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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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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也不做,她就坐在床头等顾汐婼醒来,眸底一闪而逝的幽光,烁烁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顾汐婼想不到自己醒来看到的人居然会是梦妙可,迷蒙的月牙眼里布满迷茫。她,她来做什么?
“王妃?”待浑浊的脑子稍微清晰了点,顾汐婼这才坐起身来。
“哎哟,姐姐,你可悠着点。”岂料顾汐婼这刚一坐起身,梦妙可连忙就殷勤的拿来枕头给她靠上。
眉角一抽,顾汐婼愣怔的望着她当下懵住了。不甚怀疑,这女人莫不是脑袋给门挤了?还是说,突然无事献殷勤,肚子里又在捣腾着什么坏水儿?
“王妃特意上奴婢这儿,莫不是有何吩咐?”戒备的敛下眼眸,顾汐婼态度恭顺的道。现在自己这孱弱的身子可与她硬碰硬不得,打是铁定打不赢的,还是提防着点的好。
“瞧姐姐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咱王府的大功臣,妹妹我......”
“等等!”打断梦妙可做作的表演,顾汐婼忍着揉太阳穴的冲动,狐疑挑眉,“王妃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糊涂!”故作俏皮的白了顾汐婼一眼,仿似两人的关系有多好多融洽似的,梦妙可整个人都朝顾汐婼靠了过去,“连怀孕了都不知道,如此糊涂娘亲,天下除你恐怕无二。”
“你说什么?”背脊不由一僵,仿若被一记闷棒敲中头顶,顾汐婼直觉一阵天旋地转,“怀,怀孕?!”
“是啊,就刚才大夫已经给你号过脉了,确认是喜脉没错,都是你身子太虚了,所以才会导致昏倒。”说着,梦妙可还热络的给顾汐婼盖了盖被子,那敢情,还真把她当国宝了似的。
面对她假惺惺的示好,顾汐婼全然顾不上作呕,整个人都被这震惊人心的消息给雷懵了怔怔,的望着梦妙可,颤抖的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来。
怀孕!为什么要怀孕?要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都已经做好准备要逃了啊?怀......怀孕了?怎么办?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
顾汐婼满脸的震愕看在梦妙可眼里无疑就成了惊喜,想起刚才雪逸寒那么为她设身处地的着想,眸底就不禁划过一抹阴毒的狠戾。
“大夫已经去向王爷上报你怀孕的事情,相信很快王爷就会来看你了。”眸色一闪,梦妙可随即又唇角上扬,披起了伪善的皮囊,不过,她最擅长的,却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尤其是自己的对手!“虽然,你已经被休了,不过王爷他不会不认自己的骨肉的,这点,姐姐大可不必担心,就算孩子过继给妹妹,妹妹也一定会像对待亲生......”
“够了!”喝断梦妙可的满口胡言,顾汐婼双手紧揪着被子,极力大瞠的眼眸泪雾瀛瀛,被气得浑身发抖,“滚出去!”一字一字,酝酿了她所有的力气。
被她这一喝,梦妙可立即卸下伪善的皮相,艳泽的朱唇邪肆一挑,烁烁的美眸幽光涟漪,“既然姐姐不肯将孩儿过继妹妹,那为了姐姐的声誉着想,妹妹只好由着王爷,赐你一碗堕胎药了。”
“滚!滚——”
第六十一章:堕胎药断肠,心念亦成灰
撕心裂肺的嘶吼仿若欲将整颗心都震个粉碎,顾汐婼摔了被子,扔了枕头,就像是突然疯了般的哭吼嚎啕着,好久好久,那凄厉的悲吼直听得连树上的飞鸟都为之动容。
顾汐婼不知道那梦妙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待她平静下来,幽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骨碌溜下床,她就像是一只害怕受伤的小兽,抱膝蜷缩到了黑暗的角落,直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永远的隐藏起来。
吱呀——
虚掩的门扉吱呀一声被突兀推开了来,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听起来尤为的悚然可怖,仿若那幽灵的悲鸣,直颤到人心底深处。
顾汐婼将整个头都深深的埋进了膝盖,连牙齿都打颤的咯咯作响。
香草端着晚饭进来,茫然的看着漆黑的屋子,空荡荡的床,秀气的柳眉都快拧出个蝴蝶结来了。
“中午就没见到人,这么晚了还不在,这婼儿姐倒是干嘛去了?”撅着嘴,香草不觉皱了皱小巧鼻,很是纳闷儿,“奇怪,这王府就这么大,到处都找过了,也没见到她人啊?”
