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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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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夜幕降临之时,他就会感到格外的孤独,久久凝视着窗前的明月,他体味到什么是刻骨铭心的思念,什么是侵入骨髓的疼痛。
每当他一入眠,便会看到她凝立在他面前,巧笑嫣然;亦或是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语盈盈。
思念,让他如梦如幻,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搞不清是梦还是醒……
焦急、忧虑、心痛、深入骨髓的相思和伤寒,旧疾新病,终于让他卧床不起,群医束手无策,太后寝食难安,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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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轻启,一身青蓝长袍的人影快速走进殿来,满是金丝银线的刺绣吉祥花纹袍摆轻轻擦过地毯,几乎无声无息地落在大红幔帐外。
令言一脸严肃,紧张地探头看向床上,透过大红的幔帐,能隐隐瞧见主子双目紧闭,呼吸虽然有些粗重,倒也算睡得安稳,终是缓缓舒了一口气,呆了片刻,遂转身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
不容易啊!整整三天了,这还是头一次见主子睡得如此安稳啊!
令言边走边在心中感叹,虽然一直守在外殿,偶尔会听到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到底是肯服药了,现下退了烧,总会慢慢好转的!早知道宿在这梅林别院能睡安稳,打主子病倒的第一日,自己就该建议主子移驾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令言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声。
他六岁起便跟着上官玄锦,见证了他悲惨的童年,跟着他一步一步经历先皇薨逝、齐妃魁王母子争权夺宫、费尽艰辛地登上帝位,然后看着他真正地掌权,慢慢成长为如今令朝臣折服的年轻君王。
记忆之中的主子,或优雅如天神,或狠厉如修罗,便是泰山崩于前亦依然面不改色,他何曾见过主子如此颓废潦倒、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了,主子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失魂落魄的。
因为,那个人的离开,带走了主子的魂魄。
和亲公主变身敌国细作,连他都接受不了的事实,何况是对那个人用情至深的主子?只怕,一日没有她的消息,主子的魂魄和心都不会回来的……
今日的早朝上,古夏国的使节竟以终止边境贸易往来要挟主子尽快举行封后大典,主子一时气急,竟咳了血,吓坏了一众朝臣。可主子却拒绝太医看诊,下了朝之后,也不顾身体抱恙,又匆匆赶来了这里,折腾了好一阵子,才肯召了太医把脉。
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令言不由得轻蹙起眉头,霎时感到步伐也有些沉重了。
他前脚刚迈出殿门,迎面碰上一个年轻的小太监疾步走了进来,一脸慌张,声音急切而慌乱:“令公公,不好了……”
令言当即冷了脸,瞪着面前方寸大乱的属下,压低了声音沉声喝道:“喊什么?惊扰了圣驾你担待的起吗?”
小太监被这么一吓,连忙噤了声,下意识地掩住了嘴,脸上顿现惊惧之色。
令言这才缓了怒色,轻声问:“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连忙凑上前来,附耳低语:“太后娘娘正往这边来,銮驾已经到门口了。”
令言心中一沉,可能是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寿康宫,太后此来,自己挨顿训斥事小,若是与皇上起了争执,伤到了彼此的感情和身子,那可就麻烦了。如今正是非常时期,自己真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啊!
“那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接驾?”话一出口,令言冲着守在门前的宫人挥挥手,自己率先迎了上去。
刚走出去两步,便听到门外一声尖细的通传响起“太后娘娘到——”
视线里,一群宫人簇拥着两顶轿撵快步走入梅林别院。
令言不敢怠慢,连忙携了驻守在此的一众宫人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恭敬的大声道:“参见太后,太后万福,千岁千岁千干岁。”
两顶轿辇一前一后地停在雪地里,有年轻的小太监轻轻挑起了帘幔,一直恭候在一旁的太监忙撑开了手中的细骨蓝伞迎上前去。
从前面的轿辇中步出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身着暗紫绣金详云图样的貂绒披风,里面是曳地牡丹连枝玄黑长裙,以金殍为边,再加白正凤凰吉详腰带,虽年过半百,但仪容端庄,雍容华贵,没有半点盛气凌人,反而一副慈详和蔼的模样。
后面的轿辇中姗姗步出的女子容貌艳丽绝美,气质华贵高雅,风姿飘逸出尘,令人一看下去,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她身披一件红艳似火的狐裘,眉间贴了两瓣指甲大小半月状的嫣红花瓣,更添了一股薄薄的妩媚,让她愈发的明艳动人。
令言仍旧跪在雪地里,太后并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仍旧忐忑,并不是担心等待自己的是何样的处罚,而是怕主子和太后再起争执。
这半月来,主子先是发了疯似的派出一拨又一拨人寻找萧浅浅的下落,然后便是拒绝迎娶真正的古夏国公主青姝璃,最后干脆卧病不上朝。
母子二人因此闹了些许不愉快,虽说血浓于水、母子之间不记仇,可如今主子的身子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了。
是以,他才自作主张,没让人将此事传到寿康宫去。只是,这皇宫之内,又何曾有过不透风的墙呢!
