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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琴花)村居闲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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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二牛爹抹着脑门上的汗,大声说道:“行了行了,就放这儿吧!等会儿请大老爷自己来看看,要写个什么字儿上去!”

“哪儿找来这么大的石头?”吴非喘着气,上下打量了一回,“干什么用的?”

“嘿,这不是一直在湖对岸墩着的那块大石头吗?就是往前山走的那条小路,底下路口那里的,”二牛爹伸手往前面比划了一下,“这里的县官大老爷看上了,说俺们这修的水渠得起个名儿,起好了名儿就刻在石头上,再做篇文章,往这湖边上一竖,让大家都知道新刺史老爷的功德!”

“哎哟,这想得可真是长远!”吴非弯着眼睛笑起来,二牛爹犹自嘀咕着,“俺刚听这里村的人说了,这个大老爷就好这虚头巴脑的玩意……哎,你又没派上这活计,来干啥来了?”

“这里近,来瞧瞧热闹,在家里也是闲着。”

“哦,我跟你说,韩老爷在前面呢,他这一大早上的跑前跑后,可累得够呛!你要去看他,现在赶紧去,等会儿可能又跑了!”

吴非听了这话,便赶紧应了一声往前走了。天近晌午,湖边上三三两两坐满了歇息的村民,各自都从怀里掏出干粮和水囊吃喝起来,吴非走过来看见了几个同村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再往前走,湖边上已经挖开了一段长长的沟渠,周围一片尘土飞扬。虽然刚过惊蛰,天气还冷,但今日倒是个大晴天,顶头的太阳照着,连没怎么干活的吴非也觉得热起来了。他一边取下背篓提在手里,一边伸着头找韩君岳的影子。县尉老爷早起走时穿了一身黑色袍子,在人群里倒也好认,吴非远远瞧见他正跟一个府吏模样的人说话,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那说话的人走开了,他才上去喊了一声。韩君岳转身看见是吴非,乐得不行,汗津津的脸上笑出朵花儿来,紧跑过来抓着吴非的一只胳膊,“你来啦!哎,其实也不用来,今天风还挺大的,你走过来脸都吹红了——”

“又不是去别处,到湖边来也没几步路的。”吴非打断了韩君岳的絮叨,“累么?我刚才遇到二牛爹,他说你跑前跑后累得够呛……”

“可不是么!你不知道这个县里的县官老爷,太难对付了!”韩君岳拉着吴非坐到石头台子上,压低声音抱怨着,“一个早上监工,出了各种毛病,嫌太阳照着眼睛,要换个背阴的地方,换了背阴的地方,又嫌风大,吹得冷,让人去县衙里拿大氅来,拿来了,又嫌挖土的时候灰尘大,沾脏了他的衣服,要搭个帐子起来——他安安稳稳地在里面坐着了,那还监什么工!”

韩君岳翻了个白眼,连连摇头,吴非也小声笑道:“他都这么多事情?那还辛苦来什么?在县衙里好了。”

“那可不行,今天刺史大人也来了呢——”韩君岳拖长了腔调,眼神微微往右边高地上一扫,满脸意味深长。吴非也转头顺着他看过去,“杨兄也来了?在哪——”

“哎别过去别过去,他那里一群人围着呢!”韩君岳连连拉着吴非的胳膊,“他也是刚来没多久,一来就让人把那帐子给撤了,哈,看不出,我这师兄,还挺不讲究的……”

“他啊,这些个事情上面,还真挺不讲究的——”吴非笑着摇摇头,“哎,你别没大没小的,不能当着面叫人家师兄!”

“这个当然,我哪有那么傻!”

吴非撇了撇嘴,手伸进背篓里去摸出一个小包袱,一边解开一边问韩君岳,“吃过饭了么?我从家里带了一点,你先凑合吃。”

“我——我还没吃呢!哎呀饿死了!还是你心疼我,好非哥儿!”

韩君岳笑嘻嘻地盯着吴非一下通红起来的侧脸,不管他嘟囔着“别乱喊!”,伸手接过包袱里裹着的圆盒子,里面装了三只大大圆圆的蒸包子,一小碟萝卜咸菜,竟然还有一根蒸得喷香软烂的鸡腿。韩君岳吓了一跳,“你怎么把鸡给杀了?”

