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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妆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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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答应他之前也让你做出了承诺,否则我有权收回。我不多提这件事是给你面子,你倒是一而再地翻这件事来说。”卓青玛的语气已经不太好。
“姓卓的,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你一个外族人懂我们疆族的事吗?况且你也不过是安林在路上捡回来的破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谈那块地的所有权?”
那小姑爷的话说得恶毒且难听,在场的人全都面露讶异。难得卓青玛仍是一脸淡然,但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妹妹,趁我现在还能叫你一声妹妹,把你家这只胡乱狂吠的狗赶紧牵回去!我现在且念着之前我们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情谊,今天你们当着我们马场的顾客面前口不择言的事就不与你们追究。但如果再有一次,我会让你们在疆州都没有生存之地!而且我告诉你们,有我卓青玛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拿到那块地!”
在场的人都被卓青玛的气势震到,一群人几乎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来闹事的那伙人气势完全被灭了。继妹被她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轰炸后,顿时泪流满面,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嫂子,嫂子。给我一条活路吧,我真的没路可选了!夫君欠了一大笔钱,孩子还在襁褓里,我们又什么都不会,没有那块地,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卓青玛面露不忍,看得出来她以前和这继妹的感情应该不错。
“妹妹,你当初怎么就想不到会有今天这后果?”
继妹只是伏在卓青玛的脚边哀哭,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出话来。
卓青玛沉默了一阵,忽地扭头看向继妹的夫君,也就是那口出恶言的小姑爷,他正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娘子跪在别人的面前哭泣。
“妹妹,有一件事,你若答应了我,我便答应再帮你一次。”
那继妹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卓青玛,一个劲地说:“嫂子你说,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离开你丈夫。”卓青玛轻轻吐出五个字。
所有人又是一愣,尤其是那继妹,她几乎定格在那里,忘了动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切关己要的小姑爷,他面容忽地变得凶狠,口中也骂骂咧咧地:“你这个臭娘们、没人要的破鞋!还想来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会有报应的!”
骂着骂着他又想要冲上来动手,但卓青玛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他得手?就在他要动手的同时就被一清控制住了。
卓青玛本来还想回敬几句的,但眼神一瞥看到安林正走过来,便转了话头又变了语气,可怜巴巴地说道:“你,你又说我是破鞋?”
被刻意安排的这句话自然被过来的安林听到了,只见安林脚底生风似的冲到他姑爷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表情几乎狰狞:“你又骂青玛?!”
那姑爷明显更怕娘子的这个哥哥,双腿霎时软了下来,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不过这个时候的安林确实是可怕的,像是被触碰到底线的狮子。
安林用力地把姑爷扔到地上,吩咐京达:“把这玩意儿拖到地下室去,老子等会儿好好和他叙叙旧。”
“不要啊,不要啊!哥哥,我求你了,放过他吧!”继妹急忙扑上来求情。
安林并不理会,手刚要挥被卓青玛拉住了,安林奇怪滴看她但她只是看那继妹,说:“妹妹,你离开他,我便帮他求情让你哥哥放了他。”
继妹眼里满是迟疑,卓青玛便添油加醋地煽动道:“你知道你哥哥的脾气的,这样被他带走,你夫君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啊!”
“我答应,我答应你!求你求求哥哥让他放了夫君吧!”
于是卓青玛微微笑了笑,先是拉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继妹,又转头对安林说:“刚刚那话是我胡诌的,就看看你现在的反应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安林不相信,转头问京达:“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可以作证。”许安开口道。
安林狐疑地看向许安,但看许安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便半信半疑地朝京达点点头,京达立刻会意,松开架着那小姑爷的手,小姑爷立刻瘫倒在地。
看完了这一场闹剧,秦暄把许安带到马场周边的一些小街道上闲逛。
“你为什么想要替卓青玛撒谎?”秦暄问。
许安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一时冲动就这么说出口了。”
秦暄笑着看她,说:“我竟不知道你说起谎来是那么自然的。脸不红心不跳,倘若我当时没在场,大概也不会怀疑你的。”
“是吗?”许安抑制不住地笑出声,又说:“不过我这么觉得。嘿嘿。”
正巧这时他们走到了一家器皿店前,店里的小二穿着疆族的服饰正站在店门口招呼着客人。
看到这一幕,许安想到了在明山城时第一次和秦暄出门的场景。那时他们也经过了一家古玩器皿店,许安看上了一个做小了的扳指,因为身上没钱而没买,但晚上回去后便发现秦暄将它买下送给了自己。也是那一次,秦暄第一次对她说,他在追求她。转眼之间,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快要一年了,她和秦暄也不再是那时候那般陌生的关系了。这样想着,许安不禁笑了起来。
见许安又笑,秦暄抬头看了看那家店,大概猜出了许安为何而笑。于是执起许安的手,轻抚着她无名指上带着的扳指,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许安摇摇头,说:“有这个就够了。”
秦暄声音里带着笑:“你不必为我省钱的。”
“说到这个,我倒是真的想过。”许安抬头看着秦暄,继续说:“我在你府里白吃白喝白住了这么久,那么大的人情我该怎么还呢?”
