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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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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一身白色粗布单衣,简单平常,却不掩他隽秀挺拔,一路混在人群中,踮着脚左顾右看,时不时买些小吃,仿佛回到了卢阳城里无忧无虑,自在逍遥的日子。
他闻到一家酒楼里饭菜香味十分诱人,便从街上拐进酒楼。
这酒楼名叫玉带楼,坐落在昌煜闹市最繁华的地段,门面高大富丽,栏柱朱漆雕花,门匾金粉点墨,内里四层皆是满座,哄闹喧嚷,觥筹交错,门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玉带楼门口两根朱漆门柱,挂着一对牌匾金粉题字:“玉带锦衣翩”、“人间百味炼”。
期思的鼻子很灵,这是昌煜城内数一数二的名店。
他在酒楼门口犹豫了一下,酒楼生意很好,自己一个人来,会不会不给位子?
小二见这小少年姿容气度不凡,在自家店门前观望,便主动上来热情招待,因是散客,便安排在一楼的一桌。
小二机灵热情,引着期思入座,坐下点了三样小二推荐的招牌菜,期思便看着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市井百态。
酒楼外却传来一阵少年嬉闹声,声音嚣张,有人嗓门儿很大,期思听见了转头看去。
一伙华服纨绔少年,围着一个文雅的少年,正在争执嬉闹,一群人皆是十四五岁。
打头的一个手执一柄折扇,个头中等,衣着华贵,腰间玉佩叮当,神情倨傲,带着挑衅。
他捏着扇子抵着文雅少年的肩头:“孔玉,那天你英雄救美,不是很有骨气么?今日叫你来喝酒,也是说好了的,不能不来啊。”
身后一伙均是二世祖的模样,纷纷起哄附和:“孔玉,当英雄可要当到底,不然明儿我们又去找你那妹子,你是护着还是不护着呢?”
孔玉面有怒色,推开打头少年的手:“李宣融,你这流氓样子,就不觉得丢人么?”
李宣融不屑地笑笑:“丢人?这样吧,今天你喝掉四坛,咱们便两清,如何?”
周围进进出出偶尔有路过的,看他们几眼瞧个热闹,也不驻足来管。
孔玉冷静一些,沉声问他:“李宣融,你说话算数?”
李宣融手里把玩着扇子,冲身边的人道:“大伙儿都在,我答应的事,也没有反悔的。”
孔玉冷眼看了看他,与这群少年进了玉带楼。
期思看着这一幕,眉头蹙起,他知道这个叫孔玉的文雅少年必定要吃亏。
李宣融身后跟着狐朋狗友,拥着孔玉便进来,小二也是认得他的,仔细招呼道:“李世子今儿雅兴啊,世子还坐顶楼雅间?”
李宣融摆摆手道:“就是跟朋友喝个酒,大堂找一桌罢”,摆明要让孔玉当众难堪。
大堂里人来人往,有的人看见这一幕,便是看热闹的神情。
几人坐在期思邻桌,闹哄哄的,期思心烦,今天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李宣融果然开口道:“上四坛百绿香!”
小二便去取了酒来。
坛子大小来看,里面酒倒是不会太多,但四坛加在一起,孔玉那文弱的样子,喝完怕是半条命就没了。
其中一个少年却说:“孔玉,这百绿香是玉带楼名酒,从江南传来的方子,醇厚劲道,你可真是得了面子!”
孔玉面无表情看着李宣融:“我喝完,就此两清,你不再找阿瑶的麻烦?”
李宣融点点头,不耐烦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我答应了的,有没有不作数的?”
孔玉确实了解他,不再追问。
酒楼小二却有些忐忑,过来好声好气道:“几位世子,这百绿香劲儿太大,这位小公子喝完,会出事儿的……”
“什么事是李世子扛不下来的?”
“会不会做生意?”
李宣融的同伴们纷纷不耐烦地赶他。
小二为难地退下,不敢跟这群纨绔们顶起来。
期思转过头看了看,小二的神情是真的紧张,这酒若真叫孔玉喝了,多半会出事。
周围的人却都是幸灾乐祸,有觉得不妥的,也不敢多管闲事。
期思看见孔玉孤立无援的身影,心里堵得慌。
眼看孔玉伸手捧起一坛酒,期思没忍住,还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四坛有点多,我帮他喝罢。”


第13章 暗巷
期思心想自己有习武的底子,好歹不会有大问题,却忘了自己从没喝过酒。
一伙人本来很不满有人搅局,却看见期思一身粗布白衣,年纪不大,却隽秀挺拔,带着股说不上的劲儿,便顺水推舟起哄道:“可以啊,你替他全喝掉?”
