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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面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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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芙与荣贵妃也在一来一去的聊天,一个说:“姐姐,你的头饰真好看,不过我怎么看着觉得是云美人之前带过的?若是被人误会了以为姐姐仿效她可就不好了。”
另一个道:“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妹妹提醒,不过妹妹今天这发髻盘的有些嫌老气,是哪个没有眼力劲儿的丫鬟给弄的?一点品赏能力都没有。”
“……”
袁景泰最烦这种女人勾心斗角的场面,微微皱着眉头,嫌烦!真是不懂皇上怎么会有这种耐心,天天容着一群老娘们在面前跟狗咬狗似的互相诋毁。苏小梨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对,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二人看,倒不忘间或端起茶喝一口,最后转头小小声问他:“她们明明在吵架,为什么还笑**的?脸上僵的都跟僵尸似的。”
袁景泰脸猛地往下一沉,忍住笑意,苏小梨自认为小的声音却已经足够让船上的几个人都听见了,却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阮秋芙和荣贵妃两人的“聊天”戛然而止,都紧绷着脸。袁景泰在低头看苏小梨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两丝调皮神色。
难不成……这丫头故意的。
只可惜苏小梨没有给他机会继续研究自己的表情,迅速低下头,喝了口茶水,皱皱眉,说道:“好苦。”
“茶喝到最后总是会苦的。”皇上唇上带着笑,难得的用金贵的手替苏小梨又斟满一杯水,其他三个贵妃贵人的都不由倒吸一口气,皇上向来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竟然这么自然的替苏小梨做着,而苏小梨脸上丝毫没有愧色,推开杯子,说道:“我喝饱了。”
世上唯一敢不买皇上的帐的女人恐怕只有眼前这个人,而皇上却丝毫不以为忤,放下紫砂壶:“那么,要不要吃点其他的东西?光喝茶水不好。”
苏小梨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要了,好撑的。”
这日苏小梨被皇上一直留到晚上才肯放人,袁景泰几次想走,却在看到她的目光的时候又留下来,她顿时觉得袁景泰其实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除了抢了她的小桃花至今不肯还的事情外。
苏小梨跟在袁景泰的身后走过无数个长廊,袁景泰的背影宽阔粗犷,高大的身影在背后投下大大的阴影,正好把她盖住,这种人,其实是很容易让人信赖的人。
苏小梨有种习惯,就是一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会发呆,就像现在这样,没有注意到袁景泰停了下来,直直的撞了上去,刚想叫疼,嘴巴便被人捂住。袁景泰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住她,隐在一旁的墙角边。
苏小梨抬头看他,只见他神情严肃的看着一个方向。苏小梨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但仔细看了一会后,却发现那太监走到一处时,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迅速隐进阴影,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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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景泰的神情一屏,沉下脸想要上前,刚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住,他凝眉低头看着苏小梨:“做什么?”
苏小梨丝毫没有被他凶狠的语气吓得松手,直视着他说道:“我找不到路。”这宫里绕的要死,没个人给她带路,她还不在宫里转晕了?
眼看着就要跟不上那个老太监了,袁景泰情急之下把她夹在胳膊下,飞快的掠了过去,只警告了一句:“不准说话。”
袁景泰一路追了过去,老太监的身手不错,灵敏轻盈,最后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袁景泰伏在树上,苏小梨连忙抓住一根粗粗的树枝,以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树下,老太监正跟一个人说话:“查的如何?”
“恪亲王那边防备十分警惕,无法了解到更确切的消息,戚五已经被发现,受了刑,估计现在已经没命了,也不知道招了没有……”
听到“恪亲王”三个字,苏小梨立刻没了采集树叶的兴趣,抬头看了过去。
“放心,戚五受过训练,就算是死,也不会招出主子来,更何况他知道的原本就不多。”
“公公,恪亲王在北方有活动的迹象,看样子那边有大量他的人。而且,近来似乎在京城里也有些异动。”
“是吗?”公公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恪亲王绝非安分守己的人,龙恩浩荡,让他回京,他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天子眼皮底下搞花样。真当皇上不敢动他么?”
几句话听的苏小梨心里发寒,听着两个人对皇上称呼尊敬程度,应该是皇上手底下的人,果然皇上在**防备心很重。
“可否查出恪亲王在京城中的人想要做什么?”公公问道。
“属下无能。”黑衣人说道。
公公看了他一眼,眉宇间满是寒气,冷哼了一声:“大多是与苏丞相家那小姐有关了,皇上早已知道他们二人近来关系不寻常,只是隐而不发,想看看这两人到底想要弄出什么花样来。”他的声音一冷,“派人紧盯着丞相府,稍有异动立刻禀报。”
“是,公公。”
那公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若是趁机能找出恪亲王的错处来也不错,既能替主子永绝后患,又能堵了那些拥护恪亲王的臣子的嘴。”
苏小梨抓住树枝的手紧了紧。那黑衣人和公公相继离开,她甚至不知道袁景泰怎么带着自己出的那片荒芜偏僻的地方。心不在焉的走了许久,才听到袁景泰说道:“恪亲王很聪明,只可惜皇上也不是傻子。”
她抬头看他,他只对她笑笑:“小娘们,好自为之。”
她一愣神,再转头,发现已经到了宫门口,已经等了一整天的齐白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幽怨的看着袁景泰,偏生又不敢埋怨他一句。明明说进去一会会就出来,让他在外面等着哪都不准去,结果这一进去就是一整天,让他好等。
袁景泰瞥了眼齐白,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转头看着苏小梨被丞相府的人扶上马车,苏小梨平日里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色,现在脸色更是有些灰暗。轿帘挡住了他的目光,马车从他面前驶过,他静静的目送马车离开。
齐白走了上来,对他道:“将军,不走吗?”