叹息着撇撇嘴角,香草正欲转身出去,眼角余光却忽然瞟到角落里有黑影在颤动。
呃......
动作随之一顿,香草小心肝儿不禁猛的一咯噔。呀!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是怕怕的,但好奇心驱使下,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那团颤颤的黑影走了过去......
“婼,婼儿姐!”当香草挪近黑影,看清楚那黑影就是‘失踪’大半天的顾汐婼时,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再看她瑟瑟颤抖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样,不禁心尖儿一颤,“婼儿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香草的询问,顾汐婼却是置若罔闻,依旧蜷缩的颤栗着。
“婼儿姐......”
随手将放下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凳上,香草随即在顾汐婼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这个样子,直难过的想哭。
一遍遍听着那关切而熟悉的呼喊,顾汐婼恐惧的心理这才慢慢得到了平复,怯懦的抬起煞白的脸来。
看到她脸的一刹那,香草震愕的一屁股跌坐在地,瞠大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那煞白的脸上,仿似瞬间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就连平日红润的嘴唇此时都灰白的骇人,晦暗的眼眸里噙满令人揪心的泪水,瑟瑟颤栗的单薄身子仿若那风中一缕飘零的薄丝,触动着人的心弦,连心尖儿的颤动都牵扯着疼痛。
“婼儿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你倒是说话啊!”看着这样的顾汐婼,香草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自己稍微一松手,她就会化没了般,“婼儿姐,是谁欺负你了,你给香草说,香草去找他算账!”
“香草......”被香草这么紧紧的抱着,那渐渐溢进心里的温暖这才慢慢唤回了顾汐婼恍惚的理智,然而,刚喊出香草的名字,她却忍不住嘤嘤呜咽了起来,“呜呜......草儿......”
“婼儿姐......”见顾汐婼终于肯出声,香草顿时欣喜不已,然而那凄哀的痛哭,却瞬间又将她的心给揪疼了起来。
“草儿,我,我怀孕了,哇......”吐出这让她频临崩溃的症结所在,顾汐婼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怀孕?”嚼咀着这两个字眼,香草愣愣的眨了眨眼,“怀孕!婼儿姐,怀孕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搞得跟上了一回断头台似的?”愕然的扶着顾汐婼的肩膀推开怀抱,香草抽搐着嘴角,很是纳闷儿不解。
“我难过,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孩子生不逢时,孩子的父亲太过无情绝义。”那梦妙可的话还字字清晰在耳,至此回响耳畔,还如利剑剜心,顾汐婼伤心欲绝的瘪着嘴,恢复了神智的她,灰白的嘴唇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
“王爷?王爷他......”顾汐婼的话听得香草秀眉直皱,小小纳闷儿忽地恍然瞠大了眼,“难道是,王爷他抵赖,不想认这孩子?”不是吧?要真是这样,那王爷真的是太可恶了!
“要是不认倒罢,他是想让我生下孩子过继给梦妙可,若是不从,就,就会逼我打掉孩子。”顾汐婼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若是可以重来一次,她死也不会爱上他!
“什么?!王爷居然,居然......”想不到心目中一直崇仰的王爷竟是这样糟糕的人,香草激愤交加,气得是说不出话来。
“草儿,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泪眼婆娑的望着香草,顾汐婼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将所有人生的寄望都放在了她身上,想要要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更不想松手,被那命运的沼泽吸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
“这些话,可都是王爷亲口对你说的?”冷静下来,无论如何,香草还是很难相信自己熟悉的王爷会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是冷酷了点,但他从未给过任何人为难。
“不是。”顾汐婼摇了摇头,“是,梦妙可。”经香草这一提醒,她也意识到这似乎确实有问题。难道,真是梦妙可她......
