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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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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叶氏还是不做任何回应,只管自己躲在被子里发抖。

青舒恼,抓了被角使劲一扯,露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并目露恐惧之色的一张苍白的脸来。青舒哑然,这是她见过的古叶氏哭的最不注意形象的一次。

古叶氏还在哭,是那种无声的哭,而不再是嘤嘤的磨人的哭。她颤着手,指着脑后的方向。

青舒不解,探身去看,这才发现贴着古叶氏的后脑勺床上插着一把匕首。青舒吞了吞口水,拨拉开古叶氏的脑袋,仔细打量钉在床上的这把匕首。似乎很锋利,匕首的刀身泛着冷光,匕首的金属柄上烙着什么图案。光线的关系,她一下没看清,于是跪到了床沿,双后握住匕首柄使劲儿拔,居然没拔出来。

青舒便叫了小娟进来,让了位子给小娟。小娟用力,拔了两次才拔出插在床上的匕首来。

青舒拿了匕首,到油灯下打量,看清那一虎一狼的烙印,沉默许久,走到床前,对着蜷缩在床里侧的古叶氏晃了晃,“娘,它代表了什么?”

古叶氏闭了眼,不看它,只是摇头。

青舒皱眉,“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古叶氏歇斯底里地大哭出声,哭了足有一刻钟,这才哭声渐歇,哑着声音说话,“娘听话,娘只管享福,娘再不乱说话,娘再不出门,娘会听话,娘消消停停地过日子,阿舒别不要娘,好不好?”

青舒的眉头皱的死紧。

“他们来了,他们要杀了娘。阿舒,你要保护娘,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别杀娘。阿舒,他们听你话,你快告诉他们啊,告诉他们,唔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提供不了,白痴就是白痴,话都讲不清楚。青舒不耐烦起来,“娘,没事了,洗洗脸,睡吧!”

古叶氏却突然扑了过来,扯住青舒的手臂不放,“别走,别走,陪陪娘。”

青舒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关婆子,你好些没有?”

候在外间的关婆子应了一声好些了。

青舒不理会古叶氏的哭叫,走出来,“端盆水给夫人洗洗脸,稍作整理,睡下吧!夫人做了个恶梦而已,自己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苏妈妈不放心,和古强低语了几句,跟青舒说今晚想留下来伺候夫人。

青舒没有反对,算是同意了,带上古强、元宝和小娟走。

小鱼披了衣裳,打着灯笼迎上他们。她今日太累,所以睡的沉了些,刚起夜才发现小姐和小娟不在,于是正要出来寻人。

青舒让小鱼和小娟陪元宝站在院外,自己只带了古强进院,进了小书房。

点上油灯,青舒把用帕子包住的匕首放到书桌上,“在夫人的床上发现的。夫人吓的不轻,什么也问不出来。”

古强拿起来细细地看了,不言语。

青舒揉了揉眉心,“这是什么?夫人似乎很怕它。”

古强一脸正色地道,“虎狼卫配的匕首。”

青舒一下坐正了身体,“虎狼卫,那是干什么的?”古叶氏提虎狼卫,她持怀疑态度。但古强也提虎狼卫,说明虎狼卫真实存在,并不是古叶氏的随口一说。

古强开始解释,“将军亲手培养出来的战场上的先锋营。因其极具杀伤力,被命名为虎狼营,后圣上为其更名为虎狼卫。虎狼卫成名,觊觎它的人就多了,是非不断,人心散乱,接二连三地有人自动退出虎狼卫。将军见此,很是忧心,便交出了虎狼卫,之后的虎狼卫归圣上一人调动,被编入了皇家锦衣卫队。跟在彥公子身边的,便是皇家锦衣卫队的一支。”

青舒的脊背一寒,“你是意思是,今晚这事,是……是上边的警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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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5凉拌

古强答的为难,“小姐,恐怕不是。”

青舒被弄糊涂了,“什么叫恐怕不是?”

古强答道,“自从虎狼卫编入了皇家锦衣卫队,代表虎狼卫的特制匕首上边收回熔了,重造为刀剑等兵器。”

“这是假的?”青舒一指桌上的匕首。

“真的。”

“怎么回事?”青舒觉得头疼,难道是另有隐情!

“那些提前退出虎狼卫的少年,都是发誓只忠于将军的意气风发的热血少年。他们退出时,无论是将军还是上边,都没有收回他们手中的匕首。之后虎狼卫编入了皇家锦衣卫队,之前离开的少年仍然留在军营追随将军,虎狼匕首留在他们手中成为对过去的辉煌的一种纪念。只是,将军总觉得不妥,留他们在身边怕有人会说将军别有用心。于是,将军为避嫌把他们分散到了各军中去,驻守栖霞关时没有带走任何一人。过不多久,将军去了,他们卸甲归田,再没了消息。”

“再没了消息是什么意思?”青舒现在对虎狼卫的事好奇的很,不问清楚心难安。

“他们陆续卸甲归田。最先离开军营的人,被人杀死在回乡的半路上。第二个离开军营的人,同样在半路上被人劫杀,但好在被人救起。后边离开的,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没有回乡,而是隐匿了足迹不知去向,再没有在人前出现过。”古强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一股沉重的味道。

