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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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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帝温和道:“哪里的话,你原也脱不开身,孤瞧着你忙完了打仗的事,还是来昌煜清静一阵子最好,江梁恐怕比战场更累人。”
这话简直说到期思心坎里去了,不禁带了些撒娇的意味笑道:“那可不是,城里相熟的人没几个,不熟的人各个都盯着我,还是习惯了这里。
肃帝十分受用:“正是,这回来便多住一住,孤尽快把萧执放出来,你也别天天担心了。”
大家彼此可信,又都是一路人,合得来,在肃帝这里不知不觉一直聊了许久,傍晚陪肃帝一同用了饭,也算是小聚,和美之极。晚上期思自然是被肃帝留在宫里了,荣王和江荀衍虽有不舍,但总不能跟皇帝抢人,元酀自然是与期思一起,荣王不由酸溜溜开玩笑道:“唉,还是小时候好,现在一长大,怎么我们就越排越后面了呢?”
期思被逗得直笑,肃帝无奈,干脆让江荀衍和荣王都留宿宫中了,省得谁酸谁苦的,好像自己仗着皇帝威风占了不得了的什么便宜。


第133章 脱壳
肃帝批折子,期思在旁边练字读书,两人时不时聊一会儿,仿若从前,当真是一家人的模样,晚上期思回到寝殿,元酀被安排在同一院内,期思干脆直接到元酀那里休息了,肃帝宫里的人个个懂事,也不必担心有什么是非。
元酀揽着期思,任他在自己怀里一会儿一动,一边滔滔不绝讲着从前的事,忍俊不禁,期思在他颊边蹭了蹭,问道:“怎么?”
元酀捏捏他脸颊,愉悦道:“你一回到这里,立刻就有了活力。”
期思笑笑:“在这里比较轻松嘛。”片刻后又叹口气,“若是我爹在,他们定会相谈甚欢。”
元酀搂紧他,亲了亲他鼻尖,他没说,但是感觉到这一趟不仅让期思放松许多,也帮他从瑞楚去世的事情里走出来。
期思轻轻握着元酀的指尖,缓声道:“元酀,肃帝问起咱俩了,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们,我身边的人,都是绝顶聪明。”
元酀笑道:“换做寻常人也瞒不过,要知道,一对恋人的模样,是再好认不过的。”
期思闻言也笑,确实,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看元酀的眼神得收一收,换做旁人,旁观者清,必然更是明显。
“陛下说,你挺好的,陛下都这么说了,你是真的很好。”期思语气里有些自豪,比自己被夸还得意。
元酀道:“你说说,我哪里好了?”
期思还真的掰起手指头数起来:“好看,这肯定是头一个。人好、武功好、对我最好……哎呀数不完!”
元酀忍住笑,额头抵住期思额头,鼻尖蹭了蹭,语气有些威胁的意味:“这么好吗?若是我被丢进诏狱,你也立刻就来?”
期思明白过来,绕了一圈,原来是醋了。
元酀吃醋可不会闹脾气,反而像是开玩笑,换个人都不会知道他真的吃醋,但期思知道。
期思为什么知道?睡不成的是他,他当然知道。
肃帝的厉害之处,不是敢在朝中布这种网,更在于最后能把网收起来,反间苦肉,最后收不了场反受其害的人不在少数,而肃帝稳妥如预料那般,收拾了孙家上下,盘错的根系清理出来,兵权安安稳稳落回来。其余顺便拉进去敲打的也都记足了教训。
两天后,肃帝如约放了萧执,神影卫依旧交给他,原封不动恢复了一切,回过味来,朝中也就没有人敢说什么。
萧执出狱那天,江烜刚好回了昌煜,燕伋思没跟他来,反而是阿思古跟着来了。
江烜和阿思古闹着要一起去接萧执,萧执一出来,看见一堆人眼巴巴望过来等着,几乎堵牢了大狱门口,差点退两步又回去,哭笑不得。
期思和管家握着柚子叶枝认认真真拍打一番给他去晦气,阿思古一把拽过来萧执,江烜勾着他肩膀,俩人叽叽喳喳问他诏狱怎么样,旁边宣旨的官员脸都绿了。
萧执已经换了一身平常衣服,看得出诏狱真不是好地方,即便他只是假装坐牢,待了这一阵子,也消瘦得很明显,神采倒是一如既往,除却有些疲惫,依旧是静如松柏的沉稳。
期思拍掉了阿思古要扯起萧执袖子看他有没有受刑的手,抬眼正跟萧执对视上,便觉那双眼睛一如既往安宁清澈,萧执微笑道:“你来了。”
期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嘀咕道:“里面是不是很苦?究竟是什么地方,光是住着就能瘦这么多。”
元酀揽住期思,摇摇头道:“诏狱这种地方,内里昏暗之极,即便不是水牢,时刻无新鲜气息,耳边尽是惨叫怪声,吃穿用度,哪一样都折磨人,就算不受刑,也得脱层皮。”
期思蹙眉,萧执不是一般人,对极端糟糕情况的忍耐力是受过训练的,这消瘦程度着实夸张了些,不由问萧执:“诏狱不是整治过很多次吗?”
