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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妆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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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暄笑了一下,回过头对提问的女孩儿说:“暂无。”
一桌子哄地躁动起来,那女孩儿再接再厉:“那公子可有心仪之人?”
秦暄又朝许安看了一眼,正要回答,许安出声了:“我吃完了,要回房。”
原本一桌子因她突如其来的出声都安静下来,听了她的话后又鼓噪起来,那女孩不想错失良机,追问:“秦公子?”
“送我来的再送我回去啊。”许安又出声了,双眼紧紧盯住秦暄。
女孩儿们怒了——“这谁啊,那么没教养?”
秦暄却笑了,接过站在一旁的丫鬟递过来了手巾擦了擦嘴后站起来,接着又朝薛今礼夫妇点了下头,便走过去主动拉起许安的手,温声道:“走吧。”
许安有些不自在,想挣开秦暄牵着她的手,奈何秦暄牵得紧,许安怎么甩都不能撼动分毫,只得也朝薛今礼夫妇点下头,便任凭秦暄拉着自己走出大厅,留下一桌子破碎的芳心。
出去的两人一直无言地走到许安的院子外,站在院子的圆形拱门前,秦暄对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丫鬟说:“你们先进去吧。”
两个丫鬟矮了矮身子,便进了院子。
“为何不让我回答?”秦暄挑起许安的下巴,轻声问。
许安看着秦暄,反问道:“你说,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客人吗?”
秦暄一愣,直觉地否认:“怎会?”说完自己又是一愣,难不成演技真是提高了,说话竟都有些真心实意的味道了。
“下午的时候听你姐姐说我只是你的客人,我心里就特别难受,所以刚刚我不敢听你的回答,我怕,不是我要的答案。”
“五姐一直是那样的性子。”秦暄改为轻轻抚摸许安的头,又说:“你看你现在住的这个屋子,还有今天晚上五姐对你的态度,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这个院子很漂亮,而且,”许安的声音里带着点狐疑:“虽然她刚见我的时候对我实在不客气,但从晚膳时的表现来讲,她似乎又是挺喜欢我的?”
秦暄笑了,说:“瞧,这不是挺聪明的?”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难道你真会不知道我的答案?”
许安抬起头看着秦暄,终于笑了:“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秦暄嘴角扯起一道笑纹,微微俯下身靠着许安的耳朵轻声说:“我……”
许安提着心等了半天,可还是没听见下文,便奇怪地又抬起头看向秦暄,正好见到秦暄一脸坏坏的笑说:“困了。”
许安几乎气歪了脸,想发作却又怕被他看破心思,便只好拔腿就往院子里走,边走还边不耐烦地朝秦暄挥挥手道:“回去吧回去吧,再见再见。”
看着许安生气的样子,秦暄又忍不住笑了,一把拉住已经走了几步的许安,轻轻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又柔声说:“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说完便抬步离开了。
而仍站在院子门口的许安则呆得像一尊石像,一口气一直哽在嗓子间忘了出来,半晌才回过神愣愣地对着秦暄离开的方向说道:“晚安。”
要说许安对秦暄的感情还有什么不够信任的地方的话,那也一定在院门前的一吻中消散了。真正说起来,她与秦暄相识的时间不长,相处的时间更是少,但她就是明白秦暄既然吻了她,就必定说明他也是认定了自己。所以,什么不安,怀疑,什么客人不客人的都随风散了吧!
在来薛府之前,秦暄就说了会带她出去转转,果然他并没骗人,第二天天际刚刚泛白的时候就带着许安出了门。当然,还有苦命的一清跟着驾马车。
“是去哪里要那么早出门?”许安终于在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之后清醒过来,问道。
秦暄笑而不答,倒是前面的一清不耐烦地回答了:“有那些小姐在;你以为要是再迟一些我们少爷还能出的来吗?”
许安对一清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便只是“哦”了一声便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秦暄看,边看边笑。
饶是秦暄再淡定也经不住她这般盯着看,半晌之后终于无奈地也看向她,说:“哪有女孩儿这般不矜持的?”
许安换了个姿势直接面对着秦暄坐着,反驳道:“我还不矜持?我都没有饿狼扑羊似的吃掉你吧?”
秦暄听了许安的话忽然愣住,连许安看他的眼神都开始回避。许安奇怪地追着他不自然扭开的脸,问:“怎么了?哎你脸红了?”
看着秦暄还是别扭的样子许安忽然扑哧笑了起来:“果然小说上写的没错,这句话是用来调戏人的。可我真的没想到能调戏到你一个大男人。”
秦暄的神情突然变了,变得有点……邪魅?
“你说你在调戏我?”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带着眼梢也像猫眼似的翘翘的。
“呃,我……”许安被他突变的表情给愣了,一点都没有刚刚嚣张的气焰,反而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果然,秦暄在许安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瞬间贴近了她,两个人的鼻子相差不到一毫米。许安的心脏隆隆地跳动,而秦暄却还是云淡风轻地,问:“你说,你在调戏我?”
