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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妆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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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鸣伸手覆在许安的手上,动作僵硬而生疏,她轻声说:“你这样想,公子会心疼的。”
许安从未想过一鸣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向来自制冷静,做出现在这样的动作,是不是说明她是把自己当作朋友的?许安感激地看着一鸣,轻轻点头。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1)
青菱到底是什么样子,许安也曾做过一些想象。但当她真正站在这片王城的土地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的狭隘,见识是多么的短浅。在她的想象中,青菱应该是个非常富裕的城市,人口众多,店铺货摊多得挤满了街道,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明山城。而现实中,和王城相比,明山城确实只是一个边境城市。
青菱的街道非常的宽,就像现代的高速公路那般,能同时容下八辆马车在街道上奔驰。一清说这样的街道在青菱有四条,分别通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是青菱的四条主干道;另外在这四条主干道上还有无数的支道。主干道上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店铺,见不着一处是随地摆摊的,而没钱租买店铺的都被安排在小街道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其实我更喜欢逛小道,那里每逢集日都非常热闹。不像这些大道上,走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下巴恨不得抬到头顶上。”一清驾着马车走在大道上,表情尽是不屑。
“你们这里的城市规划好高级啊,贫富分开,等级森严。谁设计的?”许安问。
“是我朝的大皇子。”秦暄回答。
“啧啧,想必这位大皇子也不是很得民心吧?”
此话一出,坐在外面的一鸣和一清连同秦暄都看向许安,眼神无疑是在询问:“此话怎讲?”
许安一耸肩,说:“把普通老百姓隔离于主道之外,肯定把地位阶级看的太重,人民会拥戴他才怪了。”
其他两个人虽赞同于许安的言论,但毕竟自己身份特殊所以不便多言,都只是听完便转了头。秦暄倒是满脸赞赏,说:“倒看不出来你有这样的见识。”
“那是自然,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秦暄笑笑,靠近许安耳边轻声说:“我开始好奇你们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了。”
许安侧头看他,同样轻声说:“以后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鸣在外面说:“公子,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秦暄看向许安,说:“这里是我的府邸,以后便是你的家。”
许安低头微笑,片刻后抬起头对秦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话让我觉得好温暖。”
秦暄也只是笑,便出了马车,在马车外向许安伸出手。
许安将手递给他,慢慢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而马车外的场景是许安没有想到的——一群人正排列有序地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虽然在薛今礼的府上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但今时不同往日,那日许安是抱着只是客人的心态去面对秦品言的刁难,可是今天她来的是她以后得以依靠的家啊,她在乎这里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她不想把之前复杂的家庭关系搬到这个世界中来。
当看到自家的公子亲自将马车中的女子接下来,等候在门口的家丁丫鬟们都惊得合不拢嘴:主子向来是不爱别人近身的,如今……
其实秦暄的这番作为也是为了告诉府里的人许安的特别之处,这样的话,许安在府中就不会再受到排挤或者哪个不知死活的愣小子的觊觎。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又惊又喜的态度看着主子亲手牵着一个姑娘回来的,唯独一个人的眼神是又惊又怒,双眼死死盯着他们两人牵着的手,双拳握得死紧,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冲上去掐死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主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就留下来了吧?不会再走了吧?”一个一直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殷切地询问。
秦暄笑着摇头:“不会走了。”
中年男人得到了回答显得很开心,甚至伸手按了按潮湿的眼角,又说:“欢迎回家,欢迎回家,主子。”
秦暄一直在笑,许安抬头看他,从他眼角皱起的笑纹她看出他是真的开心,开心自己也终于回到了家。于是,许安也被感染,沉浸在回到家的喜悦中。
忽地,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片祥和——
“她是谁?难道她就是那个许安?”
一鸣立刻冲到发声的女子面前,低声告诫:“在主子面前,不要如此不知轻重!”
