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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面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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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朝堂上不太安宁,桓燕边境的一个附属国双堠新王登基,年轻的皇上野心勃勃,似乎是想脱离桓燕的控制。朝堂上一方主张出兵平反,另一方觉得若是出兵反而会让双堠人心更加浮动,不利于桓燕的统治。
“王爷,苏安邦这老贼用心不纯,想借此取得兵权,若这皇上真听信了这老贼的话,这老贼以后可就真的是只手遮天了。”东方靖说道,话音一落,便听到‘啪’的一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讯声音看去,不由皱了皱眉头。刚才他与王爷两人在商议这几日朝堂上的事,便见苏小梨抱着棋盘,乐颠颠的跑过来,说要跟王爷下棋。王爷竟然也不拒绝,示意不用顾忌她在场。心里纵又不满,但王爷摆明了要惯着她,他也不好说什么。
“想了这么老半天,就想出这么一步?”宁延清看着棋盘上的那粒黑子,眼中带着笑意询问道,这可是一步死棋,看上去可以解开当前的困境,但不出五步,这盘棋局,她必输无疑。
苏小梨点了点头,还催促着他快下,宁延清略一思索,把棋放在一个不疼不痒的地方,罢了,若是赢了她,这丫头铁定又要闹脾气。见苏小梨又在苦思冥想,他便对东方靖说道:“放心,皇上即使再信任苏安邦,也绝不会对兵符的事这么草率,不说皇上这边,以袁景泰这种锱铢必较的性子,也绝不会让苏安邦讨去半点好处。”
“可袁将军如今不在朝内,也说不上什么话……”
“你以为,他不在朝内,朝内的动静他就不知道吗?”他又落下一子,“东方先生大可放心,这仗不会轻易打起来,与其担心苏安邦,东方先生不如想想如何让双堠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桓燕。”
东方靖沉吟了一会,说道:“双堠人心浮动不说一天两天的事,自打先皇……”说道这里,东方靖停了一下,看了宁延清一眼,宁延清挥挥手,“先生但说无妨。”
得了他的允许,东方靖才再次开口道:“自打先皇平定双堠,双堠的君臣无一日不在想着可以摆脱桓燕的控制,毕竟双堠不是个小地方,让双堠王心甘情愿的作为附属国,年年进贡,双堠王必然不满。”他顿了顿,说道:“王爷可向皇上谏言,让皇上适当放宽双堠的税务。”
宁延清点了点头,“本王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又商议许久,宁延清的目光停留在棋盘上,不由暗暗叹气,这棋路真是千古一绝啊,他一直往最没杀伤力的地方走,苏小梨偏偏就能挑出对她自己最不利的地方走,看着像是两人再互相谦让,这棋局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行了,已经无路可走了,是盘死棋。”他对着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走的苏小梨说道。闻言,苏小梨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把棋子放回棋盒中。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对他说道:“在下不是说今日要上山走走吗?”
宁延清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昨日的确这么与她说道,便笑道:“好,你先去准备一下。”
“王爷,这……”东方靖欲言又止,心里想着苏小梨未免有些太不懂事,让王爷放下正事与她去游玩。
看着东方靖的样子,苏小梨有些诧异:“你们还没说完?”
“没关系,”宁延清摸了摸她的头,“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听他这么说,苏小梨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的确有些不知情重,看着宁延清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就是收买人心嘛,随便给点好处不就好了吗。”
“好处?”宁延清笑笑道:“那梨儿来说说给点什么好处呢?”声音温和低沉,显然是在逗着她玩。
苏小梨想了想,说道:“比如说给他们入朝为官……”刚说一点,便被东方靖打断,“朝中官员,皆为桓燕显贵,双堠人身为庶民,怎么可以随意让他们入宫为官?”
“那就给他们士族的头衔呗,那些人原本身为贵族,入了桓燕却成了庶民,你让他们如何不心心念念的想着造反?”
