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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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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有干柴燃烧时的独特爆裂声响,暂时失明的双眼虽然看不见温暖火光; 气流却将火堆的热度带了过来。
暖意融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 比先前处理掌心伤口时还要浓重上几分; 言小腿上的灼伤创口已不再感到灼痛,在药剂作用下还隐隐透着点清凉; 他大腿外侧的伤也差不多处理好了,仅差最后一步的上绷带包扎。
只要分神注意一下周围环境; 留心一下自己身上的种种细节变化,言就能轻而易举的推测出眼下这情形是如何发生——他大腿内侧还有着一道等待处理的伤口,那只关节分明的手正虚按在创面周围; 指尖还夹有沾了药水的药用棉; 显然是在为他处理伤。
然而,对于一只刚从睡梦中被强制唤醒,接着就发现自己正疑似在遭遇虫生第一次非礼的雌虫来说,他身体反应快于大脑; 第一反应是合拢腿; 要将那只“冒犯”的爪子给挤出去。
从惊觉情形不对身体僵硬到做出应对反应; 整个过程耗费的时间大约不到半循环分; 言的反射神经已称得上灵敏,应对速度足够快。
但那只“罪恶之爪”的主虫比他更快。
齐斐的手就搭在言腿上,他没料到对方会忽然醒来; 在目睹雌虫脸上露出的惊愕神色后也愣了愣,随即,他便感到掌下原本放松的肌肉绷紧了。
在言成功合上双腿前; 齐斐长臂一伸,眼疾手快地摁住了言的腿,他调整了下自己姿势,一条长腿压入雌虫膝盖间,正顶在言两边膝盖内侧,他用自己的腿强行作了“固定器”,以免他还没弄清状况的病患自顾自合上腿,让他刚做好清理的伤口又一次惨遭撞击与摩擦。
位于言大腿内侧的那道伤口比外侧伤口更重,那里像是被某种带有倒刺的尖锐物给结实划了一道,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起来,损坏的衣物残片还与伤口黏连在一起,伤口深处嵌着不少细碎颗粒。
齐斐清理这一道伤口时全程眉心紧锁,他面沉如水,眼里像压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那些激流波涛都潜藏在乍看十分平静的海面下,只有黑沉沉的下方海层知晓它们是怎样湍急迅猛。
这一刻的齐同志可谓是气场全开,那张“反派专业户”脸的功力被全权发挥了出来,他周身绕着股凌厉气势,能叫此时看见他的大多数对象本能退避,躲到他的气场压制范围外。
只可惜,整个研究基地内仅有的观众先前正沉睡着,而这位“观众”就算是醒过来,也看不见气场全开的齐斐。
也不知道该说言是耐受力强,还是该说他侧重点奇特。
言没有为伤口处理时不可规避的疼痛感醒来,也没有为待在齐斐的气场笼罩范围内而警觉醒来,他甚至还对齐斐适应良好,用一头乱毛顶着齐斐的手掌,在齐斐身旁非常放心的熟睡。
他只为自己在睡梦里忽然消失的裤子醒了过来。
因为膝盖间被强制压入的那条腿,言更加认定“不速之客”是准备要对自己做些“冒犯”行动,他电光火石间想起了自己入睡前摆在身前的电子磁卡与徽章,心下顿时笃定,猜对方一定是看见了那些没来得及收起的“证物”,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真实身份,所以对方放弃了继续走先前的“亲和路线”,决定对他进行一番羞辱。
羞辱并不能修补已经豁了口的圈套,没有多大实际效用,原先定好的计划在身份告破后只能宣告作废,必须更换另一套方案进行。
不过它可以让先前昧着真心照顾敌虫的对象出出气。
齐斐什么都来不及解释,他的一句“你听我说”才说出一个“你”,就遭到了不愿对“羞辱”坐以待毙的言的反抗。
雌虫反抗意志十分强烈,带伤的身体却拖了反抗信念的后腿。
齐斐捉住直朝自己门面袭来的虫爪,尽可能降低对伤口的牵拉,他以健全的体魄兼武力值镇压住言的反抗,将雌虫在挣扎中掀至一旁的外套和毛毯勾了回来,把它们重新盖到了言身上。
“你误会了。”勾回外套毛毯并将其盖回伤员身上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单手完成,齐斐注意到了言仍未放弃抵抗,那锋利到足以切割金属的爪子尖伸展在外,看起来随时准备着要给他来上一爪。