萧执想了想,道:“整治的或许不是这些方面。”
江烜想起来什么,拉着萧执到一边去,他要拉萧执左胳膊,萧执躲了一下,江烜又绕了一下去拉他右胳膊,到一边神神秘秘问:“我记得有个江湖上的旧朋友也在诏狱,你可见到他了?他叫……”
期思望了那边一眼,想起来有些奇怪,问阿思古:“怎么燕伋思没一起来?”
阿思古挤挤眼睛:“别提啦,两个人吵了架,自然不会一起走,弘吉剌部还有不少事,他就没来。”
期思了然,又望着元酀,不说话。元酀问:“怎么?”
期思笑道:“你烦不烦江烜?”
阿思古听了觉得奇怪:“元酀为什么要烦江烜?”
期思说:“江烜要是哄好了燕伋思,你最可靠的部下就被拐跑了。”
元酀摇头:“燕伋思极有责任心,不会跑的。”
阿思古捂着脸,惨兮兮地回忆道:“啊呀你们可不知道,他俩一吵架,那太可怕了,旁边草丛里的蛐蛐都不敢叫唤……”
萧执安然无恙,期思便放下心来,他此行回去还要给鸿嘉帝交代,并不能逗留太久。
临行前几日,肃帝又单独召了他,没有闲谈,不是素日叫他来伴驾,而是郑重地一番商谈。
“你的身份,打算怎么办?”肃帝望着期思。
期思旋即明白肃帝的意思:“我如今是晋国王爷,难再做将军遗孤了。”
这是他思虑良久的事情,他并不希望一直做淮王,但身已入局,便不由己,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寻常人家认亲。
肃帝却摆摆手:“这件事,和其他所有事没什么差别,不要想得太难。”
期思苦笑:“如何不难?要撤去假王爷的壳子,但这一样,就够江梁城里那些人把我剐十遍了。”
肃帝闻言笑了:“剐又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金蝉脱壳,剐的是壳子,又不是你。”
期思听了,不由低头沉思,片刻后了然道:“是这么回事。”但细想想,又蹙起眉头,“我却不能左右所有人,江梁城里那位,未必愿意听我的。”
肃帝端了茶盏,只嗅了嗅茶香,并未饮,淡淡道:“可知帝王不必寻常人强的地方在哪?”
期思并不畏惧与肃帝谈论这类话题,他知道在肃帝面前,自己无需斟酌太多。
“一为寿命,二为忧虑。”
肃帝闻言又笑:“你是唯一一个能跟孤说这些的人啊。”
期思摇摇头,笑道:“先生也是敢说的,只要陛下开个话头,先生说的必然比我精彩。”
“江相自然是敢说,但唯你是什么都不顾虑地说。”肃帝将书案旁的折子随手抽了一本撂下,“你说的没错,寿命,凡人相差多不过百年,至于忧虑,身前事,身后事,无非诸此。”
期思听得仔细,肃帝又道:“身后事,尤其有限,无非是薄产予谁,身归何处,子女安否。”
期思喃喃道:“子女安否……”
肃帝点点头:“皇帝也不例外,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况且,你身份之事,尽早办为好。”
“元酀,你会为身后事担忧吗?”