“这,这如何使得?”东方靖道,“士族岂是说封便能封的,这岂不是乱了传统。”
她倒忘了,古代人对士族的身份颇为看重,苏小梨笑了笑:“诸葛先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现在只是一个双堠,以后再多几个双堠,个个都想着策反,皇上光操心这些事就操心不过来了,还有心思去管别的吗?士族只是一个头衔而已,桓燕自己没有任何亏损、让他们入朝文官,对进桓燕境内的双堠商人与桓燕的商人同等对待,允许双堠的人与桓燕的人通婚,以后他们的孩子还会想着反抗他们父亲或者母亲的国家吗?”
看见东方靖陷入沉思,苏小梨连忙转身拉着宁延清,一脸兴奋的说道:“在下,我把诸葛先生说败了,我们走吧。”
宁延清抬头看了看东方靖,又低头看着她道:“好。”
王爷出行,自然架势不在小,光跟在后面的侍卫就好大一群。苏小梨正闲着在那里数人头,就感觉肩膀上一重,一件毛衾已经披到她的身上,一转头便看见宁延清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理了理马鞍,转头把她抱上马,紧接着自己也跳了上去。
见他前行,那些侍卫也纷纷跳上马,如影随形的跟在身后。听着马蹄声,头顶上还有一只半大不大的鹰在盘旋,苏小梨心情无比的好,以前被万正年看着,根本就没有机会往外跑,哪像现在,宁延清三天两头的寻着空就带她出来散心。果然留在王府还是有点好处的。
郊外的空气很好,青草的香味带着些泥土的潮湿气有一种特殊的味道,给人一种很好的感觉。苏小梨一下马,一阵冷风出来,寒的她牙齿直打颤,‘咯咯咯’的作响,虽然已经入春,但早春的风还是冷的很,宁延清跟着下来,看见她这副摸样,伸手把她的衣服拢了拢,说道:“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昨日宁延清就跟她说现在还是早春,外头冷,不适合踏青,她却坚持要出来,宁延清不得不答应了她,这会儿她又有些后悔了,果然外面与府内不能比。苏小梨冷的跺了跺脚,一缩脑袋拱进宁延清的怀里。宁延清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顿时心情大好,唇角上扬,伸手揽住她:“要不今日就算了,改日我在带你过来好好走走?”
苏小梨不高兴道:“既然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多可惜?”她伸手拉住他的手,慢慢往前走,小桃花一出来顿时就野了,不知道飞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影都不见一个。
苏小梨逛了一会,更加后悔没听宁延清的话了,还没到树木抽芽的时候,没什么看头,一片光秃秃的。宁延清见她失望的神色,略一沉思,说道:“我倒知道附近有个好地方,梨儿愿意跟我去吗?”
“什么样的好地方?”苏小梨抬头问他,一脸的好奇。
他看着她因为冷风吹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了捏,看着她不满的皱着眉,好笑道:“既然是带你出来踏青,当然是风景如画的地方。”
“那好啊!”苏小梨立刻笑容灿烂的答道。
宁延清曲起手指,放在唇边一吹,原本被侍卫们看着,和其他马匹一起吃草的黑马立刻跑了过来,宁延清把她带上马,策马急奔。
“冷吗?”
她听见他在耳边问道,她转过头,撇了撇嘴,说道:“冷……”话音还没落,唇便被攫住。他一手拉住缰绳,一手紧紧搂住她,放肆而大胆的吻着,苏小梨一时脑袋空白,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宁延清的吻素来温和,这次却来得如此粗鲁霸道。唇齿间的摩擦,让她的脸顿时一热。过了好半天,他才放开她,唇角带笑看着她:“现在还冷吗?”
