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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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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喜子挨了训斥却也不恼,脸上飞快略过一抹讪笑,又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有感而发,“哎,这个皇……喔,废后也挺可怜的,人都疯了,还被拔了舌头,打穿了琵琶骨,这么冷的天,却被囚禁在这冷宫里,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春天呢。”

“小兔崽子,你知道什么?”安公公狠狠瞪他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训斥道,“她可是本朝的罪人,罪有应得!别啰嗦了,快点干活!”

这小喜子表面上看起来机灵讨人喜欢,原来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胆小怕事又废话多。他在宫里也算是个老人了,怎么看人的眼光也不准了,难道真是年龄大了老眼昏花?那么多有资历的,他怎么就偏偏挑中了这个刚进宫第一天的主?再让他这么唠叨下去,自己也得挨板子了。

安公公心中一阵烦闷,一把扯了挡在面前的帘幕,就听见后“咣——”的一声,接着便是“啊——”的一声尖叫伴着一阵倒抽气。

转头便看到小喜子一脸惊吓地目视前方,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手里的篮子已经掉在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两个发了馊的馒头从里面滚出来。

安公公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劈头盖脸便是一阵训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不赶快把馒头捡起来,耽误了时辰,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间他已经迈步向红衣女子走去。

其实,安公公心里也是害怕的,在宫里他也算是个老人,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被发配去繁逝宫当差。那里是这座皇城内的冷宫,里面住着的都是先皇无所出的妃嫔和失宠的主子。若说残忍的刑罚,他活这么大把年纪并不是没有见识过。不过像面前这样惨不忍睹的景象,他还真是见所未见。

先皇在世时,他就听宫人私下里说过,这皇后是如何的不得宠。他也曾在御花园见过凤驾,那时候的皇后娘娘是怎样的光彩照人、风华绝代啊。如今却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说来,也怨不得谁。都是她咎由自取,迫/害先皇最爱的懿华夫人、害死昭仁太子、囚禁先皇,阴谋夺权,还妄图称霸天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表面上弱不禁风、美如天仙的皇后娘娘竟然是个心如蛇蝎、令人发指的毒妇。

说到底,都是争宠惹的祸啊!女人的嫉妒和仇恨,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

一个下场遭遇值得同情的女子,却因了曾经的所作所为终是让人无法同情起来。

这样想着,安公公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废后,吩咐小喜子:“把馒头递给她!”

小喜子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将手里的馒头颤巍巍地伸了过去。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便一直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若不是时不时响起的微弱呼吸,他便真要以为这女人已经被折磨死了。

然而,就在她将馒头伸到她面前的一刹那,她却忽然抬起了头,小喜子的心骤然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大步。

那干枯的黑发掩映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血污蜿蜒而下,横七竖八的暗红色细长疤痕爬满了整张脸,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那双细长美丽的眼睛。可那眼睛里的目光却是浑浊空洞的,在这幽暗的宫殿里,透着说不出的凄惨。

寒风忽然大了,竟然吹开了那扇虚掩的破窗户,雪花被凛冽的寒风卷进来,在面前飘落,苍白了她那血污遍布的容颜,连那火红的衣裙也变得凄凉了。“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馒头递过去?”安公公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就这么饿死了,上头怪罪下来,你我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最后那句话听在小喜子耳朵里让他浑身一机灵,害怕和性命比,当然是性命最重要。看样子这个女人确实是疯了,手脚上都锁着铁链,看样子也伤害不了自己。

这样想着,小喜子大着胆子重新上前,将手中的馒头递了过去。

安公公也上前一步,立在一旁,指着馒头对红衣女子轻声诱哄:“饿了吧?这个馒头是给你的,能吃的!”

