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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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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这人露出破绽,哪里肯放弃,“我听说二王子身边有位高人,精于易容,你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拓跋铭似乎想起什么,怀疑地看着那人。
慕容德馨神色一动,乘机道,“对了,大王子,我听说拓跋几个部落不太安分,你带兵在前线出生入死,难道不怕回去后发现,好处都让别人占了去吗?”
暗示已经够明显了,拓跋铭把弄着手中马鞭,脸色疑色加重。
这就够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即使不见得马上有结果,迟早会生根发芽。
“大王子!”那随从急了,“不要听她们信口开河,大王子只要一想便明白,二王子怎么会救过这个妖女,又怎么会在她前面施易容术,大王子莫忘了,上次正是她施妖计乱我军心,我们才……败了。王子莫要再着了她的道!”
这番话刺中拓跋铭的痛处,他猛地清醒过来,指着她们,暴躁道,“你们再多说一字,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施玥儿本来想说她和拓跋扬何止数面之缘,见他暴跳如雷,立马噤声了。
探子很快回来了,“回禀大王子,豫王兵马再退十里!”
“好!王爷果真爽快!”
“他说要见到王妃安全回到,才会完全退出北投山。”
拓跋铭突然仰天大笑,“你们一个也别想走,你们的用处可大着呢,来人,把两位王妃给我请来!”
施玥儿有些糊涂了,拓跋铭到底唱的那出?
几个随从领命,很快便驶来一粮囚车,车上似乎有两个人,等驶得近了,囚着的两人,那衣服,那外貌,那身材,那神态,竟是她们!
“拓跋铭,你这个无耻小人!”施玥儿气得发颤。
“你们说对了一点,我这个随从的易容术的确是出神入化,不然也无法请两位回来,你们看看,是不是以假乱真呢?”
那随从转头从人群里出来,谦恭道,“还是大王子英明,一早想到豫王不会轻易退兵,极有可能会在沿路设伏,我们不妨小小试一下他是否真心退兵。”
那人素知拓跋铭好大喜功,把功劳都推到他的头上,拓跋铭听了,更加不可一世,“牡丹花下死,也不枉王爷风流一世了!”
“大王子英明,实在是拓跋之福。”
施玥儿瞧见那人一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什么都明白了,拓跋铭以她们为筹码,谈条件是假,刺杀是真,刺客就是假扮她们的人!为显得逼真,他还故意刁难几次,好让韩煜齐相信。拓跋铭竟阴诈到这个地步!
“回去告诉他,本王子改变主意了,只能送回一个,你让他选,她们之中要哪一个?”拓跋铭转头狞笑道,“你们不是爱耍离间的把戏吗,我倒要看看听了王爷的答复,你们会不会恨得杀了对方啊?”
她恨得牙齿都咬出血来,见慕容德馨眼神复杂,急道,“长公主,他根本无意放我们,不要上了他的当!”
数个探子相继派出去,反复几回,韩煜齐的答复才到,探子似面有难色,“王爷说……只要他的王妃安全返回。”
“你们谁是他的王妃呢?”拓跋铭更加不可一世的大笑。
施玥儿什么也说不出来,虽然拓跋铭是故意耍她们,然而却测出韩煜齐真实的反应。他做不了决定,他要让她们自己决定。
慕容德馨又怎么不明白,瘫软地靠着车身,下唇咬得泛白。
拓跋铭不耐地催促,“你们决定好谁回去了没有?”
慕容德馨刚想说什么,施玥儿更快截住她,语带暗示道,“长公主,我们在这种事上争执,反让人笑话了去,不如就让我先回去?”