青舒说不出话。这是“不为己用,便要除之”的作派

“小姐,虽然他们出现的突兀,但以他们对将军的忠诚度,小姐不必担心,他们没有恶意。”古强如此说完,气息一滞,觉得说错了话。这要如何说?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又闯了夫人的屋子,留了一把匕首。小姐若是如此问,他该如何解释。

青舒却没有质疑古强的话,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而是回忆着当时的情况,还有古叶氏之后的反应和说过的话。

一黑一白两个人,给她的感觉,对她没有敌意,更没有伤她的举动。

再有古叶氏。居然说会听话,只管享福,再不乱说话。好像还说再不出门,之后应该还说了什么会消消停停地过日子什么的。后边又说他们要杀人,要她保护,好像还说他们会听她的话之类的。

这刚有人惦记虎狼卫,消失的虎狼卫就出现了,唉!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古强见青舒一脸的烦忧,也不知如何安慰。总之,消失的虎狼卫再次出现,他能确定这些人对小姐和少爷并无恶意,对夫人的态度,却是不好说的。

青舒揉了揉眉心,“算了,既然没有恶意,由他去吧!不管了。时辰不早了,都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去安歇吧!”

古强便告辞出来,带了古元宝回去。

小娟和小鱼这才进屋来,一副守着青舒要坐到天亮的架势。

青舒不要她们如此,“没事了,赶紧去睡。吹了油灯再走,我也要睡了。”说着,躺了下来。

小鱼和小娟答应着,吹了油灯进耳房,却毫无睡意。

她们主仆三个翻来复去好长时间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到了第二日,苏妈妈一早急匆匆地离开文澜院,回了住处。今日是喝儿媳妇茶的日子,她自然要急着回去。

青舒吃过早饭的时候,苏妈妈一脸喜色地带了儿子和儿媳妇过来给青舒请安。青舒送给阿琴的是一对银镯子,纯银的。阿琴送给青舒的是一件亲手缝制的鹅黄色绸子的女子秋裳。农家出身的女子居然准备了绸子的衣裳,说明陈家很重视,大出血了一回。

坐下说话时,青舒问,“夫人那边去了吗?”

苏妈妈忙答,“夫人今日身子不妥,老奴自作主张地带了他们直接来了小姐这边,夫人那边不敢叨扰。”

青舒点头,“既是夫人身子不妥,不去打扰是应当的。”然后微笑面对阿琴,“直接叫你嫂子,怕你不答应,以后直接叫名字可好?”

阿琴有些无措,“不能叫嫂子,叫名字就成,叫阿琴就成。”

古元河也从旁说叫名字,万不可叫嫂子。

青舒见她紧张,笑着对苏妈妈说,“新嫁娘不习惯,等慢慢熟了,见到我大概就不紧张了。苏妈妈今日带着阿琴熟悉一下府里,记得叫上铃兰,她们是旧识,说的上话,估计就不生分了。”

苏妈妈谢过青舒,带着儿子、儿媳妇告辞出去了。

到中午的时候,小娟这个好事儿的就把阿琴今日送的见面礼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古叶氏那边送了一双绸面的绣花鞋过去,古叶氏没有回见面礼。青阳那边送了一双绸面的男孩子的鞋,青阳还小,不需要回礼,可他大方地拿了一颗金花生要做回礼,吓的阿琴推托着跑开了。管家古强和苏妈妈二人收到的是一人一套衣裳鞋袜,他们两口的回礼是一对银镯子,自然没有青舒送的银镯子好,却也不差。古元宝也得了一套衣裳鞋袜。

青舒敲小娟的额头,“看到没有?姑娘出嫁是要给婆家人送衣裳鞋袜的,就你那半调子的女红可如何是好!自今日起,赶紧勤加练习,省得出嫁时丢了本小姐的脸。”

小娟急急地表态,“小姐,小姐,奴婢不嫁的,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吃肉。”

青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吃!你嫁个富足的相公,自然日日有肉吃。”

小娟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那不一样,跟着小姐吃肉痛快。嫁了人,吃肉要看人脸色的。看相公的脸色,还得看公公婆婆的脸色,一点都不好。”

没想到居然能听到这样一番说词,青舒这次没有笑,只是语意不明地说道,“你呀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小娟的话不华丽,很简单,可一下说中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婆家活的不容易的事实。可是,看主子脸色过日子,若是遇到个不好相与的、狠辣的,也会活的不容易。

下午的时候,古强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来见青舒,说是吴镇江的夫人吴叶氏派人去了京城,恐怕是要从娘家搬救兵。

吴家大老爷和三老爷现在可是只说空话、不办实事儿的;吴家老爷子气病了起不来床,无力救二儿子;从前交好的人家与官员也只是敷衍着,并没人真正为他们出力。这种状况,让吴叶氏不得不硬着头皮向娘家求援。吴镇江犯的案子并不光彩,说出去都丢人,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会为这种丑事像娘家张嘴。

青舒听听也就罢了,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古强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个事儿,咳咳……”

青舒觉得奇怪,盯着他,“哦!什么事儿?”