许安看向那女子,顿时又是一呆:这个女孩子好漂亮!她当真是没见过这样标致的女孩子,又有女孩子的可爱又有成熟女子具备的妩媚,一身大红的衣裙更是衬得她如此与众不同的美越发耀眼夺目。
“她就是许安,何晋盛,以后好生照顾着。”秦暄介绍道,但不是对着那美女,而是对那中年男人说。
“我叫许安,请问姑娘芳名?”见到如此美人,许安忍不住主动上前打招呼。
美人并不领情,眼中的火几乎能把许安烧死在当场。
许安被美人眼中的恨意吓了一跳,她见过讨厌自己的,嫉妒自己的,甚至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却从未见过带着如此深切的恨意的眼神。许安后退的两步,却还是稳住心神,强自微笑道:“你好漂亮。虽然我知道,可能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谁要……”
“够了!”美人刚要出口的冲话被秦暄阻止了,秦暄又对着一鸣说:“一鸣,把心泠带到思过屋,明天中午之前不准任何人进去。”
“是。”一鸣领命拉着心泠退下了。
许安被弄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地面没有动作。
秦暄见许安有些低落,便吩咐道:“把许姑娘的行李放到她的院子里。”说完便拉过许安的手,说:“去你的院子看看吧,相信你会喜欢的。”
秦暄说的没错,许安确实很喜欢专为她准备的院子,院子不大,却清新雅致,虽不及薛府里那间飘逸,却更让人舒心,丝绸丝绢的质感摸着十分舒服。
“我听你说在薛府的那个院子里纱质太多总让你觉得自己快要升天,所以就让他们少放些纱质的装饰。”秦暄说。
“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许安感激地看着秦暄。
秦暄刚想说话,何晋盛领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按您的吩咐给找的丫鬟,手艺灵巧,也乖巧听话。这个叫绿琴,这个叫紫萧。还不快给主子请安?”何晋盛指着两个小丫头说。
“主子万福。”两个小丫头训练有素地齐作了个揖。
秦暄点点头,对许安说:“她们俩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丫鬟,去哪儿都带着,免得早上起床还要一清到处去找人给你梳妆。”
对秦暄的消遣许安没在意,只是皱着眉头说:“我不需要两个那么多,一个就足够了。”
答话的是何晋盛:“她们是姐妹俩,说什么也要在一起,所以我才派了过来。”
“是这样啊?那好吧,就她们两个。”许安说着面向那两姐妹,轻声问:“你们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绿琴回答。
另个紫萧似乎性子要害羞些,扭捏着说:“奴婢,今年十六。”
“天哪,都这么小!”许安暗想自己不会不在意犯了虐待童工的罪名吧?
“也只有你会认为她们还小了。”秦暄说着又吩咐何晋盛:“带她们下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许姑娘说。”
看着何晋盛下去时是弯了近九十度的腰才慢慢退下的,又想起刚刚绿琴紫萧都自称“奴婢“,许安问道:“你家真是等级森严啊,而且礼数好像也很多。”
“以后也是你的家了,你要慢慢习惯。”秦暄自然地回道。
许安却因为他这句话又红了脸,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披上凤冠霞帔的那一天。
“还有之前在门口,那个是心泠,她和一鸣一清一样,都是我身边的护卫。对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也没说什么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许安现在想想还是有些不安,自己刚来第一天而已,到底是什么让她对自己怀有那么大的恨意呢?
秦暄将许安拥入怀中,安慰道:“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
许安伸手环住秦暄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还往里拱了拱,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这个地方躺着好舒服,让我趴趴。”
秦暄笑笑,不做声就这么让她靠着。渐渐地,秦暄感到肩窝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低头看时才发现,许安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将许安放到床上安睡之后,秦暄一直坐在她的床沿缓缓梳理着她额前散下的碎发,直到何晋盛走了进来他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向外。
“主子,难道……”
“这些你不必问,你只要时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每件事都要和我一五一十地汇报。还有心泠那边,不准她有任何的举动。倘若许安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惟你是问。”
“是。”
秦暄又转头看着沉睡中的许安,轻声说:“她身子还是太虚弱了,这几日接连赶路便让她累成这样。”不知是说给何晋盛听还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的叹息不知是心疼还是其他。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2)
当许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零零星星地点了几盏烛灯,光线明暗适中正适合睡眠。
许安掀开被子正要起床,绿琴恰好端着一个托盘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姐,你起床了?”绿琴问。
“嗯。我睡了很久吗?天已经那么晚了。”许安走到圆桌旁边坐了下来。
“睡了大概有两个时辰吧,刚过了酉时。”绿琴将手中托盘中的东西都摆到桌子上后又说:“小姐,这是你的晚膳。还有这碗药,主子吩咐要您趁热喝了。”
许安看到那碗黑漆漆的中药实在觉得难以下咽,以前吃的都是西药,眼一闭咽下去也就罢了,可是这么苦的中药,喝完要有半天嘴里都是那种味道。但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都比较惜命,这要就是再苦也会一滴不剩地喝完它。
也许是看到许安不情不愿的表情,绿琴笑着从袖子中掏出了几颗蜜枣,递到许安面前说:“小姐要是怕苦,可以喝完吃下几颗蜜枣,还舒服些。”
许安拿过蜜枣,先放了一颗在嘴里,边嚼边说:“谢谢啊。”嚼完立刻将那一大碗药灌下了肚,喝完了药又立刻将剩下的蜜枣都扔进了嘴里。
“果真不像之前那么难以忍受了。绿琴,你真细心。”
绿琴轻轻笑:“奴婢小的时候生病了不愿意吃药,爹就是这样劝奴婢的。所以,这也只是经验之谈。”
“听你说话,你似乎读过书?”许安有些疑惑,这个时代不都是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不一定念过几本书,何况是个小丫鬟?