孔玉有些疑惑地看着期思,觉得这小少年涉世未深,一时意气,不想让他搅进来,道:“小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事,不必拖累别人……”
孔玉还没说完,期思早已打定了主意,也不废话,道了句”一言为定”,一步上来开了酒坛封口,就着酒坛仰头就灌。
李宣融看着期思,冷不防一下子愣住,脸色很不好看。
百绿香酒性烈,但味道极醇,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后劲儿是极大的,这也是它有名的原因。
眼看着这个小少年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下了第一坛酒,仰着头露出漂亮的下颌弧度,
坛中百绿香沿着下颌滴落,沾在白色布衣的衣襟。
李宣融的狗腿子们还在呼喊着起哄,李宣融和孔玉却都面有郁色,反而一言不发。
孔玉神情复杂,看着期思。
期思会武功,孔玉生得文雅,上前想夺来,却根本碰不到期思手里的酒,期思打定主意完全不给他机会。
店里小二饶是见多识广,也未见过这样的,这小孩儿比孔玉年纪还小,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拦,已经遣伙计去找老板打招呼,只好祈求别出什么事儿。
期思说到做到,一坛喝罢,放下立刻又开一坛,接连喝完三坛酒,又把孔玉手里的酒抢来,终于都喝完了,只觉得脖子仰得有点酸,把酒坛子”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抬手擦去唇边的酒。
他根本没细品这酒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并不像以前别人描述的,没有什么入喉烈得灼烧之感,只想一气儿灌下去把那群少年打发走。
期思一身白色布衣,年纪比这些少年小,却身姿挺拔,神情倔强,眼睛明亮,环视这些人一遍,满脸的冷漠。
期思抬起手背抹去下颌边的酒,脸有些泛红,开口道:“说话算话?”
李宣融看看期思,神色冷得很,沉声不悦道:“本世子自然说话算话”,又转头看着孔玉,“你大可放心了。”
随即十分不爽地起身便离开,果真一刻也未纠缠。一群狐朋狗友也嘻嘻哈哈跟着离开,有的还对期思道:“小弟好本事,千杯不醉。”
期思没理他们,转头看了看孔玉,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扭头坐回自己原来的桌边,菜已上来了,期思便尝了几口,却觉得喝酒喝得急,方才不觉得,此刻什么也吃不下。
孔玉看这俊秀骄傲的小少年坐在那吃了两口放下筷子,神情茫然,猜到什么,他情绪复杂地看着期思,皱眉问他:“你没喝过酒?”
期思转头看孔玉,他不知不觉间,酒劲儿已经上来,只觉自己举动反应有些迟缓,带着点儿飘飘的不受控制感,一时不知所措,这就是醉酒?现在该做什么?
他点点头,却觉得一点头更加飘忽。
孔玉赶紧扶起他,让他趴在酒楼大堂临街的窗户边,拍着后背揉期思胃,让他赶紧吐出来。
期思趴在窗边,确实觉得胃里不适,吐出多半,似乎好了许多。
孔玉扶他坐下,小二十分有眼色,端了茶水让期思漱口,又拿来干净巾帕让他擦擦。
期思觉得好一些,漱了口,也没胃口吃饭,便趁着还算清醒,结了账,要打道回府。
孔玉要跟着送他回去,期思摆摆手:“不必了,你不也是为了帮了别人吗?”
孔玉拗不过期思,便问了期思住址,打算明日去谢他,目送他离开了。
期思出了酒楼,天已经黑了,外面行人渐渐变少,只是车轿往来,临街商铺酒肆内倒是亮堂堂。
他身上有些发热,情绪也有点亢奋,脑袋里晕乎乎,走路还算稳,不由觉得有点新奇,但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方向感很好,因为自小时常被重逸丢进芳华寺后山,再自己往外走,来来回回记路的本能已形成。
期思顺着来时的路回家,走进大街旁侧的安静街巷。
巷子很暗,虽有些醉意,但本能的敏锐直觉让他停下。
身前身后从黑暗中围过来一群人,缓缓靠近他,将他围住,一言不发,却显然不怀好意。
只一个打头的蛮横声音问道:“你在酒楼惹了谁,你知道吗?”