“那就对了,有阴谋。”听罢,香草一点头,几个字做了总结。
顾汐婼顿时懵然怔住了,愣愣的望着香草,半响才反应过来,“靠!差点就上了那婆娘的当了!挑拨离间?”
面部一阵抽搐,顾汐婼不禁陡感逊咖,好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美少女吧?居然给这古董给懵了!丢脸!真是丢脸!不过,既然是古董懵人,那这怀孕是真是假呢?
“呵呵......婼儿姐,你的表情好好笑!”看着顾汐婼犹自一会儿面部抽搐,一会儿蹙眉的,那表情丰富的模样顿时逗得香草乐的不行,还有那脸上的泪痕,看着也挺逗的。呵呵......这婼儿姐还真是有本事,痛哭的时候吧定让人跟着心胆欲裂,这逗的时候吧准让人笑到抽筋。
“好笑你个头,我饿了,不管了,先吃东西。”抬手胡乱的抹了把眼泪,顾汐婼白了香草一眼,随即端起矮凳上的托盘自顾自走到桌前吃了起来。
好笑的摇了摇头,香草随即跟着走过去,点了烛火,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下颔吊挂在桌面上,看着她吃。
“不过......”连扒几口饭,顾汐婼眸色一闪,随即抬起脸来,“倘若梦妙可说的是真的,那就证明我顾汐婼是彻底爱错了人,既然是错误的爱情,理应扼断错误的延续,孩子,打掉就打掉吧,从此,再无关系。”多亏了香草的出现,不然她还陷在那死结里痛不欲生,现在豁然想通,反正迟早得划清界限,如此,甚好!
“婼儿姐,你怎么,你怎么能......”香草被顾汐婼的冷漠给吓到了,没有一个母亲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
“没有父亲的孩子,生下,反倒是造就了他一生的苦难,倒不如给个痛快,给他机会另谋好的命宿。”顾汐婼望着窗外的夜色,忧伤而坚韧的目光却似是穿透了黑暗,望到了更远更远的地方,又似,目空一切,什么也不曾入得其眼。
就是现代,没有父亲的孩子都会遭人指指点点,受人白眼,更何况是这封建的古代,那样,会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与其让孩子活在悲剧的人生里,还不如别带他来到这个世界......
这一刻,香草静静的望着顾汐婼,被她眸底那绝处逢生的韧劲儿给震慑住了。
就在这时,雪逸寒推门进来了,手上端着的碗,正腾腾的冒着热气。
看着他手上的碗,顾汐婼的心瞬间降到了冰点,却出乎意料的冷静,没有之前的歇斯底里。几经水深火热打滚淬炼,撕裂愈合几度的心,早已毒火不侵,钢铁不进。
望着雪逸寒手上的碗,再看看顾汐婼冷到极点的脸色,香草缓慢坐直身来,愕然大瞠的眸子满是不敢置信。王爷,王爷真的......
“下午你吐血晕倒,大夫说你体虚所致,给你开了些固本培元的药,给喝了吧?”雪逸寒在顾汐婼身边坐下,微笑着将药碗放在了她面前。
垂眸看着碗里深褐色的汤汁,顾汐婼笑了,笑得凄然,笑得决绝。
“婼儿姐......”香草想要阻止,可顾汐婼已然端起药仰头不取口喝了下去,看着那顺着下颔流下的点点汤汁,她的心都揪疼的快碎了。王爷真的如此绝情,真的这么绝情的对待婼儿姐,对待自己的骨肉!
放下空掉的碗,顾汐婼抬手抹了把嘴角,转头望向雪逸寒,眸底,是令他骇然的决然冷漠,“雪逸寒,你还不配我顾汐婼为你生儿育女!”
一字一字,掷地有声,仿若那尖利的锋锥,狠狠的扎在雪逸寒的心上,扎得鲜血淋漓,疼到窒息。
然而,雪逸寒却很是惊诧,顾汐婼居然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婼儿,你,你知道......”