“奴婢的父亲曾是一个文官,注重学识涵养,因此即便奴婢和妹妹都是女子,爹爹还是找了私塾先生教了我们一些。”
“你爹是当官的,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谈到这个,绿琴的神情有些落寞:“后来爹爹做错了事被抓,我们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都被充了公。是何主管看我们两姐妹可怜才收留了我们。”
“那你们的娘呢?”
“奴婢的娘,在妹妹出生时便难产去世了。”绿琴的声音低了很多,头也低了下去。
许安一惊,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奴婢早就放下了。”绿琴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说:“光顾着和小姐说话,忘了晚膳了。小姐快些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许安点点头,拿起饭箸,看着清淡可口的清粥小菜却没了胃口。于是她又放下饭箸,对绿琴说:“秦暄在哪里?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似乎每个人都有他的痛苦,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一直幸福着的吗?听了绿琴的自述,许安心情莫名的低落,只想快点看到秦暄,那样她就会开心,不再想这些烦人的问题。
跟着绿琴来到秦暄住的地方,这个院子和许安的离得不远,中间连着一道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走廊。穿过廊子,便能一眼看到秦暄的院门,门上挂着的牌匾上没有写院名,只有一个“暄”字。
见许安盯着那个字凝神望了许久,绿琴说:“听说这个字是主子的父亲在主子弱冠之时赐予他的。”
许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古文字感兴趣,不是因为它是秦暄的名字,而是因为,似乎在这个字后面,存在着某种她体会不了的东西。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许安摇摇脑袋让自己不再想,伸手敲了敲关着的院门。
过了半晌才有人来开门,门一开,许安有些吃惊地叫道:“元大夫?”
元叟笑眯眯地对着许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并说:“别来无恙啊许姑娘?”
许安显得有些余惊未消,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身边的绿琴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的秦暄正好看到许安差点跌倒的一幕,赶紧走上前拉过许安,轻声责备:“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看着点。”
许安没理会秦暄的责备,下意识地抓住秦暄的手问:“难道又要抽血了吗?”
看到许安害怕的样子,秦暄的心一抽痛,他回握住许安的手,安慰道:“没有,元大夫只是来找我商量一些事情。”
许安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我也说嘛,还没到抽血的时间呢。”
既然许安来了,他们商量的事情也基本谈好了,秦暄便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
元叟又开始戏精上身,将脸埋在双手中哭诉道:“你这薄情人啊,有了新欢就开始撵我了!”
秦暄非常忍耐地握住会不小心飞出去的拳头,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你,先,回,去。”
再傻的人也听出了秦暄话中的危险气息,何况元叟那么聪明的老头,在秦暄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后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消失在院子里了。
“元大夫真的很搞笑啊!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经常差点被搞疯?”许安笑得差点岔气,连同旁边的绿琴,都直不起腰来。
“什么叫‘搞笑’?”秦暄的声音不咸不淡。
“就是,很幽默,很能耍花样的意思。”
秦暄转头看许安,一本正经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已经疯了吗?”
将许安送回去后,秦暄独自走在长廊上,想起元叟对他讲的话——
“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气血不足,喝几帖药,再吃些好的补补就行了。”
“能支持得住连月的抽血吗?要不要停下来几个月?”
“我的大少爷啊,你不知道这个治疗只要开始就不能中止的吗?她就算再虚,也必须抽血。不然,你就只能给月姑娘收尸了。”
“月月,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要救活她。”
“哎呀,你这个人,平常冷血无情的,一提到月姑娘态度就立马变了。”元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我说,月姑娘和许姑娘,你到底喜欢哪个?”
秦暄猛地看向元叟,眼中射出的光尖锐又凶狠。
“你别吓我,我就是再瞎,也看得出来许姑娘对你可是不一般,你对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了。”元叟叹口气,又说:“我当初就提醒你了,不能假戏真做,不然,麻烦多呢!”
“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
“我也是为你好。倘若你和许姑娘来真的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后果?”
会有怎样的后果?能有怎样的后果?秦暄从来不敢去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了解许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准确地猜中她的每一个想法。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太特别,她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死过一次的人,对待自己的生命会有怎样的不同?
自从来了青菱,秦暄变得忙很多,又像在明山城时那样,整天整天地不见人影,最多是在晚上能与许安一起用晚膳。秦府向来都是各吃各的,厨房都是做好各人的饭菜后再由各人的丫鬟端进屋。但因为秦暄能陪许安的时间实在太少,于是许安便要求两人必须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一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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