很快,施玥儿看着“自己”坐在囚车,由数百人押解,渐渐远去,很快连扬起的漫天尘土也消隐不见。
第一百九十六章 风烟起(二)
更新时间2011416 14:18:25 字数:3084
度分如年的等待中,施玥儿瞄准了拓跋铭手下那个形迹可疑的随从,借着漫不经心的目光,朝那随从多瞧了几眼,因为那人退了回去,隔着好一段距离,看不清楚,只觉得那一对小眼睛,与整张脸十分不搭配。
忽然想到,既然他精通易容,那会不会他自己也是易容过的?越看越觉得此人和拓跋扬大有关系,拓跋铭和拓跋扬既然不和,两人的地位又存在利益冲突,那此人很有可能是拓跋扬埋下的卧底。可是让他们反目,对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太大好处,搞砸了,惹毛了拓跋铭,又多添一个敌人,那就糟了。
她想把那人拉拢过来,又想到,拓跋扬打的主意和拓跋铭是一样的,他们要是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狐狸和狼的区别,落到他手里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她仔细回想拓跋扬将她掳去西域的前前后后,还有他的一帮手下,体型上没有相似的。那这人到底是谁呢?
拓跋铭听信那随从的话,果然不让她有机会再开口,这样一来,她想再探听多点消息也无能为力了。
这次拓跋铭派去的人马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等待中,拓跋铭快要焦躁得咆哮起来的当头,数匹快马飞奔回来。
马转眼到跟前,探子从马上翻下来,喘着粗气,“大王子……有消息了!”
拓跋铭急催,“快报!”
“我们得手了。”
拓跋铭大喜,“你敢确定?”
“豫王爷的兵马未见任何动静,小的本来也不敢确定,我们伏下的眼线说,主帅大帐里外增派了几倍的守卫,四个参将起了争执,只见到常胜将军,见不到豫王爷出面。小的为谨慎起见,派人爬到高处一看,果不其然,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悄悄抄隐蔽的路朝京城的方向去了。据此小的推测,豫王爷是送回京去治伤了。”
“常胜呢?”
“我们的人说,常胜严禁士兵私下议论豫王爷遇刺的事,胆敢传流言都暗里处死了,他还对外称皇帝调来了大笔粮草和两万的援兵。”
“哈哈哈哈……虚张声势,虚张声势!”
“大王子英明,小的以人头保证,豫王爷即使没死,也活不了长久!”
拓跋铭仰天狂笑,笑声震得马背都颤动起来。“韩煜齐啊韩煜齐,你始终是死在我手里了!你的女人我是打算还给你的,不过听说中原的美人儿销魂入骨,本王子一场拜访,你的王妃不亲自招待一番怎么行,得等本王子好好尝过之后,自然会送回去的,可惜啊,你始终没有机会见到了。”
慕容德馨脸色已是一片死灰,拓跋铭污言秽语激不起她丝毫反应,望着她,眼神冷漠而空洞。施玥儿躲避她的视线,她无法硬着气告诉慕容德馨,她让“自己”回去是有原因的,她相信韩煜齐一定能认出那不是她;她相信以他的武功,没人能伤得了他。
还是因为韩煜齐对她不设防,所以才让刺客轻易得手……她不敢再想下去。
拓跋铭朝他的兵马扬声道,“勇士们,今日就是我们的雪耻之日,为了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为了广阔草原的希望,跟我出发!”
他身后的那随从悄悄跟上来,道,“大王子,天色不早了,现在出发,我们得在山里过上一夜,我担心……”
拓跋铭不悦地打断,“现在正是我们士气高涨的时候,韩煜齐遇刺,他们正军心大乱,不趁这时追击还等何时?”
随从仍是耐心道。“大王子,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如我们等上一夜,等天明再入关也不迟。”
拓跋铭冷哼,“我看你是希望干脆不入关吧。”
那个随从更加谨慎道,“我绝无此意,只是担心虽然豫王重伤,可是还有一个常胜,小的担心会有诈。”
拓跋铭愠怒道,“你是说本王子连区区一个常胜也对付不了?”
