡就当个晚辈一样看待。
当年灵墟段家虽然被严重捣毁,但紧靠山门这些平常段家人却幸免于难,看着现在这光景,好像比五年前还繁荣热闹。
可是寻着通明的灯火向里看,一座规模宏大的建筑却是漆黑一片,段家宗族原本是住在那里——坐落在逍遥峰上的灵墟府。
终究还是要到那里。
雪地上光芒闪过,原本伫立的两人消失不见。
时方域是在灵墟府中的血泉旁看到段霆的,他一身黑袍挺立,眉峰还是那样凌厉,对段衡微微福身:“家主。”声音冰冷。
时方域看着二人,戏谑的眼神中透着一抹锋利,实际上从山门到这里,时方域的心情早就已经不爽了。
十分、非常的不爽。
御剑离开的黑色斗篷他认出了七八分,红色的灵力一看便知是魔修;山脚下的人对时方域异常亲热的态度,和路过时雪地上留下的浅浅印记;灵墟府中的人对段衡回归的泰然处之,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被混沌吞噬以后,两人几乎寸步不离,可如今这一切又好像告诉时方域,他并不十分清楚了解段衡。
这让他莫名不爽。
“你去给施富找个房间安顿一下。”段衡轻抬下巴对段霆道。
心中横着一股气,时方域没有说话,径直跟着段霆走了,他之所以不问,是因为段衡似乎并不避讳他什么,任由着这些疑点被他发现。
他既不想瞒他,便是等着他问,可越是这样,时方域就越想让段衡自己主动来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莫名像个小孩子一样无趣,看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段衡没有跟过来,时方域心中不快,看着给自己打开房门的段霆,他心中一动,开口道:“我看段道长比你们家主实力要更强劲些,为何坐上这家主位置的是他……而不是你呢?”
冷不防被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恐怕任何人都会表现出戒备。可段霆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伸出胳膊做出“请”的手势,敛着眉并不答话。
他若说了什么,时方域还觉得正常,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更叫时方域心头起疑。
时方域旋即一笑,按下段霆的胳膊,走到他身前,又道:“段家百废待兴,正是需要有实力的家主统领振兴之际,段道长怎么,没有这个野心吗?”
段霆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蕴含了许多东西,在时方域这里,好像还看出了一些……嘲讽?
“你看着不像是会对段家主卑躬屈膝的人。”时方域收起笑容,放轻声音说道。
“你很了解在下吗?”段霆开口,直勾勾地看着时方域,反问的同时加深了那个讽刺的眼神。
这太不正常了。
时方域转过头舔了舔后槽牙,给气笑了,眼前这个人态度很奇怪,貌似是“有人故意让我演戏可我并不想并且十分敷衍”。
以段霆以前的为人,被一个不知名的散修这样毫不顾忌地质问,早就不耐烦地动手了。对于自己三个问题中透露出的“我对你和段衡之间的关系很了解”,段霆连一个表情都懒地给。
时方域抿着唇点了点头,还是偏头看着一旁血泉滋养的灵槐,然后他猛地回头抬起了右手,寒光乍现,段霆瞬间跳出去数丈远。
“哈哈哈!”时方域收回手,看着脸色铁青的段霆,“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那个动作非常熟悉,当初天门大选上时方域给他的最后一掌,手上便是冒着这样的寒气。
“寒冰摧心掌”,他几乎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了!
半晌后。
段霆遥遥地,对时方域鞠了一躬,像是对段衡恭敬一般,他唤道:“师叔。”
时方域蓦地笑了,转身进了房间,也许很多需要问段衡的事,在段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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