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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金屋可藏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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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上才会斥责江都王,因为此风不可长。”这回接口的是李希,接着他又要了摇头,“其实,江都王还是十分有才华的。只是他身为诸侯王注定不能为朝廷掌兵,吴楚之乱平定后,就他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如今,匈奴骚扰边界,他看出今上也有用兵匈奴之意才上书以求的。只是,对于今上而言,他不可能让一个诸侯王作为讨伐匈奴的主将。”
李希的语气中满是为江都王刘非惋惜的意思,“江都王与今上交情尚可,才能也不错,如果今上只得中人之资,想来会同意他的上书。可惜啊,今上雄才伟略,不可能长久的容忍藩国挑战朝廷权威。所以,他注定不可能做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夫君这话错了。如果今上不是如此雄才伟略,有怎么会想要对匈奴用兵呢?江都王既然生而姓刘,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张萃笑着纠正丈夫。
看着这对夫妇如此侃侃而谈,在一旁的陈娇除了极度震惊之外,就是对这种古代的王朝皇家之间的权利倾扎造成的奇怪悖论感到一阵荒谬。
※ ※ ※
注1、公元前206年,在中国历史上成为汉高祖元年,是为汉朝的开始,但是项羽的力量仍然威胁着刘邦,刘邦还没有称皇帝。公元前202年,历史上说是高祖五年,刘邦才正式称帝,但仍然有一些反抗力量没有被消灭。高祖十二年(公元前195年),汉高祖消灭掉最后一股反抗势力(英布),但也在这次战役中,高祖为流矢所伤,是年高祖即死,卒年六十二岁。可见汉高祖一生都处于战乱之中,并没有做过太平皇帝。
注2、《史记·吕太后本纪》赞:'太史公曰:孝惠皇帝、高后之时,黎民得离战国之苦,君臣皆欲休息乎无为。故惠帝垂拱,高后女主称制,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希。民务稼樯,衣食滋殖。'
注3:在汉朝众多的刘氏藩王家族中,江都王家族算得上是比较著名的一个家族。第二代江都王刘建以其荒淫无耻,胡作非为而名留史册。他在做江都王太子的时候,就曾和父王的美人私通,服丧期间,还和已故父王的10多个姬妾美女轮奸淫乱。其妹刘徽臣回家守孝,也被她奸污。他甚至还下令要宫姬与羊、狗等禽兽交媾,据野史记载,骡子就是刘建让人牵来一批马及驴子,拴在一起交媾后生出来的。他还曾经妄想做皇帝,命人私刻玉玺,打造兵器,后来事情败露,受到朝廷严惩。刘建于公元前121年,畏罪自杀,江都王国也因此被朝廷废除,改为广陵郡。在刘建的后代中,有三个比较出名的美女。一个是在汉武帝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嫁到乌孙国的江都王翁主刘细君,史称乌孙公主,或江都公主。还有两个就是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她们是刘建的曾外孙女。
第六章 小荷初露尖尖顶
“妹妹,怎么了?”张萃看着一脸震惊的陈娇,含笑问道。
“姐姐,姐夫,你们……”陈娇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让妹妹见笑了。我们夫妇有时候也会关心下朝廷局势,不过都是为了自家生计罢了。”张萃掩口而笑,“都是些纸上谈兵,妹妹听过就忘了吧。”
“不、不、不,姐姐、姐夫目光如炬,小妹甘拜下风。”陈娇急忙摆手,但心中对这对夫妇的好奇已经升到了最高点。这对夫妇,男才女貌,待人接物皆给人以春风化雨的感觉,如此光风霁月的一对璧人,如果真像他们自己说的,只是一介商贾小民,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样,你总算少了件忧心的事,我们好好准备准备,过几日就回东阳吧。”李希看眼前似乎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夫君。”张萃娇羞地拉住李希的手,说道,“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是什么?”
