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继父在阁楼上的二三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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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男人挠了挠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慕慕，这位小帅哥中文名叫付瑾言，今年才十九岁，和你一样大，旁边这位是他的叔叔，付千尘。虽然是叔侄关系，Brian只比Leo大五岁。”夏弄言介绍道。
夏慕淡笑作为回应。
洛骏严这次是给同一家公司的两款饮料做一次包装设计，至于目的，说是为钱也不太可能，因为这是自己最不缺的，况且这次请模特还是自费。
确切来讲，可以说是一种挑战吧，一方面，自己对摄影挺感兴趣，另一方面，这家公司的饮料在市场其他同行业的垄断竞争下，销量一直不算理想，洛骏严想自己试一下。
挑战与征服是男人生来就向往的。爱如此，也该如此。
两款饮料分别是奶制品与能量型的。
洛骏严打算在设计奶制品的包装时，将付瑾言与其中一个女模凑成一对cp，再用ps后期处理成清新治愈风。而另一款能量型的，则采用另一对，设计成爆发动感的风格。
尽管这种想法与主流相比，并无太大创新意义在里面，但设计的对象在于人本身，设计并非艺术，设计的产品需要符合大众化的需求，这是一个认脸的时代，明星的更新换代速度越来越快，大众在对熟悉的面孔产生审美疲劳之时，会滋生一种对新事物的渴望。
就在工作准备就绪开始拍摄时，夏慕发出一声冷哼。
声音很大，像是故意的。
“我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身着黑色风衣的付千尘盯着夏慕，缓慢而淡漠地说道。
“慕慕，你干嘛。”夏弄言使了个眼色。
“无视就好。”洛骏严微微勾起唇角回应。
“我笑你们一边是摄影创意爱好者加大企老总，一边是国际知名的模特儿，然而合作起来还是那么官方，老套，没鲜味儿，估计广告做出去了也就那样。”夏慕耸耸肩。
“不好意思，我带这小子下楼去。”夏弄言难言地歉笑道。
“这么说，你有自认为很好的想法？”付千尘换成了掂量的神色。
“他一直自我感觉都不错。”洛骏严平淡如斯地回答。
“谢谢你这么了解我，”夏慕望着洛骏严，继而用挑逗又轻柔的声音说道，“爸。”
很明显，这一声落下，除掉夏慕本身外，包括洛骏严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这是夏慕第一次这么叫男人。
“哎哟，”夏慕露出古怪的表情，“不是亲生的啦，洛总看起来这么年轻又帅气怎么可能有一个我这么大的儿子，后爸，后爸。”
“弄言，带他下去。”洛骏严表情冷下来。
“等等，”付千尘双手抱臂靠在一面墙上，眼睛注视着夏慕，微微启唇道，“说吧，你的想法。”
“其实，在我看来，你们一直忽视了一个群体，一个潜藏着很大商业价值的群体。”
“哦？”付千尘挑眉。
夏慕看了看洛骏严，洛骏严此时此刻也看着自己，夏慕露出了一个自信又温柔的笑：“同性群体，有想过没。”
洛骏严沉了沉眸，露出一副很明显来气了的表情。
“不过也情有可原，因为在场的各位包括我自己，都是直的。”夏慕赶紧打圆场。
“所以你的具体想法是……”付千尘似乎对这个话题提起了很大的兴趣。
“以我的了解，这个饮料的品牌其实很小，算是摆在商架上面肯定不会成为顾客首选项的那种，所以，可以尝试一下网销和直销的方式。”夏慕道，“同性恋群体是一个一直都存在却很难被纳入主流的群体，而现在很多产品的对象虽然都是人，可还是针对普通人，没有特别化，就像轮椅在产生以前，不管正常人还是残疾人都坐的是同样的椅子，虽然待遇相同，可毕竟从个人角度来讲，并不是人人都适合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专门设计一款同性恋喝的饮料？”付千尘的目光越来越凝聚。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专业，那么牛逼啦……”夏慕挠头难为情地笑了笑，“饮料的口味没必要改变，因为这根本不重要，就像可口可乐公司，内容物不过就是苏打水，国产的很多饮料口味要比它强，然而销量却远不如它，这个品牌之所以能响彻国际就是靠广告和宣传而已，所以，我觉得从这点出发就够了。”