他单手抓着言的双腕,为掌心下几乎摸不到点肉的腕骨再次皱起眉。
双手被制,双腿被迫分开,看不见的高大对象凌驾于身体上方,多半是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言认为自己对于那句“你误会了”应该是抱以十二万分的不信,可他难以置信的发现,他的抵抗意志竟然在听了那一句话后出现瓦解迹象,他无法自控的感到平静,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强行提高他的信任数值,催促着他对对方的话语回以相信。
身体无法自控尚且可以忍耐,只需伺机而动,总能等到逃脱桎梏的时机,可要是连思维都不受自我控制,精神被他者侵蚀操纵,那便太过可怖,只想想就毛骨悚然。
言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遭到了思维侵蚀,他更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做到了这点,那莫名而起的信任感起先只是让他疑惑,在深入思考后却让他难以抑制的恐惧起来。
齐斐这时与言之间距离极近,他能轻易捕捉到对方身上的每一点微小变化,他看着言神情慢慢平静,手下传来的反抗力道逐渐微弱,他估摸着言这时候应该是更能听进去解释了,便准备继续开口——
然后他发现雌虫的身体突兀的轻微颤抖起来。
齐斐迅速放开对言的一切桎梏:“是不是牵拉到了伤口?”
言循着声音,无声“看”向齐斐。
他有一团纠缠在一起的疑问想要问问齐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安置地内一时有些沉默,齐斐半晌后再次开口,他竭力放温和了语调:“刚才只是在处理伤口,我没想过要做其他事情。”
末了,齐斐看了看雌虫还在小幅度发抖的身体,他像哄贝余一样补上一句:“别怕。”
言拉了拉裹在身上的毛毯,他这会终于感知到了腿上新增的绷带触感,顺着那新增的绷带,他摸到了已被包扎好的两处伤口,接着,他的手又回到刚醒来时惊觉被“冒犯”的部位,发现那处的伤口明显已被做好清洁。
“不速之客”没有说谎。
意识到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对方先前真的只是在为自己处理伤口后,言回想起自己激烈反抗的种种行为,登时感到羞愧难当,那从心底乍然而起的羞愧浪潮吞没了方才的恐惧,让他的注意力被良好转移。
说不出感谢,说不出疑问,也说不出误会了他者后的道歉。
言不知道“不速之客”是否还呆在先前的位置上,不知道对方是否还看着他,他想要把自己缩成球埋起来般裹紧了毯子,面朝对方先前位置,开合着双唇无声道歉。
【对不起。】
“没关系。”齐斐看见了言的歉意,他半蹲在对方身前,轻轻拍了下对方肩膀,随即又按了下言的膝盖,“别合上,这里的伤口还外翻着,我现在给你包扎。”
言默默点头,他被齐斐拍地矮下去了一截,在齐斐将伤口处理好后缩起双腿,造型愈发向“团”靠拢。
抱腿蜷缩这个动作,由身形娇小的对象来做,会显得格外惹人怜爱,透着一股娇小可爱又急待保护的气息。然而六年前的言即使还没有日后的虫长官风采,却是已经成年,他的身体已经发育完毕,再如何瘦削,骨架大小都在那里。言此时裹着褐色的毛毯,顶着一头褐毛,极其乖巧的蜷在墙壁下方,他纵向砍半了自己的高度,交叠着身体增加了“切面”宽度,看上去仿佛是从“虫柱”变成了“虫桩”,存在感依然非常强烈。
齐斐惦记着言之前的轻微颤抖,他在做完伤口包扎后仔细询问了对方是不是有哪里疼痛难忍。
言摇了摇头
刚醒来时还犹存着的睡意已经消散了个干净,言心底的羞愧浪潮好不容易退潮,他记起电子磁卡与徽章,伸手在身前地面上摸了摸——那三样物品果然已经被归来的对方收走了。
想要问问“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但对方似乎是正在鼓捣着什么,耳边一直断断续续传来金属碰撞及敲打声响,言侧耳辨别了齐斐的方位一会,他不太习惯主动打扰正在做事的对象,左右权衡了片刻,又安静坐好,决定专心等着齐斐将事情做完。
就在言已经又快要应睡神第二次召唤,倒头睡过去时,齐斐那头终于忙完,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在了他身旁。
言迟疑着伸手摸向那专门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明物品,他摸到了一个样式传统的键盘以及……一小块屏幕?