红衣女子盯着那已经发馊的馒头愣愣地看了半晌,原本浑浊空洞的目光中忽然迸发出一丝亮光,她喉间发出呜呜的低呼,头向前伸着,嘴迫不及待地向小喜子手中的馒头凑了过去。

小喜子见她真是饿坏了,便将馒头掰下一小块喂到她嘴里,如此反复几次,两个馊馒头竟被她吃的干干净净。

安公公这才看了小喜子一眼,冷冷道:“动手。”

小喜子立刻会意,走上前去,伸手去剥那件又脏又破满是血舞的凤袍。然而,他的手刚扯住那凤袍的领口,那女子忽然发了疯般地扭动着身体,想要甩开那双攀在自己衣领上的手。

她瞪着小喜子,嘴巴大张,喉咙间的呜咽声好似野兽的嘶吼,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染上了冰冷的铁链,那森森白骨随着她的动作亦隐隐可见。

可她却恍然未觉,只是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紧揪住自己衣领的手。

那一刹间,小喜子在那双细长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仇恨和愤怒。

是的,她愤怒了,因为自己要扒了她身上的那件凤袍。

他忽然间想起,来之前有个小太监跟自己说,这个废黜的皇后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就穿着这一身凤袍,当差的人为了将它剥下来,用了各种方法,依然于事无补。后来,但凡有靠近她的人想打她衣服的注意,都会遭到她歇斯底里的反抗。再加上她是被皇上直接下令关到这里来的,没有皇上的命令,没人敢伤她分毫,所以便一直拖到现在。

奇怪了,这个女人,明明疯了,为什么还那么在意这件衣服呢?

“安公公,这可怎么办呢?”小喜子急了,越是想将她钳制住,越是会激起她更加激烈的反抗。

“什么怎么办?这是皇上下的命令,今天不把她这身衣服扒下来,我们两个都得脑袋搬家。”安公公也急了,皱着一张脸,揪住了凤袍的另一边衣领,声音也冷了几分,“今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把它扒下来,还不动手。”

小喜子不敢怠慢,又啥时间多了一个帮手,动作也一下子麻溜儿了。两人一人揪着一边衣领往下一扯,“嘶——”的一声,凤袍已经被褪至肩下。

那疯女人却忽然抬头看着屋顶,喉咙间发出一长声异常凄厉的呜咽,两只胳膊用力一挥,锁在她双臂上的铁链一弹,竟然发将专注于脱凤袍的安公公和小喜子弹了开去。

安公公和小喜子一时不备,被铁链弹了个正着,脚下虚浮几步,终是稳住了身形。心里都着实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弱女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狠劲儿。

霎时抬眼看去,只见那疯女人已经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此时正虚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伤口处渗出的鲜血早已经铁链染的猩红一片。

她明明就像个垂死的破布娃娃,却偏偏有如此摄人的凶狠眼神,那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安公公也震惊了,关于这个废后不肯脱去凤袍的传言他之前也略有耳闻,却是始终不信。一个被终身幽禁在冷宫、身受酷刑折磨的废黜皇后怎能还穿着凤袍呢。可是今日一见,却是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殷红的血液不断顺着铁链低下,将地上的黑曜石濡湿了一片,他心里的不安逐渐凝聚。

自己是奉命来剥除这废后身上的凤袍的,可是她如此挣扎下去,恐怕凤袍没有剥下来,她的命却是要没了。倘若因为自己剥除凤袍一事而让她丧了命,拿自己便真的要为他陪葬了。

该怎么办呢?

小喜子等了半晌,只见着身旁的安公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疯女人,眉头却越拧越紧。心中不由急了,直叹自己的小命这次怕是不保了,额上凉凉的,用手背一擦,竟是一层冷汗。

他也不敢吱声,只是一脸无助地看向安公公,却见他忽然上前两步,立在那疯女人面前,然后俯下身,缓缓地,一字一字道:“娘娘,今日是仁德皇帝入葬皇陵的日子,您是仁德皇帝的皇后,是不能穿着大红衣服的,让奴才给您换一件吧。”

安公公的声音很低,很沉,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能听得清楚,包括那个靠墙支撑这重量的疯女人。

小喜子心里诧异极了,这废后都已然疯了,安公公再给她说这些,她能听得懂吗?