“这不是家里的鸡!”吴非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家里的母鸡还得下蛋呢!这是昨天在集上买的,买了半只,先切了根腿子给你,韩县尉忙了好几天了,劳苦功高啊!”

韩君岳喜滋滋地左右看看这顿午饭,吴非拿出水囊来帮他倒水洗了把手,县尉老爷狼吞虎咽,不一会儿这鸡腿就只剩骨头了,看得吴非直愣神,“哎,都这时候了,我还当你吃过了……怎么这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啊?”

韩君岳嘟嘟囔囔,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吃到第二个蒸包子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扳住他的肩膀,“哟,韩师弟,我刚才还看见你在灶台那里吃了一张饼子呢……吃这么多,还是年轻啊!”

韩君岳一口没咽下去呛了出来,大声咳嗽着手忙脚乱把包子放回去,站起身来连连道:“杨、杨大人——”

“吴兄!你来了怎么都不过去找我?还是我自己在那边看见你了才过来的!”杨沐泉却没理韩君岳,转身过去拉着吴非的手抱怨起来,“你特地过来给小韩送饭的?我跟你说,他都吃过了,你再这么喂下去,他早晚胖成你们那个县令!”

“没——没吃多少!”韩君岳半低着头,小声辩白着,吴非抿嘴笑了一下,伸手去背篓里又摸出一个小包袱,跟刚才韩君岳的那个一模一样,“没带多少,也给你带了一份,求刺史大人别嫌弃——”

“哎呀吴兄!还是你对我好啊!这么多年了我就再没找着别人还能记挂着我吃饭这回事的!”杨沐泉两眼放光,伸长两只胳膊在吴非腰上搂了一下,接过包袱来挤在吴非身边坐下。他今天穿了一身簇新的青色官袍,腰带上还缀着长长两道丝绦,照样毫不讲究地把装饭的盒子放在大腿上打开,里面也是三只大大圆圆的蒸包子,和一碟子萝卜咸菜。杨沐泉塞了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招呼红着脸的韩君岳,“韩师弟,别客气,没事……你坐,你坐,你看吴兄都跟我一道坐着呢!”

可怜韩县尉别别扭扭地重新坐下,手里的半个包子也不敢大口吃了,只能一点一点地咬着,还得听杨沐泉跟吴非嘀嘀咕咕地不停说话,从菘菜鸡蛋的馅儿一路说到今年春种的种子比去年贵了,他还不好插话,只能磨磨蹭蹭地慢慢吃掉了那半只蒸包子。吴非只笑着看杨沐泉吃饭,又想起来刚才的事情,跟他道:“我来的时候,看见有人抬了一块大石头在那边,说要给水渠起个名字刻在上面的,让人记着你千秋万代的功德呢!”

“哦,我晓得,这个县里的县令弄的……”杨沐泉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你是没见着他那样子,我一来就见他要这要那,你三狗哥都没他那么个矫情劲儿!”

“对啊,襄师兄呢?他不是回来了么?”

“他?他在家里梳妆打扮呢!他打扮好了,还得给女儿打扮,不过晌午出不了家门!”杨沐泉愤愤地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你管他干嘛,有我不就行了!”

吴非从背篓里摸出最后一个小包袱,“哎,我还以为襄师兄会来,给他也带了一份——”

“给我给我,我给他带回去么!”杨沐泉笑逐颜开,伸手接过小包袱,吴非怀疑地看他一眼,“你——你怎么带去?这里离州府远,一天才能回去!”

“哎,心意到了就行,我回去跟他讲,你这个师弟还挂念着他呢,放心!”杨沐泉大笑着伸手揽住吴非的肩膀,正好凑过去看了一眼韩君岳手里的盒子,“韩师弟,吃完了吧?有几项事情,待会儿我得同你和你们县令说说——”

杨沐泉话讲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眼睛只向下盯着韩君岳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沉着脸问吴非道:“他那份里怎么有骨头的啊?吴兄!吴兄你给他吃肉!我的呢!”