袁景泰这才回过头来,对他道:“回去派些人看着苏红月,密切监视她身边的可疑人等,若是那些人对苏红月不利,格杀勿论。”说完,转身跳上马,也不等齐白,挺拔宽阔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中。
苏小梨又去了云春班,再站在这里的时候,突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放佛昨日还一切都好好的,一夕间便天翻地覆,她成了李绅的仇人,成了**的仇人,甚至连原本的自己都弄丢了。
“苏小姐,你要不要去前面听听戏?前面在唱《四郎探母》呢,可精彩着呢。”猴子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说道。苏小梨转头看他,猴子以前对她总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现今却用以往对待大官的卑躬屈膝的模样来对她。有些不习惯,她想了想,问道:“云千儿,葬在哪里?”
“云姐姐?”猴子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到云千儿,有些诧异,小心翼翼的问道:“苏小姐与云姐姐是相识?”
“也……不算,有过一面之缘。”
说道云千儿,猴子无精打采的似乎连耳朵都垂了下来,无不叹息道:“云姐姐对秦大官人算是动了真情,听闻秦大官人的死讯便自尽了,她这是何苦呢,秦大官人在阴间可与家人相逢,可晕姐姐在那里又算什么呢?至多也只是个孤魂野鬼……”
看着苏小梨目露不忍之情,他连忙做出抽自己巴掌的动作:“瞧我这张嘴,怎么这么多话,招惹苏小姐不开心。云姐姐就葬在后山,师父说那里安静,不会被人吵着。云姐姐心傲,也不会喜欢那些俗地。
“嗯。”苏小梨点了点头,一转头便看见杜西岭高卷着袖子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地上,擦了擦汗,看见他们,只笑了笑算是对他们打了招呼,转身便又出去做事了。
苏小梨的心一动,不由开始怀念起以前在这里的日子,简单平凡却很充实,为了隐瞒身份的原因,她多久没练功了?身体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般,全身上下松松散散的。
“我就说你跑哪去了?连相府的人都不知道,敢情是跑这来晃悠了。”
一个熟悉的温和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苏小梨连忙转身,看见宁延清正微微笑着看着她,从他那有些发亮的目光中,能猜测到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他走上前来,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手重重点了点她的头:“跑出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好找。”
“我……”苏小梨看着他,突然有种鼻子酸酸的感觉。
宁延清见她的反应有些好笑,说道:“行了,又不是在训你,别装可怜了,去前面听戏吧。”说着不由分说便拉着她往前面走。
走了太多的人,云春班没有显得冷清,但的确大不如从前。她转头看了看宁延清身后的李绅,李绅察觉到她的视线,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目不斜视。
她转头对宁延清道:“**,秋岚挺好的,没有人再欺负她。”
宁延清知道她的这些话是说给李绅听的,对她笑了笑:“那不是挺好。”
“比以前漂亮多了,只可惜没有以前开心。”她继续说道。意料之中的看见李绅脸上僵了僵,她不再说话,慢慢转过头。却在转头的瞬间察觉出什么不对,连忙看过去,一个人从观看席边走过,这原本没什么不对,可苏小梨就是觉得他刚才看过来的眼神不对,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
突然想起老太监的那些话,这么快就行动了吗?她一抬头,扫了一眼二楼的包间,找到跟踪她的人很容易,大多数人在看戏,却有人是不是的看向他们这边。
“梨儿,怎么了?”身边的宁延清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问道,“脸色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差?”无意间碰到苏小梨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冷,便伸手握住,去不料苏小梨猛地甩开他的手,把自己手收了回来。
苏小梨看见宁延清诧异的眼神,低头道:“我没事。”
宁延清久久不语,苏小梨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刚才宁延清是在关心她,她刚才的举动却分明是在给他难堪。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宁延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梨儿,是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便回去休息吧。”
宁延清把苏小梨送进府中,到了院子口,苏小梨停了下来,说道:“**,你先回去吧。”
她不敢抬头看宁延清的表情,以前宁延清总是要送她进去的。今天却突然反常,**一定会生气的。
果然,宁延清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她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沉重的气息,过了良久,才听见宁延清用低沉好听却带了些冷意的嗓音说道:“梨儿,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
“今日一整天都不太对劲,有什么事不能与我说?”
