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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妆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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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想答应,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去探究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许安一次放血然后离开。
“血要分三次输入,你一次抽出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要问元大夫,在我们那里靠冰藏可以保持血液的新鲜度。元大夫医术高超,想必这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秦暄无言地看着许安,半晌才反应过来内心的情绪已经泄露太多,所幸许安正低头看着地面并未看到秦暄眼中流露的对自己的眷恋。
又是一阵紧窒的沉默,许安抬起头,说:“元大夫呢?我希望现在就开始抽血。”
“你疯了吗!”秦暄脱口而出。
许安嗤笑:“你还担心我的身体吗?哦,或许你认为这样对那位月小姐的治疗有影响?”
秦暄还未说话,许安便继续道:“这是我的底线。如果现在不可以,我宁愿自杀,你就得不到我的一滴血。”
许安神色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却让秦暄惊出一身冷汗。自杀?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很爱惜重生的机会吗?难道我这样逼她,让她宁愿选择再一次死亡?
看着秦暄脸色微变,许安只当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便说:“请元大夫来吧。”
不到一刻钟,元叟便被秦暄的守卫领着来到秦暄的院子。
看到许安,元叟的一张老脸经不住地有些燥热,甚至不敢直视许安的眼睛。
“元大夫,许安说要一次性抽完血,你认为这是否可行?”秦暄说。
元叟听了秦暄的话,睁大了双眼看向许安,震惊地问:“许姑娘,你这是何苦啊?”
许安并不理元叟的话,只问:“元大夫,你只管说,这是否可行。”
“可行是可行,只是……”
“可行便可以了。”说着许安捋起袖子,“现在就开始吧。”
“许姑娘,这对你的身体,是百害而无一利啊。”元叟还想劝解。
许安一笑:“每月一次的抽血,对我的身体又有什么利呢?”
元叟被许安的话噎住,求救似的看向秦暄,秦暄铁着脸,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说道:“就按她说的做。”
三个月的抽血量加到一起,许安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觉得这次抽血抽了好长时间,长到她的意识都快随着那些被抽出去的鲜血一起离开她。慢慢地,她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迷蒙中似乎秦暄急切地询问,元叟的声音也显得飘渺了:“她开始有痉挛现象了。”
“继续,该抽的就抽……我要离开……离开了,就再没有血了……”许安靠着最后的意识说。
醒来时天似乎已经蒙蒙亮了,许安想要伸手擦眼,但发现自己已经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微微张开嘴,刚想要说话,便听见秦暄的声音:“现在,如你所愿了。”
许安虚弱地笑:“是啊,我如愿了,你也如愿了。”说着便要从趴着的椅子上站起来。
秦暄故意看着许安艰难地站起却不搀扶,直到许安颤颤巍巍地站好,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走,又是要走!秦暄冷声说道:“你可以走了。”
许安告诉自己不能再因为秦暄的冷漠而伤心,但心是有自主意识的,它不听话,一直在痛着。许安只能笑,一边笑一边红着眼眶慢慢向门口踱去。
秦暄闭上双眼,说:“何顺,送许姑娘一程。”
许安站在院子门口,背对着秦暄,顿住了身子,轻轻说:“再见。”
何顺搀扶着许安走到秦府的门口,许安开口道:“送到这里就好了。谢谢。”
何顺一直是秦暄的守卫,和许安见面的次数也多,此时看着异常虚弱的许安心下也是十分不忍,便说:“许姑娘,你多保重。”
许安轻轻点头,便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毕竟是输出了太多的血,常人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是本来身子就虚的许安?所以当许安靠着秦府的外墙走了几步后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主子,你看前面有个人躺在地上。”
那个被称为主子的人猛敲了一下说话之人的脑袋,骂道:“你当本少爷是瞎子看不到吗!”
“主子,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人被打了耶不恼,仿佛早已习惯了。
“废话!当然得看看。”
说着,主仆两人便凑近了看那个躺在墙边的人。
“咦,主子,我怎么觉得这姑娘那么眼熟?”
那主子用手里的折扇搔着下巴,说:“本少爷倒也是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那仆从便叫了起来:“这不是咱们在明山城遇到的那个姑娘吗?叫许安来着。”
“对啊!她怎么会躺在这儿?”那主子又将那折扇放在手中拍打,说:“这儿不是我三哥的府邸吗?”
说罢看到身边的仆从还杵着,又是一下打在他脑袋上,说道:“傻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啊!”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9)
许安看着眼前陌生的屋顶,不自禁笑了笑,最近似乎都要习惯了这种每次醒来都有满腹疑惑的感觉。
想必是自己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被哪个好心人救回了家吧。许安想着,便要撑着床坐起来。
“哎,姑娘你醒了?”一直守在一旁的丫鬟连忙迎上来,帮助许安坐起来后又说:“姑娘你等一下,奴婢去叫七爷来。”
许安还未反应过来,那小丫鬟已出了房门。
七爷?大概就是救她的人吧?
没过一会儿,许安就听见门外有些吵嚷,一道很年轻的声音传入房间——“她醒了?哎呀老天,终于醒了!”