然而,奇迹出现了。

那疯女人好似听懂了什么,忽然浑身轻颤一下,一双大眼亦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安公公,眼里的愤怒和仇恨竟然渐渐消散。

安公公试探地伸出手缓缓摸上了那褪至肩上的凤袍,而这一次,那疯女人却是不吵不闹不反抗,竟是安静的出奇,只是怔怔地看着那火红的衣裙从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往下滑。

“小喜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小喜子愣愣地看着判若两人的废后,眼珠子都瞪得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冷不丁被安公公的低喊声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凑身上来,利落地剥掉了另外一只袖子。

“呼——”终于成功了,小喜子卷起怀里被血污浸染的凤袍,深吸一口气,顿感如释重负,耳边就响起安公公神清气爽的声音:“走,回去交差。”话音未落,人已经掀开帘幕,向外走去。“喔——”小喜子忙应了一声,他忍不住看了看靠在墙上的废后。她依然一脸呆怔地立在那里,目光空洞,望着远方,黑发披在布满血痕的雪白缎袄上,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转身的瞬间,他分明看见,一滴清泪自那密如蝶翼的睫毛间轻轻滚落。

原来,疯子,也是会哭的。

小喜子心头一怔,有一瞬的失神,却又听到前面传来的急切唤声,终是摇了摇头,几乎是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幽暗的宫殿瞬间恢复了寂静,冷风呼啸,似鬼哀嚎,让这空旷的宫殿愈发显得凄凉。

萧浅浅的眸光定定看着无力滑落在冰冷墙壁上的女子,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剪水双眸里忽然浮现出悲悯和哀伤。

如果,两年前不是她一手策划了代嫁和亲的阴谋;如果,自己没有答应她的提议去盗取明月珏;如果,她不是担心自己临阵倒戈而以青颜郡主的身份出现在琉璃阁的贵宾晏上;如果,她没有出乎自己意料地一舞艳惊四座……是不是便不会有那之后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

只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也许只是那初遇时的惊鸿一瞥,那个人与世无双的风华便牢牢映入她的眸底和脑海,根深蒂固,再无法拔除。自此后,一颗高傲的心终于难免世俗的羁绊,在红尘里起起伏伏,辗转飘零。

爱而不得,便以恨来禁锢。原本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在甘愿放弃高傲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却依然被心爱之人视而不见之后,便心生怨念,只能在仇恨和嫉妒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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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正文结局(下):幸福的彼岸

爱与恨,原本就是双生两面,若不是爱的太深,又怎会恨得如此彻底?

爱恨极致,不过都是执念!于她,却是抛不开,放不下,忘不掉,痴缠一生,至死方休。言悫鹉琻

她一生倥偬,用尽全力伸手去抓,却始终没有抓住自己想要得到的,到最后,甚至连自己拥有的也彻底失去了。如今已经疯癫,又只能被幽禁在这里等死。无论如何,也算是为之前所作种种得到了报应。

沧海桑田、风流云卷,到了最后,一切的嗔恨痴怨终究敌不过流年侵蚀,淡淡散作云烟消散。

爱也好,恨也罢,浅浅心中的那些执念在尘埃落定的今日也终于烟消云散了。就让这一切的是非恩怨,在自己的转身之间,灰飞烟灭吧…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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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挽幛低垂、烟雾弥漫、哀乐声声,白幡在风中飘飘转转,梵唱和祝颂声氤氲蔓延,缥缈虚无地召唤着去往彼岸的灵魂。大行皇帝的灵柩被放在一个紫檀木的肩舆架上,由八个飞云骑将领抬着,走在送葬队伍的前面,后面跟着的众人,皆是满身缟素,真、假、落泪、干嚎响成片,个个都哭得眼睛干红,一派凄凉。