夏慕远远地看到夏弄言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再具体一点就是，牛奶口味的可以让这两位美女做些暧。昧的动作拍摄，而能量型的可以让这两位帅哥一起拍摄，然后把这些饮料拿到gay吧和les酒吧进行销售，当销售量达到一定值后，再建立一个网站进行网销。”
夏慕说完后，发现穿白色西装的那个男模脸色微红，夏慕见状后弯了弯唇。
整个三楼陷入了一阵沉寂当中。
“不错，可以一试。”付千尘用食指点着下腮，微微赞许道。
洛骏严不语。
很明显，将私人情绪带到重大决策中来，只有庸人才会这么干。
对于夏慕的想法，洛骏严是不反对的。
“我一个朋友是T；他带我进过几次gay吧，具体或是抽象的场面我也见过不少，因为你们其中一对是叔侄关系，拍摄起来多少会有些别扭，这样吧，为了使效果更好，我可以给你们做一个示范。”夏慕自告奋勇道。
“你对这次拍摄的兴致好像不亚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呢。”付千尘泰然自若地笑道，“蓦然让我对你的兴趣也越来越大了，说，你想怎么示范？”
夏慕扫了付瑾言一眼，而后回眸望向洛骏严道：“爸，你说我们试一下怎么样。”


第14章　第十四章：天使
洛骏严明白，他不应该给夏慕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不可能。”洛骏严尽量压抑住声音让其不起任何波澜。
“为什么不呢。”付千尘淡笑，“我们又不是不懂内情，接个吻罢了，只是为了效果而已。”
“Brian　Field　。”洛骏严叫出了付千尘的英文名，“l　know　you　are　a　big　deal　in　New　York；　but　here's　a　thing　you　get　to　remember　；l　am　the　one　who's　running　　this　place　。（我知道你算是纽约的名流，不过有件事你不要忘了，这块位置还是我在负责。）”
付千尘微微抿唇笑了笑，“有些事还望洛总不要误会，您高价请我过来，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耍大牌，只是我最近有个想法，就是经营一家自己的公司，虽然还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最基本的一点我还是懂的，就是寻找自己需要的人才。”
“你指他？”洛骏严的头朝夏慕方向示意了一下。
“不要用这种语气，您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走眼。何况又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父子，您对他的了解，不可能还不如我一个外人吧。”付千尘依旧带笑而语。
“怎么可能。”夏慕看着洛骏严道，“我爸对我挺好的，他当然了解我，可能他只是不习惯突然这么做而已，不过放心吧，我会做好示范的。”
“慕慕……”夏弄言惊异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夏慕朝男人的方向走去。
洛骏严没有说话，目光似乎滞留在了某个地方，眼珠一动不动。
眨眼，回神。
洛骏严抬起头，因为整张脸正好处于白亮的灯光之下，所以，五官看起来格外俊逸猗靡，仿佛他才是走过T台的模特一般。
“弄言，”洛骏严依如往昔般不痛不痒地说道，“相机快门设置为150；光圈和iso分别为100，你拍摄几组照片我看一下效果怎么样。”
话音刚落，洛骏严便把正在朝自己走过来的夏慕快速揽了过来，瞄准对方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如同在做一个细致入微的项目，洛骏严虽是闭眼，神情仍然入木三分。
灯光和阴影的交错下，男人的表情幽柔幻灭。
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就仿佛潜心于某项研究，然后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夏慕睁大双眼，明明是自己调。戏的他，怎么感觉到头来被他给调。戏了。
夏弄言看着相机里的两个人，超乎了想象。
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纽约，什么都有。
有软红十丈的繁华，有纸醉金迷的奢靡，有盛况空前的名流，有卓诡不。伦的浪漫，还有着趋之若鹜的一颗颗神往的心。