令言俯首在雪地里,看到那玄黑长裙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过来,耳边响起太后清冷焦急的声音:“皇上怎样了?可有传太医?”
“回太后,太医已经来为皇上请过脉,嘱咐只要好生调理、安心静养,自会痊愈。皇上方才服了药,现在已经歇下了。”令言声音低沉,却是不卑不亢。
心里紧绷的弦总算有了一丝松懈,一直压在心上的巨石也渐渐消失了。太后轻轻呼出一口气,默默看了一眼紧闭的紫檀雕龙金赤木门,脸上的愠色终于缓下来。
因为保养得宜,所以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
只是,这深宫之中,再美的妆容,再华丽的服饰,也掩盖不住,心中的憔悴与苍老。特别是这二十天以来,她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晚上揽镜自照,才发现眼角的皱纹,已经细细密密地散开,昭示着岁月的无情。
愁,忧,思,抑,盘根错节地纠缠于心底,不管是哪一种情感,都是催人老的毒……
心力交瘁,不老才怪!
此刻,她凝立在伞下,披着厚厚的狐裘,却依然感到寒冷。雪花随着寒风轻舞,落到脸颊上,便透着沁肤的冷意。
她仰头看天,阴沉如铁,如同此刻的心情。
三日前,城儿一病不起;方才又传来早朝时咳血的消息,她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手用力揪着,生生的疼。
148 执念,伤了谁的心(一)(3000+ 求订阅)
所有太医诊脉的结果均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言睍莼璩
心药?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心药是什么!
倘若,她只是一个母亲,她大可以将这心药捧到儿子的病榻前;然而,她还是一国太后,那心药,之于身为帝王的儿子来说,无疑就是穿肠毒药。
她没办法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饮鸩止渴,背上昏君的骂名飚。
她一直都知道,对于那个人,她的儿子是用情至深的,看着他们琴瑟相谐、夫妻情深,她也曾开心异常,以为儿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一心人。她甚至把他们视为自己与先皇的延续,幻想着自己与先皇的爱在他们的身上终会得到圆满。
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人是西罗国的细作,城儿若是和她在一起,便是罔顾朝纲和江山社稷,他们的爱情终将不容于世镦。
可是,城儿得知她离开梦华之后便开始了疯狂的寻找,还取消封后大典,拒绝娶青姝璃为妻,使得梦华王朝和古夏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开始恶化。
看着他消极、颓废、痛苦,自己又何尝好过。
可是,为人君者,又岂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家国大事?自己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置江山社稷和百姓福祉不顾?
所以,自己唯有狠心拂逆他的意愿,下了封后大典如期举行的懿旨。
也许,只有和古夏国公主成了亲,城儿才会慢慢断了心中的执念吧……
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所做的的种种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当日顾念救命之恩而放掉萧浅浅,又逼她答应永生不再踏进梦华边境半步,都是因为自己深知城儿的心性。
唯有如此了断,这段孽缘才有彻底终结的一日。
太后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宁愿城儿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能看着他一错再错……
想到此,她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身前匍匐在雪地中的令言,声音里满是威严:“令公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下令封锁消息隐瞒哀家!你真当哀家老糊涂了吗?自己的儿子竟也不知道关心?”
她又看向令言身后的一众宫人,声音又冷厉了几分:“还有你们这些个奴才,竟然个个守口如瓶,一个个的都防着哀家!”
话音方落,立时换来一阵瑟缩求饶声。
“奴才不敢,请太后息怒。”令言从未见过太后发怒,可他此时已明显感受到了那语气中喷薄的怒意,只得在雪地里深深叩头,恭敬回禀,“是奴才担心太后知晓此事后,忧心过度,致使凤体受损,故而擅作主张……此事与其他宫人无关,太后若要降罪,惩罚奴才一人便是。”
“哼,你倒是个不怕死的!”太后冷哼一声,面上神情却稍稍缓和了一些,挥了挥手,“罢了,幸好皇上现在已无大碍,你也是护主心切,哀家就不追究了。倘若下次再犯,哀家决不轻饶!你们都起来吧!”
一片叩谢声中,她在李公公的扶持下步上石阶,来到廊下,示意随行宫人打开/房门,淡淡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哀家一个人进去看看皇上。”
刚要迈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柔美动听的轻唤,带着几分期待:“太后——”
她掉转头,目光正好碰上青姝璃满是希冀的俏脸。
四目相对,一抹复杂在太后的眸中快速闪过,片刻的沉默后,她终是点头应允:“公主也随哀家一道进去吧!”