这声音似曾相识,还不及许安细细回想,就有人进了屋。许安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朝她走来。
“许安,你醒了?”那男子热切地站到许安身边,似乎和许安甚是熟稔。
许安仔细地看着来人,半晌才恍然想起来:“你是,秦晗?”
“是啊是啊!你还记得我!”秦晗笑得开心。
“好巧……是你救了我?”许安问。
秦晗不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需要人救?”
许安勉强地笑笑,移开视线看着床尾,说:“我身子虚,可能是走着路,就晕倒了。”
秦晗的脸色沉下来,又问:“那你知道,你是为什么身子那么虚吗?”
许安不说话,秦晗便替她说:“大夫说你失血过多所以才会那么虚弱。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整整两天两夜!”
许安还是笑,故作惊讶般说:“我昏迷了那么久吗?”
“你……”秦晗气结,只好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但既然我把你救回来了,我就要对你身体负责,把那药赶紧喝了。”说着,秦晗吩咐身边的丫鬟把刚端来的药递给许安。
又要喝药……许安看着黑布隆冬的药水一阵倒胃口,但又看看秦晗小小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便笑着摇摇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还差不多。”秦晗满意地点头。
喝完药,许安刚想道谢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十分悦耳的叫唤——“小七子呢?他在哪里?”
接着就看屋里的秦晗叫嚷着走了出去:“鬼嚎鬼嚎的干嘛呢?你不知道屋里有病人啊?”
秦晗刚出去就领进来一个小姑娘,许安借着足够明亮的光线看清了那姑娘的长相。是张完全陌生的脸,但很是标致,小小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白皙的皮肤,尤其是那双眼睛,不大,却亮过屋外的阳光。身上穿的是精简过的裙装,走路姿势虽是文雅却没有大家闺秀那般的秀气。看来这位小姐是个爽性的人。
“你就是许安?你醒了?”那姑娘进门便走到床边对着许安问道。
还不等许安回答,秦晗便接口道:“你眼长脸上是装饰吗?人睁着眼坐着呢,能没醒吗?”
你刚刚明明也这么问的啊。许安心里默默地说。
那姑娘被秦晗说了一通,伸脚踢了他一下,说:“我问你了吗?你嘴长脸上就留着插话的?”
好厉害的姑娘,牙尖嘴利!许安暗暗赞叹。虽然看着秦晗吃瘪的样子很是可爱,但许安意识到自己不该再沉默,便开口道:“我叫许安。你好。”
那姑娘听到许安开口,便转过脸来看着她,神情中带着明显的高傲:“我叫言真真。”
许安心下疑惑道:我和这姑娘素不相识,怎么言语间有那么重的火药味?
“你和人家说话客气点。”秦晗说。
“我怎么不客气了?我是冲她叫了还是冲她吼了?”言真真对着秦晗说道。
这时许安笑了笑,说:“两位不必为我伤了和气。”说着,许安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哎,你干嘛?”秦晗立刻走上前来扶住许安。
“我想我不便在这里继续叨扰,既然我已经醒了,也该走了。”
“走?你要上哪儿去?”秦晗问,明显并不相信许安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许安的脸白得像一堵墙,现在动一下对于她来说都要消耗太多的精力,所以她说话间都显得气喘:“我……当然是回家了。”
秦晗听了她的话便生气,就看她独自晕倒在外面也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便直说道:“回家?你的家在哪?你真的有家可回吗?”
秦晗的有口无心真正伤到了许安的心,许安停下了动作瘫坐在床上,连眼神都没了焦距,喃喃道:“家?是啊,我哪里还有家?我没有家,从一开始就没了。”
看到许安的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一颗颗滑落,秦晗的心也紧起来,都是他的错,什么不好说偏说这个。
而站在一旁的言真真此刻也软下心来,轻轻地帮许安擦掉眼泪,自言自语道:“真是,说好了要讨厌你的,竟然用眼泪来收买我。”
许安的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无穷无尽了般。秦晗看得揪心,便说道:“许安,你别生气,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还有,那个,没有家没关系的,以后你就把我这儿当你家就好了,我和真真都会把你当一家人的。”
帮着许安擦眼泪的言真真听秦晗这么说,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要把她当家人了?
许安慢慢止住了眼泪,勉强地扯扯嘴角,露出虚弱的微笑,说:“谢谢。只是我只能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身体也许是个问题,但只是贫血的问题,多熬些时日总会好的。”
“不行!”秦晗坚决地拒绝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而且,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就算你要走,我也要看着你健健康康地走。”
许安依然只是笑,却没有说话。
这时言真真也说:“是啊,既然救你回来,就要对你负责。万一你刚出门又倒了,别人指不定以为小七子对你做了什么呢。”
秦晗一手肘推得言真真直叫痛,骂道:“你脑子浆糊做的?说的这什么话,我秦七爷是那样的人吗?”
许安笑出了声,秦晗果然是个活宝吸附体,身边的人也都个个可爱得让人发笑。
“你笑了?笑了就是同意了,不准反悔啊!”秦晗立刻凑上来对许安说。
言真真走上前将秦晗往旁边踢了踢,说:“靠那么近干嘛?不怕你那大嗓门影响人家的恢复吗?”