韩君岳一下子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赶紧装作看盒子的模样低下头。吴非尴尬地嗯啊了几声,推开杨沐泉盯在眼前的脸,“刺史大人明察,小民家贫,昨天集上只买得起半只鸡,半只鸡么,只有一根腿子——”

“你就留给韩——县尉了,是吧?”杨沐泉气乎乎地把空了的那只圆盒子扔进背篓里,一手又搭上吴非的肩膀,“吴兄啊,我突然觉得,这县里厨子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嗯你说是吧,韩师弟?”

杨沐泉说着往韩君岳那边瞪了一眼,韩君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能连连点头称是。刺史大人满意地又看向吴非,“所以嘛,吴兄,你手艺这么好,现在又不忙农活,你就来帮忙做饭么,好不好?”

“不好,这修水渠的活儿又没有派到我的徭役。”

“那就算你的徭役嘛,好不好?”

韩君岳听得心里直摇头,胡闹,刺史大人假公济私啊。却又听得杨沐泉继续道:“这县里的工程也快修好了,下旬就要到山后面的县里去修,我约莫那边的厨子呢,肯定手艺更差,吴兄啊,大概以后都得劳烦你做饭啦!放心放心,你只做我的就行了,不累的,还算你徭役,怎么样?”

“不行!可不行——”韩君岳一看吴非不但没立马拒绝,还稍稍考虑了起来,心里大惊,也顾不上这坐着的是刺史大人了,赶紧替吴非连连摆手否掉。杨沐泉不气反笑,“哎,韩师弟,别急啊,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个、这个——不合徭役的规矩!”

韩君岳吭哧了一会儿,也没敢说舍不得吴非连日在外不能回家,只得假装正经,逗得杨沐泉笑得前仰后合,连带吴非也笑了起来。正巧有府吏径直跑过来请杨沐泉回去议事,刺史大人跳起来随便拍拍屁股,抱着吴非给的圆盒子走了。吴非看他走远,笑着拿胳膊肘捅了一下韩君岳,“他就是逗你呢,你还当真!”

“我不是怕他万一当真嘛……”韩县尉委屈地抿着嘴,眼睛转了两圈,突然问道:“哎,那个襄师兄,是谁啊?”

“咳——”吴非脸上高深莫测起来,“别问那么多!”

“告诉我嘛!看你们都跟他很熟!”

“哎——回家再告诉你!回家说!”

三十、

“醒醒!醒醒!韩老爷,再不起来,明天刺史大人又要你去州府里议事了!”

韩君岳腾地一下坐起身来,一手狠狠揉了揉眼睛,抓住吴非拍着他的手惊慌道:“什……什么议事?去哪里?”

窗户外面透进光来,直直地照着床榻前的小凳子,上面还堆着韩君岳的几件外衣和腰带。他猛地晃了一下脑袋,眼睛前面是细细的浮尘在微光里上下翻飞。春分过后,天气虽然渐渐暖和起来,早晨的风里还是带了一点凉意。吴非的手上大概是沾过凉水,让韩君岳抓在手里不禁打了个战栗,他还没清醒过来,茫然无措地盯着吴非,“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说让你赶紧起来,外面天好,我要晒晒被子了!”

吴非一手掀开韩君岳盖着的软被,弯腰抱在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你起个早比登天还难……看来还是刺史大人管用!”

“……你是要吓死我啊你!”

韩君岳终于明白过来,气得大喊一声,不顾被子已经被吴非抱走,转身又一头扎进床榻里,缩起个身子晃来晃去。吴非怕他冻着,又坐下来扳住韩君岳的肩膀好言劝他起来,韩君岳一句不听,抱着脑袋只闷声嘀咕:“被你吓死了……吓死了!”

“别闹了,太阳都上到中天了,你还上不上值啊?”

“你就去跟县官老爷讲一声,说我被你吓出病来了,今天要歇着……明天、明天也要歇着!”

“你敢!这两天县衙里事情多着呢,别懒着……快起来!”