从未见过他如此随性灿烂的笑,苏小梨一直被这个笑容怔住了,傻傻的看着他。宁延清低头在她耳边道:“梨儿,做我的王妃吧。”
听到这句,更像一颗炸弹在她脑袋里引爆一般,向来伶牙俐齿的人竟然结巴了:“我,我……在下,那个……”
“不用急着回答我,”他摸了摸她的头,“好好想想再说,我不逼你。”嘴里这么说着,目光中却若有所思,昨日得到消息,袁景泰还有一月不到就要回京了,袁景泰对苏小梨的想法几乎认识整个将军府从老将军到他们看大门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样的毫不掩饰,显然是对苏小梨势在必得。但他,绝不会给袁景泰这个机会。
宁延清带她来的地方是个峡谷,因为周围高耸险峻的山峰,外面的寒冷像是进不来似地,里面一片青葱,春意盎然。苏小梨第一眼便看呆了,嘴长的老大。
宁延清把她放下马,放马到一旁喝水。他站在她身边,说道:“如何,今日不算白来了吧?”
苏小梨抬头看着他,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前面以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把整个山谷的风景倒映出来,像是把山谷又放大了一倍似地。苏小梨拿起一块石头,笑眯眯的对宁延清说道:“在下,我会打水漂哦。”
“是吗?”宁延清应着她说道。
“那当然!我可擅长这个呢。”便把手中的石头使劲的扔了出去,一连打了五个漂。
“哇,五个,我的新纪录!”她顿时手舞足蹈,跑到宁延清面前,伸出五个手指头不停的晃,得意的道:“五个!五个呢!”
“是啊,真了不起。”
在这个地方耗了几乎一整天,宁延清才带着一副不愿走的苏小梨回到侍卫们呆的地方。侍卫们已经等的焦急了,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看见两人回来,这才都松了口气。
第二日,苏小梨精神不济的睁开眼睛,焉焉的坐了起来。在房间中伺候的婢女知道她一起床的时候总要迷糊个一阵子,也不去吵她。突然听见她惊叫一声,个个都吓了一跳,往这边看了过来,只见她随意往身上扒了几件衣服,就跳了起来,边跑边说道:“完了完了,我昨天忘了把小桃花带回来了。”
说着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只留下婢女在身后叫:“苏姑娘,你好歹再多穿点衣服,王爷看见又要骂人的!”
苏小梨也不理她,一股脑的往外冲,一出门便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她抬头一看,是宁延清,今日的他,穿了紫色绸衣,英俊挺拔,他打量了一番她的样子,不赞同的蹙眉,说道:“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苏小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不能见人,抓了抓头,说道:“小桃花它……”
“放心吧,它比你聪明的多,昨晚我们前脚刚进府,它后脚又回来了。”他说道,“进去换了衣服,等会进宫。”
“进宫?”苏小梨意外的看着她。
“路上再与你说,先把衣服给换上。”宁延清挥了挥手,他的身后立刻有人托着一件做工精美的衣服走了上来。
身后的门推开,等在外面的宁延清一转身,便看见穿着红色小夹袄的苏小梨一脚跨到门槛上,又两脚同时着地的蹦了下来,她像着宁延清走去,宁延清看着她,不由笑道:“挺适合你。”
“为什么要我进宫?”苏小梨依旧不忘心中的疑问。
宁延清看了她一会,上前塞给她一个金缕手炉,苏小梨把它抱在手里,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宁延清托着她的腰引着她往前走:“大概是我两次唤御医进宫的举动惊动了太后娘娘,她知道你一直住在我府中,提过很多次想要见你,这次看来是推辞不了了。”
“怎么了?”
宁延清低头看她:“这次太后提起的时候,皇上正巧在,在一旁推波助澜。”他说着,见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说道:“不用害怕,有我在。”
“嗯。”苏小梨点了点头,顿了一会,抬头说道:“那等会见到皇上的时候,我是装作很吃惊让他自己为自己装的很成功得意一番,还是漠视他让他失望一番呢?”
说到这里,宁延清到时愣了:“你认出皇上了?”