青姝璃脸上的淡淡清愁一扫而逝,她巧笑嫣然地快走几步,来到太后跟前,步履轻快地迈进了殿门。
令言抬着头,目送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层层帘幔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本是想出口阻止的,主子这会儿最不想见的人,恐怕就是这位古夏国公主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狠狠地咽了回去。
朝野上下、阖宫内外都知道,这位公主终会成为梦华王朝的未来皇后,纵然主子心有所属,再不情愿,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加上太后又开了金口,他虽是稳坐内廷几万名太监的第一把交椅,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终究是人微言轻。
一个太后,一个未来皇后,他谁也得罪不起。况且,主子这会儿正在睡觉,未必就会醒来。
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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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层层绯色帘幔,青姝璃终于看到了那火红幔帐后沉沉睡去的身影——那是让她魂牵梦萦了许久的身影,风华绝代、容姿绰约,只是在人海之中的匆匆一瞥,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遇上他之前,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遇上他之前,她从不知道这世间会有人能让自己深陷情网而无法自拔。
他于她,是堕入地狱的毒药,亦是步入天堂的解药。
青姝璃竭力按压着因为喜悦而狂乱的心跳,随着身前的太后轻撩幔帐,终于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绝世俊容。
修眉如剑,鼻梁英挺,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满头墨发没有任何束缚,随意的倾泻而下,铺叠在那一袭大红色鸳鸯戏水的锦被上,飘摇着散发出乌亮的柔美光泽,愈发衬得面色苍白、病容憔悴。薄削完美的双唇泛着病态的殷红,却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
此时的他,和初次见面时相比,少了一份威严尊贵,少了一份王者之气,却多了一份宁和淡然,多了一份清雅俊逸,让她觉得,更容易亲近了。
只是,沉浸在梦中的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一双修眉不时地轻轻蹙起,偶尔有轻微的咳嗽声从那就形状完美的薄唇中滑落。
青姝璃怔怔地望着床榻上的人,不自觉的失了神,心尖处却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她贵为一国公主,容颜绝美、与世无双,父皇的宠爱和古夏国子民的膜拜,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站在云端,成为了神佛。
天下好男儿何其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她的眼。是以,过去的二十载,她彷如真的成了神佛,心如止水、太上忘情。
直到,这一趟梦华之行。
她本是为了明月珏而来,却阴差阳错遇到了他。
当她失足跌下琉璃阁的舞台,被他双手拥入怀中的一刹那,四目相接,只一眼,她的一颗心便再不受控制。
她痴痴地看着他,俊朗而尊贵的五官,与身具有的王者之气,让她忽然感觉到千丝万缕缠绕在心头,纠结着,却怎么也冲破不了。
沉静了那么多年的心湖,在那一刻,掀起汹涌波涛。
最美好的年华遇见最倾心的人,原本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情。可是那个贱人的出现,却残忍地撕碎了她心底对于爱情的美好希冀。
那个贱人不过只是自己的替身,一个出身卑贱的小偷,凭什么跟她争?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夺去她想要的东西!
那个贱人,以前得不到,今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哼哼……青姝璃忍不住在心中冷笑,目光落在仍旧沉睡中的绝世俊颜上,有些微的恍惚,细长美丽的双眸之中,闪过复杂莫测的神色,变幻速度之快,令人无法捉摸。
这梦华王朝的皇后宝座,原本就是她的。
所以,她才和上官玄睿联手,在上官玄锦和太后面前合演了一出指正萧浅浅为西罗国细作的好戏。
她不过是来取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又有何错?
她没错,错的是萧浅浅那个贱人!以为攀上了上官玄锦这棵大树做靠山,就可高枕无忧、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众叛亲离、客死异乡的悲惨结局!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上官玄锦再爱那个贱人,到最后还不得迫于压力立自己为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终归是自己。
即便作此想,即便这一场没有硝烟的爱情争夺战以自己的大获全胜而告终,青姝璃的心里依然残留着无法抛却的嫉恨和不快。
她一早就听说,这梅林别院曾是上官玄锦与那个贱人结发为夫妻之地,从迈进殿门到现在,她几乎不敢放眼去看周围的摆设。
可是,那些贴在窗棱上的红双喜字、眼前的火红色幔帐以及那鸳鸯戏水的锦被,无一不刺痛了她的眼眸、她的心。
隐在广袖中的玉手不自禁握紧,力道之大,让那水嫩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手心传来的痛意却丝毫难以抵消心尖的痛。
这个鬼地方,曾有那个贱人的足迹,甚至空气里都有那个贱人的气息。若不是为了见他一面,她才不会追着太后寻到这里来。
自琉璃阁设宴之后,她只在指认萧浅浅为西罗国细作的当晚见过他一面,至今半月有余,他竟是对自己避而不见,哪怕自己纡尊降贵地登门拜访,都被他屡屡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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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祝亲们圣诞节快乐喔!
149 执念,伤了谁的心(三)(3000+小虐)
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贵为金枝玉叶,难道在他的心中竟比不过一个低贱的乡野村姑吗?
那个贱人,究竟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能让他痴迷如斯?
许她一生一世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为她痴情独守!
难不成他还要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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