“别这么亲昵的叫我,听着让人恶心。”忍着腹部隐隐传来的不适感,顾汐婼尽量面色不改,笑得冷漠。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一旁的香草看到顾汐婼额头逐渐渗出的细密冷汗,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澎湃的愤怒,猛然起身指责着雪逸寒,“就因为婼儿姐不肯把孩子过继给王妃,你就真的要做到如此决绝么?孩子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绝义?婼儿姐说的没错,她爱错你了!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
香草的指责令雪逸寒猛然一震,梦妙可!她怎么知道婼儿怀孕的事情?眸底一抹幽光忽闪,转瞬,那满布的沉痛已然被无情取代。
最后望了眼隐隐颤栗却依然强装坚强的顾汐婼,雪逸寒强忍住抱她入怀的冲动,毅然起身,“香草,好生照顾她。”
“哼,香草虽是奴才,但也懂得知恩图报!婼儿姐视我如亲姐妹,就算是全世界都不要她了,我香草宁愿陪着她被全世界抛弃,也绝不会弃她不顾!”瞪视着雪逸寒冷然的脸,香草无畏无惧,字字咬牙切齿。
这是她第一次对主子这么不敬,自打是奴才开始,她就一直谨遵本分,清楚的拿捏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是因为,她有个令人崇仰的主子,可是现在......
面对香草的不敬,雪逸寒并未发怒,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瞪着他离去的背影,香草直恨不得冲上去挥他两记拳头,男人,果然都没一个好东西!
砰——
雪逸寒一走,一直强撑的顾汐婼当即跌坐在地,打翻的凳子好巧不巧,正好摔在她肚子上。腿间一股温热晕染了她天蓝的碎花裙裾,红蓝交织,触目惊心。
顾汐婼紧紧的揪着腹部的衣衫,眼泪汗水交织着湿润了背心,湿润了发髻。那一次次翻搅坠胀的痉挛就像是一双死神的手,无情的拉着她坠下地狱,她松开了紧咬的双唇,那刺目的腥红顺着下颔流下,意图深呼吸一口凉气缓解痛苦,然而那噬心淬骨的疼痛却像极一双扼喉的铁钳,大张着嘴依然有出气没进气,连呼吸都奢侈。
顾汐婼浑身颤栗的抽泣着,然而,她却始终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一刻,身体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疼痛都深深溶进了她的血液,骨髓里,她要用最冷静的理智,深刻的烙印下此时此刻,雪逸寒所带给她的致命痛苦。她恨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天上地下,绝不共存!而郡天,她会让它像楼兰古国一样停滞它的历史,糜烂尘封在万丈黄土之下!永不复存!
见她疼得摔倒,香草连忙上前要扶她,却被一把挥开。
碰不得她,香草急的大哭,而顾汐婼极力忍受痛苦却始终不喊一声,更是揪疼了她一颗心,“婼儿姐,草儿知道你很痛很痛,你要痛就哭出来,草儿陪着你,草儿抱着你,求求你......求求你让草儿抱着你好不好?”
“草,草儿......谢,谢谢,你......”顾汐婼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然而刚一撑手,就整个人无力的跌回了地上,更正是她这一动,腹部愈发疼痛肆狂。
腿间流出的温热越来越多,而顾汐婼的心亦越来越凉,仿似被抽掉了所有的温暖,坠入了万年冰窖......
月辉清幽,夜雾犹泣。
子夜未过,那朦朦夜雾却已然潮湿了人的衣衫。
雪逸寒倚靠在水榭阑珊上,手中一壶醉心酒,早已不见昔日优雅,提壶狂饮。
打在蝶翼羽睫上的夜雾不知何时已然化成了晶莹的露珠,羽睫轻轻一颤,便顺着眼角滑落。只是,分明是小小的露珠,滑落眼角却弄的水渍满脸,直教人看得心疼又疑惑,分不清是几多泪水几多露。
嘴角噙着的笑不再是倨傲轻狂,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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