秦暄被她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没有想过许安会想过这些,况且这些事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你知道,就算你在我府里吃住一辈子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许安认同地点点头,说:“可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平白让我受你那么大的恩情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吗?”
“哦?”秦暄眯起眼,轻轻托起许安的下巴,靠近她,问道:“你觉得我们还只是萍水相逢?”
许安有些不好意思,躲闪着秦暄的手,说:“这是在街上哎。”
秦暄见好就收,收回手正正经经地站着,说:“你不是白吃白喝,不必耿耿于怀。”
许安倒是好奇了,追问:“怎么不是了?”
秦暄又是邪邪地笑,慢慢说道:“这不是,快要以身相许了吗?”
许安想着大概自己在这个时候是该害羞的,但她却还是抑制不住喜悦,秦暄现在时常说些情侣之间的笑话,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客套着,两个人之间也不再总是许安主动。就像一个总是倾斜的天平,负重多的总是许安,她也会累,如今天平平衡了,她自然开心得多。
“你知道在我们那,把这种扳指放在无名指意味着什么吗?”许安问。
“意味着什么?”
“首先,当我们把它带进无名指时,它就不再叫扳指,而叫戒指。”
“戒指?引以为戒的戒?”
许安点点头,又说:“戒指是情侣之间的定情之物,在夫妻之间则代表婚姻的和谐牢固。民间的说法则是,用它拴住爱人的心。”
秦暄挑了挑眉毛,说:“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
“是不是很浪漫?”许安的脸上完全是处于浪漫情怀不能自拔的小女生的表情。
而秦暄则是一脸的无谓,说:“还好吧。”
许安顿时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笑脸垮下来,小声抱怨道:“真是没情趣!”
秦暄自然是听到了,状似无意地说道:“既然我是那么没情趣的人,那我们回去吧。”
明显的话里有话,许安立马抓住秦暄的手,问:“那你原本想去哪儿的?”
“原本嘛,原本就是想要回去了。”秦暄继续逗她。
许安毕竟不是孩子了,并且从小时候就从不知道女孩子是有撒娇的特权的。所以当她见秦暄依旧那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便只是牵着秦暄的手真的往回走了。
这下倒是秦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连忙拉住许安,说:“怎么了,生气了?”
许安回过头,表情比秦暄还迷惑,说:“不是你说要回去了吗?”
秦暄泄了气般,说:“我开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我,不知道……”许安说,“我爹娘曾经和我说,不要对人提出超过两遍的要求,这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保留了自己的尊严。”
秦暄不再说什么,兀自转过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待走了十来步后发现许安并没有跟上来时才又掉过头对她说:“为什么不跟上?”
听了这话许安立刻向他跑了过去,到他跟前时,说:“我以为你生气了,所以不理我自己走了。”
秦暄无奈地笑笑:“我不会。”
说完便拉起许安的手继续向前走。看着被秦暄牵住的手,许安猜想着他是在以这种方式安抚自己。
“自从我来到这里,我的一切都是仰赖着你得到的。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很难活得像现在那么滋润。就像向日葵依赖着阳光才得以生存。”许安边走边说着。
“向日葵?”
“是一种依靠着太阳生长的花朵,长得也和太阳很相似。你看,如果我是向日葵,你就是我一直依赖着的太阳。所以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你丢下我,我就不知道怎么生存了。”
秦暄笑得牵强,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让许安依靠多久,或者说,他不知道当许安了解真相之后会不会还愿意依赖自己。
幸而许安正低着头并看不到秦暄的表情,仍然开心地期待着:“你要带我去哪儿呢?”


第一章(14)
秦暄带许安去的是一个叫柔斯的小镇子,非常典型的疆族小镇,房屋都是那种类似蒙古包的帐篷搭起来的。人口似乎很少,充其量最多也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但每家每户挨得很近,不像汉族人家,在田野间都是分隔了几亩地那般生活。最令许安惊喜的是,这个镇子的后面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草原,零零星星的有几群牛羊在吃草,俨然一幅美丽逍遥的草原风景图。
“这疆族也是游牧民族?”许安问。
秦暄点头:“游牧民族天生是强悍的,所以先皇在攻打疆族军队时费了很大功夫。”
许安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感受草原上的清新味道,说:“这里让我想起了一首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秦暄赞许地点头:“是首好诗。格调清新,用词也不繁复。”
“当然了!”许安很是自豪,毕竟她没正规地上过学,多少会有些遗憾,秦暄的表扬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被老师夸赞的学生,感觉总归比父母夸赞时更多些真实。
“走吧。”
“去哪?”许安还想问他,但见秦暄已经迈开腿往前走了,便不得不快步跟上,“咦,这里你认识人吗?你怎么往人家家里走?”