同样的问题,但此时的许安却没有一点闲情去思考这个问题,她的脑子里不是空白,而是一大堆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秦暄的脸近在眼前,他的唇近在眼前,我的天,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耶稣撒旦啊,告诉我该怎么办?
就在许安下定决心一亲芳泽的时候,秦暄也适时拉开了距离,他的眉梢眼角不再上挑,但眼神依旧,语气也依旧:“你在调戏谁?”
“……我自己。”许安顿时泄了气,在这个双重人格的人面前,她能占到什么便宜?
秦暄终于满意地弯了弯嘴唇,静静坐在马车上恢复他以往的姿态。
而这边厢,许安泄气地垂着头,满心的懊恼,既是后悔自己不识好歹去调戏秦暄,又是后悔自己刚刚动作没有再快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许安一直把自己当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在肩窝里胡思乱想,完全没意识到马车早已经停了下来。在一旁等看半天的秦暄最终还是好脾气地问了一句:“你打算一直在马车里等到天荒地老吗?”
许安缓缓抬起头,看着秦暄,说:“我有个问题。”
“有问题您能不能先下了马车再说?”一清没好气地说。
许安依旧不气恼,乖乖地钻出马车,又乖乖地站在马车一旁等着秦暄出来。等到秦暄出来后,她满脸严肃地问:“你说,喜欢一个人会不会总是胡思乱想呢?”
秦暄一愣,问:“怎么这样问?”
许安摇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看来你也不懂。”
说完还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倒是把秦暄给看乐了,他敲了敲许安的头顶促狭道:“你这小脑袋想如此宏大的命题真是为难了。”
经过昨晚之后,秦暄对许安的态度从无形中转变了很多,似乎在秦暄看来,和许安相处可以更加的轻松,不必再背着那么大的思想包袱。这种变化秦暄是知道的,但他不想去追究原因。而对于许安来说,她只是觉得秦暄自从出了秦府,见到薛今礼夫妇之后,人格中潜在的恶劣因素就越来越多地展露出来了。
许安斜了眼秦暄表达不满,随后又左右张望开了,拉着秦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人口贩卖交易场所。我来看看你能卖多少钱。”秦暄开着玩笑。
许安先是一阵无语,接着便顺着他的话接道:“把我留着吧,我是会升值的!”一边说还一边摇着秦暄的手假装撒娇。
正巧这一幕被停好马车正走过来的一清看到了,一清更是黑着脸对许安道:“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许安依旧并不在意,但拉着秦暄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只对秦暄说:“帅哥,带我转转呗?”
“帅哥?”秦暄抬了抬眉毛表示疑问。
“是对男子的美称。”许安笑着解释。
秦暄同样对着许安轻轻笑,只是又举起被许安拉着的手,说:“可是你如果继续拉着,别人就给不了你对女子的美誉了。”
许安乖乖松开了手,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可是我怕别人因为我而影响对你的看法。后一句许安没有说出口,觉得没必要。
“快走吧!”一清总是不失时机地冒出两句。
第一章(8)
秦暄带许安去的地方是一个村子,总体而言并没有什么特色。土地平旷,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唯一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村里栽着一大片一大片美得妖艳的花,放眼望去,仿佛在眼前的是一幅画,总有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实感。这片花海的美丽显然与这个村子的朴素并不搭调。
“这是什么花?”许安问。
“喜欢吗?”秦暄不答反问。
许安想了一下,回答说:“喜欢,可又不喜欢。”
秦暄似乎对她的话很有兴趣,转过头看向她问:“这话怎么说?”
“花很漂亮……可是太漂亮了。我妈,我娘告诉我,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不能碰。就像蘑菇,五颜六色的漂亮的往往都是有毒的,”
秦暄点点头,说:“倒是有几分道理。这花名为罂子粟,你娘可曾告诉过你?”
许安顿时睁大了眼:“这是罂粟?”
“虽然你和我称呼的不一样,但我想应该都是指这种花。”
“我老早就听说过这种花了,只是从没见过真的。”许安走近了看那些花,又说:“真的很漂亮啊。”
说完她又转过头对秦暄说:“我听说这种花可以入药,可是分量多了又会让人成瘾从而染上毒。”
“你知道的倒不少。”这次说话的是一清,语气里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浓重的火药味。
许安轻轻一笑算是回应,又问秦暄:“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哪知秦暄只是神秘莫测地笑,并不回答,而是径自走到花海前负手立定。
正当许安不解的时候,秦暄开口了:“这种花,生来就是害人的。一点一点地杀人于无形,让染上毒的人生不如死,将死时也是不成人形的狼狈。花型是美,却太恶毒。”
“那你那时候说不喜欢花,也是因为这种花吗?”许安问。
“算是吧。”
许安明白了在秦暄痛恨罂粟的背后必定有一段痛苦的故事,但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他讲述对他来说本身就是疼痛的事情。
“那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
秦暄转身对着许安,笑了:“其实原本想带你去市集的,但途经这里便想过来瞧瞧,那样霸道的毒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样子。”说完便拉住许安的手往回走。
这是秦暄第一次主动拉许安的手,许安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兴奋,因为她知道,秦暄在向她寻求慰藉。因为秦暄现在的心里装着那段难忍的经历。
于是许安快步跟上他并超过他,转身面对着他倒退着走,又反过来拉着他的手,笑得阳光灿烂:“这里的市集你去过吗?”