许安在秦晗的府里就这么住下了,身边照顾她的小丫鬟也被言真真换成了做事稳重可靠的嬷嬷,一日三餐和用药都被照顾得妥妥当当。
许安无数次地在“不吃嗟来之食”和“得过且过”之间矛盾着,可是以她现在羸弱的身子,就算有心想为自己的生存做些事有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人生还是要继续,她与秦暄做的交换不就是为了自己自由的人生吗?可是真的只是为了自由吗?
许安认真的想过,应该不只是为了人生不受牵制,她是在逃避,她怕看到秦暄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付出太多她难以企及的东西。离开了秦暄,她就可以看不到,不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如果不能让他爱上自己,真的就会宁愿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在那次花园中相遇之后,心泠曾对许安说过:“谎言分两种,一种是骗别人,一种是骗自己。你就是第二种。”许安那时是不能理解这样的话,现在想来,心泠将自己分析得太过透彻。说她胆小也罢,懦弱也罢,心里的那块伤或许不会在她的自欺欺人中愈合,但至少可以让她暂时不必面对,现在的她,实在很累,所谓的身心俱疲也不过如此吧?
养病的时日中,许安喜欢坐在秦晗府里的池塘边上静静地晒太阳。这片池塘,和记忆中秦府的池塘相差无几,许安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总要来这里,只记得第一次坐在这里时,耳边忽然响起秦暄的声音,还是那样的轻柔——“我只要你。”
那次许安在秋天的阳光下一直闭着眼,不是怕这样柔和的光线会刺伤她的眼,而是怕在睁眼的瞬间眼泪会倾巢而下,眼前的湖不是那片湖,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个人。
现在的许安身子恢复良好,已经不需要嬷嬷搀扶着便能独自走到这片池塘边。
在池边的小亭子里刚坐下,言真真便出现了,她正提着一盒食篮朝许安这边走。
走进了亭子,言真真放下食篮,说:“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篮,从里面一碟一碟地拿出来许多事物。
“这是……”许安心想该不会是要她全部吃掉吧?
事实证明,上天果然待她不薄,言真真说:“这些是我家金牌厨娘做的,全是用红枣做的,补血又滋润。”说着又指着一个瓷罐说:“这是我家厨娘特别提到的红枣炖鸡汤,堪比十全大补汤的杰作,你可得一滴不漏地都喝掉!”
许安眨了眨眼,有些紧张地问道:“这些,我全部都要吃掉吗?”
“当然了!不提别的,就看我好不容易才求得厨娘做了这么一顿红枣大全餐,又辛辛苦苦从家拎到这里,你也要都吃了它们!”
许安牵强地笑笑:“那,真是谢谢啊。不过,秦晗呢,今天好像没怎么看见他的样子。”
“他?他吩咐完我办这事之后就进宫去了。”言真真坐下来揉着肩膀,抱怨道:“臭小子还真把我当他家女佣了,竟敢吩咐我做事情!”
许安此刻完全被两个字惊住了:“进宫?”
“对啊,皇上一大早就把他叫宫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急。”
“皇上?”许安基本上只剩下重复语言的本能了。
“嗯,秦晗的父皇嘛。”
“父皇?!”
这时言真真才注意到许安的不对劲,看向许安问道:“秦晗是当今皇上的第七个儿子,七皇子。你不知道吗?他没和你说过?”
许安摇头。
“他也许忘了说吧。他就是这样,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特殊,所以才觉得没必要告诉你的。”
“七皇子?”许安还只是重复着,突然又像醒了般问言真真:“那你是谁?我听见你叫他小七子。”
“我?我爹是言琛言将军。至于小七子嘛,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叫着的。秦晗有时候还叫我‘臭小子’呢,一直就没改过来。”
许安做梦似的摇着头:“没想到,我一晕还晕到豪门来了。”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10)
自古逢秋悲寂寥,秋日里扑面而来的萧索气息确实太容易让人陷入一种寥落的情绪中难以起拔。
看着满园的树叶都开始凋落,原本葱郁的树干上现在只零零落落地粘着几片叶子,秦暄的脸色不由地沉了沉。
“一清,许安走了多久了?”秦暄开口问道。
“有十七天了。”一清的声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秦暄微微叹了口气,说:“都已过了半月了,她真的不想再回来了吗?”
“公子若想许姑娘了,可以去将她找回来。”
秦暄哼笑:“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认为若非她想回来,她会回来吗?”
一清窒了窒,回道:“许是不会的。”
“况且,是我利用她在先,我又有何理由去找她回来。”
“可是,以属下来看,许姑娘还是喜欢公子的。”
秦暄微微笑着,但眼触到那一群光秃秃的树木是脸色又变了变,说:“找人把那些树换了。”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又说:“去问问,这里有没有种花叫向日葵的。”
自从知道了秦晗的真实身份,许安每次看到秦晗都会格外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看。
“哎我说,你到底在看些什么!”许安格外郑重其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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