吴非拉了韩君岳一把,让他重又坐起身来,韩君岳闷闷不乐地抓着头发蹭下床来,半闭着眼睛去舀了一盆水洗脸擦牙。吴非抱着被子推门出去,外面果然天光大好,比前些天都暖和多了,阳光透过门来照得韩君岳睁不开眼睛。院子里架了几排竹竿子,不光晒着被褥,还有几件衣服,大概都是吴非早起洗的。韩君岳磨磨蹭蹭地梳洗好了,一面绑着头发,一面出去看吴非在竹竿子上摊开厚厚一床被子,拿着根干净的木棍一下一下拍打着。太阳照得明晃晃一片,院子外面不远的地方,湖水波光粼粼,一只大鸟悄无声息地飞过去,突然嘎地大叫一声。吴非看见韩君岳还在原地站着,气鼓鼓地绑头发,忍着笑道:“今天已经起得够迟了,再不喊你,你不是要睡到晌午去!”

“那还不都是因为修这水渠……”韩君岳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眼睛红红一片,“大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

刺史大人的开年工程,虽说确是一件好事,但坏在时间太着急,为了能在春种前修起必要的渠段,湖边两县的村民们只得快快赶工,天不亮便来湖边挖土,太阳落山后还得点着灯筑渠。韩君岳和临县的县尉也得从早到晚跟着监工,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要亲自下去挖石头推土,大半个月以来,韩君岳每每晚上回来,都累得恨不得一头栽进榻里不要起来,甚至晚饭都懒得吃了。到昨天,终于把渠段修进了西边的县里,韩君岳便不用再摸黑爬起来上工了,可算是好好睡了一回觉。今天难得是天气大好,吴非早起洗了些衣服,又烧了饭,见韩君岳去县衙都快要误了,才赶忙催他起来。“灶台上有热好的汤饼,我放了鸡蛋的,快去吃!”

韩君岳伸长了胳膊舒展几下,又钻回屋里吃早饭去了。等他收拾妥当,吴非也已经装好了背篓放在院墙下面了。韩君岳伸头过去看见里面放了几个半大不小的布袋子,有的空着,有的装了个半满,笑着问他道:“哎,你还真要再种个谷子啊?”

“……总得试试看么。”吴非微微皱着眉头,有点犹豫似的,“快走吧,县官老爷肯定早就在衙里了!”

今明两日,是本县里的村民们买卖种子的日子。若是在别的县里,大概也就是个小集,但本县的县官老爷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整个心思一半放在秋天的收成上,一半就放在开春的种子上,不仅把买卖的地方就摆在了县衙前面的大街上,还每年亲自选了良种——有些是本县自己产的,有些甚至是从外地买来的——拿出来供村民们挑选。吴非和韩君岳一路急急地往县衙赶去,半路上又遇见好几个邻村的,结伴一起赶过去了。因着县官老爷看重,这个买卖种子的集市,一大早也都挤满了人,吴非刚走过去,就被一个又高又黑的男人一口一个“吴兄弟”地叫住了。吴非停下来跟他搭话,才知道他就是后山村里,小香嫁的男人的大哥。“俺村里好几家都好买你的萝卜,弟妹说了你的模样,果然一眼就能认出来!今年山上新开了一块地,俺也弄点菜种子,让家里人侍弄侍弄!”

韩君岳看了看集上的热闹模样,吴非也已经跟人攀谈起来,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便自己先进县衙里去了。进门一看,天井里却也围着一些人,县官老爷在正当中倒是显眼,正一手捧着个东西眉飞色舞地说话。韩君岳过去,几个村民给他让开了些,才看见大家中间围着的是一条长案,上面放了六个碟子,每个里都堆了些谷子。韩君岳细细地看了一遍,有些是金黄金黄的,颜色分外好看,有些却是很浅淡的黄,甚至几乎是白色,但个头却挺大,大约一粒便有旁边金黄色的两粒那么大,还有些其他的,都是各样深深浅浅的黄,谷粒也大小不一。韩君岳仔细看了,又仔细听县官老爷讲着,“……哎,这个白种的啊,你们别看颜色一般,在北边一亩地里能出三石多谷子,比咱们现在种的可多不少呢!”

周围的村民们啧啧赞叹起来,七嘴八舌地又问起长案上的其他谷种来。县官老爷忙着一个个介绍,也顾不上看别人,韩君岳跟在后面认认真真地听着,勉强记下每样种子的产地和产量,更多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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