张萃没有回答,只是将李希的手拉了过来,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难道……”李希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有了。”张萃点了点头,肯定了李希的猜测。
“真的?太好了!”李希的表情已经转为狂喜,他立刻抱起张萃,带着她转了一圈。
“慢点,慢点,小心孩子。”张萃推着李希,接着横了他一眼,“给妹妹看笑话呢。”
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的陈娇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就走到张萃身旁,真心实意地说道:“恭喜姐姐,姐夫!”无论她心中对这对夫妇还有着多少的疑问,但是不能否认的一点是,出宫的这段日子,多亏有了李氏夫妇的庇佑,她才能衣食无忧,而且至今还没有被追查的痕迹。
“谢谢妹妹!”李希笑答道。陈娇略带诧异地想,李希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之好,不然也不会对着她还笑吟吟的。
“萃萃,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能急着赶路了。”李希忽然想道,“我得去安排一下,在你生下孩子之前,我们就在彭城暂住吧。省得路上劳碌奔波。”
“我也是这个意思。”张萃点了点头。
“不过……”李希像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忽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
“萃萃,这一次,你可得听为夫的。从前因为你的坚持,府中才一直没有下人,可如今你有了身孕,而娇……皎儿妹妹她又不是能伺候人的人。我看,我还是去找外面买一两个奴婢回来,也方便照顾你们二人。”李希正视着张萃,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萃听到找人伺候二字,脸色已然有些不豫,刚想开口回绝,却发现李希竟然难得地在给陈娇打眼色,希冀她能来劝服自己。
陈娇自然是收到了李希的眼色,立刻上前说道:“姐姐,姐夫说得没错。你有了身子,可得找人好好照顾着,妹妹我不会照顾人,万一冲撞了你,伤了孩子,那就不好了。”
和他们夫妻相处了一月余,对于张萃的某些秉性,陈娇自然是清楚的。这位家财万贯的少奶奶很奇怪地一直坚持着自己下厨,这一路上,除了帮忙驱车的庄昕之外,他们夫妻二人身旁竟然再无第二个贴身侍婢。
张萃凝神看了看陈娇,又斜眼看了看李希,忽然笑道:“倒是我疏忽了,我如今有了身孕,照料自己虽然说没问题,但是哪里又有闲暇照顾妹妹呢。妹妹这么矜贵的人儿,可是不能做那些粗活累活的,是该找个使唤的人才是。”
被张萃这么一说,陈娇的脸不觉噌地红了起来。虽然在长门宫那些日子,她已经很用心地在学习如何在这个古代生活,诸如穿衣,用餐之类的没少学,可一旦到了真正开始用的时候,却还是少不了手忙脚乱的。别的先不说,但是这头发,就已经够让她头疼了。未婚女子不盘髻,却不等于不梳头发,至少未婚少女是要梳双环髻的。
记得他们共处的第三日,张萃委婉地提醒为苦恼纠结的长发而苦恼的她,说道:“妹妹秀发披肩自然是美的,不过女子出行还是最好梳一个双环髻,也少了那许许多多的烦恼。”
陈娇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双环髻啊,第二日竟然生生对着铜镜发呆发愣,一直到张萃来催她出行,才欲哭无泪地求告道:“姐姐,你替我梳个双环髻吧。”
这事之后,她就真正地被张萃当作了千金大小姐来对待,不,陈娇相信假如张萃懂得现代词汇的话,她其实是被当作弱智低能儿来对待。这下,张萃忽然提及自己如何如何矜贵,饶是陈娇的脸皮在这一月之中厚了不少,还是感到有些吃不消。
陈娇只顾着自己低头脸红,自然没注意到身高原高于她们二人的李希脸上的为难之色,而张萃则是刻意不去看自己的夫君,只将一番心思都放到了陈娇身上。
“左右妹妹在家里也是无事。”张萃进一步开口说道,“既然夫君有心去寻一二奴婢照料我和妹妹,不如就让妹妹待我挑人吧。这样,妹妹也可自去寻一个可心的人儿来。”
“啊?”陈娇听到张萃这么说,不禁有些傻了,她终于抬起头来,却只看到李希黝黑的双眼,以及他神秘莫测的面容。
“听说这两日,城东的市场,新来了一批不错的奴婢。药铺的乔掌柜也琢磨着去挑一两个伶俐的童儿,不如,晚间天凉些的时候,夫君你带着妹妹和乔掌柜一起去吧。”张萃说道。
厅中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陈娇大气不敢喘地等待着他们夫妻交涉的结果。这时候,就是她神经再粗,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好,就这么办吧。”不曾想,李希竟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向外面走去,说道,“我先去让庄昕准备好马车。”
张萃遥遥地望着李希的背影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而对陈娇笑道:“妹妹,挑奴婢也是件累人的活,你现在还是先回房歇着吧。”
陈娇哪里敢说不呢,立刻如小老鼠一般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房中,心道,奇了怪了,这么恩爱的夫妻俩,怎么就斗上了呢?正想着,眼睛竟然看到软榻对面案上的铜镜,看着自己如今的容貌,忽然想道,难道是因为本姑娘貌美如花,所以这位便宜姐夫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就这么一想,陈娇立刻笑了起来,心道,这怎么可能呢。左看右看,姐姐也比我如今这皮囊美上许多啊。不过,听说男人一贯都是拿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忽然这么一句话冒上心头后,陈娇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不至于吧。那不是逼我走人么。”陈娇嘀咕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 ※ ※
自从有了那般荒诞的猜测之后,陈娇再看到李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可是在张萃的笑脸面前,她有说不出口不和李希去那个城东市场,那样似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便只能愁眉苦脸地去了。
虽然已经是傍晚,不过城东这边的交易市场上的人潮却没有少去多少,依然是汹涌澎湃。而有了上次逛街的惨痛教训后,这一次陈娇额外戴了一面轻纱。从车上下来之后,李希沉默地跟在陈娇的身后,看着一袭朱红罗曲裾长袍的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他不是没有发现陈娇从下午开始的不对劲,想必是自己和妻子的那番谈话给了她不少的压力与胡思乱想吧。只是,有些事情,是否真的可以摊开来说呢……
陈娇只觉得李希在背后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为了摆脱这种不自在,她开始在沿途的小商小贩处停留,赏玩物品。这些小商贩们眼光锐利非常,只看陈娇的衣着便立刻猜出了她身份不凡,立刻纷纷对她扯开了嗓子。
“姑娘,我这的胭脂水粉很不错啊!”