期思因为醉意,有些烦躁,循着问话人的声音方向道:“爱谁谁!”
那人没想到这小少年脾气挺大,不怒反笑:“小朋友挺横,李丞相家的世子爷你也惹,是不是活腻了?”
期思不耐烦道:“不认识,我活没活腻你也管不着!”
那人见期思软硬不吃,是要吃打,他抬手一招呼,巷子前后一群小厮向期思靠近。
夜空中云层遮蔽,月色晦暗,巷子离街市很近,却隐蔽而安静。
期思手中无剑,更无寸铁。
醉意上了头,他一时也想不起跑掉,就等在那里。
第一个人伸出手要从背后抓他的时候,期思迅速反手拧住那人手腕,臂上一旋,那人一下子不防,被期思拧得歪身子一倒。
“哎哎——”那人未料期思身手,冷不防惨叫一声。
期思从不打架斗狠,只是想击退他们,不想纠缠,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习武之人,他凡出手都留了七分。
那人倒地,小厮们发现这小孩儿并不好对付,便纷纷围上来,想一齐制住期思。
巷子狭窄,期思身前身后一时被堵得结结实实。
出手来要抓他打他的,他便反手制住对方,出掌、旋身飞踢、出肘猛击,却皆避开要害,使对方倒地便止,力道更是控制着,内力只使出一二分来。
人不断涌上来,却无一人能在期思出手之前制住他,倒下又补上,巷子里呼喝声不断,乱成一团。
期思打起架来这么讲究,李宣融的小厮却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后面上来的人手里提着棍棒。
“给我把他收拾服喽,公子到时候有赏!”打头那厮啐了一口,狠狠放话道。
“是!”
期思不明白他们这样有什么趣味,只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
一个人挥起棍子砸向期思,占着他喝醉的便宜,一棍击在他肩膀。
痛意一下子唤起那日山道上黑衣人狠下杀手的记忆。
巷子里的人不断冲上来。
“给我上!”
“狠狠打!”
期思被醉意和疼痛彻底激怒了。
“滚开!”他怒喝道。
他反手便抓住那人手里的木棍,旋身抬腿猛地一踹,那人便飞出去。
期思丢下木棒,在昏暗中准确冲向下一个人,不躲不避,迎着挥下的棍子,足尖一发力,错开棍棒,撞在那人肩膀,反臂一抓一拧,那人手里棍子落地,胳膊被期思瞬间卸了。
当他愤怒地击倒第七个人时,不由自主动用了内力,也同时突然感到身上一沉。
——中了朱颜瘦的后遗症,在最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了,期思感到内力霎那间凭空消失,同时因为心绪暴怒,心脏的窒痛以这些天里的十倍百倍发作。
“倒霉”,期思感觉到不对劲时,心里叹道。
随后他脚下一踉跄,被一人手肘击倒在地。
他狠狠摔在地上,周边的人反而顿了一下,一时没敢冲上去。
催不出内力,他还能凭着肉身之躯硬抗,但是内力消失带来的还有痛苦的沉重感和心脏的窒痛,这在他心绪急怒的时刻更加严重,他感到身上被刺入尖锐的藤,痛得失控。
期思挣扎着爬起来,丝毫没有退意,本能地拼命撞向那些人。
但很快他就在窒痛之下难以反抗,靠着巷内的墙壁,睁大眼睛,眼看着一个人狠狠挥起棍棒,迎头朝他砸下来。
时间一刹那放缓,瞳孔紧缩,期思躲无可躲,闭上眼睛。
“就这样了吗?”他心里恍惚问道。
夜空中的云散开,明亮的月光洒下,巷子里的呼喊叫骂声仿佛一下子消失。
夜风带来城外林木的淡淡气息,一只夏夜的蝶无声扑扇翅膀,落在枝头花蕊间。
而木棒没能砸落下来。
一颗石子破空飞来,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击飞木棍,打中旁边的人,将那人迎头砸得倒地。
期思的感知因为醉意而恍惚变缓,他闭眼一会儿,感到没有被打,缓缓睁开眼。