“自然去过。”
“这里的市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好玩吗?有好吃的吗?”许安的眼睛亮晶晶的。
秦暄不禁莞尔,还卖了个关子:“这里倒是真的很特别,待会你去了便知道了。”
当许安看到满大街黄发碧眼的异域人种时,她终于知道秦暄所谓的“特别”是指什么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穿着类似她在现代看到的维吾尔族的传统服饰,偶尔也会有几个像他们一样的打扮,但也只是几个。
“这里是哪里啊?刚刚那一个时辰里我们穿越了什么吗?这个地方,好像少数民族啊。”许安半晌才找回神,拉着秦暄问道。
“这里是明疆城的市集,是不是和明山城有点不一样?”秦暄说。
“明明是很不一样好吧?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市集上所有路边的摊贩都是在地上铺一块方布,然后把商品摆在上面,而那些摊贩有些是随着方布两腿盘着坐在地上,有些则是站在自己的小摊子旁边挥舞着手里的红手帕。
“为什么他们都是用红手帕招揽客人?”许安问道。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在招揽客人?”秦暄反问。
不等许安开口,一清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了:“那是表明他们有新货了。”
“那为什么偏要用红色的手帕呢?”
秦暄回答:“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行为。”
“可是我仍然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和我们都那么不一样?这里应该还是东齐吧?”
“当然还是我们东齐!”一清立马答话。
由此可见,一清这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爱国之情还是热烈异常的。
“这个民族叫做疆族,原本并不归于东齐,后来先皇扩大疆域,便将这个民族收归于东齐。先皇有远见,担心疆族归顺后还有造反之心,便特许疆族所在地区为疆州,允许疆族保留原本所有习俗。明疆城就是疆州最繁华的城市。”秦暄慢慢解释道。
“哦,这就是所谓的‘和而不同’?”
秦暄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这脑袋里怪东西真是不少,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许安朝秦暄调皮地笑笑:“虽然我不认得字,但我还是有点学问的!”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而站在一旁的一清可没有他们俩的好心情。跟在主子身边越久,对主子和许安的关系越了解,他就越是担心。他知道主子从来都是知道分寸的,主子的心思也不是他能猜想得到的,可是他真的无法不去猜想主子对许安的感情可能正在慢慢地变质。他们之间,不可能只是利用者和被利用者之间的关系了。
可是,和许安在一起后的主子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开朗健谈,时不时地耍些小心眼,就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公子哥。而他了解的主子,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偶尔扯一下嘴角也是阴沉得让人背脊发冷,虽然他从未发过脾气,但就是让人觉得非常的有距离感,即便是和他感情再好,也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能和他像许安和他这样相处。
一清看着走在他前面正聊得开心的两人,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们的衣服……样式虽然有点奇怪,可是仍然很漂亮。”许安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她身边正在货摊边挑选商品的女子赞叹道。
秦暄皱眉:“颜色不会太鲜艳了吗?”
“当然不会。鲜艳多好啊!我以前穿的衣服颜色都沉闷的要死。”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要去把病号服改成彩虹色呢?蓝白蓝白的条纹看的人眼睛都要抽筋。
“我还是觉得颜色太多太杂,看久了生厌。”秦暄坚持己见。
许安并不强求两人意见一致,只说:“好吧,男女观念本身就会存在差异。”
在市集上逛了半天之后,许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肚子饿了,便拉着秦暄进了一家饭馆。
“请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宿?”见有客人进门,小二立马上前招呼。
“打尖。”一清答道。
“那客官里面请。”小二连忙把他们三人带到靠里的一张桌子那,待三人都坐定后又问:“请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里的名菜都报一遍吧。”一清很大爷范儿地吩咐道。
“是。”小二微微鞠了一躬,又挺直了腰板开始报菜单:“清蒸羊肉,红烧羊肉,水煮羊肉片,火烤全羊,油炸羊腿,爆炒羊肝……”
“怎么都是羊肉啊?”许安苦着脸问。
小二停住报菜,说:“羊肉是我们疆族人最爱吃的食物,这位小姐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大概会觉得不合胃口。”
“那你们这儿有别的菜吗?”秦暄问。
“有是有,不过……都是素的。”
许安立刻挥手:“素的就素的,快点上菜,我真的很饿!”
小二连声应道:“是是是。菜马上来。”
小二一走,许安便开始抱怨:“大清早的把人叫起来就没有吃饭,熬到现在正午都过了还找了个只有素食的饭馆,我好悲惨啊!”
“不是你自己不吃羊肉的吗?”一清说。
“可是你不觉得羊肉的膻味……真的很难让人忍受吗?”光是说着,许安的眼睛眉毛鼻子就都皱到了一块儿。
一清看着许安夸张的表情,掩饰不住地笑,说:“疆州的羊肉可是赫赫有名,很多别国的人都慕名前来品尝。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不识货的。”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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