“姑娘,买我这里的头饰吧,很漂亮的。”
小贩们满是乡音的吆喝声不绝于耳,陈娇面上虽然轻松地在这个铺子里停停,那个铺子里看看,底下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湿了一大片。临出门前,她可是从房里取了不少首饰放在袖子里,准备着随时开溜的,假如李希再这么神神秘秘下去,这李家,她可真是不敢待了。
陈娇正忧心忡忡的时候,前方的道路却被人堵塞了,她回过神,却发现前面所有人都围成了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她回过头看了看李希,发现他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想必也是没想到会被人拦在路中央吧。只见李希疾步向前,自然而然地拉住陈娇的手,想带着她穿过这个包围圈。只是,在李希伸手拉人的时候,却不免碰触到了陈娇私藏在袖子里的首饰,那种明显的金属触感,陈娇完全不敢奢望李希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她讪讪地抬眼看了看李希,却发现他竟然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小九九,一个劲地带着她向前走。
事实证明,中国人凑热闹的性子是上下五千年来都不变的。纵然有身强力壮的李希和庄昕同时护航,陈娇依然觉得有些窒息,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圈子的中央,革命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潮聚集,陈娇怀疑,除非这位姐夫真的像武侠剧里的大侠们那样,用轻功一跃而起,不然要离开这里,怕是有些难度。不过到了这中央,陈娇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包围圈的来历了。
“你这个小偷!”
“我不是小偷!”
“你就是!”
“我不是!”
“我明明看到了,就是你!”
“不是我,你血口喷人!”
以上没营养的对话正是一切的源头,陈娇撇过头一看,对话双方是一位年轻的书生和一位满脸横肉的屠夫,书生的衣服被屠夫死死拽住,脸胀得通红。
“怎么回事啊?”陈娇觉得这对组合实在有些奇怪,忍不住问身旁的路人甲。
“好像是那个书生偷了屠夫的什么东西。”路人甲热心地为她解释。很快的陈娇就从周围好事的路人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这位书生到彭城已经数日,一直在彭城里里外外地跑着,到处找人问老故事。昨天,听这个屠夫说了一个楚元王的故事,当时屠夫还夸口说,自己珍藏着当年元王殿下为他祖父代写的一份家书。
“我昨天刚和你说过,元王殿下当年给我爷爷写的一份家书,今天它就不见了。一定是你这个贼子晚上偷的。”屠夫忿忿不平的说,“各位,你们给我评评理,到底是不是他偷的。”
“一定是他偷的。”
“不会吧,看他斯斯文文的。”
“那也不一定,人不可貌相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嗡嗡作响,陈娇看着站在场中十分惶急的书生不禁觉得他很是可怜。接着,她又忽然听到屠夫的一声惊叫,“你们看,你们看,就是这个,刚刚从他怀里掉出来的。”
陈娇抬眼一看,果然看到地上又一片竹简,屠夫大惊小怪的拾起它,指着脸更红的书生,得意洋洋。陈娇有些奇怪,心道,难道他真的是个小偷。
“小姐,那个屠夫诬陷他。”庄昕不知何时到了陈娇的身边,偷偷在她耳边说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诧异的看着庄昕。
“他乘着大家刚才在讨论的时候,从怀中拿出偷塞到书生怀里的。不过因为手法巧妙,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庄昕将自己刚才所见告诉陈娇。
“我看你也是个斯文人,说不定只是一时贪心,如果我把你扭到官府,也是毁了你的前途。这样吧,你陪给我一串三铢钱,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屠夫此时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嘴脸。
什么啊!听完这句陈娇心里就叫开了,根本就是诈骗嘛。
“你,你……”书生似乎很是气愤,但是,却限于身份,骂不出什么。
“好了,好了,就这样。便宜你了!”屠夫说完,便将左手伸出,摆明了要钱。
“等一下!”陈娇仗着自己有庄昕和李希这两位保镖在,便大胆地上前去阻拦。
“干什么?”屠夫看到陈娇先是为她的容貌愣了一愣,稍后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回问。
“我觉得这位公子没有偷你的东西,所以想说几句公道话。”陈娇向那位书生点了点头,看到他立时很是激动,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一句话,终于有人出来为我证明清白了。
陈娇慢吞吞的拾起地上的竹简,对着屠夫说,“这家书是元王殿下为你的祖父写的?”
“不错!”
“不知道你的祖父是什么人啊?有这种荣幸让元王为他亲笔写家书?”
“元王殿下亲切过人,我祖父当年是他的亲兵,他怜惜我祖父远离家乡数年,所以为他写了一份家书。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屠夫仿佛是背书一般将这段台词背出,想来是练习过数遍了。
“是吗?那你认识字?”
“不,不认识。”屠夫警觉道。
“那你怎么一看到这个,就知道是你家的家书啊?”陈娇故作奇怪的看着他,“他一个书生带着一片竹简很正常啊,你是怎么断定这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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