都说，去了纽约，等于逛了整个世界。
然而在这一刻，夏弄言发现自己遗漏了一道风景。
一道惊鸿一瞥，过目难忘的风景。
她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两人是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一个倾尽了所有的爱慕，一个寄托了全部的亲情。然而这样的两人相拥相吻时，竟构成了一副令我忘餐的画面。
有时候，人避免不了一种肤浅，就是一副精致的皮囊，无论做什么错事，总是存在一个永恒的理由值得被原谅。
洛骏严松开夏慕，两人的唇瓣分了开来。男人从口袋里面拿出餐纸，若无其事地擦拭了一番，然后拿过夏弄言手中的相机，双眉微锁，审视着里面的照片。
夏慕却像被抽了魂似的站在原地。
“不错，”付千尘勾起唇角，“却是别有一番味道，我和瑾言没问题的。”
付瑾言听到叔叔叫自己名字后，脸像火在烧一般。
“那就开始吧。”洛骏严打开摄像机，一边指挥着，一边淡淡说道，“往左边站一点，Leo头的角度可以往上方调整一下。”
夏慕靠到场地的边上，带着颇为不平静的心情看着现场的拍摄。
不知是不是因为工作经验比较丰富，付千尘表现得没有丝毫忸怩，甚至双手的摆放位置，亲吻舔舐的尺度，一点都不亚于夏慕这个专业的Gay。
只是付瑾言表现得有些羞赧，然而却恰恰增添了拍摄的效果。
工作完成后，付瑾言红着脸赶快跑进了洗手间。夏慕见状后，跟在其后面。
不管妆有没有卸，付瑾言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洗手间，便立刻打开水龙头，借水流冰冷的温度使自己冷静一下。
“你喜欢他？”夏慕靠在墙边，笑问道。
付瑾言身体猛地一颤，透过镜子，看到了夏慕的脸。
事实是，水对于灼烧红热的脸，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你……你可不要乱说……”付瑾言不知所措地顿唔道。
“看来是了的，”夏慕哼鼻一笑，朝付瑾言的方向走过来，“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叔叔，确实是件复杂的事情。”
付瑾言抿嘴沉默。
“他也喜欢你呢。”夏慕挑眉，换成了想要一探究竟的神色。
“不会的。”付瑾言对于这个回答却十分肯定。
“我看的出来。”夏慕的嘴唇离对方的耳朵越来越近，“我也是同，所以这方面的直觉即使算不上很灵敏，也要比一般人强。”
“所以，你也是真的喜欢你父亲……”付瑾言惊奇道。
夏慕盯着对方的眼睛注视了良久，继而笑叹道，“你看得出来他刚开始其实是拒绝和我亲。热的吧，但是，我还是死皮赖脸地迈出了那步，所以，你也可以。”
“可我……并不这么觉得……”暖黄灯光下，付瑾言白皙认真的脸蒙上了一层黯然神伤之色。
“试一下嘛，”夏慕露出了会意的微笑，“现在我妈和我爸还是荧幕上的模范夫妻呢，而且我妈不太看好一无是处的我，我爸一直忙，此前也很少同我说话，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迈出了那一步不是么。”
“才没有一无是处呢，刚才你就很棒啊，那么好的创意……”
“谢谢，”夏慕打断了正在说话的付瑾言，“不管这种精神上的鼓励有没有用，但我会一直挺你的。”
“也许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会有些冒犯，但是……”付瑾言有些犹豫。
“说吧，没关系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我们也才认识……当然，我还是很谢谢你的。”
夏慕凝望着付瑾言，双眼有些出神。
他和凌箫好像……
真的好像。
夏慕闭眼，收回翩跹的思绪，“因为你和一位天使很相似。”
“天使？”
“是啊，一位天使，一位只知道照顾别人，甚至还抱着和恶魔一起下地狱想法的天使。”灯光下，夏慕的笑容仿佛覆上了一层糖霜，“天使值得拥有幸福，不然，连恶魔都会觉得可惜的。”
没等付瑾言回答，夏慕便走出了洗手间。
然而刚出门，就看到了习惯于以抱臂靠墙的姿势站着的付千尘。
或许，方才的对话，这个人听到了。
四目相视，彼此沉默。
“喜欢你的点子，或许有机会可以合作。”付千尘先开口。
“机会来了，自然是可以。”语落，夏慕朝摄影棚的方向走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陪着
月明星稀的夜晚。