“这是个简易的文字录入器。”齐斐说,“你可以用它来和我交流。”


第一百零一章 订婚的虫长官 十二
六年后的世界,左鸣的实验室内;
刚从操作台前起身的左鸣转了转脖颈; 他维持同一个动作过久的颈椎发出“咔咔”两声脆响; 惹得他皱了皱眉。
抬手按上自己正在发出抗议的颈侧,回身看见还等候在一旁的雌虫; 左鸣蓦地一顿,像是十分惊讶对方还在这里; 他侧头看了眼一旁的电子时钟,叹了口气:“虽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两循环时前就说过; 你该回去休息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明早还有一个必须得由你出席的专访会。”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言一直看着某处空无一物的角落——那是齐斐之前消失的地方。
听了左鸣的话,言才调转视线,看向面上同样带有浅浅倦色的科学家:“您有头绪了么?”
他问话时的声音低哑。
跟随言一同过来的奥宁迅速去倒了杯水; 静静递到长官手里。
言谢过奥宁; 接过水杯; 却也只浅浅抿了一口。
他还在等待着左鸣的回答。
“有。”左鸣给了一个足以让言眼睛亮起来的答案; 但他随后又说了个“但是”。
这个转折让褐发雌虫刚升起来的心又沉沉落了回去。
左鸣接着“但是”继续说:“仪器确实捕捉到了跳跃发生时的能量信号,但解析起来十分复杂,面临问题太多; 我们首先要确定他是否还在本宇宙内,再确定具体时间轴坐标,最后再在确定的具体坐标内逐一排查可能行星; 这是个……你怎么了?!”
毫无预兆的,言的身体忽然晃了晃,左鸣被他吓了一跳,上前一步就要去扶。
而站在言身旁的奥宁动作更快,他先行扶稳了言:“您还好么?”
奥宁同样被言吓了一下,他一时间将注意力全放在了长官身上,没留意科学院首席慢了半拍伸来扶虫的手与自己的叠在了一起。
左鸣的爪子按在了奥宁小臂外侧,纤长手指搭上了奥宁手背,可他本虫对此无所觉察,与奥宁一样,眼下只担心着言是否疲倦过度。
言是齐斐选择的未来伴侣,左鸣刚与齐斐相认不久,涵括言生平经历在内的一份详尽资料就被送到左鸣手中,这份资料后来还历经转手,在奥齐手上又过了一遍,供整个虫星上与齐斐关系最密切的两虫对言进行背景审核。
左鸣与奥齐的态度相同,他们认为只要对方品行确实没有大过错,又真心倾慕齐斐,并且齐斐也乐意接纳对方,那么,就没必要对晚辈的情感之事干涉太多,让他们顺其自然发展最好。
齐斐已然被无乡能量传送走,除去要努力将齐斐找回外,针对戴家的打击行动也正在紧密锣鼓的进行。齐斐与奥左两家的那层关系还没揭露给公众,他与这场风波看上去毫无关联,寻找一个他暂时不能在公众面前露面的理由也容易。
但言不同。
言与第五军团已涉入这场风波,他们是整张网内的关键节点之一,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错。
“赶快回去休息。”左鸣扶在“言”身上的手拍了拍,他拍完后才觉得自己像是拍在了手背上。
左鸣扫了眼言按在额头上的手,又看了看对方还端着水杯伸在一旁的手:“……”
雌虫只拥有“第三条腿”,没有第三只手。
奥宁遭了左鸣这一拍,才发觉自己和对方的手交叠着,他扶着言的胳膊一下僵硬起来。
“抱歉。”左鸣迅速松开手,清隽的面容上浮出几分窘迫,他为自己无意间的过度亲昵举动颇感不好意思。
奥宁摇摇头,道了声“没关系”,他请左鸣不要过多在意,但自己的身体还僵硬着。
言倒是不介意暂时替自己分担了部分体重的副官身体僵硬,他完全沉浸于方才涌入大脑的大量信息,根本无暇注意现实里发生的事情。
良久,那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痛感才退潮般缓慢退去,言放下按在额上的手,他感到自己指尖有着点湿漉漉的凉意,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他身上沁出来的冷汗。
“现在感觉如何?”左鸣见言放下手,猜测对方是好受些了,便又问道。
言先前没对他和奥宁的话做出任何回应,这加剧了两虫的担心,他们默契的抛开了那个尴尬的“交叠事件”,将注意力齐齐转到言身上。
“同一个宇宙。”言的回答听上去有些没头没脑。
奥宁一愣。
左鸣却是迅速和起先的交谈内容联系了起来:“你是说……齐斐仍处在现宇宙内?”