回晋国的路上,期思问元酀。
阿思古晃过来,悠悠道:“他才不会,他会把一切都安排好,根本不需要担忧。”
期思哑然,想想也是,肃帝和元酀,恐怕都是这样。
元酀搂住期思,控着缰绳,让他在自己身前坐稳,笑道:“没有人能安排好一切,只是无愧于心就不错了。”
期思回晋国后,入宫与鸿嘉帝谈了很久,从中午到天黑,回府后,虞珂担心得追了来:“怎么父皇留你那么久,出什么事情了?”
重逸安抚虞珂,逗他道:“他这么久也没在你爹跟前吃过亏,别担心了,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
期思笑道:“没什么,只是商定了些事情。”
此后风平浪静半个月,江梁安宁了许多,鸿嘉帝却放出一道御批过的诏书,炸得江梁城再次鸡飞狗跳。文书内容简单之极—— “淮王暴毙”。
诏书一下,期思十分配合地消失了,淮王府认认真真办了一场丧事。
出殡那天是雨天,江梁城蒙着烟云雨雾,期思和阿思古嗑着瓜子倚在酒楼栏边,望着下方街道走过的浩浩荡荡出殡队伍,啧啧直叹,指指点点。
“瞧那棺材,檀木的,我说浪费吧,也没办法,得差不多才行。”期思嗑瓜子磕得口渴,元酀递了茶水给他。
阿思古吐了瓜子皮,撇撇嘴道:“你看,那个哭得太假啦,是不是平日里就不好好干活?”他指着队伍里一名淮王府仆从。
“可惜了,虞珂和陆应秋要观礼,师父又有事离开,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视野,啧啧。”
元酀无奈道:“别看了,回吧。”
期思挣扎着舍不得走:“看自己的葬礼,一辈子也看不到一次的,让我再看一看,我看谁干嚎不掉泪呢……”
元酀没让他继续下去,把期思扛起来径直回了房间,留下捧着瓜子的阿思古嘀咕道:“别走啊,我自己看怎么就有点没拧!
“过几日就回朝了,到时又忙起来。”元酀把期思往榻上轻轻放倒,仔细亲了亲。
“我不知道能不能行,或许他们容不得我。”期思望着元酀的灰绿眸子,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颜色,总能让他望着望着就陷进去。
“不需想那么多,大不了跟我离开,反而更自在。”元酀俯身望着期思,额头轻轻贴住他额头,亲昵地蹭了蹭鼻尖。
期思笑着抱住他:“你当然是我永远的退路,但我不会退的,我会比阻拦我的人更能坚持。”
“这就对了。”元酀低头吻住他。


第134章 芳菲
淮王空棺入土后,期思闲了下来,美哉快哉,整天和元酀形影不离,蜜月一般。
恣意纵情的后果,就是气色极佳,肤色红润,神清气爽,期思整日也不惦记出门,望着元酀就一脸的春风得意,乐在其中。
小日子里陶醉了月余,鸿嘉帝又下一旨——“瑞楚之子回朝”。
四下里朝臣头晕目眩,人仰马翻。期思换上了崭新礼服,重新回到朝堂,人人见了都当道一声“昭武王”。
大殿内寂静之极,大臣们说不出什么,仪式完毕,期思路过一直瞪着自己的御史大人,十分客气真诚地道:“大人,初次见面,请多包涵。”
御史大人脸色苍白,有些后悔当日淮王葬礼上自己掉的那几滴眼泪。
鸿嘉帝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做得毫无商量,众人也知道,淮王身上那些功勋和瑞楚之子身上的荣光,哪一样都动不得。
还是有铮铮铁骨的臣子要冒头说一句:“陛下,臣瞧着昭武王世子,竟有些眼熟呢。”
鸿嘉帝丝毫没心情在这件事上再折腾,漠然道:“爱卿眼神实在不好,看不清人,也看不清轻重黑白,不如回家治好了眼睛再回来。”
便没人再提。
期思本意拿回自己的身份,就不再闷在这江梁城,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预料。
鸿嘉帝身体山河日下,昔年东征西战留下的旧病发作,一日比一日苍老病重,半年内就恶化得失控。
期思这下走不成了,元酀也意识到局面变动,提前回了大凉一阵子,把事情都处理好,立即又赶回来,陪期思应对接下来的未知。
鸿嘉帝很快就做出了不得不做的事,提前拟诏,大皇子安王顺理成章将要继承晋国江山。
病如山倒,鸿嘉帝未能撑过这一年除夕。
腊月十三,期思被召入宫,他竟成了鸿嘉帝死前最后见的人。
期思离开皇宫,哀钟彻响,江梁城一夜之间,不见艳色,凄白满城。
期思回到昭武王府,这里与淮王府相差不大,他总觉得自己未曾换过地方。
元酀候在前厅,闻声来接他:“怎么?”