楼下四处，是万千灯火的繁华。楼上景台，是对饮成三的孤寂。
顾凌箫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现在，想他了。
好想。
不知他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其实，不论他们的结果如何，留给自己的，已经是两个确定的答案——心疼或者心痛。
不想看到他失败，因为心会很疼，也不愿看到他成功，因为那个时候的夏慕已经不是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了，心肯定会好痛。
顾凌箫转过身，继续拿着那罐未开盖的啤酒，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凝望着对面墙上执笔正在思索的贝多芬的画像。
顾凌箫方才飘飘然的思绪似乎被笼罩在了一张网中。
汇聚，然后是沉淀。
无论怎样，有一件事，顾凌箫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到，那就是让他好，让自己的慕慕好。
……
在广告拍摄完成后，洛骏严带着几位模特儿还有夏慕和夏弄言去一家餐厅吃饭。
洛骏严与付千尘进行的几乎都是商谈，过程中，付千尘与夏慕的交流也比较多，大概就是一些创意或者设计相关的话题。
饭后，付千尘和付瑾言去了洛骏严给了他们安排好的酒店，过几日再回纽约。而洛骏严自己，还有夏弄言和夏慕，则上了前者的车。
起初的车内比较安静。
“所以，在我去纽约的三年间，骏严过的怎么样啊。”夏弄言的右手紧捏着包包上面的链条，“看来，对于摄影的爱好，骏严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呢。”
男人礼貌性地笑了笑，回应道，“你的变化倒是挺惊人的，漂亮了多。”
夏弄言的脸颊闪过一丝红晕，嘴角也扬起一道微笑，只不过，很快便消失了，“抱歉，当年的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这次回来，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年云婧做的也有点过，这种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洛骏严淡笑回答道。
夏弄言大拇指的指甲陷进了链条的凹孔之中。
洛骏严每次说话，都能让人这么的舒心，舒心到令人不得不想去用一份情感来回报。
然而，他是不带感情的，他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一句他认为对的话罢了，对他投入感情的结果，不过就是石沉大海而已。
“怎么会……”夏弄言松开手后，甚至还能感受到指间的汗液，“抛开她是我嫂嫂这一事实，她的确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是么，虽然她这次找我回来的目的是给她当枪手，不过最起码说明了一点，她还是信任我的。”
“弄言，”洛骏严透过后视镜望着女人的脸，依然含笑，“我欣赏曾经的你，是因为你的能力，我看好现在的你，是因为在能力之上，又多了份理性，这是很令人骄傲的。”
“谢谢……”夏弄言颔首，“再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骏严还是专心开车吧。”
“再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夏慕嘴里打着咕噜，“爸，怎么没见你这么夸过我啊。”
洛骏严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沉着声音道，“要么像往常一样什么都不叫，要么直接喊名字，不要来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哦……”夏慕鼓了鼓嘴，继而转着眼珠子道：“骏严，怎么没见你这么夸过我啊。”
“嗞～”
马路上，一辆白色兰博基尼来了个猛烈的刹车。
要不是系了安全带，夏慕估计自己魂都要像这车门一样了——带飞的。
“你个死夏慕！”夏弄言用手把夏慕的头狠狠抽了了一下，“会不会说话！”
“不是他说可以直接叫名字嘛～”夏慕满脸憋屈地看着洛骏严，“都主动和人家玩亲亲了，结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