正当许安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见一清竟然从前面的一个帐篷里走出来。
“公子,一切都已打点妥当了。”
秦暄点点头,转身对许安说:“今后几天我们就住在这里。”
“啊?”许安有些懵,她以为他们会住在安林的马场,却没想到是这个极富特色的疆族院子。
看许安呆呆的模样,秦暄心下暗笑,但面上仍十分正经:“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体验这种异域风情的生活。难道不是?”
“不是,不是……呃,是,我很喜欢。只是,我没想到,我以为……”
“你以为我们会住在马场?”一清插话,“我家公子为你可做了不少事,为了让你看看沿途风景还特地和你步行过来。”
一清说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让许安知道他家公子为她做的事并不少,这些恩情她该记着,免得到发现什么的时候真正恨上他家公子。
许安确实记着了,就在她看向秦暄的眼神中,秦暄也知道许安是感谢自己的。但他想要的和一清想要的不一样,他只是想让许安开心,而不是让她记得什么。如今,很多事情都不是秦暄控制得了的了。
“秦公子,你来了。”
就在秦暄和许安两两相望,一清在一旁懊悔自己多嘴时,诗音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或许被人忽略久了也就习惯了,许安看到诗音完全目中无她地越过自己走到秦暄身边,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唯一奇怪的是,诗音那张芙蓉般清秀水嫩的脸上竟然全都是羞怯。
“秦公子,一清公子说诗音房里的香薰是你嘱咐人放的?那种香薰向来是诗音最喜欢的,真是多谢秦公子了。”
原来是这样。许安眯着眼朝秦暄看,明着对我好,暗里还给人家姑娘献殷勤?
秦暄微微蹙眉,没理许安促狭的眼神,责备地朝一清看了一眼,又对着诗音说:“我想那应该是安夫人命人放的,诗音姑娘谢错人了。”
诗音原本含羞带怯的脸蛋瞬时黑了一层,猛地抬起头,口中恨恨道:“秦公子,,难道值得你对她好的人就只有许安一个吗?”
秦暄面对佳人的控诉,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你说呢?”
也许真是被伤了心,诗音听了这话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屋,经过许安时还重重推了一下她,导致许安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幸好秦暄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哎呦,你们都已经来啦?”这次不必看人许安也猜到了此刻站在她身后的一定是古代女强人卓青玛了。
许安因为刚刚差点跌倒,所以形容显得有些狼狈,只急急地转身朝卓青玛笑一下便算打了招呼。
“呀,这是怎么了?”卓青玛忙走上来扶住许安的手臂,又说:“我刚刚看那叫诗音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地跑进屋,你又是这副样子。你们刚刚吵架了?”
许安忙举起两只手表明清白:“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无辜受牵连的。”
秦暄那凉凉的眼神又飘过来了:“你说你是无辜?”
“当然!”许安抬高眉毛表示确定。
秦暄作深思状:“也许,我也可以考虑一下诗音姑娘的。”
许安急了,一把抓住秦暄的手:“你敢!”
一旁看着戏的卓青玛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们两个啊,真是冤家!”
传统的疆族人睡觉都是用棉被或者动物皮毛铺在地上便直接睡的,但秦暄考虑到许安前几天刚输了血,身子薄弱,而疆州土地寒气重,便坚持让许安睡在这户人家唯一的一张藤椅上。
“睡在椅子上很难受的!腿脚都伸不开。”许安一再坚持自己身体已经很好,不需要区别对待。
“那也不行。”只可惜秦暄也一再坚持她必须睡在椅子上。
“那我不睡了!”许安赌气似的抱着被子坐在藤椅上就是不躺下来。
秦暄仰面躺在藤椅一旁的地上,双手背到脑后当做枕头,一副惬意的模样:“那随便你。”
许安看着秦暄睡在柔软的羚羊毛上羡慕得要死,可是女性天生的矜持又不能让她不管不顾地爬到秦暄的身边就此躺下。
要不是这个村子地处最西边,晚上时常有些野兽在村边叫嚣,许安自然大可不必和秦暄一个帐篷休息,加上许安身子确实虚,这里越到晚上气温越是低,用晚膳的时候许安藏着掖着的几个喷嚏让秦暄决定绝不能心软于许安的软磨硬泡。
见秦暄独自睡得安稳,许安悄悄掀开身上的棉被,又悄悄下了藤椅,蹑手蹑脚地朝门边走去。
“你要去哪?”秦暄的声音在许安身后响起。
许安的身子僵了僵,慢吞吞地转过身后发现秦暄正用手臂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你不是睡了吗?”
“但我还没睡着。”
秦暄的模样本就是绝好,此刻又是单手撑臂躺在那里,清朗的气质上平白添了些慵懒,更是显得分外的——诱人。
许安慢慢靠近秦暄,蹲下身子使视线与秦暄持平,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很……销魂。”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把喜欢这个形容词加到自己身上,秦暄听了后眼角的青筋跳了跳,但所幸他的定力足够好,所以只是跳跳青筋,面上甚至还是带着笑的:“所以?”
“所以,我怕自己在半夜里抵制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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