施玥儿坐在囚车上,他们的对话虽然听不到,可是从他们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不忘煽风点火,“叛国求荣,亏你也是一个中原人,拓跋铭,我劝你也要小心,免得早晚落得同样的下场。”
拓跋铭冷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低头不语的随从一眼,扔下一句后,喝令大军出发。
她瞧见那人眼里朝她投过来的怨恨,心里感到一丝快意。
大军从金蛇谷口进入,像进入了蛇口之中,顺利地过了蛇头狭窄部分,所谓狭窄也只是相对而言,到蛇颈三寸一处,有一段山路格外阔敞,有点像眼镜蛇的颈部,这一段路,沿路分出多个岔口来。
拓跋铭高估了他的人马行走速度,快过蛇颈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了,有大片山影覆盖的地方,明显更加的黑魆魆,在时深时浅的黑暗中穿行,彷如走在地府里。
难怪这一带绵延山脉是大煌的自然天堑,如此优越的天然防守位置,好比有阎王把关,外族又岂能窥边?
山路渐窄,蛇颈部分走尽了,一阵“挞挞挞”马蹄声渐进,有人急声道,“大王子,请听我一言。”
又是那个随从,听到他要发话,施玥儿忙竖起了耳朵。
“你还有什么要说?”
那随从道,“大王子,慢慢不可再前行。”
“哦,为什么?”
“我们一路走过来,两边的山陡峭不可攀,所以敌军很难设伏,可是再往前就是相对矮小的山头,常胜要是设伏,最好的地点就是那里!”
那人多次为拓跋铭出计,眼下又如此为拓跋铭着想,施玥儿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他真的跟拓跋扬无关?
“探子不是已经在前面确认过了吗?”
“彼时天色尚早,如今天色晚了,难保不会出什么变故,大王子一向谨慎,这个关头更应该小心才是。”那人倒是学聪明了,知道马屁要拍在马屁股上,不敢再说“常胜狡诈,不容易对付”之类。
拓跋铭似乎也觉得有道理,问道,“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若是转道的话,此处岔道甚多,我们无法确保常胜会在何处设伏,不过,我知道再行不到一里,有一条道叫马戟道,从马戟走也可到达冀州,而且那里的地形常胜绝无法在那埋伏,虽然要多走些时间,但保万无一失,还是值得的。”
那人侃侃说道,听来极有自信,蓦地囚车上传来横插一句,“没想到你对冀州地形很熟悉,我想当地人都没有你般熟悉吧?”
他声音有些变了,“大王子,此女一再挑拨,莫要被她蒙蔽了。”
拓跋铭好一会不说话,施玥儿知道他被勾起了疑心,这个拓跋王子,明明是个刚愎自用的家伙,却偏要摆一副礼贤下士,广纳良言的姿态,哼,她不好好利用这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大王子,前方发现情况!”前头开路的士兵快马急报。
“什么情况?”
“前方山路被砍伐的大树拦住了。”
拓跋铭冷笑道,“就凭几棵树就能拦住我?马上派人搬开!”
施玥儿心里再难平静下来,韩煜齐明知几棵树拦不住几万军马,他要做什么呢,难道他要暗示什么?
脑子忽然一道亮光掠过,这不是历史课本上有名的减灶计吗,孙膑故意减少灶的数量,引庞涓大军深入,最后在马陵埋伏,“庞涓死于此树之下”。昔日两人逛书店时,她给他买了很多的大部头史书,家里还有成堆的国学书籍,连她也知道的经典案例,他不会没看过。他深谙拓跋铭的性格,于是将计就计,“遇刺身亡”,满足了拓跋铭骄傲自大的心理,拓跋铭得意忘形之下,定会再次轻敌冒进,哪知他要拓跋铭“死于此树之下”,他要在这里设伏!
阿齐,你不会有事的是吗,你一定早有应对,是不是?
真如她所想,那她绝不能让拓跋铭往其他道上走。
她心生一计,对拓跋铭道,“大王子,我看你的随从说得有几分道理,不如就按他说的吧。”
她不说则已,一说拓跋铭不满了,“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轮不到你指点本王子做事。”
“大王子无意放我回去,那我的一条小命就在大王子手里了,大王子要是在路上遭人伏击,就算我和长公主没有被误伤,恐怕大王子要我们同归于尽,不是吗?”