言点点头,那股刺痛感尚未退潮完全,他脑内仍留有一阵一阵袭来的难言痛感,这让他不由又抬手按了按脑袋。
“但并非当下时间坐标。”言皱着眉说,“他在六年前的G13上。”
“这是你的凭空猜想,还是有所依据?”左鸣顿了顿,试着理清思路,“我考虑过六年前的G13这个可能,但除此之外,与它概率均等的还有另外三十七个可能。”
言以十分一言难尽的神情看了左鸣一眼,他的视线在同样面露疑惑的奥宁和左鸣之间转了一圈,低声道:“不是凭空猜想,是因为我……想起来了。”
“什么?!”
“什么‘什么’?”
在内置休息室里小睡了一觉的奥齐刚打着哈欠迈出休息室大门,就听见好友失声惊道了句“什么”,他尚存的那点睡意登时随这声惊呼尾音一道散在空气里,整只虫精神起来。
奥齐扫了一眼还留在实验室内的言与奥宁,与左鸣说了大同小异的话:“你们怎么还在,这都几点了?快回去休息。”
回拒了奥齐关心嘱咐的却是左鸣:“不,等等,他们还不能回去。”
奥齐:“嗯?”
左鸣示意奥齐站到他们身旁,他将目光落回言身上:“什么叫做‘想起来了’?”
“有关G13的那部分记忆,我记的一直不全,许多事件细节都支离破碎,只记得大致发生过的事情梗概。”言的手还按在脑袋上,他深深吸了口气,“但就在刚才,有部分记忆忽然完整,我知道了自己怎样拖着重伤的身体找到的研究基地。”
“齐斐出现在了那里。”
奥齐没料到自己小睡一觉醒来,就获得这么一个劲爆消息,他神情严肃起来:“你确定那是崽?”
“确定。”言低声说,“我只回忆起了他找到我,带我去研究基地的部分,他还没有告诉我……没告诉那时候的‘我’他到底是谁,但‘我’发现了他的家属卡和军徽团徽。”
言仔细西索了一番,微微闭了闭眼,回想了一遍忽然被补全回忆,补充道:“还有那件外套,六年前的‘我’摸到了他的外套,正是今早他出门时穿的那件。”
左鸣略微沉吟了一下:“还有其他更多的相关信息么?”
“有。”言说着,神色却微妙的不自然起来。
实验室内的其余三虫都等待着言的下文,神情奇异的虫长官原地戳了片刻,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让他浑身难受的东西,脸色在不自然之后,居然可怕的沉了下来。
“对不起。”言忽然说,“我想暂时失陪一下,去一趟旁边的盥洗室。”
大脑擅自更新了诸多信息,凌乱的记忆拼图莫名又找回一块,要将脑内突然增加的种种信息整合好,确实需要一点时间。
左鸣认为言是需要去“冷静一下”,他理解的点点头:“请便,在右侧壁柜里放有一次性清洁毛巾,你可以随意使用它们。”
“谢谢您。”言匆匆道完谢,转身向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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