期思苦笑道:“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再要我保证,不夺那位置……我要那宝座干什么?”
对外却不能如实说,否则一国之君临终叮嘱他不要造反,传出去期思就不必在晋国待了。只能说,鸿嘉帝临终回忆起瑞楚,以及那些峥嵘岁月,感慨颇深,已糊涂了,并未交代什么事。
安王顺利继位,改年号“顺宁”。
期思始终没有作任何动作,只是和所有朝臣一般,恭谨待之,他唯独担心的是陆应秋一系人马和虞珂,好在安王行事正道,并无不当之举,暂时没有对虞珂这位七皇子不利,也没有对陆应秋等人不信任。
可暂时就真的只是暂时。
顺宁帝即位半年,从前的安王的模样就已变了大半,若许久不见,期思还当真认不出这是当日极为隐忍的那位皇子。
“七弟在青州,过得很好,他一直喜欢安逸的日子,性情淡泊。”顺宁帝望着期思,笑容多了七分捉摸不透,余下三分则是空洞,“贤弟身怀用兵之才,昔年瑞楚大将军更是将昭武玄甲治理得毫无瑕疵,贤弟不入朝,岂不是浪费了?”
这是不放心瑞楚旧日的昭武玄甲,拿虞珂做要挟,让他表忠心。
昭武玄甲的确对瑞家有不同的感情,但哪里至于为此揭竿就反,太平盛世,谁那么闲?
期思几乎要气笑了,却很体谅,肃帝说过,帝王的身前事就是一切存在和不存在的威胁,顺宁帝这么不安,尚在情理之中。
期思回以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容:“陛下身边人才济济,臣不才,没这个底气站在诸位贤能身边,便只老老实实待着就好了。”
顺宁帝喜忧参半,淡淡道:“也好,各有各的意趣,孤不勉强你。”
这边晋国顺宁帝对期思几次挥刀又落偏,那边江荀衍从燕国传了讯,要期思去一趟。
期思叮嘱了陆应秋和重逸,便和元酀去了燕国。
肃帝见到期思,开口便是:“孤禅位于你,可好?”
期思当场愣住了,随即果断摇头:“不,该是荣王殿下。”
肃帝似乎有些失落:“怎么,他哪里适合了?”
期思道:“荣王殿下的儿子,甚善。”
肃帝闻言大笑:“你啊你。”
期思所言非虚,荣王无心朝政,天赋也不在此,他那儿子却是不普通,才思品格俱佳,十一二岁,心性已具雏形,断是为君良才。
期思在肃帝这里清静了一阵子,知道肃帝这回定了主意,荣王的孩子便是将来燕国君王,国祚可期。
回到晋国,不由在反差之下觉得乌烟瘴气,期思埋头抱住元酀:“这个安王,从前怎么就看不出呢?”
元酀好笑地哄他:“人总是会变的,何况他当年情势所迫,伪装隐忍罢了,如今登位,自然不同。”
安王即位一年半里,明里暗里的试探和小动作数不清,陆应秋和虞珂都被烦得不行。
期思瞧不下去了,想说“反了算了”,还是忍住了。
半年后,顺宁帝自己却先忍不住了,叫期思入宫,苦着脸不住饮酒:“太累了,孤太累了。”
期思心道,你即位之后看谁都想抢自己皇位,能不累吗?
仿佛是听见了期思心里的话,顺宁帝一摔酒壶,嚎啕大哭。
期思:“……”
月余之后,顺宁帝不知从哪里听说肃帝禅位的打算,要拽着虞珂禅位与他。
虞珂照着期思所言,断言拒绝,当场哭得比顺宁帝醉酒那日还凶,直哭晕了过去。效果极佳,自此顺宁帝再不试探谁了。
期思时而往陆应秋那里去,昭武玄甲已经化整为零,太平之世,兵贵精不贵多,陆应秋已将手下军队训得颇具风貌。
“你不是没有治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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