101
苏小梨突然抬起头,道:“恪亲王,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寻我。红月对皇上还是不能忘情,辜负了恪亲王一番好意,还请恪亲王原谅则个。”
宁延清愣了,一时消化不了她的话似的,不敢相信道:“梨儿,你在说什么?”
苏小梨面上轻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府中丞相的耳目多得很,必须不能让人看着些许端倪,“恪亲王别叫错了名字,以前那段日子红月是失去记忆才会暂时忘了皇上的好,红月自小便一心一意待皇上,怎么轻易变心?红月从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宁延清的眼中满是惊疑,心中像是有股逆流的气息一般到处冲撞,思绪已经乱了套,脸上却表现的愈发沉静,薄唇紧紧抿着,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梨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是谁与我说过,从不愿做苏红月?”
些微的暖风吹了过来,苏小梨额前的碎发被拂乱,院中的花朵一如往昔的娇艳无比,颜色鲜艳的有些刺眼。她微微偏过头去,挡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恪亲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轻信别人了?老实说,”她在转过头时,眼中已看不出任何慌乱,“恪亲王年轻英俊,潇洒倜傥,红月的确动过心,只可惜恪亲王压根无意皇位,红月自小便被周围人说是皇后的命,突然从皇后变成其他低贱身份,红月恐怕会有些不惯。”
说这么多,不管是苏丞相的人还是皇上的人都应当知道宁延清无意皇位吧。她的嘴唇却微微发颤,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她每句说的都是“红月”而不是“我”,这样才顺口了一些。
宁延清的脸色剧变,平日里华光流转的双眸此时暗淡无比,苏小梨看着有些不忍,她从未对他说过这种重话,此时的他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眼中的受伤沉重的让她承受不了。她只得偏过头去,被这般羞辱,以他这般心高气傲的性子来讲一定会拂袖而去吧?
只是等了半晌他都没有动作,苏小梨知道近处一定有人暗中看着,以宁延清的警惕性也一定察觉的出,平日里就要苏安邦的人跟着,他们俩从来只当做不知。
她不想让人看戏,便想走,心里思虑要想个法子给他递信,让他知道他的行动已被皇上盯住,他这么聪明的人如果知道了,有了防备心,又有东方靖等一众谋士在一旁出谋划策,定不会吃了亏。
手腕被人抓住,宁延清走近,苏小梨转头看他,竟发现他的平日里淡如空谷清风一般清奇的双眸微微有种骇人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的只能让她听见,“你若真的这么想做皇后,你若只是嫌弃我无心皇位,”他顿了顿,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便夺下那个位置来,只要你的一句话。”
苏小梨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她竟从中看出一两分阴狠来,声音却略有些哀伤:“梨儿,你若为后,龙椅上的就绝不可以是别人。”
苏小梨从未想过宁延清有一天会用这种几近祈求的声音同自己说话,胸口有些气闷,竟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再装下去,可突然又想起报仇对宁延清的重要性,他那么执意的不愿离开,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她不可以让他乱了计划。若是因为她让他报不了父母之仇,就算嘴上不说,他心中也一定会怨她。
狠了狠心,她拂开他的手,背过身,低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放着现成的后宫之主的位子不坐,却陪恪亲王再这么辛苦的去抢?”苏小梨拧了拧眉头,“恪亲王,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刚才那些话我不会与任何人说,也请恪亲王莫要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更不要做不应当做的事情。”说完没再犹豫,快步便往前走。
“姑娘,还不休息吗?这都几更天了?”半夜醒来起夜的嫱离看见苏小梨还趴在窗口发呆,不由走了过来。苏小梨不回头,“不用管我,你去休息吧。”
玉笛倒也没了睡意,坐在后面的凳子上,看着苏小梨,“姑娘,这么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是怎么了?”
被问及此,苏小梨的后背僵了僵,缓缓收回放在窗台上的手臂,低垂下头,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嫱离不由笑了:“放心了,王爷向来疼姑娘您,不会计较姑娘的一两句错话。”
“跟以前不一样。”
嫱离听出她声音中带了丝难过,转过头看她,发现她从不显山露水的脸上愧疚伤心之情溢于言表。嫱离笑着摇摇头,上前捧起苏小梨的脸:“姑娘,我和玉笛伺候王爷有些年头,不敢说完全了解他,但他的性子总是知道点的。一直以来王爷最想的不就是苏姑娘有天能明了他的心意,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与他同甘共苦,王爷若是知道苏姑娘因为说了伤了他的话而寝食难安,嫱离都不知道王爷应该是心疼姑娘的身体呢,还是高兴姑娘心中如此看重他。”
苏小梨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看着嫱离如此,她眉宇间的愁云也去了一些。忽然又抬头看她:“嫱离,丞相府日日有人守着,你平日是怎么跟王爷打我小报告的?”
“啊?”嫱离先是惊讶,后又有些尴尬,抿唇笑了笑:“姑娘,您连这都知道了?”
“不然他怎么会连我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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