对她态度突然转变,拓跋铭语气里充满浓重的怀疑,“你不是事事要和他从对着干的吗,怎么突然改口了?”
鱼儿咬钩了,她心头暗喜,口上却淡淡道,“我和他本来就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处处对着干,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四处树敌不是为难自己吗?何况他也是中原人,我们中原人有句话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说的就是彼此是同宗同族的事物,一个死了,另一个也得不到好处。”
“大王子,不要听她的,她是故意——”那随从一听,着急了,正要说话,拓跋铭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同宗同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时唱红脸,一时唱白脸,就是想把我往马戟道上带,哼,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等大军得胜后,我再好好审你是谁派来的奸细!”
第一百九十七章 风烟起(三)
更新时间2011421 23:46:04 字数:2329
施玥儿听着那人不甘的大呼冤枉,随后很快被人强押了下去,心里默念,你也许是冤枉的,可是各为保命,你也怪不了我。
深夜时分,大军长驱直入,挺进蛇腹。
山影重重,显得阴森可怖。急步行军,脚步声,马蹄声,像声声重雷叩击在大地。没有人怀疑他们主帅的决定,胜利的渴望催赶着他们,如饿极的狼,双眼竟似乎发着幽绿的光,在黑夜里如星星点点的鬼火。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她突然害怕了起来,黑暗前面的是万劫不复,还是黎明的曙光呢?
走过最危险的一段,风平浪静。
她的心揪得更紧,难道她真的判断错了?
山路很不好走,坐在所谓的车上绝对不比走路舒服,慕容德馨蜷缩着身子,靠坐在一角,老僧入定一般,刚刚她和拓跋铭对话的时候她就开始一语不发。她正想确认一下慕容德馨是不是还清醒着,突然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我和你,都输了。”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两边的山头上,出现了无数道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弓箭从各个方向如雨点般射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弓箭手看不清目标,只能胡射一通,只听到箭矢“嗖嗖”声破空而来,各个角落传来的惨叫不绝于耳。
“有埋伏!”拓跋铭醒悟过来,狠狠地咒了一声。“各部队首领速速整合,跟我冲出去!”他朝身后咆哮,出口就在眼前了,宁愿损失部分人马,也要冲出北投山。
有人急劝道,“大王子,不如先撤退,等天明再前进吧!”
“不行,全部跟我冲出去!”拓跋铭断声拒绝,这时撤退便是等于承认自己判断失误了。
拓跋铭开始组织弓弩手也开始反击,不时听到山间有人失足掉下来的声响,在夜里听来格外恐怖。
突然山上出现了数点亮光,忽见弓箭如流星急坠,山下又是一片哀号,原来山上的伏兵在弓箭上点了火,很快他们便发现,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被火点着的士兵在地上一打滚,地面便起了一片火海。
拓跋铭嘶吼道,“扑火!调人手,给我扑灭它!”
“回……回大王子,地面被人淋了松油,扑不灭啊。”
火光暴露了大片的目标,更多的拓跋士兵倒地。拓跋铭的亲兵还在劝,“大王子,我们守不住了,撤退吧。”“是啊,我们护送大王子突围。”
火海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过来,拓跋铭别无他法,下令大军往回退。
一路逃命,整齐的队伍已全无队形,刚刚退回蛇颈处,还来不及喘半口气,又听到有人疾呼,“后面的路被大石封住了!”
搬开石头来不及了,前无出路,后无退路,拓跋军队慌不择路地涌向一处开阔的岔道,此时已经折损了过半的兵马。
“大王子,前面就是马戟道!”
拓跋铭怒不可遏道,“把两个妖女给我带过来!”
施玥儿心里哀号,知道拓跋铭明白了过来。
不过拓跋铭来不及收拾她们,因为后面的追兵如海啸般涌过来,拓跋铭当即命令大军往一处山势平缓的坡爬去,意图占领制高点。
天际露出灰蒙蒙的亮光时,拓跋铭带领剩下的人马登上了山顶,追兵一路紧跟其后,在山腰处,被山顶上疯狂的投石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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