古强是一脸的不自在,“听说,不管是德县还是锦阳城,街上有不少孩子在传唱,传唱吴镇江风流成性,祸害了许多好人家的姑娘,那词里说,这样的人不杀也得……咳……”

看着古强一脸的不自然,青舒更是好奇的不行,“也得什么?”

古强说的含糊不清,“除了子孙根。”

青舒听清楚了,差点儿笑出声来。但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听到这种事肯定会不自在,绝对不会笑。于是很努力地憋笑,弄的整个面部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古强以为青舒是连羞带吓才会如此,于是后悔说了这种事,匆匆告罪就出去了。

确定古强走远,青舒趴在桌子上开怀大笑,觉得这编小曲儿的人实在太有才了,编的好,编的实在太好了。像吴镇江那样的无耻色狼就该阉了,看他还如何祸害穷苦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

“见过彦公子。”小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青舒以为听错,并不理会,继续笑。

“请彥公子留步,小姐正忙,不好打扰。”小娟提了声音说道,“喂,你干什么?找打是吧?”

“姑奶奶,别。”这是顾石头的声音。

青舒觉得有异,止住笑,抬脸,正见周伯彥推门而入。她以为看错,微张了嘴,呆住。

周伯彥面带微笑地走上前,绕过桌案,停在了青舒的身侧,抬了手摸向青舒的脸颊。

啪的一声。青舒不客气地大力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离本姑娘远点儿。”

周伯彥挑了挑眉,“多日不见,似乎更凶了。”

青舒不看他,“哼!你把我的红果怎么着了?”按理,差不多已经到了京城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傻子都知道他说了谎。他,要么就是没离开过这里,要么就是走半路上折回来的。

周伯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居然伸手要握青舒的手。

青舒没好气地挪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一旁躲,准备出去。

周伯彥不放过她,追着她,一下抓到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身上一扯,一下搂入怀。

青舒情急中给了他一拐子,往他的胸口顶去。

周伯彥一下挡住了,居然坐到了青舒刚刚坐的椅子上,还把青舒按在自己的腿上,圈在了怀里,声音低低地问,“想不想我?”

青舒这下不敢挣扎了,恨恨地说道,“想你个头。”

周伯彥不以为意,“我倒是想的紧,你说怎么办?”

青舒咬牙说道,“凉拌。”

☆、No。146反戏

“凉拌是怎样一个拌法儿?”周伯彥煞有介事地问。

青舒被迫侧身坐在他的腿上,他又搂的紧,不好脱身,于是赌气地不理他。

“怎么不说话?”周伯彥盯着她的脸问。

青舒还是不理他,心里却在斟酌着,是该过后拣了青砖拍他脑袋上,还是该拿了菜刀跺了他老是不安分的爪子,或者……

“在想什么?”周伯彥挑眉问,一向张牙舞爪的人变得安静,他不认为是变乖顺了。

青舒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弧,本是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收回了退拒的力道,先是拍了几下他结实的胸口,而后无所顾及地拿手指猛戳他的胸膛,“喂,你是不是木头做的?这里怎么这么硬!”此刻的她完全没有被男子强抱在腿上的羞恼与尴尬,一脸自得。

一直注意她神情变化的周伯彥心生警惕之余,只觉被她戳过的地方像烫到一样,点点炙热之咸冲击着神经,令他一时哑然。

青舒戳够了他的胸口,改捏他的胳膊和肩膀,“看你外表文质彬彬的,没想到里面还挺有料儿的。”她这儿捏捏,那儿捏捏,捏完左边的捏右边,“你这一身*的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她研究的认真,问题问的也认真,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自在。

沉稳如周伯彥,这会儿也不免脑子当机。这还是见他就躲的阿舒吗?这还是触碰一下便努力要甩脱他的阿舒吗?

青舒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态变化,心里暗哼一声。她捏够了他的胳膊和肩膀,盯着他的脸,却不直视他的眼,视线只在他的脸、鼻子、嘴巴和下巴周围游移。不多时,她点了点头,竟上手以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很郑重地评价,“你长的还行,虽然不能貌比潘安,但还是能跻身英俊公子行列的。”

周伯彥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青舒很是严肃认真地与他对视,并抬了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

周伯彥眼中带着审视与警惕,还有疑惑与探究。

青舒自这才说话,“公子,此言差矣!调戏是什么?调戏是男子心术不正,对女子行不轨之举。我嘛,虽然被你这心术不正的调戏了。但是,我以着这世间最公正无私的眼光看你,避开个人喜恶,非常中肯地对你的相貌及体魄做了一番研究,并得出了最公正无私的结论,那就是:公子,你长的还行。”

周伯彥彻底风中凌乱了。

青舒这时候推开他碍事的手,两只手上去对着他的脸又摸又捏的,“哎,你一个男子,皮肤这么好做什么?”

周伯彥的风中凌乱也只是那么一刻,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底漫出了笑意,“还算满意吗?”他可以认为这是他们之间的突破么!

“什么?”青舒此刻真是不客气,继续摸,继续捏,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古瑞星那厮的脸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知道你们中谁的脸摸起来更舒服一些。”

有人不爱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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