月色下,期思背靠巷子一侧的墙壁,一身白衣沾了血污,肩背单薄劲瘦,腰却倔强地挺直,他因为窒痛而肩背微弓起,仰头看着巷子上方。
月光破云而出,照在他白皙漂亮的脸庞上。
他微眯着眼睛仰面看去,遇上飞身跃下的萧执的目光。


第14章 自得
萧执足尖点在墙沿上,如月夜下一只猎枭,跃下暗巷,目光与期思触碰一刹,随即转开。
期思痛得难忍,看见萧执的一刹那,浑身绷住的劲一下子散去,只觉浑身发软,天旋地转。
萧执一手执长剑,剑未出鞘,以剑身挥出一道锐利的弧,期思身周的人被一击尽数退出去数步。
随即萧执另一手揽住期思腰畔将期思收进怀里,飞身跃上墙沿,如一只轻盈遒劲的兽,数步跃出街巷,跃落在一匹静静等待的骏马背上。
萧执揽住期思轻轻让他靠在怀里坐稳,手里一掀缰绳,足下蹬住马镫夹紧马腹,催动骏马飞驰,在月色下飞速奔向期思的那间别院。
萧执一路带着期思策马回了玉犀巷子的别院,期思胸口痛得脸色发白,身上一层细汗,靠着萧执昏昏沉沉。
老管家自期思出门后,见他天黑了还不回来,一直等着,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变成这样,连忙带着萧执把期思送到房间里。
期思心情平复一些后,心脉痛感也缓解些,身体渐渐恢复正常,但一时身上有些无力。
萧执把他放在床榻上,探了心脉和内力,知道是无碍了,期思眼睛半睁不睁,晕乎乎的,看来是百绿香醉意未散。
萧执早已闻到他身上酒味,坐在旁边蹙着眉问道:“喝酒了?为什么打架?”
清澈的眼里有些不解和严肃,肃帝让他多照看期思,没想到离开几个时辰就出了事,一时觉得头疼,这晋国小皇子看起来并不像顽劣的孩子。
期思想了想,说道:“有人欺负人,我一激动就……然后他们路上堵我……”
萧执大概明白缘由,看着他苍白的脸,皱眉问道:“是什么人?”
期思脑袋里晕晕的,想了半天,想起那狗腿子动手之前放的几句狠话,答道:“说是李丞相家的世子……”
萧执:“……”
萧执知道右丞相李岑家里的那个儿子,算是昌煜有名的二世祖,但一向没有干过这样恶劣的事,想了想说:“罢了,先不说这个,你身上伤了没?”
期思在床上稍稍动了动胳膊腿,只觉得肩膀被打了那一下不大舒服,萧执检查了一下,没有伤筋骨,却也淤青大片,幸而不是之前被刺客伤过的那边肩膀,否则一再接连受伤,只怕落下毛病。
萧执给他上着药,说道:“若是伤的左肩,你以后就得换只手练剑了。”
期思乖乖趴在那,自是理亏,哼哼几下表示知错了。
萧执给他收拾好,嘱咐道:“你身体自中毒后就留下些毛病,你也知道了,日后遇到麻烦,不可轻易再动武,否则吃亏很可能是你。”
期思笑笑,费力扭过头看萧执,眼睛明亮:“今天是因为喝酒喝晕了,忘了跑……”
萧执也觉得他好笑,无奈摇摇头:“小公子,好好养伤。”
随后萧执离开了,期思趴在床上,老管家给他送了一碗醒酒汤,期思喝了便睡过去。
次日清醒过来,因为孔玉及时让他催吐了喝下去的多数百绿香,期思倒是没有头疼,只觉得身上汗味酒味药味,十分嫌弃自己,爬起来跟小厮说要先沐浴。
泡在浴桶里,期思仰头靠在木桶边缘,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简直无语。
才来几天,就跟丞相的儿子闹了事,不知道会如何,燕国皇帝会不会惩罚自己?那个李丞相会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正在胡思乱想,屋外传来了动静,不一会儿老管家在门外问道:“少爷,来了客人,说是来道谢的,姓孔。”
期思想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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