“那当然,皇上好认的很啊。”苏小梨笑道,他跟在下长的很像嘛。
宁延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脸色似乎沉了一些:“是吗?我记得你并不擅长记人面相。”他拉着她的手紧了一些,苏小梨有些吃痛,抬头看了看宁延清,只见他板着脸,看都不看她。苏小梨不由笑了,拉着他的胳膊凑到他面前:“哎,在下,你不是吃醋了吧?”
宁延清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笑容满面,笑的贼贼的样子,脸上的线条不由自主的柔和下来,声音却还一本正经:“你倒像是很开心的摸样。”
苏小梨“嘿嘿”笑了两声,整个人都攀到宁延清的胳膊上,一副赖皮的模样,引得宁延清无奈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车到了中途停了下来,宁延清说太后娘娘喜欢花茶,这家花茶尤其好,名贵的很,说要买点带给太后娘娘。苏小梨对花茶没有研究,看宁延清皱着眉,把茶叶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似乎很在行的模样。猜想他一时半会也选不好,她便出了门,随意在街头转转。见她出来,立刻有两个侍卫跟了上来,不近不远的跟着,这么多天来她被人跟着也跟习惯了,倒也不觉得不自在了。
她看见一个买首饰的小摊子,便走过去随意看了看,拿起一个玉镯套在手上看了看,小贩立刻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镯子可是上等品呢,你别以为我诳你啊,您看着这玉质,啧啧,要不是我最近缺钱,我可舍不得把它拿出来卖呢……”
小商贩絮絮叨叨,苏小梨只是浅笑着,虽然她不识货,但也知道被小贩子吹嘘成‘上等品’的东西就一定不是‘上等品’,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而已。她又看了看一对羊脂玉耳坠,式样很漂亮,刚拿起来,便看见一队官兵走了过去,个个手中拿着长戟,脸色严肃,匆匆跑了过去。
她微微诧异,便听见隔壁买面人的小贩伸过头来对买首饰的商贩说道:“这都几天了,丞相家的小姐不会出事了吧?”
“谁知道呢,”买首饰的小贩说道,“那个丫鬟也太大胆了些,小姐失踪了这么久,竟然瞒着不上报,反而自己当起了小姐,你说那苏小姐是将来的皇后啊,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啊?苏丞相和皇上气的不得了,我听说那丫头死状那个惨啊……啧啧,我都不敢跟你说。”
听着还挺玄乎的,苏小梨也来这兴趣,抬头看着两个小商贩左一句有一句的谈着,一时也忘了自己的目的。两人一来一去的讲着,最后其中一个说道:“苏小姐可是我们桓燕的祥瑞之兆啊,若真是找不回来那可就糟了。”
苏小梨忍不住插嘴道:“为什么她是祥瑞之兆?”
小贩很热情的对她讲解道:“姑娘不是桓燕人吧?桓燕人都知道的,那苏小姐出生的时候,半个天空都是红霞,漂亮极了,有人说还看见半空有凤凰在相府上空飞来飞去,后来苏小姐就出生了,出生后她左边的锁骨上有个红色月亮状的胎记,一个算命的和尚给她算了一卦,他说:红月当空,祥瑞之兆。皇上因此还大赦天下,你说桓燕还能有谁不知?此后果然桓燕边关连连告捷,一连十多年都是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更加应征了算命的和尚的说法。那苏小姐生的又漂亮,皇上和太后都宠她的很,太后还说‘如此兴瑞,他日定当母仪天下,以造福万民。’”
红月状的胎记?切,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王春花一个村姑都有,不过一个胎记而已,说道那么玄乎。她便想边笑,那买首饰的商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连忙道:“姑娘你别不相信,给丞相小姐算命的人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呢。”
苏小梨边笑边道:“德高望重的大师也要靠化缘和香油钱过活,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有什么不同?”
“嘿,姑娘,你这说法我倒是头一次见过,那你说说大师怎么算的这么准?桓燕到现在可一直都是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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