上阳宫的二层拱桥上,萧浅浅静静倚在朱红的雕栏旁,目送着雪地上缓缓前行的送葬队伍鸲。

这最后一场戏,她本该是做足的。可是皇陵远在京城北郊,她如今有了身孕,是断不能长途跋涉的,何况先皇入殓,妃嫔乘辇送行自是不妥。是以,仁武皇帝上官玄睿便干脆免了她的皇陵之行,只让她参加了毓秀宫的遗体告别。

有玄睿在,她自是不用担心,一切只需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即可。等送葬的队伍一出宫门,她便也要从这里直接通往乾清门,那里,停放着玄睿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和细软,玄锦正坐在里面等着她。

方才,青荷、汀兰、碧朱按照她的吩咐将她送到这里。见她满脸哀伤、泣不成声,只当她是心痛难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她们哪里会知道,她这次却真的只是逢场作戏。

若不是这次安排为了掩众人耳目,浅浅真想将事实的真相告诉这三个丫头。可是,分别在即,若是说了,以她们的性子,定然是要生死追随自己的。

上官玄睿的担忧不无道理,既然之前玄锦假死已经木已成舟,那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和玄锦这一去是隐居于世,她不想让三个丫头跟着自己去受苦。是以刚才,她便寻了理由将她们支开了。

晨起之时,她已经将自己素日里的珠宝首饰分成三份放在柜子里,并留下三封书信,待她和玄锦出了皇宫,玄睿自会派人将这些交给她们三人。

玄睿已经答应,开了春就会放青荷、碧朱出宫,给她指门好亲事;而汀兰,他会安排专人送她回西罗国,墨辰皇兄和婉晴姐姐也会为她做主指婚的。

不在禁宫中为奴为婢,找到自己的良人在宫外幸福生活,这也算是她为她们这主仆一场的情分尽些心吧。

浅浅看着飞飞扬扬的白雪,星眸水波微流,清浅一笑,像是一朵初融的冰花,自有一股婉转的清雅,从骨子里透出。

雕栏旁的青瓷盆中开满了雪白的腊梅,四周的空气飘着淡雅的馨香,浅浅那一袭雪白的狐裘此刻似要与这天地融为一片,显得那样空灵,如是花中精灵一般。

薛楚言静静立在回廊中,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怔怔地看着那银青色的袄儿,莲青色的裙,隐在雪白的狐裘披风下,整个人淡得好像是这幅冰雪画卷中漫不经心的一笔,却是这般深深的映入他的眼,刻入他的心。

冬日的风轻轻吹拂,将漫天飞舞的雪花送入廊中。浅浅忍不住抬起右手,去接空中飘扬的雪色精灵,那圣洁的颜色落在她淡淡嫣红的指尖,映出晶莹别透的光泽。

身边人影一晃,她的手背上顿时传来一阵暖意,柔若无骨的玉手也被紧紧包裹在修长温暖的大掌中。

她诧异地抬头,便看到薛楚言好看的修眉轻蹙,他的目光深邃之中透出温柔,即便是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刻,依然让她觉得格外的温暖和安定。

薛楚言轻轻执起那玉石般的小手,指腹柔柔地拂去雪花留下的凉意,轻轻说道:“凉!”语气里有一丝责备,脸上的神情却满是宠溺。

浅浅看着他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动作和神情,看着那雪絮连烟锦披风于风中猎猎飘摆,看着他的华贵风仪照亮这天地,有一刹那的失神,继而忍不住轻声责问:“你怎么来了?”

现下,他还不能现身的。

虽然以他的身手,别人自是很难发现他的行踪,不过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我不放心你,便过来看看。”薛楚言好看的唇角忍不住轻轻飞扬,却并没有忽视爱人眉眼间的紧张和担忧,柔声道,“放心吧,玄睿早就下令将这里的侍卫调走,来往宫人也不可从此处经过,所以,这个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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